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心公園,人們常常看到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人抱著一個嬰兒,嘀嘀咕咕地和嬰兒說著嬰兒根本就不可能听懂的話。
好心的人們,會給她一些食物,還會給她一些舊的衣物。也是靠著人們的施舍,所以她才在街心公園的角落度過了春夏秋冬.
一年,又一年。
人們都說,她是個瘋婆子。可是,她卻會對給她食物和衣物的人微笑。她有著一雙清明的眼楮,叫人不能相信她是一個瘋婆子。
可是,她卻總是披散著頭發,弄髒臉蛋。如果有好心人打算幫她清洗,她卻又哭又鬧,絕不許別人踫她一下。
春去春又來,轉眼間過了兩年。她懷里的嬰兒,漸漸會跑會跳了。
不變的是,她依然會說著那些叫人听不懂的話。而眼神,卻愈發悲涼了。
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
好心人再次送去衣物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娘倆兒,竟然不見了!
有人說,那個女人神智恢復了正常,帶著孩子一起離開了;
也有人說,那個女人的家人找到了他們,領著他們回家了;
還有人說,看到有一個很英俊的男人,開著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接走了他們娘倆兒。
……
可是,駱立東卻清楚的知道——那個女人,死了!
是他開車從街心公園接走了他們——他心愛的齊安然,以及她的孩子。可是,她卻抱著孩子強行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當時,他的車正經過a市的一座大橋。
她,帶著她的孩子跳進了滾滾的江水中,消失在了滾滾的江水之中。
「質本潔來還潔去!」這是她在跳下大橋時,回頭對他說的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一句話。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她說這句話時候看著他的眼神,憎恨,怨懟,悲傷,和無助!
「送她——竟送了一夜?」駱立東剛剛回家,就听到坐在沙發上穿著米白色睡袍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駱立東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在思念了齊安然一夜之後,他真的沒有心情去理會她的無理取鬧。
「駱立東,你給我站住!」季舒婷大叫道,嘲弄地說道,「和自己的兒子共用一個女人,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駱立東的腳步忽然僵住,背著季舒婷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啪——」清脆的一聲響,劃破了駱家別墅清晨的寂靜和安寧。似乎,也悄悄地揭開了一幕沉寂已久的往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