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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無疾,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大半夜的跑回來找你。我想在告訴你的時候,抱著你,我想看到你臉上真實的表情,同時也想告訴你我心里的喜悅。這本來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太急切,強帶著我來到這里,我相信你說的重要的事,我請同事幫忙代了課,安心留在這里。但你不能一見到我就撲上來啊!」
章無疾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臉頰,他不覺得自己錯了,他不道歉。
「蕭春意,人家都說男人的身體和心是分開的,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而女人的身體和心是一致的,心里接受了一個人,身體才會為那人打開。我從來不這樣覺得。自從高中時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的身心都只衷于你。喜歡你才想親近你,愛你才吻你。」
你的身體在拒絕。你,是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麼?
春意終于睜開眼楮,看著他,似乎在檢測他說的可信度有多大。
他垂眼,同樣凝視著她。抬手輕輕劃過她的眉眼,她是真實的。她的抗拒沒有錯,她是為自己負責。她還需要時間來消化他的親近。
春意終于再笑起來,也抬起手來,輕輕描繪他的模樣,粗黑濃密的眉毛,難道是傳說中的劍眉?小說里總是夸張的描寫一個男人什麼長眉入鬢,這個人的頭發得長得有多靠前?除非是剛化成人的美猴王還差不多!他的眼角微微上揚,傳說中的桃花眼啊!以後要看緊點,要求嚴點,敢在外面亂惹桃花,剜了他的眼楮!鷹勾鼻,好看!薄唇……她討厭討厭!
章無疾輕輕笑起來,在她的額頭上一吻,「怎麼了?哪里不滿意?」
春意一個白眼,坐直身體,「起來!我們好好說會話!」
章無疾很听話的坐好,認真得像當初上小學一年級的模樣。
春意小心看著他的臉色,不能確認等會說出的話,會不會讓他撕了自己。唉!早說早斷,再拖下去,她明天都回不去了!
「那個……章無疾,我來找你,是想說,你可以再等我三年麼?」
如一盆冷水澆下,章無疾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她說什麼?再等三年?「什麼意思?」
「就是……我之前發過誓,五年之內不會再談戀愛,現在才過去兩年……另外我小時候,我媽給我找大師批過八字,說我三十歲之前不會紅鸞星動,遇到的都不是對的人。我覺得這話有點可信,我們再等三年好不好?」看著他沉下來的臉色,春意小心地解釋,可他明顯不信嘛!
章無疾下床,站在對面,暗沉沉拔涼的眼神,春意心里一個寒戰,跳下床想去安撫。他卻自顧自轉身,去衣架上拿衣服,「蕭春意,不要以為你已經吃定我了。真不知你是哪里來的自信……」
「不是的,章無疾!給我三年時間,我回到你身邊。我沒什麼自信,我所仰仗的不過是你對我的心意,章無疾,也請你相信我,好不好?三年!我盡量爭取一個進京名額,調回北京。」
她微涼地手指伸過來,小心地拉他轉身,眼里是迫切的渴望。
章無疾嗤的一笑,甩開她的手,「蕭春意,你可真是好樣的,連批八字的都出來了。倒是我誤會了。我憑什麼相信你?」
「是真的,章無疾。」春意靠過去,試著去抱他的腰。他沒有躲閃。她靠在他的胸前,听著耳里傳來的心跳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不能因為沒有遭遇過,所以就不相信。那個算命的還說我出生時頭戴鋼帽,腳踏鋼靴,是個極冷血無情的人,命硬,一世安穩,多有福報。除了鋼帽鋼靴那兩點,其他的我都很相信。還有另外的理由,我現在卻不能告訴你。」
「你知道的,信有靈,不信則無。這是我的固執,你若不相信我,那我們就只能到這里了。」春意松開他,抬頭看他的表情。
章無疾用鼻子笑了一聲,「這就是你的誠意?」
春意眼里一亮,撲到他懷里,抱緊了他,仰頭笑問︰「這樣夠不夠?」
章無疾輕哼一聲,有眼楮的都看得出來,當然不夠!
好吧!她豁出去了!踮腳飛快地在她討厭的薄唇上一啄,面色微紅,「這樣夠了吧?」
章無疾目光飄向別處。
呃……春意躊躇了,她從沒做過這麼低聲下氣的事呢!
「認不認我蓋的章?」章無疾說。再不開口,這只豬估計又要打退堂鼓了!不知道又要說什麼氣死人的話,三年就三年吧!她說的,但他也可以加快速度,遲早將她吃干抹淨,要她毀掉這個三年之約不就行了?何苦這時跟她置氣?嗯……雖然她投懷送抱的表現讓他很愉悅。
春意直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雖然沒明白什麼蓋章,但先哄他開心了再說!
「你蓋的章力度不夠,再來!」
直到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她才明白什麼叫蓋章!娘的!她控制不住自己在發抖的身體,她真的很討厭這種濕吻啊!
章無疾嘆息著放開她,她這麼討厭自己?她跟周奕翡交往那會,接吻時也會發抖不成?強烈的挫敗感襲來,他的唇轉移到她另一側完好的頸側……
春意只感覺頸側一痛,眉頭一皺,「章無疾,你是屬狗的嗎?」。
他還伏在那時吮吸,春意只好轉移注意力︰「章無疾,我肚子餓了。我們出去吃東西,好不好?」
兩邊頸項處出現了對稱的痕跡,章無疾才滿意的收嘴,親了親她的額頭,「去洗把臉。」
春意點頭,走出兩步,轉身,紅著臉說︰「章無疾,接吻可以,但是不準把舌頭伸進來!」
章無疾一笑,「不伸舌頭那叫什麼接吻?」
春意沉默地轉身,按了按肚子,吃他的口水中毒了?肚子有點痛。到了衛生間,看到鏡子里那兩顆還鮮紅的草莓,春意怒氣沖沖出來吼︰「章無疾!這是什麼?」
「利息。或者說蓋章。」
春意差點暈過去,這到底叫什麼事啊!等會還怎麼出去見人啊!穿的是中領毛衣,沒有戴圍巾,只感覺肚子痛得更厲害了,難道不是中毒,是氣的?
章無疾倚在衛生間門口,看她撲火似的,捧了水就往臉上撲,用毛巾熱敷,把整個脖子折騰得紅彤彤一片。
「如果你不甘心,可以報復回來,我歡迎。」
春意就著手里的毛巾甩出去,「滾!」
章無疾哈哈一笑,就著毛巾也抹了一把臉,好心說︰「女孩子嬌女敕的皮膚,怎麼經得起你那麼粗魯的對待?不注意洗臉手法,很容易長皺紋的。」
春意斜眼看過去,章無疾趕緊把毛巾鋪了一張臉,之後把毛巾遞給她,再問︰「想吃西餐還是中餐?」
「我要吃大排檔!」
呃……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城隍廟,章無疾看著魚一般在人群里亂拱春意,黑線。她做的第一件事是經過艱難的討價還價,買了一條十五塊錢的絲巾,扎在脖子上。接著各個小吃攤上瞄兩眼,又什麼都不買的離開。
整條街上還殘留著節日的喜慶氛圍,各種紅色充斥著視覺感官。空氣里飄蕩著劣質油煙味,兼雜著食物的香氣,誘惑著人的嗅覺,肚子也適時的叫喚起來。
春意終于在某個香炸蟹的攤位前停下來,小販叫賣著︰「來自陽澄湖的大螃蟹誒!晚上優惠大酬賓了!十五塊錢一只,二十五塊錢兩只了呢!」
章無疾看了兩眼別人買到的成品,沾了面粉,炸出來後是紅彤彤張牙舞爪的一大只。春意似乎很心動,已經叫著要兩只了,他一把拉她出來,「吃了正餐之後再來吃零食。」
「拜托!誰來了城隍廟還吃正餐的!這些就是!你別給我打岔,愛吃不吃!」真是!青春都被狗吃了吧?年輕人就該無所顧忌的想吃就吃!
章無疾黑線,「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吃的?除了面上那一層面粉,就都是骨頭,想吃蟹,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吃。」
真掃興!春意看著攤位前圍著的人群,悻悻地轉移目標。
「到了一個地方,當然要吃當地風味特產,上海的生煎、小籠包等糕點,都可以選擇,怎麼偏要去選那個?你看他那油,不知道用了多久,炸了多少小時了,里面可含有致癌物質。也不知那蟹是活的死的,半成品之前有沒有處理干淨,他們也真吃得下!」
「你有意見當面提去!你什麼時候又成科學家了?你就不能抱著一顆吃喝玩樂的心來體驗這些?」有錢人就是顧慮多!
被春意埋怨過,章無疾也不再多說,跟著她一路吃了烤羊肉串牛肉串魷魚串豆干玉米,香炸雞柳、特品土豆,還喝了一碗面湯,吃了一個干饃……最後吃了什麼,他也沒記住,直吃得肚滾腰圓,還打包了一份生煎,不得不佩服她的大胃囊!
睡覺到半夜,報應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