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紹佐單手挑起她的下頜,眼底的暗沉斐色漸漸涌動,「隻果味?我嘗嘗。」
方 雙拽著他的衣衫穩住自己的身體,模模糊糊的朦朧,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微晃,可腦子還不至于不清不楚,她搖搖頭,眼眸輕輕彎起憨憨的笑,「我沒有,你找服務生。」
男人俯去,闃黑的眸光攫住她的,指月復壓在她嬌軟的唇畔上細細摩挲,裴紹佐嗓音低嘎,喉結輕滾,「我怎麼聞到了?」
方 雙腳步往後退,身後就是堅硬的電梯,她的雙腳在男人的逼迫下逐漸凌亂,那雙眼眸不若平日里的柔和,卻更多了一分朦朧的瀲灩之色,怯怯的瞅著他,青澀,誘人,帶著最清新的味道勾著他的味蕾。
手掌插入她的發絲里固定在她的腦後,裴紹佐低下頭去,幾乎與她額頭相觸,眼楮卻彼此膠著,方 雙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仿似早已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男人灼燙的氣息壓過來,霸道的力度幾乎磨破她的雙唇,他的喘息帶著濃郁的葡萄酒的味道沖撞進她的唇齒間,不給她任何緩和的空間,逼著她回應。
單腳抵在後面的電梯上,方 雙用力的將身體貼進電梯壁面,卻掙月兌不掉他的侵襲,腦袋暈的更加厲害,她手指壓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撐住自己,粗重的喘息在電梯逼仄的空間里逐漸蔓延。
方 雙恍恍惚惚的想,跟他第一次吻她一樣,滿滿的酒味,酸澀的甜蜜,甜到她恨不得就此伸出雙手狠狠將他抱住,抱住這個她單戀多年的男人。
哪怕他愛的不是她,只要他肯給她一個機會,哪怕苦死她都想一步步朝著他的心走過去,直到有一天填滿他的心髒,讓他眼里有她的影子。
可是,她還是害怕,害怕這不過一場酒醉後的夢,醒後,就只余現實的殘酷。他和她,終究會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她的滋味兒美妙的讓他收不住,舌尖勾著她的嬉戲游移,逼著她青澀的回應糾纏,她接吻的經驗完全來自于他,只能被動接受,木偶一樣只揪著自己逐漸消失的呼吸,勉力的喘息。
「唔——嗯——」
細碎的呻。吟聲從喉間溢出,缺氧的感覺讓腦袋逐漸眩暈。
壓在她身上的掌心不斷用力壓向自己,裴紹佐只覺得渾身的細胞都被揪住,暴躁的厲害,恨不得就此將她揉碎了一樣,要不夠的感覺,他微微拉開段距離,掌心壓在她的胸前,「呼吸。」
男人的喘息糾纏在她的唇齒間,微微錯開的距離讓空氣重新回歸胸腔,方 雙沉沉喘息,胸腔中鼓噪的厲害,整個世界都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怦怦怦——
她抬頭望進他的眼楮里,看他眼底的深邃和微微勾起的唇角,方 雙只覺得自己眼澀的厲害,在他面前她永遠都居于弱勢,無法抗衡。
男人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眼底點點笑意揉碎了印進她的眸光中,「不會接吻?」
「……」
喉間溢出笑意,振動的胸腔幾乎敲碎她的耳膜,裴紹佐重新俯去,他的舌尖在她唇畔處輕添,一點一點,咬在她嬌女敕的唇肉上,低沉的聲音就如大提琴的樂音,帶著誘惑的迷醉勾著她照做,「乖,舌尖伸出來。」
「唔——」
她小心翼翼的伸一點舌尖,驚醒時收回卻被倏地攫住,她躲他追,唇舌間嘖嘖的口水聲格外驚人,方 雙羞紅了一張臉,掌心貼在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他。
「不要——」
她的抗議宛如最無助的泣音,全部消融在他的氣息里,男人喘息越見壓抑,按在她身上的掌心熱燙到極致,幾乎想把兩個人全部都給灼燒殆盡。
暗夜里,他的眸光闃黑深沉,屬于他的氣味從空氣中傳遞到她的鼻尖,深深的貪戀還有那種無助,似乎無論她怎樣喜歡都不會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她的唇微微腫脹,帶著麻麻的刺痛,方 雙輕輕抿了下唇畔,她頭顱貼在電梯上微微揚著頭看他,眼底有清淺笑意溢出,分不出是醉是醒,她幾乎帶著帶著挑釁的絕望的問他,「裴紹佐,你想要我嗎?」
她想她一定是醉了,否則再怎樣這樣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裴紹佐眸光倏然暗沉,他低下頭去掌心在她臉頰處摩挲,順著脖頸的動脈逐漸下移,「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低冷,帶著難以察覺的怒意,方 雙怔愣,抿著唇,眸光挪開不敢看他眼里的光芒,害怕自己被鄙夷的視線給刺傷。
指尖點在她肩膀的肩帶處時方 雙突然打了個寒顫,眼底的固執和冷靜在慢慢消逝,眼皮子逐漸有些撐不住,委屈和無措慢慢在潭底聚攏。
「我知道你不會要我,我開玩笑。」她嘴唇開合,聲音溢出時摻雜了抹自嘲的笑,眼眸彎起來掩飾自己心底的慌亂。
「你又知道?」裴紹佐輕哼,壓在她身上的手越見用力,男人額頭青筋突突的跳,該死的他現在身體緊的厲害。
他不想要她?
真他媽開玩笑,小爺身體都硬邦邦的瞪著擦槍走火了!
男人的指尖不依不饒的在她肌膚上游移,慢慢滑過她胸前的弧度,落在旗袍開叉的腿部,細膩的肌膚在掌心掠過時緊繃顫抖,裴紹佐眼底映出方 雙的模樣,青澀的嫵媚,身體曲線性感的讓人把持不住,他視線涔冷,嗓音低嘎,「穿成這樣,準備誘惑誰?」
他的動作愈發放肆,在她肌膚上煽風點火,喘息被死死咬在唇間,害怕逐漸在心底泛濫,方 雙伸手按住他壓在她胯骨處的手,嘴唇幾乎顫抖,「裴紹佐——」
她喊他的名字,委屈的幾乎帶上泣音,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眼底的淚慢慢凝聚再撐不住的順著眼角滑落,方 雙低下頭去,她想舉起手蓋住自己流淚的眼楮,卻又覺得那樣的動作太過悲哀。
固執的,咬著唇,不發半點聲音的哭泣,眼淚順著眼角緩緩的淌。
她就在他的懷抱里,委屈的像個孩子,裴紹佐看她這樣子,突然什麼脾氣都沒了,他沉著臉看她,粗聲粗氣的吼,「別哭了,小爺不也沒欺負你。」
「嗚嗚——」哭得更厲害了。
男人額頭三條黑線掛下來,他粗魯的拿手去擦她的眼淚,卻怎知越抹越多,方 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到底是因為醉的厲害,還是借酒裝傻,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欲是想要安慰她,她心里的委屈愈盛,眼淚止都止不住。
「靠!你哭鳥啊?!誰家死人了?」裴紹佐低咒,女人壓抑的低泣聲只攪得他滿心煩躁。
「……」這人說話永遠讓人很無語,她心里難受不行嗎?非要死人了才能哭?
方 雙拿手去抹眼淚,她仰著頭不讓淚水掉出來,嚅囁的解釋,「我不想的,可是止不住怎麼辦?」
「……」
電梯滴一聲到達,裴紹佐看了眼,他手指拉正她的肩帶二話不說把方 雙拉出電梯,那張俊臉上黑得厲害,那誰他老爹怎麼哄他老媽來著?
小貓,別哭了,是我不對。
他當時听得一身雞皮疙瘩都掉地上了。
裴紹佐滿頭黑線,這哄女人的差事他還真沒辦過。
「唔,我頭暈。」方 雙手指按在太陽穴上,她眉間緊蹙,腳步有些虛浮,酒意沖上來只讓人覺得特別難受。
裴紹佐回頭看她一眼,手臂繞上她的腰身將她困在懷里,單手將門打開拉人進去。
門關閉的一刻,整個室內空間倏然黑暗,僅由窗口的月光透過窗簾映照進來半絲光亮,方 雙身子倚在他的懷抱里,寬厚的讓她心生眷戀。
葉炎韜說,讓她看清楚了,她沒戲。
其實何必看呢,什麼時候,她都沒戲。
陳小春有首歌怎麼唱來著?
我沒那種命啊,輪也不會輪到我。
方 雙單手覆上額頭,黑暗中她的唇角緩緩勾出抹笑,手指拉住男人的手臂,她聲音低下去,「別開燈。」
伸出去的手停住,男人健碩的身體就在她的身側,壓在她腰部的手掌熱燙的熨帖在肌膚上,裴紹佐一個轉身將方 雙整個人抱在懷里,他低下頭去,在黑暗中用力的看進女人臉上的表情。
手指勾著他的衣角一點一點的卷,她低著頭,哪怕他看不到的地方,也不想讓自己流淚,只是非常非常想笑著恭喜他,「裴紹佐,恭喜你,我真的替你高興。」
「恭喜我什麼?」
他的聲音就響在耳側,貼得極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噴在頸項一側,耳根子的地方忍不住的就燙了起來,她咯咯笑了聲偏開頭去,「你離我遠一點說話,癢癢。」
「……」
「恭喜你找到合適的人呢。真心的。」
方 雙咬著牙,逼著自己笑,哪怕這樣的光線里,他不一定看得到。
「然後呢?」裴紹佐聲音平靜,掌心卻落在她的腿上,一寸一寸沿著肌膚紋理摩挲游弋。
「唔——」喘息重了一分,方 雙在他懷里輕輕的挪動身體,卻倏地被男人大力扣住,裴紹佐狠命壓下那種身體被撩撥的悸動,掌心失控的一下子掐進方 雙的肌膚里。
倏然而來的疼痛讓迷醉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下, 雙背後抵在玄關的博古架上,她閉閉眼楮,只覺得之前流淚流得特別丟人,而且眼皮子酸脹的厲害,「然後啊,然後就是,你是裴紹佐。我是方 雙。然後就是,你是你,我是我。然後就是……裴紹佐我真的醉了。」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三分醉意三分清醒,可她真正想說的是,裴紹佐,我很難受。
男人指月復輕觸她的眼底,淺淺的濕潤,心底深處被狠狠纏住,裴紹佐潭底深沉一片,是醉了,否則這些話,平日里方 雙怎麼也不會說。
心底的感覺非常復雜,她的話換不來他半分喜悅。她是她,他是他,兩個不同的個體,互相不再糾纏。裴紹佐完全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可該死的是他不想。
適應黑暗後,男人的眸光灼灼,她的臉半隱在陰影里,嘴角揚起的笑格外刺眼。
「 雙。」
「唔。」
方 雙輕應,腦子里嗡嗡嗡的,頭一次他喊她的名,聲音低低的嵌進心坎里,巧克力一樣在唇齒間融化,濃郁的味道,讓她的心髒跟著一塊兒抖動,她舌尖卷了下,干澀的咽下口水。
裴紹佐嘴角微微勾了下,她的名字在舌尖翻滾,細膩的感覺,讓他想要不斷的重復。
男人的氣息逐漸貼近,他的唇貼著她的耳朵,牙齒輕輕的咬住她的耳垂,低嘎的聲音帶出幾分性感,「葉炎韜動你了?」
眼楮眨了眨,方 雙腦子里幾根筋仿似搭不起來,她視線朦朧望向裴紹佐,不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方 雙晃晃暈沉沉的腦袋,好似思考了很久,「他人挺好,但是我不喜歡他,嗯——」
唇用力吸允上她脖頸的動脈,方 雙輕哼出聲,帶著醉意的嬌軟聲音仿若上好的催情劑,裴紹佐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就在這女人的身上,是重是輕全她掌握。
「那你喜歡誰?」他問,聲音低沉,帶著魔力的手掌深入進去,輕攏慢捻,逼著她水一樣癱瘓在她的懷抱中,男人額上細密汗珠滲出來,逼著她也逼著自己。
自虐一樣,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不會輕易放手。
喘息亂了,身體軟了,方 雙手指壓在他的手背上,咬著下唇拒絕一**洶涌而上的情潮,「嗯——你別——」
斷斷續續的語音,方 雙急著拒絕,可身體卻有自己的意識軟綿綿的癱在他的懷抱里,她知道不應該,可明顯的口是心非一樣。
她喜歡誰?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呵,她還能喜歡誰?
听不到她的回答,暗夜的公寓中兩個人的喘息重重交融,方 雙腦袋一會兒迷糊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覺得就這樣吧一會兒又被道德捆綁,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她委屈的抿著唇。
「我不會再愛你,我保證,你放開我。」
嘶——
衣服猛然被撕破的聲音,男人的眼神很深,手里的力道很大,方 雙手指陷進他的皮肉里,疼得眼楮都泛起了水霧,她咬著唇小聲的吸氣,「疼,疼——」
手里的力道松了松,他掌心繞到她身後用了力的將她壓向身體里,緊繃的欲。望貼合著摩挲,在暗夜里詭異的緊,繃到極限的曖昧,仿佛一個不查就容易走火,男人眸光暗沉,聲音低嘎,「不愛我,你準備愛誰?」
「不知道,你,你,你……」
臉頰熱燙的厲害,他的手在模哪里?
方 雙覺得自己瘋了,她雙腿並攏企圖躲避,可顧得了這里顧不得那里,身體最敏銳的地方被他反復撩撥。手臂被男人舉起壓在頭頂,霸道的吻帶著摧毀的力度重新攫住她的唇舌。
所以有的嚶嚀哽咽被男人全數吸走,撕咬般的力度,疼痛中混合著無法言說的渴望,他主動進攻,她被動接受,手指繞城一團,方 雙覺得自己全身的神經都被拉緊了。
暗夜中的風情旖旎,她在顛覆中沉淪,明明應該抵抗的卻又經不住誘惑,身體被放進綿軟的床鋪里,她手指扣住男人健碩的肩膀,用力劃下的痕跡在男人麥色的肌膚紋理上糾纏。
他掌心壓住她不斷扭動的身體,健碩的肌理因為繃緊了到處里透著力度,他幾度嘗試都被阻攔在外,身上的汗水滑落,裴紹佐沉聲誘哄,「乖,放松。」
「不要,好疼。」方 雙抿著唇,呼吸短促,她手掌推著他的胸膛,酒被嚇醒了大半,她顫聲提醒他,「宋希文,她……」
「靠!她跟我沒關系。」男人額上青筋直冒,因為隱忍一雙眸子著了火似的,他雙手用力在她腿上按出紅印,喘息聲又急又粗。
「可我不要,你,你放手。」
就算是他跟宋希文沒關系,不代表他們之間就有關系。
方 雙眼底驚懼漸露,這樣的姿勢,這樣的纏綿,都不應該是他們之間該有的,真的是瘋了,就算醉酒也不應該會這樣。
要死了。
「你他媽再動,我直接沖進去。」
裴紹佐低吼出聲,這時候的男人就好比上了弦的箭,一拉一扯都會失控。
方 雙害怕,但也真的不敢動,尷尬的姿勢,她的眼熱臉也熱,微微閉了下眼楮,顫聲,「那你放開我。」
男人詭異的看她一眼,他倏忽壓去,「沒人進去過吧?不想試試什麼滋味兒?」
轟——
方 雙只覺得腦子里什麼東西給爆炸了,她瞪起雙眼楮,咬著牙,「你無恥——啊——」
手指在床鋪上揪緊了,方 雙驀地眼圈紅了,她疼的嘶嘶的吸氣,卻又在男人霸道的動作中逐漸迷失,什麼都說不出來,僅僅只能依附著他。
滅頂的歡愉刺激著男人的末梢神經,癲狂一樣顧不得她的抗拒,裴紹佐勾著她的腰身低喘,「乖,一會兒就不疼了。」
瘋了!
方 雙真覺得自己瘋掉了,身體仿似不是自己的,在顛覆中沉淪偷歡,直至滅頂。
掌心貼上她的小臉,汗濕的發,滾燙的臉,女人身上的氣息無一不在說明她被使用的徹底,一響貪歡,最終結果是她在男人的無度需索里徹底昏睡過去。
裴紹佐俯身輕吻她的額頭,手臂伸出去將她整個人摟在懷里,男人眼角眉梢間都溢滿偷吃過後的心滿意足。
滋味兒美妙的讓他一嘗再嘗。
女人沉睡的臉分外柔和,裴紹佐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他掌心挪過去按在她的胸口,心髒的地方,跳動規律,男人眸光輕眯,神思似乎飄了極遠。
良久後,他突然勾了唇笑了下,整個人壓進床鋪中。
其實很多事情,過去了就應該過去。
什麼是愛,什麼是不愛?
對于裴紹佐而言,沒那麼復雜,當有個人的情緒深深牽動你的時候,哪怕還未曾深愛,那也基本跑不掉了,而他不想錯失,一次後悔足矣。
酒精加上疲累,方 雙醒過來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她揉揉眼楮,視線盯住天花板,精致的裝修,鐵定不是她的小宿舍,心髒倏然緊縮,昨晚的一切迅速回攏。
身邊的位置早已經空了,方 雙單手蓋在額頭上沮喪不已,身體酸疼的厲害,不像听說的那樣疼的撕心裂肺,但是還是難受。
心底說不出的感覺,其實不過就一層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可這心里終究不是那麼回事兒,空的厲害,心底泛濫各種不安。
不在意嗎?怎麼可能?
身上的薄被滑落下來,能看到肌膚上青紫掐痕,歡愛後的痕跡明顯得過分。方 雙雙手覆在臉上,都說不能喝醉了,容易跳月兌衣舞。
這會兒好了,真真的醉到家了。
地上散落著被扯壞的禮服,還有內衣褲,方 雙眼底微曬,她窘迫的挪開視線,那些凌亂濃重的記憶就仿佛一幅重墨的油彩畫,讓她的心髒怦咚跳動的同時又晦澀難堪。
臥室里的空調開得很足,在外的肩頭絲絲冷意,方 雙拉起被單裹住自己,滿室的旖旎味道,身上似乎還殘留著屬于男人的氣息,曖昧交纏,她抿唇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
腳尖沾到地毯時腿彎打顫的幾乎站不住,身體深處酸酸的疼,連走路都似乎受到影響,方 雙慶幸,無論是怎樣的一場荒唐,她都慶幸他給了她一個不用彼此面對的空間。
沒找到任何可以蔽體的衣物,方 雙拉過被單卷在身上,眼楮在望向床鋪時倏然愣住。
沒有落紅。
她怔怔站在原地半響,唇角僵硬的勾了下。是不是,就因為這樣,所以她的第一次也可以是無數次。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方 雙驚異的抬頭望過去。
裴紹佐單手拿著毛巾正擦拭頭發,上半身光果著,僅在下面圍了條浴巾堪堪遮住重點部位,男人小麥色健碩的脊背上被女人指尖抓出的痕跡一道道的張揚其上,每一道都顯示著昨夜的激烈和瘋狂。
「醒了?」
男人站在門邊,看向她時狹長的眸子輕輕眯了下,唇畔微微上翹的弧度昭示著他心情很好。
方 雙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她吶吶看向他,聲音被堵在嗓子眼里上不來,拽著被單的手指死死揪緊了,想要不在意的說句話,卻死活都說不出來。
裴紹佐幾步走過去,手掌伸出去的時候方 雙驚的往後退去,腿下一軟她整個人就往後跌去,男人眼疾手快的一下子將她撈在懷里,潭底的斐色暈染開來,他唇角勾著笑看她,「腿軟?」
男人堅硬的臂膀環著她的腰身,被單在這麼一拉一扯間往下滑去,方 雙手指死死抓住勉強遮在自己胸前,「你,你……」
「你什麼?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男人說著,手上早已動作,方 雙嚇得不輕,她速度拍開他的手,「我自己來,用不著你。」
「喲,這推得夠快的啊,用完了小爺就準備不認賬了?」
裴紹佐眉梢挑了挑,戲謔的聲音,可手掌卻沒松開半分。
「你胡說八道什麼?」終究是臉皮子薄的厲害,方 雙跟裴紹佐那簡直就不一個級別的選手,她漲紅著臉瞪他。
捏捏她的臉皮子,裴紹佐俯去,「嘿,這還真紅了臉啊,可昨晚上你可夠熱情的啊。」
「瘋子,誰熱情來著!你趕緊放手。」
「嘖嘖,看看你抓的,還說不熱情。」
男人亮出整個背脊給她看,方 雙頃刻無語,她紅著臉瞪他,怎麼被欺負的人倒過來了?
「……」
「沒話說了?」
「……」
「承認了吧?!」
「……我,我是第一次。」
她憋了半天憋出這麼句來,方 雙那雙黑葡萄樣的大眼楮盯著他,似乎在解釋,她沒佔他什麼便宜,她自己也吃虧了。可這話兒這時候出來了,終究是帶著些遐思。
「……」這會兒換裴紹佐沉默了。
裴紹佐看著她,半響才反應過來,方才看她一個勁兒瞪著床鋪看,原來是這個。
好吧,對于女人初次落紅這事兒,作為男人就算是沒偷吃過,這種事兒上也都自學成才,尤其是還有葉炎韜這麼個種馬式人物在,沒理由他不明白。
不能說不詫異的,但是這玩意兒也因人而異,就方 雙緊張的那小模樣兒,要說她不是第一次,鬼都不信。
他掌心突然按住她的頭顱將她壓進自己的懷抱里,男人聲音沉了沉,「我知道。」
他知道什麼?知道……
方 雙又窘又羞,眼角隱隱有淚,听他這麼說,她又不知道說什麼了,掌心撐在他胸膛上想要解釋,突然听到男人的聲音,「小爺差點兒死在你里面。」
緊得讓人丟盔棄甲,差點兒繃不住。
「……」
沒法對話了,方 雙臉上紅了青,青了白,五彩斑斕,心底的那點沮喪尷尬都被他這話沖的一干二淨,她真恨不得拿個平底鍋一下子拍他臉上。
深吸了口氣,方 雙抓著被單閃到一邊,拉開段距離,她死逼著自己挑開了說話,「那個,我們其實,就當沒發生好了。」
「你果然想不認賬!小爺能白伺候了你?」
無理賴三分,秀才遇到兵,方 雙張嘴結舌,她惱急了話就開始往外蹦,「你好好說話,我沒讓你負責你就偷笑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裴紹佐眉眼間溢出笑意,看方 雙急的滿臉燥紅,他突然覺得滿心的沉靜,「我得什麼便宜了?」
「……」
她甘拜下風,方 雙惱恨的抓抓頭發,女人對自己的初夜總也充滿幻想,那什麼浪漫遐思夢幻無敵在她這里統統不算數,可好歹也用不著跟這麼個大尾巴狼來探討究竟他佔了她什麼便宜吧?
頭一次,恨得想罵人。
看她氣鼓鼓著一張臉進了浴室,裴紹佐看著她的背影眼角斜挑了下,闃黑的潭底一片柔軟,她的一顰一笑落在眼底都是十分生動。
什麼是愛,什麼是不愛?
他只知道就目前而言,他不喜歡她的情緒被別人牽動,是哭是笑是疼痛她所有的情緒都該由他來掌控才行。霸道也罷,無恥也好,他既然認定了,那自然不會讓她逃開他的視線。
水流沿著身體寸寸沖洗過,方 雙掌心沿著身體曲線下滑,一夜歡縱的痕跡那麼明顯,想要假裝看不到都不行。一個人的浴室,滿室的流水嘩啦啦的聲音配合著她混亂的心跳。
或許真的無人能夠理解她的感受,心中混亂而慌張。這樣的事情,讓她選擇一百次都不想發生,在裴紹佐和宋希文交往的情況下,她的身份尷尬到極點。
裹了浴巾從浴室出來,男人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方 雙望過去就見著他只穿了條短褲站在廚房里,經常健身的緣故,男人的體格強悍肌理分明的讓女人流口水。
裴紹佐一手拿著手機講話,一手將面包放到烤箱里,他蹙著眉跟電話那邊的人說話,「她洗澡呢,找她什麼事兒說吧。我誰?我她男人。」
這話說的霸氣,可方 雙視線落在他手里拿的黑色手機上時一下子愣住,她慌忙跑過去,掂起腳尖來去搶,「裴紹佐你瘋了,那是我的手機。」
男人看她一眼,身子一側避開去,繼續對著話筒那邊喊,「不明白什麼意思是吧?男人就是能摟著她睡覺的……靠,丫你這女人好狠!」
腳被人狠狠踩了下,裴紹佐低咒了聲,手臂伸出去提溜著人轉了個圈,方 雙劈手奪過他手里的手機,看上面顯示的哥哥兩字,她閉閉眼絕望的想哭,「哥,找我有事嗎?」
「 雙,怎麼回事?」
「沒,你別听他胡說,跟你鬧著玩兒呢。」听到方明凱嚴肅的聲音,方 雙趕緊著解釋,她腳步往前跨了下只覺得腰間一緊又被人帶回懷里。
「誰跟你鬧著玩兒,你當這是過家家呢。」
拿手捂住話筒,方 雙盈盈水眸抬起來瞪了裴紹佐一眼,「你不搗亂好不好?不要隨隨便便就說沒辦法負責的話。」
眼里涌上霧氣,狠狠瞪他一眼,方 雙冷聲,「你放開我。」
莫名奇妙的,裴紹佐看著她含著淚水半咬著唇的委屈樣子,心底狠狠疼了下,環著他的手臂沒松開倒是緊了幾分。方 雙拍不開他的手,只好急著跟方明凱解釋幾句。
「哥你真的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替我擔心了。」方 雙垂了下腦袋,推了裴紹佐一把,咬唇,「再說了,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怎麼可能有關系……喂!」
手里的手機突然被人抓走按死!
裴紹佐陰著張臉看她,「沒關系?你這撇的一干二淨的本事跟誰學的?」
腰上被人扣緊了,兩人身上相同的沐浴乳的氣息纏在一起,她身上的浴巾往下挫了幾分,胸前半遮半掩的好不誘人,一低頭就能看到一片春光無限,裴紹佐只覺得自己今兒真他媽吃激素了,直接經不住撩撥,渾身都漲疼的厲害。
「我們本來就沒關系,裴紹佐你不要發神經,你有女朋友不是嗎?」兩個人的身體相貼,男人手掌放肆的拉開浴巾探進去,方 雙羞窘萬分,相貼的身體她能感受到男人鐵杵一樣抵在她身上。
「我說了宋希文跟我沒關系。」她的肌膚細滑柔膩到讓人流連忘返,感受著她在自己掌心下的顫抖,裴紹佐眸光晦暗,他牙齒咬著她的耳朵,「我再說一次,她跟我沒關系,听明白了嗎?」
只不過既然答應了宋希文,這對外宣布的事兒上最好還是女人說出來比較好,畢竟男人再聲名狼藉也好過女人,中國的古文化終究是奠定男女的基礎。
「唔——你別胡來。裴紹佐!」方 雙急的大喊他的名字,她手指在他身上一通亂抓,臉上身上都仿佛點了火一樣。
裴紹佐呼吸漸深,那種把她抱在懷里狠狠疼愛的感覺愈發的濃烈,不過想逗逗她,誰知道居然會控制不住,男人低聲吼了聲,「靠!你再動小爺真不保證接下來干什麼!」
「裴紹佐,你王八蛋!憑什麼欺負我!」
各種委屈涌上心頭,方 雙嘴巴一扁,突然就掉下淚來。
男人額頭掛上三到黑線,身上高漲的欲念分崩離析,靠,小爺最恨女人哭。
手忙腳亂的幫她拉好浴巾,裴紹佐將人整個兒抱下來,他手掌貼她背後輕拍,「喂,別哭了啊,孟姜女哭長城也沒這麼頻繁啊!」
輕輕嘆了口氣,裴紹佐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圈進懷里,聲音難得認真,「男人只欺負自己的女人,別的女人鳥都不鳥一眼。」
讓他說愛,對裴紹佐現下而言,總是困難的。可終究,他是想試著將兩個人的關系拉近了。
「你放過我吧。」方 雙拿手蓋住眼楮,「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自己會調試的很好,也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我真的保證。」
心里一圈圈的疼,他的話,每一個字她都听的明白,可就是不敢擅自揣摩他話里的含義,生恐一個理解錯誤,造成諸多不必要的聯想。
方 雙的心很小,也很軟,在他眼里的稀松平常,他不知道她要用多久來掩蓋,那種小心翼翼,連疼痛都不敢在人前放大。
掌心緩緩收縮,他手掌按在她肩頭,眉心里擰成一團,「你又知道了?我說過嗎?」
「……你不說我也知道。」
「那我要說我愛你,你是不是也信?」
「肯定不信。」
裴紹佐看她眼,突然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你丫腦子長廢了。」
「嘶……」被人罵,方 雙抬眼瞪他,「你腦子才廢了!」
「……」
門鈴叮咚叮咚響了幾下,裴紹佐伸手彈了下她額頭轉身往外走,方 雙一下子愣了,她慌張的站在原地跺跺腳,只害怕來的是熟人,那就是十個地洞都不夠她鑽的。
服裝店送的女人的衣服,裴紹佐簽完單回過頭來就看方 雙急的團團轉,不知道把自己塞哪兒,那雙眼楮兔子一樣看著他。男人滿頭黑線,他啪的一下拍上門板將手里的東西扔給她,「你的,衣服。」
衣服的款式很簡單,緊身的七分小腳褲,斜肩的紅色T恤。時尚感十足,比起昨晚的禮服,她更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可是看看露出來的肩膀,白色的肌膚上被人狠狠愛過的痕跡張牙舞爪的印在上面,窘迫的拉了下肩頭,方 雙捂了下臉,痕跡終究會褪去,就好比自己的心情終將會被掩埋。
見她出來,男人眸光微閃,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從未認真看過的原因,這會兒仔細看過來只覺得五官格外的耐看,細瓷般的肌膚,讓人恨不得掐一把。
「小爺這眼光不賴,比起你那禮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男人滿意的點點頭。
方 雙哼了聲,嘴角勾起個笑,「你怎麼不說人長得好看,什麼衣服都襯!」
「喲,這臉皮子厚的。」伸手就捏上她的臉,裴紹佐兩手用力的往兩邊扯了下,他眼角眉梢溢出的笑意統統落進方 雙的眼底,時光美好的恨不得就此停駐。
陽光透過玻璃射進來,背著光,方 雙看到他身後一團白色光芒,明晃晃的刺得她微微眯起眼楮,眼前這男人,她總也想著有一天他對她微笑,就如他每一次看裴問晴時候的笑容,溫暖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曾經在心底暗暗祈禱,他若能對她笑,她定在心底收容那段時光,哪怕僅有幾秒鐘。
「喂,看傻了?小爺有那麼帥嗎?!」
男人痞氣的話闖入耳朵,伴著臉頰上的揪痛,方 雙恍然回神,她一巴掌拍開他的手,「疼疼疼……你下手沒個輕重的!」
看方 雙捂著臉怨憤的看他,那張臉被擰的紅彤彤一片,那小模樣兒落在心底,怦咚的聲音,仿佛高台跳水,落水的一刻水花四射,而後終于回歸寧靜。
手機不停的響,裴紹佐走過去接起來,宋希文的電話。
「喂?希文,怎麼了?好,我過去。」
男人掛了電話回頭看了眼方 雙,「這是張空白支票,想要多少自己填。葉炎韜你還是少去招惹他,別讓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哦,遣散費呀。」伸手接過他手里的支票,方 雙眯著眼笑。
伸手揉亂她的頭發,裴紹佐瞥了她一眼,輕哼,「別跟小爺貧。我有事先要出去,希文有點兒麻煩事。」
「哦。」
方 雙輕應,她站在一側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堙沒,方 雙只覺得滿身的冷意侵襲過來,她固執著彎著眉眼笑,心底荒涼無比,只因為從他嘴里听到宋希文的名字。
方 雙沒去公司,她直接回了宿舍,蒙頭就睡,睡得不知天昏地暗,醒來的時候早已經是晚上,方 雙翻開錢包看到里面靜靜躺著的支票,心底一點一點的疼痛。
方 雙不記得自己是怎樣接過這張支票,但終究她沒有拒絕。
也好,倘若這樣可以讓他心安,那麼她接受。
*
宋希文單手撐住額頭,她視線不斷望向外面,事情突如其來的發展讓她措手不及,「爸爸,你怎麼會過來?不說讓表哥過來一趟就好了嗎?」
宋建輝喝了口茶,他穩穩坐在座位上,「文文,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爸爸不是逼你,但是也犯不著隨便找個人來敷衍我。」
「我哪里有敷衍你?他真是我男朋友。」宋希文著急,聲音忍不住的拔高,「你又哪里听來的消息?我們在一起好多年了,你不要總是懷疑我。」
「裴家的三個公子我是不熟悉,但是瑯謄的董事長我可是有過幾面之緣。我今天早上跟他通電話,他說對于你們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我還沒拜訪過。」
「行了,你是我女兒,你哪句話在說謊別人看不出來不代表我看不出來,跟我回去。」
「我不要,爸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沒道理讓我按照你安排的軌跡走下去。」
宋建輝眉頭擰了下,「我給你時間把你這些事情解決徹底了,別讓我插手,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而是你一定要按照我的想法去走。」
不容拒絕的口吻。
宋希文冷淡的臉上更冷了一分,她冷冷哼了聲,「又是為了你的權利和地位?爸爸,我是你女兒,不是你用來交換的物品。」
眉心蹙起,宋建輝看向她,「我以為你早該過了叛逆期,怎麼到現在都沒擰過這根筋來嗎?」
「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宋希文偏開頭去,父親的手段她知道的很清楚,更清楚要想把迎安市市長這位子坐穩了,需要的背後支持太多。
一旦觸到他的雷區,那麼不管她如何抗爭,最後的結果都不會好。
但是宋希文不是幾年前那個只能依附與宋家的孩子,她選擇出國自然有她的想法,眼瞅著走道那邊出現男人的身影,宋希文眼角揚起笑意,她站起身伸手示意,「紹佐,這邊。」
裴紹佐走過來,男人頎長身姿緩緩而來就像是高貴的王子,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出眾,他走到宋希文身邊,蹙眉,「你不好好的?鬼哭狼嚎的干什麼?」
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把,宋希文站在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笑著介紹,「紹佐,這位是我爸爸。」
眉間更擰緊了一分,裴紹佐看她眼,還是禮貌的跟宋建輝握手,「你好,伯父。」
「都說裴家人才濟濟,裴瑯的三個兒子更是出色到極點,今兒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宋建輝說著客氣話,視線早已將裴紹佐上下打量了番。
若說是裴家的勢力,那自然也是不容小覷,只是宋建輝有他更好的選擇,他不會當著裴紹佐的面發作,但是也不會放任宋希文繼續胡鬧下去。
「行了,希文,我明天回去,你跟我一起回去趟。」
這等于是下了命令,宋希文梗了下,她眯起眼楮哼了聲,隨即唇邊綻放一朵笑,「爸,我們準備最近去登記結婚,我懷孕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宋希文成功的看著宋建輝瞪大的眼楮,她手臂挽著裴紹佐的胳膊笑得甜蜜,暗地里她死死拽住男人想要抽離的胳膊,壓著嗓子威脅,「裴紹佐,你答應幫我的。」
眼角一閃,男人犀利眸光望出去就看到一個拿著相機的狗仔在不遠處 的拍著照片,裴紹佐哼了聲,他拉開宋希文的胳膊,「讓我幫你,可沒說讓我幫你懷孕。」
「你倒是想得美,我對你沒興趣。」宋希文順勢收回手,順便點點裴紹佐脖頸處的傷痕,「謝了,這抓痕也能給這新聞帶來不小的轟動效應吧。看來昨晚很激烈啊!」
「是,滋味兒美妙的不可思議,但是看樣子宋小姐並沒把葉大少拿下。」不耐的拍開她的手,裴紹佐看向宋建輝,「抱歉伯父,我跟她除了算得上朋友,別的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看裴紹佐轉身走開,宋希文扭頭看向宋建輝陰沉的臉,「很抱歉爸爸,我記得他們似乎希望未來的兒媳從一而終沒不良嗜好的,我顯然不符合條件。」
說完,宋希文轉身追上裴紹佐的步子,扭曲了嗓子喊,「daling,等等我。」
一條轟動白沙市的新聞,在第二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蔓延,裴紹佐的慰問電話幾乎被打爛了,甚至連他老媽都湊了一腳過來問問情況。
宋希文夠狠,一句話懷孕了,讓他百口莫辯。
「兒子啊,你不是真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吧!」
裴紹佐捏捏眉心,「媽,你別跟著搗亂,她不是我的菜。」
「那誰是你的菜?不是你的菜你也咽的下去?!我告訴你裴紹佐,你要真在外面死命兒作,老娘把你塞回去重生。」
額頭掛上三條黑線,裴紹佐輕笑,「媽,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激動?!」
「激動你個大頭鬼!趕緊給我說實話。」
伸手按在脖頸上,裴紹佐身體向後壓進真皮的旋轉座椅里,腦海里印出個影子,一顰一笑間的青澀,一言一語間的簡單,她整個人身上都有種讓他沉溺的舒服。
「我還真找到棵對我胃口的菜,指不定你還認識。」眉目間溢滿柔情,裴紹佐指尖輕挎了下眉頭。
「誰啊?」
「方 雙。」
電話那邊蘇墨倏然沉了下,這個名字當真還是不陌生,「紹佐,你確定?」
抬起身站起來,裴紹佐站在窗台邊往外看,他手指在百褶葉的窗簾上壓下,望出去看到外面的世界車水馬龍,匆匆而過,日復一日。
「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知道。」
裴紹佐一句,我知道。
蘇墨徹底明白,電話那邊,她手持著話筒輕聲笑,「你既然知道,媽就不說什麼了。那個孩子,是個好女孩,如果真的愛,就別錯過。」
蘇墨回想那一次,問晴被人綁架,對方向裴家索要五千萬及無償出讓瑯謄在開發區取得的土地開發權。這樣的要求完全沒有理由,況且,就算是瑯謄真的出讓,那麼背後的人輕易就能扯得出來。
這麼明顯的漏洞,無論裴瑯還是蘇墨,都不肯相信對方的智商幾乎為零。
直到綁匪在電話里露出個名字,陸宛辰。陸仲堯的妹妹,裴問晴的生母。
對方針對的是陸家,裴問晴只是最好用的一粒棋子,當年的是是非非商場糾葛沒人說得出對與錯,只是結局並不美好。
他是料定了在這件事上裴家和陸家都不想搞大了才會如此狂妄。
蘇墨念及裴問晴,那些過去的是是非非終究跟孩子沒有半點關系,倘若損失一塊地皮能夠換來問晴一生無憂,她不會在乎,但是就害怕對方貪得無厭。
況且,人在他們手里,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妥協都成了最好的途徑。黑道的手段,蘇墨不懂得其中的殘酷,裴瑯和陸仲堯卻明白的清清楚楚。
五千萬以現金形勢交易,對方卻絕口不提那塊地皮的事情。
直到,裴紹佐傷人致傷的諸多照片寄到家中,蘇墨才徹底明白對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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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下6月3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