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駛入,高大鏤空黑鐵大門旁的儀器掃了車牌號後,大門緩緩開啟。哈
夏以悠坐在轎車的副駕駛座上,看著那棟歐式奢華別墅正前方的那個噴水池,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嘲弄的笑。
「大媽,以悠來了!」下車後,駱思然牽著夏以悠的手走進了別墅。
「這麼些年都白教你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一道冷淡的聲音兀自在華麗的客廳里蔓延開來。
「對不起!」駱思然連忙低頭道歉,因為夏以悠的到來,她高興得幾乎忘記了應該有的禮儀。
夏以悠抬頭望向自盤旋而下的樓梯上緩緩走下的貴婦人,墨黑色描金繡牡丹的旗袍,肩頭上搭著一件白色的貂毛坎肩,看上去雍容而華貴。她,便是駱慶揚的母親——季舒婷。
「怎麼?不過才幾年不見,你便不認得我了嗎?」季舒婷有些嘲弄地掀動著艷麗的朱唇,冷淡地說道。
夏以悠低下頭,輕輕說道︰「季阿姨好!」
季舒婷卻是懶得理會她,徑直走下樓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坐下,姿態優雅而悠閑,仿若壓根沒有看到一旁的駱思然。
「昨日慶揚回來了?!」季舒婷輕輕地說道。
「是!」夏以悠垂下眼眸盯望著自己的鞋尖。
「他回來做什麼?」季舒婷追問。
夏以悠答道︰「我……不知道!」
季舒婷臉色一變︰「以悠,不要以為慶揚寵著你,你便可以無法無天了!當初要不是駱家收養了你,你又怎麼可以活到現在?你最好清楚地記得,駱家對你的恩惠!」
夏以悠的臉色倏地變得蒼白,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你不僅要知道,你還得記住!」季舒婷不愧是曾經的議員,口齒伶俐,氣勢迫人,「還有,慶揚的主意你最好不要打。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打駱慶揚的主意?
夏以悠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打駱慶揚的主意。如若可能,她恨不得離駱慶揚遠遠的!
季舒婷滿意地看著夏以悠難看的臉色,緩緩說道︰「慶揚的未婚妻,你也認得。是季家那丫頭。他們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可不是外人能夠插足得了的。」
外人?!
插足?!
夏以悠忽然抬頭望著季舒婷,笑了起來︰「季阿姨,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從來都不是我纏著季慶揚,而是他不願意放過我!」
她是欠了他們駱家的恩情,可是並不等于她可以讓他們如此侮辱了去。
可笑的插足!
「你……」季舒婷沒料到夏以悠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你……」
夏以悠的雙手拽得緊緊的,蒼白的唇揚起一個嘲弄的弧度︰「季阿姨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駱慶揚人雖不在她身邊,可是卻每日都會打電話查她。
「站住!」季舒婷厲聲喝道,「好大的膽子。看來,慶揚倒是把你寵壞了。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又怎知道好歹?」
夏以悠低頭淺笑。寵壞?她可真了解她兒子啊!
季舒婷氣得臉色發青,渾身只抖,「來人,給我拿藤鞭來!」
兩個人相對而立,雖各自沉默,可是空氣里卻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威迫感。
「叮鈴鈴——」電話鈴的響聲,忽然打破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
「夫人,是少爺的電話!」佣人接起電話後,對季舒婷恭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