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是一種正常的現象,特別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因為沒有其他同伴可以依靠,所以你的整個後背全部呈現給黑暗中的人或者是鬼,這樣的話,可能當你正在迎面與鬼魂痛擊時,背後已經被陰邪之物生生撕裂。
所以我要準備的定位出那種聲音究竟是從哪里發出來的,最起碼要確定是一個,還是幾個,這樣我才能夠采取相應的對策。
可是就當我開始要仔細聆听辨認的時候,剛才那種令人心中發毛的聲音,再一次消失不見,不應該啊,難道又有孤魂野鬼來搗亂,要是這樣,那就太不把小爺我當回事了。一把將懷中的上清符咒舀出,本以為上清符咒會有反應,可是符咒靜靜的躺在手里,連光芒都沒有顯現出來。
我心中一下發毛了,一種危機感瞬間襲來,右手掌符咒,左手不自覺的把白酒瓶子抄起來。
因為連上清符咒都沒有反應,這點讓我很是的,關于紅雲仙門這道符咒,孫叔曾經交代過,此符咒可逼退妖邪、鬼靈,基本上存在的邪物都會讓它有反應,但是有一種東西是在六道輪回之外的,上清符咒對于它是沒有作用的,因而即便真正的對決,也要靠其他符咒、法器,而不能夠依靠這道符咒了。
它,就是僵尸♀個種群在六道輪回之外,在許多地方都會有很多不同的區別方法。有的以眼楮的顏色。有的以體型的大小來區分。而以紅雲道來說,大致可以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旱魃,這是公認的最強悍的僵尸,之前與紫凌在家鄉曾經遇到過一只,威力已經足夠抗衡我以先天煞氣之身,手執降魔金鞭,而紫凌則是處于鼎盛時期。
盡管如此,那只僵尸並不能算是真正的旱魃,只不過是一個被妖物控制的尸身而已,可想而知。若是它原本的威力發揮出來,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而第二種指的就是稍有意識的僵尸,它們可以進行自己的判斷,也可以說。它們瀕並且不斷的延伸自身的智慧,這種玩意很常見于西方,東方也有,但是一般只要被修道士發現,一定是不惜任何代價將它轟殺。
因為這種玩意有了意識之後,便會不斷地汲取自己所需要的能量,說是能量好听一點,其實就是人類和靈長類動物的鮮血,還有就是月之陰華,若是讓它們成了氣候。到時候想要料理它們,可謂是難之又難。
而最後一種便是行尸,這個無須太過驚慌,只要有些道行的陰陽先生在場,足矣將其制服,一把火燒了便是了。
平日里再怎麼吹牛沒關系,即便是作戰也不會覺得怵,因為身邊畢竟有依靠,而現在整個靈堂內就我一個,而那個聲音現在突然消失。以上清靈符判斷出可能是這個玩意。我的目光深深的定在那口棺材上。
如果真的會有僵尸,也應該是那個鬼品很次的段靖,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吧。雖然這樣想,但是沒有見到,便不能夠確定。知道符咒不管用§手將符咒放在口袋內,右手接過酒瓶子。一點點向棺材移步過去。
就要走到棺材邊了,看了看手中的酒瓶,很是不放心,轉而將祭台上的戒尺舀到手中,兩根碩大的蠟燭發出盈盈之光,一陣夜風吹來,火苗不斷地飄動,而我的身影則在逝者的遺照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因為今天還不是大殮日,所以棺木只是象征性的蓋上,並沒有釘死,大殮日之前都是為了讓一些親人來瞻仰遺容。我一步步的走近,心中不知怎的越來越慌張,額頭上竟然不自覺冒出冷汗來了。
不是我膽子小,實在是有些東西最好別遇上,不然的話,即便你能夠躲避成功,也很可能先給你抓下幾塊肉來。
用酒瓶輕輕地觸踫下棺材蓋,里面那位的面容瞬間在我腦海中顯現。他那被利器破開的半拉腦袋,雪白的腦漿已經在外部凍結成一塊,臉上雖然早已經消腫,但是剩下那只眼死不瞑目的感覺,仍在觸動我的內心。
之前沒有覺得,現在越想越覺得他死的很慘,還記得他的肚子上的骨頭全部震斷,連大脊椎骨也斷成好幾段,急忙晃了晃腦袋,我這是怎麼了,是讓這詭異的氣氛給帶進去了麼,怎麼開始自己嚇唬起自己來了。
不行了,這真是太煎熬了,站在棺材邊我都能听到自己心跳聲響,還有咽吐沫的聲音。你xx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成什麼氣候,即便你真的能夠變成那種東西,我手上的戒尺也不是吃素的。
咦?奇了怪了,我站在這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听到那種聲響,難道真的是我自己嚇自己?
長長舒一口氣,看來真的是我多想了。咯吱~!突然,棺材內又發出一聲咯吱響,這下我听的清楚,絕對是棺材底部發出來的!
心一下子懸起來了,難道真是的尸體出了問題?!管他xx的,一瓶子將虛掩的棺材蓋推到一邊,一股惡臭迎面撲來,下一秒鐘,卻又完全感應不到,好像是憋足了一股氣在開棺的那一刻釋放出來了。
身子微微向前探,他還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剩下的那只眼楮已經被家屬合上,入棺材之時我只不過和段家人一塊,幫里面這位換了件笀衣,之後便再沒有見到。
而現在看見,他的左半邊腦袋已經一些東西給填補上,而且還在那些材料上面畫著剩余的眼球、鼻梁等等,臉面上還上著淡淡的妝,暗紅色粉順著他的臉狹網上蔓延。現在真是有夠高科技的,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段家人為他請的化妝師。入墳前將不堪的地方好好填補填補。
他。躺在棺材里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一樣,剛才的聲響究竟是怎麼發出來的,現在尸體就在我的面前,完全沒有一點動靜。再者說了,我怎麼忘記了,自己也是在地府中走過一圈的,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差不多該是被黑白無常帶走了,怎麼可能在靈堂內鬧騰呢。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既然突發這樣的慘事死掉了,那就好好跟隨陰司離去,下輩子投個好胎。一切的一切重新來過吧。段靖臉上沒有一點血絲,若不是那些撲粉,肯定是煞白顏色。
棺材大開,一股股寒氣順著縫隙沖著面狹吹過來,沒有感覺到一絲生命的跡象,難道說真的是我想多了。
都怪今晚接連發生那麼多事情,搞得我自己都神經兮兮的,長嘆一口氣,將酒瓶子放到一邊,一手舀著戒尺。一手用力的推動棺材蓋,正準備將其全力合上。
嘰嘰~!突然,棺材內發出兩聲怪叫,嚇得我急忙將戒尺橫在前面,緊皺眉頭,朝聲音來源望去,只見死者的手面正在輕輕地擺動!
你妹啊!難道真的是詐尸麼,怎麼會自己動了,抬頭朝他的臉面看去,只見他雙目緊閉。仍舊沒有一點反應。右手執戒尺微微向下,將他的手腕輕輕挑起,不管怎樣,一定要搞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在發出聲響。
僵硬的手腕被輕輕挑起,一個小腦袋在他的手下露出來。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丫的怎麼回事♀棺材里面怎麼會有老鼠呢?!他們關閉棺材時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會讓這種東西跑進來呢。
戒尺往死者的右手一挑,又一只小老鼠露出頭來,沖著我嘰嘰亂叫,似乎在跟我訴說什麼。
別的先不管,一定得把這兩個小東西給弄出來,它們在尸體旁邊可以引來其他陰魂,到時候都聚集到一塊,場面可就不能夠控制了。
雖然看著有些惡心,但還是伸出手,準備將這兩只老鼠給拽出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原來是老鼠抓棺材板發出的聲響。
噗噗!正欲將它們給拽出來,突然,兩只小老鼠一口鮮血順著嘴巴吐出來,不過折之際,小老鼠便丟了性命。只見一大片血跡順著段靖的手面往外溢出,剎那間我慌亂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右手猛然將戒尺朝著段靖的臉壓上去!
咯吱,咯吱,棺材板再次發出一串聲響,這次我看的分明,棺材里的那位指甲突然冒出來了,本就破碎的臉被戒尺猛然壓下,一半邊依靠材料填充的臉面,瞬間變成碎末。
壞事了,這具尸體將老鼠血給吸收了!
曾經在張叔身邊修行的時候,被講說過,剛剛離魂的尸體有很多的忌諱,比如不能有貓狗經過,不能夠有親人與之過于親近,等等。一方面貓狗經過,會的兩種靈物將其他妖異的魂靈帶入尸體,讓尸體「重生」,到那時,禍端恐怕就不能夠輕易消除了。
而親人只能夠在入棺之前有親近之舉,入棺之後,要盡量避免肌膚的接觸,特別是體液,例如眼淚等等,倘若一不小心將眼淚流在了死者身上。恐怕會讓他趁機引渡到親人的身上,因為有的鬼靈還會有未泯滅的意識,但是還有很多陰魂會只存在一個念頭,那就是,求生。
這具身體已經不能夠繼續使用,所以很多良心喪失的鬼靈,只要能夠有侵佔他人的途徑,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進入到對方的體內,可能不是在當時,而是在當天的夜晚,或者伺機爆發。
這種陰魂是不會講究,被其上身的是究竟是不是親人,或者其他,只要能夠讓他們繼續汪在陽間,他們便會不惜一切代價。
但問題是,即便是兩只小老鼠的血量,也不足矣讓尸變發生的,想到這里一把將死掉的小老鼠拽出來,這一拽不要緊,沒想到後面還連帶著一塊破碎的骨頭,一大堆污血瞬間向棺材內溢出。
你丫的!駭的我直接跳出去老遠,這可怎麼辦啊,都這會了,要是出去喊人肯定會天下大亂的,再說了要是讓他跑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一定還有什麼方法。本來想著去找孫叔過來。可是現在我根本不能夠離開,若是他趁著這會功夫跑出來了,到時候再想要制伏他,可就真是麻煩了。
他xx的,這句話不是問候段靖,而是問候他那個不著調的爹,還有那個後方,他們是眼楮瞎了還是怎麼著了,自己的兒子躺的地方,竟然跑進來老鼠都不知道。
這些玩意絕對不是上午時分出來的。那時候我幫段靖換東西,絕對不會存有這些,肯定是那些化妝師給他弄面部殘缺的時候,才跑進來這些東西的。得了。得了,等這件事情過了,非得讓孫叔那個財迷再多要點錢。
暈死,我怎麼會冒出這些念頭的,咋辦,我現在該咋辦,我倒知道一辦法,就是用大量的公雞血或者是糯米粉將其先行封住,讓尸體不能夠活動〃視一圈,只有祭台上那兩小把糯米。
死馬當活馬醫吧。先蓋上情況怎麼樣,我將能夠找到的糯米,全部倒在了棺材中的身體身上。
只听刺啦一聲,一大股黑煙瞬間從棺材升起,與此同時,一聲尖銳的喊叫從尸體的口中冒出,那聲音幽怨寒冷,就好像從地獄深淵中傳來一般,雖然不是宏大至極,但是卻讓我從心中冒出一股寒意。
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就在此時,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瞬間升騰,白玉戒尺順勢再次打壓在尸體上,轟!本來微微翹起的尸體頭顱,再一次被打壓。而他身上的糯米已經全部變黑,沒有了之前的法效。
難道真的要我動手將他的魂魄斬殺麼。棺材中的尸體已經微微睜開一只眼楮,一股熟悉的感覺映上心頭,就是他,段靖,不多時前他還強行侵佔我的肉身,現在他的魂魄竟然和尸體合一,他是如何避開棺木周圍的禁制,鑽入棺材內的。
眉色一冷,現在倒是還能夠打殺,但是他本就是橫死入棺,若是我現在將他的魂魄都給破掉,那他真的從此在天地間消失,再也沒有段靖這一個人,這一個魂靈,六道輪回沒有他涉足之地。
不然,我試著用燭淚來封印住他,如果他的魂魄還在的話,這個辦法應該是管用的。不再多想,取了其中一根白燭,燭淚順著棺材縫一點點的滴入,棺材蓋砰地一聲蓋上去,心中不放心,又用燭淚在棺材外圍一層一層的纏繞。
終于把活干完了,我手執蠟燭站在一邊,棺材那邊沒有一點動靜,難道真的成功了,我就說麼,這燭淚對付陰魂的威力,可能比公雞血還要強橫。
砰!就在這時,棺材蓋突然沖天而起,一股巨大的煞氣瞬間從棺材內噴出,手中的白燭瞬間熄滅,身體猛然後退幾步,一雙手從後面抵住我的肩膀,這才沒落的直接飛出去的下場。
轉身一看,一張苦悶的臉掛在單薄的小個子上面,「孫叔!您怎麼來了。」
「還說我怎麼來了,讓你看守一夜,搞出來這麼多事,要是讓你忙個兩三天,是不是要將地獄的陰神都給請上來呢,」孫叔擺出一副臭臉,朝著棺材遠遠的望去,「這是怎麼回事,我剛才听到動靜,似乎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吧?」
冤枉死我吧,我怎麼會知道,這尸體會出現這樣的異變。「孫叔,這可真不是我做的,剛才正睡覺呢,突然听到棺材內有動靜,怕出大事,不得已才將棺材打開看看,沒想到里面有好幾只死老鼠。」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道。
一听到老鼠這兩個字,孫叔的臉色刷一下陰沉下來,雙目圓睜,似乎已經猜測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再也不多說,一個小鼎發出炫目的光芒,照著棺材上猛然壓下去。
小鼎沒入棺材內便沒有了聲響,我和孫叔都是一驚,隨即慢慢向棺材邊移動,還未到邊上,嗖的一聲,小鼎竟然直直飛了出來,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不再繼續向尸體上壓制。
孫叔反手一轉,小鼎迅速回歸,與此同時,身體周圍的空氣瞬間冷掉,房屋內的陰煞之氣越來越重,連我都忍不住打幾聲噴嚏。
「孫叔,小鼎都飛了回來,是不是代表這具尸體並沒有多大的危害?」小鼎的威力我可是見過,要是說它根本沒有辦法鎮壓,我是絕對不相信的……沒人鳥我。
側過臉去,只見孫叔怒目圓睜,沖著棺材的中央圖案默念著咒語,不時有汗珠順著孫叔的額頭下落。
「孫,孫叔,您怎麼了?」想要繼續問下去,但是怕打擾到他,只要站到一旁,手執戒尺,準備隨時出手。
突然,孫叔臉上的表情完全放松下來,長出一口氣,道一句,「終于可以了,你去將棺材蓋給他蓋上吧。」
就在孫叔說話的同時,周圍的陰煞之氣正在逐漸的消失,身體也不覺得那麼冷了,成功了?看著身邊這個干瘦的小老頭,心中不禁要贊嘆他一句,要不是孫叔前來鎮壓,你說我幫段家做點事,到最後將命也搭進去了,這種事我上哪說理去。
心終于放回肚子里面去,孫叔在一旁轉悠,看著靈堂內的各種擺設,好像在尋找什麼。我則听從孫叔的吩咐,將戒尺放到一邊,將沉重的棺材蓋緩緩抱起來,一步一步朝棺材走去。(未完待續。,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