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見他不再扔瓦了,柳依依又道︰「我從來沒見到你這般低俗的小人,竟然半夜到人家女子閨房揭瓦。」
水易寒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怎麼說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很是欠扁。
柳依依又道︰「你給我把瓦都摔碎了,這晚上要是下起雨來我怎麼辦啊!」
一听這話,水易寒樂了,「吆,還真沒听說二月天氣有下雨的!」
「好吧!那下雪怎麼辦!」
「我在這屋頂上都不怕冷,你在屋里還怕什麼?」
「你今晚難道不走了嗎?」
水易寒輕輕一笑,「只要你乖乖的上床睡覺,我就走。」
聞言,柳依依再一次白了他一眼。
好吧,反正在屋里總比他屋頂上暖和。于是,柳依依沒再理會,只是繼續縫她的荷包。
時間一久,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半夜,冷風搜搜的刮來,水易寒身上雖是穿著厚厚的貂絨,但是依舊抵不住寒風刺骨。「啊丘、阿丘」打了兩個噴嚏。
水易寒模模鼻子,低語道︰「看來是該回去了。」
低頭朝房內望了一眼,嘆道︰「哎!這丫頭竟然睡啦!」
一個翻身,水易寒落在房間。
雙眸輕輕的朝四周瞟了一下,接而將柳依依抱上床,為其掩好被子。然後拍拍手,一伸僵硬的胳膊。
不巧,手一下踫在桌子上的仙人掌上。
「啊……疼死我了!」水易寒吃疼的將手指放在嘴里添了一下,然後將目光緊緊的盯在仙人掌上。
「哦!原來是你扎的我!」
水易寒把臉一沉,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 嚓、 嚓」幾下,將仙人掌上的刺全都剪掉了。
剪完,他還不忘用手模模仙人掌的表面,不扎人了。
水易寒輕笑一下,「呵呵!得罪了我,就是刺蝟,我也照樣讓你變成肉陀!」
說完他輕輕一跳,飛到屋頂上,墊著腳尖,踩著屋檐飛走了。
跳了沒幾下,水易寒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啊丘、啊丘」!
「看來今晚還真的比較冷。」
搓搓鼻子,水易寒停下腳步,心想︰難道我就這麼走了嗎?她的房間還有那麼個大窟窿,她不會凍壞了吧。
站在原地徘徊一陣,水易寒用手輕拍自己的額頭,「哎!什麼時候我也學會關心起人來了。這些都不是我該管的,我呢只要高興就好。」
水易寒起身,跳到另一個屋檐上,再一次躊躇起來。
「哎!其實柳依依也怪可憐人的。從小沒了娘,唯一的爹又不疼她,並且還住在下人的房間里。我呢,雖然爹不親,娘不愛,但最起碼我還有一群太監和宮女伺候著。我感冒了,有太醫給治。要是她感冒了,說不定連份藥都吃不上。要是她今晚再因高燒而死的話,我想她做鬼也不會放過我的!」
「嘖嘖!」水易寒打了個冷顫,「還是給她把屋頂給補好吧,當然我這樣做完全是因為可憐她而已!」
水易寒剛準備起身回去補瓦,又轉念一想,好像那些瓦剛才都被自己扔在地上摔碎了。
于是,水易寒就采用「拆了東牆補西牆」的原則。將柳府其他宅子上的瓦揭下來,按在柳依依的房頂上。
整個晚上,水易寒一個人在柳府大宅的房頂上蹦蹦噠噠的,一會揭瓦,一會補瓦。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將屋頂給補好。
臨近凌晨,他才回到自己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