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清音繚繞,明宇有些直愣,真是好看!
「我叫明宇,望師姐好!」
明宇回神後有些後悔,自己怎麼這麼不淡定,看見美女就做這種失分的事情。
看到明宇眼神轉回明澈,望采芸臉色微微解凍的道︰「明師姑是我長輩,現在你拿出信物,我就可以帶你回去見她!」語氣卻還是一如之前的冷幽。
「嗯,知道,就是那個….」
看到明宇有些支支吾吾的,望采芸神色變得嚴峻道︰「怎麼?沒信物?」說著羽衣上閃過一層冷白色的光。
看到望采芸這聲問話,明宇只覺得一下子空氣似乎變得凝滯起來,四周寒氣大盛,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不是,我有信物,就是信物有點….」
明宇不自然的哆嗦兩下,從懷中模出碎成兩片的玉佩,伸向望采芸。
看到玉佩,望采芸才有些放松下來,接著又是眉頭一皺,伸手一招,玉佩直直飛起,落到她的手上,看這玉佩形制正是飛鶴門的做工。
她手中白光微微一閃,玉佩的兩半殘片都晃過輕微的藍光,仔細的感知了一下其中的真元氣息,正是明師姑說的信物。
「沒錯,正是信物無疑,只是怎麼會斷成兩截?」輕眉一挑,望采芸拋回玉佩問道。
明宇就知道她要問,也不隱瞞道︰「前些時候,我遇見一個散修,他想殺我被這玉佩擋著,所以這玉佩就碎了」
望采芸淺紅色的唇瓣微翹道︰「這玉佩釋放出來的晴空罩真元氣息不超過七天,哪有這麼巧的事情?」眼神直直的看向明宇。
明宇知道現在就是決定自己進退的時候,毫不遲疑的道︰「那天,我還是被貴門內門弟子海雲所救,他就是被這玉佩所發的飛鶴訊吸引而來,而且釋放它出的是藍海罩!」
望采芸微微頷首,她只是試探一下明宇,故意說錯法術,而且明宇身無真元,也就無法偽裝出玉佩上的真元氣息了,緩緩的道︰「沒錯,這里面還殘存這飛鶴訊的靈波,而且你還認識海雲師弟,那我就暫且信了你,且跟我回轉山門,容明師姑定奪。」
「呼」
明宇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道︰「全憑望師姐做主!」
點了點頭,望采芸自腰間拿下一個純白色的小口袋,從里面拿出一疊淺黃色的紙條道︰「我修為尚淺,無法攜人飛行,你就使用這些千里符跟著,一個時辰換一張,貼在腿上即可」
「知道了」
明宇從善如流的接過名喚「千里符」的紙符,看著上面花花的色彩和線條不由一陣眼暈,急忙不看,咋一瞥就和竹里飄的爆火符有些不同,不論是紙色,還是顏色。
看到明宇接過符紙,望采芸轉身就往前飛去,腳底的冰瑩潔白的長劍釋放出一層微藍色的氣罩,梭形的氣罩在急速的飛行中與空氣接觸,發出「咻」的尖利破空聲。
「呃,飛慢點,望師姐,我跟不上啊!」
明宇看到這關一過,心里放松下來,語氣也放開一些笑著喊道。
從一疊符紙中抽出一張來,明宇將千里符揣在懷里,把它往大腿上一貼,整個人就感覺一輕,腳尖輕點地面,身體毫不費力的就騰空而起兩米來高。
「呼,真是好東西啊,這麼輕松的就跳這麼高了!」
明宇咋一跳起,嚇了一跳,自己還沒怎麼用力就跳這麼高,那要是全力以赴得有多快,真是好東西啊。
「還在做什麼?快跟上!」
前方的天際傳來望采芸的冷幽幽的說話聲,直直的進到耳中,震得明宇一抖,連忙停下玩心,快速的像山下行去。
有了這千里符,明宇的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十幾倍,看著四周的色彩快速向後退去,明宇不禁產生了飆車的感覺,這千里符不僅讓人變輕,而且速度提升起來之後,還很好控制,快慢由心。
一會的功夫,明宇就下了屏幽山,看到前面天空上的一點白光在閃爍,知道望采芸在等自己,連忙急速奔去,現在雖然月兌離了危險期,但是也不能大意,可要仔細伺候著。
……….
經過三天的急行軍,明宇和望采芸終于來到飛鶴門的山門秋渺山的邊界了。
一路上明宇忍住心思,雖然心里叫苦連天,但是一直沒有叫苦,在這麼美麗的女生面前明宇不想表現的很沒用,倒讓望采芸對明宇還真有點改觀。
本來看明宇年紀輕輕功力還行,望采芸就有些欣喜,她也不想自己給明師姑帶回去一個廢物,自從自己師傅去後,明師姑就一直對自己極好,一直在門中為自己給以幫助,讓痛失師傅的自己有一個依靠,現在她讓自己來接人,怎麼也得好好的辦成這事。
現在再看明宇還很忍得住苦痛,是一個可造之材,還真有些覺得明宇不愧是明師姑的後輩,一樣的有志氣,有才華。
但是想起明宇先前輕佻的目光,望采芸就有些不喜,男人都一樣,所以這些天來,望采芸一直都是估模著明宇的最大速度前進,讓明宇只有在晚上才能休息一下,白天就吃明家秘制,其實也就是練廢了的闢谷丹,晚上才能吃打獵來的野食,著實讓明宇過了幾天的苦日子。
「望師姐,這里就是你說的秋渺山?」
明宇揭上的千里符,神色有點幽怨的看著望采芸,這是最後一張千里符,本來明宇還想留幾張做個紀念,或許以後還有用得到的地方,沒想到就用完了。
點了點頭,望采芸沒有說話,看著明宇的眼神,覺得有點好笑,這幾天相處下來,明宇不時賣個乖,又做些搞笑的事情,讓望采芸覺得明宇還不錯,再加上明宇可能真是明師姑的後輩,望采芸對明宇倒也不再不假辭色,偶爾除了必須要說話之外也說兩句。
現在正遇到望采芸不想說話,明宇討個沒趣,就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山門來,這里可是自己以後的門派了,要好好看看。
只見群山密布,郁郁蔥蔥的樹木從面前一直延伸到天邊,現在兩人正站在一個小山坡上,腳下是萋萋芳草,不知名的野花開放著,或淡粉,或淡紫,不一而足。
在群山之間還有悠悠鳴聲傳來,也不知是什麼靈鳥,聲音清亮高潔,在群山間有些許的雲霧繚繞,攜伴著太陽的余光,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夢幻、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