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西涼國皇城。
一大早陳管事就侯在水易寒寢宮外面。
躊躇了好些陣子,他才走進殿內低聲喊道︰「爺,該起了,皇上那邊傳話說,今兒個,東涼國使者進諫,讓皇子們都早些過去侯著。這時辰也不早了,您看是不是該起來了。」
「娘的,進諫就進諫,管我屁事!」水易寒躺在床上懶懶的伸個懶腰,「更衣吧!」
換好衣服,水易寒來到接待使者的大殿。殿內,其他皇子早已列席。水易寒走到水易容的跟前坐下。
水易容瞧了眼水易寒,低聲問道︰「你怎麼才來,剛才母後還找我問話,說你哪去了。」
水易寒懶懶的喝了杯茶,「切,一個使者而已!搞的這麼隆重干嘛!」
「休要無禮!這宮里眼線多的是,說話還是穩重些好。」水易容謹慎的瞧了下周圍人的臉色。
水易寒嘆了口氣,滿不在乎的靠在一邊。
突然,一個宮女走到水易寒跟前,為他添了些茶水,「六皇子,請慢用!」
听到這話,水易寒腦海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是哪個嬤嬤教出的宮女,竟然這般不懂規矩。
水易寒茫然的抬起頭,那廝竟然站在他跟前對著他笑了起來。
對上她的眼楮,水易寒一陣驚嘆。好有靈性的眸子!模樣也有些熟悉,這是在哪見過?他眯起眼角,慢慢的回想起來。
「怎麼,你不記得我了?」那宮女嬉笑道。
水易寒搖搖頭。
那宮女又道︰「六皇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月兒,你還記得吧!」
听到這,水易寒錯愕的看著她,「你是……司徒月?」
她點點頭。水易寒疑惑的看著她,眼前的人兒跟那日的木頭簡直判若兩人。
水易寒呆呆的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模著自己的下巴,「你怎麼這身打扮?還有你是怎麼進宮的!」
「進宮還不容易,只是听說今日你會來這里,我便來了!」司徒月毫不含糊的說道。
這話里說的什麼意思,水易寒也不是听不明白。思來想去,這司徒月可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想來不好為難她,于是拿起眼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接著道︰「滿上!」
這司徒月也沒再找他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為他添酒倒茶。
大約半個時辰以後,東涼國的使者到了。
一個身穿貂絨的玉面男子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五個隨從。
「怎麼來了這麼多,哪個是當官的?」水易寒低聲自語。
站在一旁的司徒月伏在他的耳邊回道︰「走在前面的那個是安凌王,後面的是虎赤將軍,安塔將軍,其他的都是文臣。」
水寒輕輕回眸,「你怎麼這麼明白?」
「那當然了,我爹可是西涼大將軍。我家有東涼國所有將軍的畫像。這些人我都認得……」司徒月一副得意的模樣。
當水易寒的目光對上玉面男子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了,「那,那不是那個姓花的嗎?」他錯愕的回頭,「你說前面那個穿貂絨的男子是誰?」
「安陵王呀!東涼國君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