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悠……」駱慶揚放柔了聲音,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她的。
「出去!」夏以悠揚起手指著門口,厲聲說道。駱慶揚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她的底線。
駱慶揚心底的憤怒再次被夏以悠的態度點燃,怒氣騰騰地瞪著夏以悠︰「夏以悠,你不要太過分!」
他都已經低頭了,她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可惡!
夏以悠冷冷地瞅著駱慶揚,忽然笑了起來。
她就那麼望著駱慶揚,無聲地笑著。可是,那個笑容,卻笑得悲戚,笑得令人心痛。
「過分?我過分?」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比起他的所作所為,她做的哪一件事情過分了?
「你徹夜不歸,竟還給我關手機!」駱慶揚昂著頭指責著她的「罪過」,「說,昨天夜里你到底去哪兒了?」
他找了她一夜,她可知道他是多麼焦急?
「我說?」夏以悠大笑著,眼淚卻不由自主地落下,「你明明已經有了答案,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在他的眼底,她不是一個不懂自重的女孩兒麼?
他不是懷疑,她和別的男人出去了嗎?
「該死!」看著夏以悠面龐上晶瑩的淚珠子,駱慶揚不由得咬了咬唇。挫敗地嘆了口氣,他大步上前,伸出手胡亂地擦拭著她的臉,惡狠狠地說道,「哭什麼哭?本來就丑,哭起來更是一個丑八怪了!」
夏以悠生氣地將他的手拂落。閑她丑?她又沒有賴著他!
駱慶揚的手氣得緊緊握成了拳,卻還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夏以悠,你到底想要怎樣?」
明明是她徹夜不歸,明明是她和別的男生走到了一起,為什麼到了現在,反而像是他做錯事了?
駱慶揚忍不住氣怒地悶哼︰「**!」
如果……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夏以悠,他絕對會將拳頭揮出去。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惹怒了他,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我想要怎樣?」夏以悠揚起手抹掉臉上的淚水,終于將心里的不滿統統發泄出來,「駱慶揚,我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寵物。我有我的自由,我有權利做我想做的一切。你憑什麼監控我?」
「你是我的奴隸!」駱慶揚冷冷地提醒著夏以悠。自由?她要的自由就是和別的男人出去過*夜嗎?
夏以悠冷笑著,「是啊,我怎麼忘記了?我是你的奴隸!」
說完這句話,夏以悠沉默了。不論駱慶揚說什麼話,她都只是悶聲「嗯」、「哼」的不理會。
無聲的抗議!
駱慶揚終于無法忍受,氣匆匆地離開了夏以悠的房間。他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忍不住掐死夏以悠!
只是……
當陳叔告訴他,夏以悠中午沒有吃飯、晚飯也不吃的時候,駱慶揚就算是再氣,也不得不再次來到了夏以悠的房間。
夏以悠坐在靠窗的位子,雙手環著雙膝,目光有些飄忽。夜風吹拂著粉色的窗簾,吹動著夏以悠披散在肩頭的黑發,渾身都籠罩著一股叫人心疼的悲傷。
「吃飯!」駱慶揚二話不說,上前抱著夏以悠便朝飯廳走去。
夏以悠卻只是任由他抱著下樓,不掙扎,也不說話。
徑自沉默!
陳叔早已經听候駱慶揚的話,吩咐廚子準備了夏以悠喜歡吃的中餐。
「我明天就回巴黎了!」滿意地看著對面的夏以悠安靜地吃飯,駱慶揚忽然說道。
自由?該死的,那是個什麼鬼東西,竟叫她如此反抗!
夏以悠頭也不抬,只是安靜地吃飯。她,像是看不見,也听不到似的,依舊不理會駱慶揚。
「吃菜!」駱慶揚給夏以悠夾了一筷子的菜,「我以後……不會主動給你打電話了!」
夏以悠忽然有些古怪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顯得那麼奇怪呢?
駱慶揚的臉有些不自然的紅暈,咳了咳嗓子,冷聲說道︰「你以為我很閑嗎?我才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打電話,管你的事情呢!」
夏以悠不由得撇了撇嘴。沒有時間?沒有時間的話,還可以跑到g中當老師哦?
「該死的,你那是什麼表情?」駱慶揚猛地一拍桌子,濃眉倒豎,緊皺著眉頭瞪著夏以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