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悠的畢業旅行,結束于駱慶揚的霸道舉動之中。
在駱慶揚的強行虜掠之下,夏以悠被迫回到了他們住著的別墅。
這一次,夏以悠的沉默抗議,完全沒有了作用。
「吃飯!」駱慶揚命陳叔將晚餐送到夏以悠的房間後,自己站在門口,雙手環胸,遠遠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夏以悠,命令道。
夏以悠卻頭都不抬,看也不看他一眼。
昨夜被駱慶揚佔有,身子還酸疼著;一天未進食,早已經饑腸轆轆。
可是,就算身子再不適,就算肚子再餓,她卻一點休息、進食的欲*望都沒有。
而駱慶揚卻氣急了她這種自虐的舉動。
一有什麼不順心,她就會選擇如此決絕的法子來對抗他。
她這麼做,折磨的到底是她自己,還是他呢?
駱慶揚大步上前,一條腿半跪在床沿,另外一條腿撐地,雙手緊抓著夏以悠的肩膀,氣急地搖著她︰「夏以悠,你听到沒有?我叫你吃飯,這是我的命令!」
一個主人,對奴隸的命令!
夏以悠卻忽然用力一揚手,狠狠地將駱慶揚推了出去。
駱慶揚一時不察,竟就這麼被推了出去。一個踉蹌沒有站穩,竟跌坐在了地上。
怒火,逐漸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逐漸燃燒升騰。
「奴隸?哈哈……」夏以悠掀開被子走下了床,赤腳走在冰冷的地板上,冷笑著對駱慶揚說道,「駱慶揚,夠了,真的夠了!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游戲,我再也不想和你這般下去了!」
駱慶揚起身,居高臨下地瞪著夏以悠︰「你什麼意思?」
夏以悠大笑︰「哈哈……什麼意思?你說我是什麼意思?我受夠了,早就受夠了這樣的你!」
駱慶揚抿緊唇,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怒火。
他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了自己,會一拳頭揍向她還能笑得出來的臉。
「你想要離開?」駱慶揚緊咬著唇,從牙縫里擠出這麼幾個字。
夏以悠點頭,堅定的目光望向駱慶揚︰「我要離開你!」
「為什麼?」駱慶揚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將她當寶貝一樣捧著拱著,她竟然說出了要離開的話。
想想,他駱慶揚何時對一個女人這麼好過?
「為什麼?」夏以悠嗤笑著重復駱慶揚的話,仰起頭望著駱慶揚道︰「駱慶揚,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身體,對我的興趣也應該到頭了吧?既然這樣,不如干脆放我走!」
得到了她的身體……
對她的興趣也應該到頭了……
既然這樣,不如干脆放我走……
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地跳入駱慶揚的耳朵,使得他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所作的一切,換來的就是她這樣的侮辱?
身體……
他駱慶揚對夏以悠感興趣的,是她的身體?
駱慶揚真的想要仰天長笑。
可悲啊,他的真心,竟被她這般不屑一顧!
「難道不是嗎?」夏以悠看著駱慶揚的表情,心里忽然有種異樣的感受。
是她錯了嗎?
不,她怎麼會錯了?
自小到大,駱慶揚強烈的佔有欲和控制欲,都是因為她的不願屈服。
他現在已經有了未婚妻,甩開她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離開。至少這樣,她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而駱慶揚听到夏以悠的反問,終于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嗤笑。
揚起手,他狠狠給了夏以悠一巴掌。
「滾,你立刻給我滾!」駱慶揚仰頭大笑,「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得到了你的身體,對你的興趣就到了頭!」
這樣的話親自從駱慶揚的口中說出來,竟讓夏以悠的心有種撕裂的。
然而也不過是一瞬。
「不許帶這里的一切。」駱慶揚冷冷地說道,然後起身,轉身朝門外走去。
夏以悠抿了抿唇,昂著頭同樣固執地朝門外走去。
「少爺,小姐……」陳叔有些不知所措地喊著兩個同樣固執倔強的人,卻無一人回頭。
一個人往南走,一個人朝北走,終于越走越遠!
太陽,灑落了一地。
卻是,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