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苦笑,低低解釋︰「是我的貼身丫頭~」
「叫她走!」匕首往前又遞了一分,寒意沁入肌膚。拉牛牛熱熱的液體順著衣袖,滴滴答答地落下來,濡濕了她的外裳。
舒沫一怔,偏頭去看︰「我略懂一點醫術……」
「別動,動就要你的命!」低沉的警告入耳。
不等舒沫作出回應,立夏已推門而入︰「小姐,摔得……」聲音在瞧清門後詭異的情形時嘎然而止。
「閉嘴,拴門!」舒沫低喝一聲,將她即將出口的尖叫堵回去。
幾乎與此同時,肩上一沉,叮地一聲輕響,匕首從男子手上滑月兌,落在地板上。
立夏條件反射地跳回去關上門,轉過頭來,顫著手指著她「你,你居然藏了個男人!」
「還不快搭把手?」舒沫嘴角抽了一下,騰出一只手將伏在自己肩上的男子一掌推靠在牆上。
「血!」立夏後知後覺,白著臉叫出聲來︰「小……」
「不是我的~」舒沫搶在她發狂之前趕緊申明。
「這人是誰?」立夏這時才想起頂頂重要的問題。
「拜托,你能不能先把人搬走?沉死了!」舒沫實在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丫頭的反射弧未免太長了些!
立夏極不情願意走過來,雙手穿過他的兩肋,將人架著扔到地板上。
舒沫吐出一口氣,揉著酸痛的肩膀,瞄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身材極高,一身黑色的蜀錦,瓖著金線,看起來價值不匪,黑巾蒙面,即使是躺著,仍然有著強大的氣場。
「倒是人模狗樣,可惜,腦子不好使~」舒沫低低地嘲諷。
就算是深夜出行,這衣服都是個累贅,何況是大白天在游人如織的寺廟?沒給人砍死,算他命大。
「你從哪看出來?」立夏很是稀奇,說著話就想去掀他的黑巾。
「別踫他!」舒沫厲聲喝止。
「為什麼?」立夏嚇得差點彈起來。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舒沫冷冷瞥她一眼。」小姐~」瞅著躺在地板上的陌生男子,立夏開始發愁︰「現在怎麼辦?」
「涼拌~」舒沫蹲子,撿起掉落地面的匕首,手起刀落,一刀挑破了他的衣裳。
「小姐~」立夏駭了一跳,尖叫著掩住了臉,不敢看。
「果然是下了毒的~」舒沫以刀尖蘸了點血放到鼻間輕嗅一下,淡淡地道。
立夏立刻放下手,探過頭去瞧。
見那男子左肩坦露,一道血痕從左肩直到背部,若再深幾分,幾乎可以將他整條左臂卸下來。傷處肌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粘稠的血液凝在傷口,呈深黑色,散發著淡淡的甜腥的味道。
立夏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下兩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