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來上班,網絡竟然故障,今天終于可以上網了……感謝漁夫字和戲喬的支持沒想到分類強推結束後,還有一個「同好作品」推薦,哈哈……太開心了
春喜看看旁邊眉飛色舞高興過頭的胡秀枝,再看看身邊來往的人們,特別是大人們,也都一個個眉開眼笑的,真是的,一中的聲譽在他們當中就那麼好嗎?一個個活像把孩子送進來,就等于一腳已經跨進大學門檻的模樣。
好歹一中沒有嫌棄她當年拋棄它的過往,這次若不被錄取,估計胡秀枝殺了她的心思都有想她剛跳入初二年級時,一門心思都在琢磨理科,文科就被放松了一些,到期中考試,文科狠狠地涮了她一把,成績第一次跌出前三之外。
本來對她擅自跳級還棄一中不要而到鎮中上學的事情,胡秀枝就一直耿耿于懷,另外還有一件非常過分的事,就是春喜在初中報名之前,先磨著蕭富有到公安局,把名字改了過來,叫了春意。不說胡秀枝,連蕭富有都很不高興,春意哪有春喜好听又喜慶啊但礙不住春喜的軟磨硬泡外加無敵撒嬌功,回去之後,他先被胡秀枝狠狠念了一通,才想起去教訓春喜,罵她越來越無法無天,先斬後奏的本事用得爐火純青啊……嘖,重生這幾年來,第一次看到胡秀枝發那麼大的火啊,害春喜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老實得跟什麼一樣。
結果沒想到期中考試的成績又不理想……那次胡秀枝更是變本加厲,念了三個月,把她當成反面教材,教育春樂等人,讓春喜郁悶不止。直到期末,她再拿到全校第一的成績,胡秀枝才稍微看她順眼了一些。
舅舅家的大表哥今年已經考上了國防科大,簡直把家里人的大牙都笑掉了。這麼些年來,家里出現的第一個重本大學生啊
小表哥胡暢言表示壓力很大,特別是今年春喜也考進一中了,而且是以超過他百分之多的總成績進來的。他甚至還有了點破罐破摔的想法,想四姑家的表弟余海洋,成績非常不好,就已經決定了明年畢業就去技校,學個技術然後就出去打工賺錢了。像他這樣高不高低不低的成績,人人都希望他能像哥哥那樣有出息,可人各有命呢對蕭春喜是拍馬都追不上了,像哥哥那樣拼命,也不是他的風格啊這個壓力重重期盼冀冀的高中還上個屁啊
胡暢言很郁悶很無奈很想不通……這番話只能反復在心里念來念去,就算爛在心里也不敢說出來的。
前幾天蕭富有在鎮上最好的酒店請鎮中的校長、教導主任以及春喜班上的各科任老師一起吃了餐謝師宴。席上校長說了個小道消息,春喜這次的成績還是全縣第一,不過僅比第二名高了0.5分而已,險勝啊校長喝醉了之後,還反復叮囑︰「春意啊,到了一中可要好好干,要把咱鎮中的臉面全掙回來啊我知道那個二名也去了一中,你可不能輸給了他」
春喜笑著點頭。心里卻叫苦不迭︰她不是天才啊早知道當年就不那麼冒頭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當時電腦未普及,錄取通知書上也未寫明分到的班級。公布欄前一長溜的紅紙,每個班的人員名單,有人運氣不好的,從第一張一直看到最後一張,才有自己的名字。春喜屬于運氣太好的,第一張上的第一個名字就是她,高一(1)班,不知道這是怎麼個排序法。順便還找了下胡暢言的名字,嗯,倒數第四張紙上,中間排。高一(15)班。
然後才和胡秀枝按著指示牌去找教室。高一年級的教學樓名字還挺古典的,叫國風樓。對面的高二年級樓叫楚辭,都是四層樓,每層五個教室,一樓最里邊上的一個算雜物間。高一一班在四樓,班主任姓汪,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長得很清秀,笑容很親切,教物理。
見到春喜,第一句話就說︰「這麼小的小姑娘啊」
春喜覺得很囧……用得著把「小」字重復兩遍嗎?好吧,她現在才十二歲,干干癟癟的,根本就是一豆芽菜……臉型本來也是那種討喜的女圭女圭臉,跟十五六歲凹凸有致的女孩子站在一起,根本不具可比性啊
胡秀枝竟然在旁邊涼涼地接一句︰「出名要趁早啊小孩子讀書才不會分心」
汪老師竟然也贊同地說︰「確實小學生就比高中生要好帶多了」
胡秀枝趕緊套近乎︰「老師到一中來多少年了?帶了幾屆學生了?」
「我一畢業就分到一中來了,八年了當班主任帶了兩屆,這是第三屆了。」汪老師倒是好脾氣。
胡秀枝又追問︰「今年這一屆有多少學生考上重本啊?听說一中今年有兩個學生被清華錄取,北大有一個,老師班上有嗎?」。
汪老師很低調地回答︰「清華有一個是我班上的。另外兩個是雷老師班上的,雷老師這期給我們班上語文課。他現在是三班的班主任。」
看胡秀枝似乎還有要問下去的,春喜趕忙打住她的話頭,「老師,辦完報到手續之後,還有哪些手續要辦?」
汪老師也很感謝春喜打斷了這次談話,這位媽媽咄咄逼人的,似乎在懷疑他會耽誤她女兒的學業似的。趕緊回答︰「拿了報到單,然後到一樓中間那個教室繳費,三天後會有軍訓,還要去領軍訓服。3號晚上第一次晚自習,不能遲到哦。」
在繳費處踫到舅舅和小表哥,胡秀枝跟舅舅聊了起來,胡暢言看春喜的小眼神,bialabiala閃著火花,真是讓春喜哭笑不得。
整個高中年級,原則上是必須住校,因此晚自習也有老師值班,偶爾開開小灶。
胡秀枝邀胡暢言去家里玩兩天,反正住校的鋪蓋等都拿過來了,回家太遠了,又折騰,不如開學那天直接跟春喜一起來學校還比較方便。
胡暢言把頭一偏,很堅決地說不去。胡秀枝笑著不再勉強,然後兩家人就各自分開行動了。
胡秀枝帶著春喜也去找了寢室,三樓的走廊最里面的一個,排了七組上下鋪,已經有兩個女孩和家人在里面整理床鋪了。胡秀枝一邊跟家長打招呼套近科,一邊將剩下的床鋪都搖了兩下檢查看看,最後選擇中間一個下鋪說︰「喜兒,你睡這張床吧。」
春喜點頭,其實若要她自己選,她會選最里面的一張,沒有人來往清淨啊,就是走出去會麻煩些。很狹窄的一個房間,中間的過道不超過一米,上面還拉了好幾條鐵線,估計是之前住在里面的女生們的杰作,等人都住進來之後,上面肯定會亂七八糟晾滿了東西。
在家的時候,胡秀枝有個習慣,上衣絕對不會晾到褲子的下面,襪子絕對是晾在最下面的,不能晾在頭頂上。而別人家好像根本不注意這些。這個習慣讓春喜也有些強迫癥,如果室友們在經常寢室或者走廊的上空晾了褲子、襪子,春喜心里就會很難受,絕對要繞道而行。
胡秀枝給她挑床、鋪床,上一輩子哪有這種待遇啊,開學報到事事親為啊,人家都不放心小孩子帶著幾百塊錢一個人去學校,她家兩個大人就從不會想到這些。
安頓好這一切,也快中午了。出了校門,兩人搭了一輛三輪車,就回家了。
1995年鳳遠縣城出現了第一家所謂的超市,從生鮮蔬菜到日用百貨,應有盡有,比之當年所謂的國營百貨商店里的物品多了近百種,而且還有很多外來的新鮮貨品。
生鮮部的采購經理是蕭富有經常跑生意的村莊里的一個熟人家的孩子,听家里人說了他豬肉新鮮,價格公道,很為鄉親們著想,于是便由家里人介紹了他認識。見了兩次之後,跟蕭富有簽定了合約,每天早上七點之前送一百斤豬肉到超市。這對蕭富有來講,可是一個大單
而且隨著超市的經營,肉類需求日益增多,蕭富有便找了當年的高中同學,同樣殺豬的李富生一起,再加上現在的搭檔蕭大山,在市場外租了一個店面,每天要殺三頭豬,除了每天供應給超市的豬肉,李富生和蕭大山每天仍然推著肉去四鄉八里賣,蕭富有自己便守著店面。生意一直不錯,蕭富有還有想做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