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跑到錦州城外的一片樹林里。
柳依依心想,一直這樣走也不是事啊!
于是她將臉轉了過去。
可是,由于兩人的距離太近了,一轉頭鼻尖相觸。她的臉頰恰好掃過水易寒的嘴角,絲絲暖意從水易寒的嘴角穿過她的臉頰。
這分明是……天吶!她竟然!!!
柳依依趕緊將頭轉到一邊,一時間她的臉好燙,心亦跳的好快。
水易寒輕笑一下,「你干嘛?」
柳依依保持正常的語調回道︰「沒事。剛剛只不過是看看那些差役有沒有追來而已。不過現在好像沒有差役了!」
「對呀!」水易寒一臉的輕松。
柳依依咬著嘴唇,狠狠的攥緊拳頭說道︰「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們倆騎一匹馬已經是很不好了!」
「對啊!可是這荒郊野外的,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你一個女人下地走吧!」
「哎?誰說是我下地走啦,應該是你下地走才對!」
「哎?奇怪了,這可是我的馬,憑什麼讓我下地走啊!」
「你……」
耳邊再次傳來水易寒的低笑聲。
柳依依強忍著怒氣,「喂!你要帶我去哪?」
誰知,身後的水易寒根本就不理睬她。
介于上次的「失誤」,柳依依沒有魯莽的回頭,而是抬起胳膊用胳膊肘狠狠的踹向身後的水易寒。
水易寒吃痛的低喘一聲,緊接著罵道︰「喂!你找死啊!」
「哼!」柳依依輕笑一聲,「誰讓你耳朵不好使的,我跟你說話你听不見,所以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跟你打招呼了。」
突然,那只勒緊她腰部的手移到了她的喉嚨處,「你信不信我一掌捏死你!」
「我信!」
「嗯?」水易寒饒有興趣的說道︰「看來你還是蠻怕死的!」
「我不是怕死,我是怕餓死!」她抬手拽開那只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用胳膊肘抵住水易寒的胸膛,以保持兩人之間的「正常」距離。
抬頭,緊緊的盯著水易寒那雙深邃的眸子說道︰「一上午了,我滴水未進。我如果現在餓死的話,你這輩子就沒機會和我算賬了!」
一听這話,水易寒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緊接著嘴角一撇,分明是笑了。
他不做聲,柳依依亦懶得理他。
就這樣他們彼此沉默,騎著馬繼續往前走。
不知過了多久,水易寒突然勒住馬韁停了下來。一個側身,跳到地上。
柳依依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你不下馬嗎?」
「這是我的馬,我願意什麼時候下就什麼時候下!」水易寒雙臂疊在胸前,轉身望向她,「下來吧!」
「我為什麼要下來!」
「這是我的馬!我不想讓你坐了,你就得給我下來!」
柳依依懶的跟他理會,低下頭思量著怎麼從這馬背上下來。
說實話,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騎馬,剛才是被水易寒給拽上馬的。可這下馬,還真不知道從哪著手才好。
還不等柳依依思量個究竟,幾乎一剎那間,後背一緊,被水易寒生硬的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站在地上,柳依依在心里狠狠的罵道︰該死的!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