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走到楚華芊的病房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病房的門口,透過窗子看著躺在病床上,已經恐怕再也起不來的丈夫,眼里流露出一抹令人心疼的苦澀。
楚夫人看了很久之後,便緩緩轉身向醫院外走去,如今兒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電話也打不通,丈夫又是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很多事情都要靠她一個弱女子來處理了。
就在楚夫人轉身離開醫院的時候,一個身著一身青色長袍,樣貌極美,給人一種超凡月兌俗氣質的女子推開了楚華芊病房的門。
歲月仿佛並未在女子未施脂粉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除了臉色略顯素白以外,那雙水盈盈的眼眸格外清亮動人,只是眼底那抹濃重的哀傷與憂郁不免令人心疼,似乎有太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包涵在里面。
女子悄無聲息的走近楚華芊病床前,低首凝視戴著氧氣罩仍處于重度昏迷中的老人,霎時雙眸染上淚霧,她慌忙用手捂嘴遮掩哭音避免影響病人休息。
*
風卷雪哭著跑開之後,楚雲豪滿臉苦澀佇立在山頭,良久,他才抬腳朝座駕緩慢而行,雙腿猶如灌鉛般的沉重無比,胸口似是堵塊大石頭透不過氣。〕
楚雲豪蹙緊雙眉暗自嘆息,其實,他心中有太多的隱忍,太多的無奈,但卻無法對她訴說而已。
*
沒多久,一輛藍博基尼緩緩的停在一座宏偉壯觀的五星級酒店前面,楚雲豪動作利落的甩上車門邁開大步行色匆匆向自己的婚禮現場走去。
這時更多的媒體記者早已守候在酒店門口,不是說今天風華絕代的楚總裁迎娶張氏地產的千金嗎?怎麼听說楚家的孫小姐挺著大肚子氣勢洶洶闖進婚禮現場,結果氣走了新娘子,愣是把好端端的婚禮給攪合黃了,人們不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作為各家資深記者,他們挖掘八卦的嗅覺靈敏度本來就異于常人,如今發現這樣驚世駭俗豪門丑聞,大家怎麼可能不激動呢?于是,大家很快帶著鎂光燈、攝像機、采訪機蜂擁而至,把這間五星級大酒店圍堵得水泄不通。
接受到媒體記者投射過來的奇異眼光,楚雲豪心中不免一陣苦笑,那時他沒做多想便拉起風卷雪離開婚禮現場,想起來未免太沖動,不用問也知道當時會是怎樣混亂的場面。
「楚總裁,听說您跟自己的親外甥女上床,並且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請問有這回事兒嗎?」這時已經有人迫不急待地率先發問。
沒等楚雲豪做出回答,就又有人繼續問道︰「楚總裁,如果確有其事,那麼針對這種**之事,楚家是不是該給公眾一個交待呢?更應該給張氏千金一個交待呢?」
「對啊,對啊,即使楚總裁留洋歸國人士,但也不該這般開放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更何況那女孩還是您的親外甥女,可是有著血緣關系呢!」
面對媒體記者咄咄逼人的提問,楚雲豪陷入了尷尬的窘境,俊美的臉龐變得緊繃,黑眸微微眯起,銳利的視線掃過一張張興奮與期待的陌生面孔,鄙夷之色暗斂眼底。
他向來懶得理睬這些狗仔隊,但今時不同往日,如果他不給媒體大眾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楚家的顏面丟失散盡不說,就連「風華絕代」都很難再在本市立足,不得不承認,這種後果還是很可怕的,至少作為楚家的子孫,他必須收拾自己扔下的爛攤子。
沉吟了半晌兒,楚雲豪才挑了挑俊眉,大手一揮示意大家稍安勿燥,低磁的嗓音緩緩而出,
「各位記者,針對今日之事,我楚某人不想說太多,但可以向大家保證的是我外甥女並沒有懷孕,這一切只不過是她的惡作劇而已,因為這丫頭從小就很依賴我,特別不希望我給她娶小舅媽,所以便上演了今日這場鬧劇,好了,楚某言盡于此,還請各位讓一下好嗎,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來處理。」
說完,楚雲豪微抿薄唇面色不悅的撥開人群大步流星的向著酒店大堂走去,把這副亂攤子留給年邁的父母,自己卻獨自跑開實屬不孝,楚雲豪又是一陣自責。
這時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早已離去,只剩下幾個負責善後的工作人員,和一地雜亂的枯花碎片,總之,婚禮現場一片狼藉,早已沒有半點喜慶的氣氛。
*
楚雲豪得知父親腦溢血突發被送去搶救,便急忙趕往醫院,等他氣喘吁吁跑到父親病房門口,還沒等推開房門,就听見從里面傳來女子低泣的聲音。
楚雲豪不由得停下腳步,側耳傾听,待听清女子斷斷續續的自責,頓時大驚失色,他抑制劇烈的心跳動作輕悄的走進病房,顫抖著噪音喚道︰「姐……姐姐……」
听到熟悉的聲音,楚淚憐不由得渾身一震,隨即轉身沖著楚雲豪就是一巴掌,「呸,楚雲豪,你還好意思喊我姐姐,我才沒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弟弟呢,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當初立下的誓言嗎?」
------題外話------
求收,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