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的過程很簡單,但是也很繁瑣,若是技術不夠的話,也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不過,至少在傾墨和傾洛這兩位絕世醫者面前還不算是什麼大事。
看著手中的銀針一個一個的刺進穴位,傾墨滿意的點點頭,服過解藥之後,再以銀針刺穴,內力疏導藥力的話,不到三日,公子玉就能夠好起來,能夠看著這個小家伙月兌離苦海,傾墨也是真心的高興。在自己撿了這個小家伙之後,每年都看著他承受著毒藥的折磨,自己也是心痛的很啊。
「都記住了麼?」看著一旁睜大眼楮看著的傾洛,傾墨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對于醫術,自己的這個弟弟的天賦可是並不弱于自己的,所以他相信這家伙能夠理解的差不多。只不過這個家伙不務正業的時候太多了,哎,真的不知道要說他什麼才好了。
果然,只見他微微的皺了皺,半晌舒緩了眉頭,「差不多了,只不過個別的穴位我恐怕不敢下針,畢竟是死穴,若是深度沒有掌握好的話,完全可能會出人命的。」雖然自己也是能夠勉強一試,但是絕對沒有哥哥這般的嫻熟,所以,對于這個哥哥他真的是萬分的佩服啊。
沒錯,這才是這個毒最可怕的地方,解這個毒需要的不僅僅是解藥,還需要解毒的人深厚的內力與施針的準確程度,三者缺一不可,否則中毒之人必會殞命!而想要三個條件同時達成,真的是很難。所以不得不說,公子玉真的是夠幸運的!
「真不知道這個公子玉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招惹到這麼可怕的敵人。」傾洛微微的搖搖頭,有些不解。現在他過不是十六七歲的年紀,那麼十年前也就不過六七歲吧,究竟是誰那般的心狠手辣,竟然能夠對一個年紀六七歲的孩子下毒。
「難道你還不明白麼,他的名字就叫做公子玉。」公子這個姓氏帶著太多太多的神秘色彩了,有很多人曾經找尋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公子世家的痕跡,但是每當要找的時候,線索便會斷掉,若不是自己恰好撿到了玉,恐怕自己也一輩子都無法知道關于公子世家的事情吧。
「哥,你說他是公子世家的人?」傾洛不可思議的看著已經昏迷了的公子玉,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怎麼能夠是公子世家的人呢,若真的是公子世家的人,那些人又怎麼會任由他流落世間呢。」因為他們是藥王谷,也是屬于隱世的勢力,所以有些東西彼此之間還是有所了解的。
「他不但是公子世家的人,還是這一代的嫡長孫,只不過,世家中好像有人並不希望他活著,因為他的存在阻礙了某些人的道路,所以他必須消失,現在的他恐怕在公子世家里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吧。」曾經公子玉和公子墨的名字一現世,公子世家的那位可是派了不少人想要混入第一山莊,可惜的是,他們太小看自己了,想要在自己的面前殺了玉,簡直是做夢啊!
「好了,不要在這里說話了,一會玉就要醒過來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他听到的好。」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親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現在這個小子的毒剛剛解開,不適合太過激動,對自己的身體不好啊。
「我知道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公子玉,傾洛微微的嘆息,同樣是被撿來的,但是命運可是差了好多啊,自己有師傅有哥疼愛,而他卻是被家族追殺,想想就覺得自己幸運了很多。
幾個人隨著傾墨來到了他的住處,入眼的那一片墨竹林真的是驚艷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清風習習、竹影搖曳,在這個初夏的時節帶上了一絲清涼,而傾墨身上的氣質與竹林更是相得益彰,讓人覺得萬分的和諧。
「怎麼樣?這里還不錯吧。」
墨竹林、翠竹屋,傾洛知道自己的哥哥愛竹,卻沒有想到他會種上滿園的竹子。
「很美。」這是真心話,滿園清淡的竹香,讓所有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曾經,我以為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了。」看著這里的一草一木,傾墨的笑容有些飄渺,這里算是他的另外一個家,但是為了保護這里的人,他只能夠舍棄這里,因為他的身世太過復雜,父皇只知道母後是他最愛的女子,卻從來沒有想過她的身份,所以……
「現在能夠回到這里不久好了麼?墨,以後我會經常陪著你回來這里的。」舞冰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中是別人看不懂的堅定。
「好了,我知道了。」即使不看她的表情,傾墨都能夠感覺的出她言語之間的安慰。
「好了,走吧,我給你們慢慢的講講屬于我的故事吧。」微微的一生嘆息,沒有人看得到他的落寞……
——我是飄渺的分割線——
轉眼間,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公子玉的情況出乎他們意料的好,本來以為他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夠痊愈,沒想到只是三天的時間,他就能夠下床了,而且臉色也好看了許多,根本就不像那個曾經臉色蒼白的病怏怏的人,這時,所有人不知道應該是感慨傾墨的醫術精湛,還是應該感慨公子玉的體質變態了。
「墨哥哥,我已經沒什麼事情了,現在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公子玉看著傾墨,大大的眼中帶著傾慕的眼神,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雞皮疙瘩掉一個,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家伙,明明是月復黑的要死,竟然能夠裝的這般的純潔,只用那雙無辜的大眼楮看著你,就會讓你覺得拒絕他從內心深處會傳出來一種不可遏制的罪惡感。
「你啊,不用擔心,武林大會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養好身體,到時候,大哥可是要檢查你的武功的,若是隨便的敗在那些人的手下可是給大哥丟臉,知道不知道?」看著公子玉那樣的眼神,傾墨微微的笑著,這個小子,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他什麼比較好了。
「我知道了,那墨哥哥,我先去休息了。」听了傾墨的話,公子玉用力的點點頭,然後回房休息了,墨哥哥說讓他參加武林大會,那麼自己一定要快點的養好身體。到時候一定要為墨哥哥爭光。這麼多年,自己一直都讓哥照顧,除了賺錢之外,自己什麼都不能夠做,現在終于有機會能夠幫到哥了,他一定要努力!
看著公子玉遠去的背影,舞冰的眼中滿是羨慕,她也希望能夠參加武林大會啊,可是師傅卻不讓她用武功,真的是可惜了,可惜死了啊啊啊!若是自己能夠用武功的話,就算是不能夠成為武林盟主的,也能夠讓自己露露臉嘛,那樣就能夠讓墨知道其實自己也是很厲害的!
「小丫頭,武林大會是男人的事情,你就好好的看著吧,就算有女俠最後也奪不到武林盟主的位置。」他並沒有說謊,因為那個位置並不是人人都能夠坐上去的,敢于爭搶那個位置的,身後自然都有別人想象不到的勢力,若是女子的話,根本就得不到背後勢力的支持,若是只是被當作傀儡的話,還算是幸運的,不幸的話很有可能會為別人的泄欲工具到時候就是真的生不如死了。
「哼,借口,我才不會相信呢!」舞冰生氣的冷哼,一轉頭也離開了,墨討厭死了,看不起女人,氣死她了!本來不能夠參加武林大會她就夠扼腕的了,現在墨竟然會說這些話,哼哼!自己再也不要理他了!
「看來小丫頭不理解你的好意啊。」水藍妖幸災樂禍的看著舞冰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的嘆息,果然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對于這個世界的黑暗根本就不曾了解過,「其實我覺得她並不適合你,你們的世界詫異太大了。」明明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分開的,現在自己說這些是不是有些多余。
「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淡淡的笑著,傾墨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惱怒,的確,他從來沒有覺得他們兩個人是屬于同一個世界,她的生活的世界實在是太美好,太簡單,這樣的她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話只會被污染。只是每次當她張這那雙含笑的貓兒眼對著自己的時候,原本要拒絕的話,就根本說不出口了。
「那你現在還不放手麼?」傾墨對那個丫頭的寵愛,水藍妖是看在眼里,那般的溫柔根本就是毒藥,讓人沾染上一點點之後就戒不掉了,他不明白既然傾墨知道他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不應該對她那麼的溫柔,這樣只會讓她越陷越深。
「或許是一種習慣吧,只是想寵著她而已。」不知道為什麼,當自己面對她的時候,自己就是想要寵著她,甚至覺著自己就應該這麼的寵著她。
听了傾墨的話,水藍妖真的是異常的無奈了,習慣這種東西,還真的是異常的可怕啊,前世的習慣竟然能夠硬生生的延續到這輩子來,他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前生他就是這般的寵這那個女人,將她寵到無法無天,眼中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放不下任何人,這輩子他還是要那般的寵著她麼?
「不知道要說什麼就不要說了,反正你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看著欲言又止的水藍妖,傾墨自然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但是這個時候,這個家伙還是什麼都不要說,比較好。
「真是的。」水藍妖用力的翻了個大白眼,有的時候太過誠實也不是什麼好事,好不好!
終于,在拖了四天之後公子玉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起來。
一行人乘著馬車趕往召開武林大會的地點——神劍山莊。神劍山莊可以算是江湖上的一大勢力了,雖然比不上那些與隱世家族有關的勢力,但是憑借著它本身對江湖的影響力已經足夠召開這次武林大會了。
此時,馬車中的氣氛有些緊張,舞冰在在馬車的窗口,看著窗外的風景,而傾墨這是坐在一旁微微的笑著,但是明眼人就知道兩個人現在在冷戰。因為兩個人之間明顯的流
動著一種詭異的氣氛,讓人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
事實上也是如此,這幾日舞冰一直在躲著傾墨,因為每次她想起他都會覺得生氣,憑什麼他就這般的看不起她們女子,難道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樣麼,認為他們女子是男人的附屬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其實傾墨一直都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知道自己若是解釋的話,她能夠理解的,但是他想起了水藍妖的話,就又止住了自己的腳步,他想或許自己這樣放開了也好,若是當初自己沒有接受她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個村莊里的事情了。況且,這幾天這個丫頭一直都在躲著自己,自己想要解釋都解釋不了吧,想到這里,傾墨的嘴角帶上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而一旁的三個人看著舞冰的反映暗自搖頭,第一次考驗她就已經不合格了,在他們的心中舞冰根本就沒有資格和傾墨在一起,她對傾墨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是的,他們知道她同樣希望得到別人的尊重,這點他們能夠理解,但是她連問都不問傾墨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就給他定了罪,這種沖動的性格只會讓他們傷害到彼此,所以說,現在結束了也好,至少將來他們兩個人不會都痛苦下去了。
其實這幾天舞冰的心里也是不平靜的,在那天自己摔下臉子離開之後她就後悔了,但是因為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在接下來的兩天傾墨找她的時候,她都遠遠的躲開了。現在自己冷靜下來了,想要听他解釋了,可是他卻平靜下來了,雖然沒有躲著自己,但是他身上的那種疏離的感覺她還是明顯能夠感覺到的,于是,原本到了嘴邊的話,繞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墨哥哥,你要用什麼身份去參加武林大會啊。」感覺到車里沉悶的氣氛,一直在安靜的公子玉有些受不了,首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安靜。再這麼下去的話,一車人都會因為窒息而死了,難道墨哥哥不知道自己身上散發的壓力有多大麼?
「第一山莊,公子墨,」傾墨並沒有抬起頭,視線依舊落在手中的書上,「畢竟這個身份殺起人來比較好有用,若是用鬼醫的身份,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人譴責,我還沒那麼無聊的去听那些所謂正道人士的廢話。」這幾天傾墨的心情實在是不好,他已經沒有心情和那些人玩下去了。
傾墨的行事風格一直是如此,亦正亦邪,他只做他喜歡的,別人的意見和看法通通與他無關,所以在江湖上,鬼醫這個稱號大家是褒貶不一,有人說他是懸壺濟世的神醫,也有人說他是濫殺無辜的惡魔,但是關于這一切他根本就是不在乎。
「哥,你真的同意讓我出戰麼?」說道這里公子玉還是有些激動的,他沒有想到墨哥哥真的會同意讓他出戰,他本來以為自己只能夠看看熱鬧的。
「自然,你的實力哥還是放心的。」听著公子玉聲音中的激動,傾墨終于的抬起頭,含笑的看著他。這個小子啊,為什麼總是對自己那般的不自信呢?
此時的舞冰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了,酸酸的、澀澀的,明明曾經那個笑容是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可是為什麼他現在能夠對別人笑的這般的自然。她不喜歡這樣,就算對方是男子,是他的弟弟她也不喜歡!
可是……
舞冰苦笑著,現在恐怕她連不喜歡的資格都已經沒有了,因為她感覺到的,在他們上車之後傾墨根本就沒有看自己一眼,是不是前幾日的躲避讓他生氣了,難道自己真的就要因為一時的臉面問題而要永遠的失去他麼?她不要!可是現在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怎麼做,怎麼做才能夠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回到以前,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做才好了……
就在幾人各懷心事的時候馬車猛的停住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陣意外,這,究竟是怎麼了?
「公子,前面有一個人倒在路中。」前面傳來了車夫的聲音,讓傾墨微微的皺起了眉。
就在傾墨想要說繞過去的時候,舞冰動了,跳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出去看看。」她只是想要出去透透氣去,現在自己感覺到自己真的快要窒息了。
看到了這里,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舞冰這個丫頭究竟是想要怎麼樣啊,他們真的就是不明白了,這些日子傾墨的妥協他們都已經看到了,那般高傲的人,一直追在她的身後還不夠呢,難道就他的委曲求全她根本就看不到麼?
「無礙。」傾墨不在意的說著,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苦澀,感覺到自己空空的懷抱,心中一陣陣的發涼。習慣啊,果然是一件可怕的東西……
就在馬車陷入一片沉默的時候,舞冰半抱著一個身上染著鮮血的少年上了車,眾人的心登時一咯 ,這個丫頭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別麼。她是不是真的絕對傾墨對她完全可以容忍到她和別的男人這般的親密了。
「丫頭,我來吧。」傾洛看到這里一陣陣的頭疼,本來他們現在冷戰中了,非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好麼。
「不用了,我來就行。」說著將少年抱在懷里,帶著他來到了車里,深思中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然的神色,好像這麼做就是理所應當一般。
「丫頭,你不知道男女有別麼?」水藍妖走過去想要接過她懷中的少年,卻被她躲開了,「你不知道你已經訂親了麼,現在抱著一個男子像什麼樣子。」
或許不說訂親還好,但是就是因為水藍妖說了訂親,舞冰才更加的生氣,為什麼明明他看到了自己抱著一個男子卻完全不為所動,難道他就這般的不在乎自己麼,「就算是訂親了又如何,反正又沒有成親,他又不是我什麼人。再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一定會嫁給他!?」
「丫頭!」傾洛趕緊喝止了他,然後一臉擔憂的看著傾墨,自己的哥哥是什麼樣的人,自己可是了解的很,若不是真的喜歡,他又怎麼可能任由她那般的接近,這番話絕對傷到他了。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在了傾墨的身上,不期然的看到了他那緊握的手,舞冰的臉色也慢慢的變得蒼白,她知道自己剛剛說錯話了,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要怎麼去補救。
馬車里非常的安靜,這個時候若是一根針落地都能夠听的一清二楚,過了很久很久,傾墨終于緩緩的吐了一口,緊握的手也慢慢的松開了,「我沒事,」微微的閉上了眼楮,傾墨的神色中帶著難掩的疲憊,「武林大會之後你和君逸商量商量想要以什麼理由退親,若是由我退親的話,將來你恐怕就嫁不出去了。」
听到了傾墨的話舞冰的臉色的也是變得無比的蒼白,他的意思很明確了,他,不要自己了!
「你說過你會等我的,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舞冰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微微的顫抖,「你答應過我的,你忘記了麼?」
「……」傾墨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閉上了眼楮,將所有的人隔絕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曾經答應過麼?是啊,自己曾經是答應過,若是在她及笄只是她還愛著自己的話,自己會娶她,只是現在已經不準備嫁給自己的她還需要這個約定麼……
看著這樣的傾墨,舞冰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就在這個時候,她懷中的少年慢慢的醒了過來,「這里,是哪?我……是誰?」
少年茫然的看著周圍的所有人,神色中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痛楚。
「若是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看著少年這個樣子舞冰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痛,「以後慢慢的就會想起來的。」這時的舞冰全部的心思都在少年的身上,並沒有看見,不遠處的傾墨已經張開了眼楮定定的看著她,嘴角帶著一抹自嘲的弧度……
傍晚,他們終于來到了下一個城鎮,第一時間他們就趕到了客棧,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了,若是不早些趕到客棧的話,誰知道他們還能不能有房間可以住啊。
「客官,現在小店只有五間上房了。真的是不好意思啊。」看著站在面前的六個人,店小二有些無奈,剛剛來了一個客人訂走了一間上房,這樣怎麼般啊,看著眼前這幾位的穿戴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怎麼可能住的習慣普通房間呢。
「無妨,我們稍微擠一擠就好了,」傾洛微笑這表示沒有關系,「藍妖,今天你就和我擠一個房間好了。」
就在水藍妖答應下來之前,舞冰截住了話頭,「不用了,我和無住在一個房間就好了,無受傷了,我正好能夠照顧他。」
舞冰的這句話一出,幾個人都想哀嘆了,這個小姑女乃女乃真的是吃錯藥了麼,平常那麼粘著墨,今天是怎麼了,不但和那個少年一起吃飯,照顧他,晚上竟然還要和他睡一起,她這真的要瘋了麼?
其實舞冰也是在賭,賭傾墨對自己的感情,她相信傾墨一定會阻止自己的,她想要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究竟有著何種地位。她就是要他吃醋,要他表現出在乎。只有這樣她才會有安全感、
只是這次她似乎猜錯了,傾墨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便讓小二帶路。
只是一眼,只是那麼淡淡的一眼,然後傾墨的再也不肯看舞冰一眼了,這讓舞冰難過的同時心中涌起的無比的憤怒,既然他般的不在乎自己,自己為什麼還要讓他牽動自己的情緒!
只是現在她似乎忘記了,現在之所以會成了這般局面,完全是因為自己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她在馬車上說了那句,「我什麼時候說過一定要嫁給他的」又怎麼會到了這般的田地。
晚膳的時間氣氛格外的沉悶,原因無他,原本今天應該六人的晚膳,現在只有五個人,傾墨缺席了,開飯前,傾墨淡淡的留下一句,「今天我不舒服,晚上就不用等我了,」然後人便離開,完全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所以這是的桌上五個人沉默的用著膳,舞冰不時的將目光放到樓梯上,希望能夠看到那個身影出現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沒有,直到晚膳結束,那個身影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一刻,舞冰真的慌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她今天只是想要氣氣他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要結束啊!
而此刻,在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角度,那個被他們叫做‘無’的少年,目光也落到了樓梯上,嘴角勾起了一個惡意的微笑,那個樣子的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失憶的少年……
——我是憂傷的分割線——
門外,舞冰猶豫的在門口走著,幾次她都想要走進房間,可是有卻步了,她不知道自己進去之後要說寫什麼,道歉麼,可是自己完全說不出口,她知道是自己的錯,但是她去拉不下那個面子。可是她知道,若是在這麼冷戰下去的話,他們可能就真的會這樣結束了,她能夠感覺到,白天在馬車中他對自己說讓自己退婚並不是在開玩笑,他已經生氣了,已經不再接受自己……
「你在這里干什麼?不是要照顧‘無’去麼?」背後冷冷的聲音傳來,讓舞冰一陣瑟縮。
「小師叔,墨晚上沒有吃東西,我有些不放心,我……」
「如果是擔心這些事情的話,你可以回去了,我現在已經給哥帶東西了,我會照顧好他的。」傾洛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現在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給她好臉色,就是因為他現在才會讓哥哥這麼的難受,若是讓她繼續接近哥哥的話,只會動搖哥哥放棄的那顆心,他怎麼能夠允許,哥好不容易決定放棄了,他有怎麼能夠讓她回來。
「我想進去看看墨。」舞冰的神色中帶著請求,但是傾洛確實完全不為所動,這個女子已經傷害了哥哥了,所以她已經沒有必要出現在哥哥的面前。
「不必了,你的‘無’,還在等著你的照顧呢,至于我的哥哥,我會自己照顧好的。」簡單的你的、我的就已經將舞冰和傾墨之間的關系撇清,讓人感覺到兩個人之間好像是沒有什麼關系一般。
就在外面兩個人能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傾墨房間的們開了,看到兩個人站在他的門口,他溫和的一笑,問道,「有事?」但是他越是這樣的淡然與溫和,舞冰就越是擔心,她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好像又一次回到了初見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只是自己的師叔,對于自己完全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那時的他也是這般的溫和卻帶著疏離,那麼是不是說,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努力完全都已經白費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將自己趕出了他的世界里?
「哥,我給你來送晚膳來了,晚上一點東西都不吃是不行的,小心身體會受不了。」看著手中舀著書的傾墨,傾洛立刻就明白,哥根本就不是不舒服,只是不相見這個丫頭而已,哎,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真的是好復雜啊。
「不用了,我不餓,今天只是有些累了,我再看一會書就去睡了。」傾墨微笑著拒絕。
傾洛無奈的談了一口氣,自家哥哥是什麼樣子他比誰都了解,既然他說不要了,那麼就算是自己說破嘴也是白搭,哎!
「墨,能不能讓我進去?」舞冰站在門外,看著完全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意思的傾墨,眼中含著淚水,難道他就真的不打算原諒自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