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河之戀 正文 第二章 相遇相知 第二節 月亮河的秋天

作者 ︰ 孫政丹868

這里的秋天是最美麗也是最忙碌的一個季節,隨著中秋節過後,農民們便開始收割地里的莊稼,采摘成熟之後的各種水果,如隻果、梨、大李子等等,這個時候的月亮河村完全是一副稻浪飄香,碩果滿園的景象。辛苦耕耘了一春一夏的農民們終于迎來了企盼已久的收獲季節,看著那一塊塊田地里已經成熟急待收割的莊稼,每個人的臉上都綻開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何書強家有一百多棵隻果樹,全部都栽種在山坡上,這幾天正是采摘時節,所以全家人簡直忙的不亦樂乎。恰巧此時學校也放了農忙假,我一個人在住處也呆不下去,于是就想跟著何曉寒一起到她家的果園里去幫著采摘隻果,同時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把我同意進入村委會的想法告訴何書強。當我把想去何曉寒家幫著他們采摘隻果的事兒告訴何曉寒的時候,她高興的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在去幫著何曉寒他們家采摘隻果之前的頭一天晚上我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我既沒有看書,也沒有上網沖浪聊天,而是足足地睡了一宿的覺。第二天當我醒來時,已是精神百倍,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我先是給自己弄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飽飽地吃了一頓之後,又簡單地梳洗打扮了一下,便換上一身既耐髒又耐磨的衣服,鎖好房門向何曉寒家走去。

當我來到何曉寒家時,何書強的父母早已吃過早飯先去了果園。何書強看到我來先是高興地與我聊了一會兒,隨後與何曉寒把一切都收拾好後,就與我,還有何曉寒兩個人一起去了果園。

當我跟著何書強兄妹倆一同來到他們家的果園時,立時滿園紅黃相間,綠葉相襯,清香撲鼻的隻果就跳入眼簾,在明媚朝陽的照射下,一個個大如碗口,小的也如拳頭的隻果還不時地閃著金光,讓人看的眼花繚亂,饞涎欲滴,這一樹樹成熟待摘的隻果就是何書強一家人辛勤一年的收獲。

何志為大叔看到我後立即高興地說道︰「何老師,你也來幫忙啊,真是太感謝啦。」

「是啊,何大叔,我來一則是想幫你們采摘隻果,二則我也想和你們分享一下豐收的喜悅,可以嗎?」我笑著說道。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何大叔笑逐顏開地說道。

「那就太謝謝您了,看著這麼多又紅又大的隻果,我的口水簡直都要流出來了。」

「是嘛,那今天哪,這里的隻果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只要別把肚子吃壞了就好。」

「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可就不客氣啦。」說著我就伸手從樹上摘下一個又大又紅的隻果,但並沒有真的吃,只是放到鼻子跟前聞了聞就將其放到了旁邊的果筐里。

何大叔看到我這一有些調皮的動作不禁嘿嘿地笑了起來,隨後我便和他們一家人一同采摘起了隻果。

秋天的天空高而深遠,藍的晶瑩透徹。天空中偶爾會有幾朵雪白雪白的雲兒飄過,風雖然不是很大,但吹在臉上卻有一種涼涼的感覺,這正證明了秋風的獨到之處。站在山坡上,眺望遠處,那萬壑千山是一種紅黃綠三色相間的顏色,放眼望去像一副濃墨重彩的寫意畫。

我一個人拿著一個大果筐,在一棵紅富士隻果樹下自得其樂地采摘著。

正在我采摘的高興時,何書強走到我身邊笑著小聲說道︰「何老師,我那天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你想的怎麼樣了?」

「其實你今天不問我我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告訴你,我已經仔細地想過了,只要你能讓我進村委會我就願意和你合作,共同為月亮河村的發展而奮斗。」

「真的?」他听到這兒有些興奮地叫道。

「當然,我覺得要是能進村委會,為月亮河村做出的貢獻應該會比在小學校里多一些。」

「兩者根本沒法比,在小學里你教的再好,等孩子們上了中學以後,他們不好好學,將來一樣還是考不上大學,那你的功夫不也就白費了嗎。如果進了村委會那可就不一樣了,你進村委會之後,可以借助你在城里或其它方面的關系為村里招個商引個資,然後讓全村人都富起來,到那時我們就給孩子們請最好的老師,蓋最好的學校,保證讓他們個個都能考上大學。」何書強有些激動地說道。

「你的想法倒是挺好的,可真的能夠實現嗎?」

「只要我們有門路,夠努力,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說到這兒何書強頓了一下,然後又轉過話題說道︰「對了,你就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在開公司或辦企業的?」

「我爸我媽都是大學老師,我那些親戚們也沒有開公司辦企業的。」

「那你爸媽總有學生在開公司做老板的吧?」

「這個我倒沒問過,你還真為月亮河村的發展上心呢,這還沒咋地就開始忙著招商引資了。」我一邊摘著隻果一邊笑道。

「那當然。」

「哎呀!」

「怎麼了?」

「樹枝把手劃破了。」

「我看看。」說著何書強立刻拿起我的手來看。他邊看邊接著說道︰「流血了,趕緊找東西包上。」

看著他一臉疼惜的樣子我無所謂地說道︰「沒關系,我用手按一會兒就會好的。」

「那哪兒行,有辦法了。」說著他立刻蹲從地上捏了一把干土,然後站起身將干土撒在了我的傷口上,果然連續這樣做了兩回血就再也不往外流了。

我看著自己不再流血的手感激地對何書強說道︰「謝謝你。」

「別客氣。」他輕聲道。

隨後我們四目相對地望著彼此,目光久久沒有分開,這時我的心立刻起了一陣小小的波瀾,臉也有些發燙起來,同時我看到他的臉也漲紅起來,有些窘然。

正在我們倆互相凝望時,那邊何志為,陳素芸大叔大嬸卻沖著我們喊道︰「書強,何老師怎麼啦?」

「是啊,她是不是踫到哪兒了。」

「她的手被樹枝劃破了。」何書強立刻回過神兒來回答道。

「要不要緊,到下面的衛生所去包扎一下吧?」

「可不是嘛,別弄感染了。」兩位老人先後關切地說道。

「沒事兒的,大叔,大嬸,只是破了點兒皮而已,不要緊的。」我笑著說道。

「那就好,注點兒意,要不你就到邊上歇著吧。」

「是啊,我們一家人能忙的過來。」

「不用了。」

「我看你就坐會兒吧,我們這些人,也不差你一個。」說著何書強將我拉到果園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

「這麼多的隻果,你們啥時候能摘完?」

「現在大家伙兒都忙自家的活兒,等過兩天他們都忙完了,我們就多找幾個人,很快就會弄完的。」

「那你忙吧,我坐會兒再幫你們摘。」

「好吧。」說完他便繼續干活去了。

我在石頭上坐了一會兒,看著他們一家人忙忙碌碌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又站起身來幫他們摘起了隻果。

中午我們誰也沒有下山,而是在山上吃的午飯,午飯是何書強的母親從家里帶的干糧,有面包、麻花、餅干、牛女乃和火腿腸等等。吃過午飯我又與他們一家人共同投入到緊張忙碌的勞動中。

太陽快要落山時,何書強才打電話找來了一輛農用三輪車,而後我們一起將所有摘下來的隻果都裝上了車。何書強與何大叔是跟車回去的,而我,曉寒,還有何大嬸則是一起步行下了山。

來到他們家後,一家人自然都十分熱情地挽留我在那里吃晚飯,又是盛情難卻,于是我只好留了下來。飯席間何書強的父母對我說了很多的感謝話,隨後我們又邊吃邊聊了一些其它的事兒。晚飯過後我就在何書強的相送下回到了住處。

隨著天氣的漸漸轉涼,我在學校里的小屋也漸漸的高處不勝寒起來。陸校長和老支書也早就為我想到了這個問題,于是前兩天他們為我在學校附近的農戶家借了一處可以燒火做飯入住的房子。

這處房子是三間瓦房︰一間廚房,一間放雜物的空房,一間是居住的地方。房子本來是一對老人的,由于兒子在城里住,而兩人的年齡又大了,所以三個月前就被兒子接到了城里,本來兒子想把這房子給賣了,但兩位老人說什麼也不肯,自然也就這樣閑置下來了,正好被我揀了個大便宜。

當我從學校搬進這所房子之後,陸校長不但用學校的辦公經費給我買了一個小型電暖氣,而且還為我從周邊的農戶那里要了許多燒柴,這樣一來將使我在這里能過上一個溫暖的冬天。

從何書強家吃過晚飯回到住處後,夜幕早已降臨,天上的星星早已眨起了小眼楮,月亮也徐徐地升到半空,像一個大圓盤似的掛在樹梢,皎潔的月光如碎銀般撒在地上。

由于這所房子好長時間都沒人住了,而我又是剛搬過來不久,所以灶坑特別的不好燒,盡管如此,我還是得天天燒火。雖然做菜有電炒鍋,做飯有電飯鍋,但如果火炕一天不燒火我就無法睡好覺,現在已漸漸進入深秋,在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房子里,我要想住的暖,睡的好那就只能是天天燒火。

一進屋我還沒來得及梳洗一下,就開始忙著給自己燒炕,並且在鍋里放了一些干淨的涼水,等待會兒水燒熱了好用來洗臉洗腳。當我在灶坑里填滿柴火點燃之後,不大一會兒屋子里就開始四處冒煙,剎那間刺鼻嗆人的煙霧就迅速布滿了整個屋子,讓人無法呆下去,很快我就被嗆的眼淚鼻涕一起往外流。

我終于忍受不住那濃煙嗆鼻的滋味兒,于是只好打開窗戶,而後一邊咳嗽著一邊沖到房子外面。

當我來到外面後,便立刻開始大口地喘著氣,拼命地往肚子里吸著新鮮空氣,以緩解剛才那窒息般的感覺,好一會兒我才緩過勁兒來。緩過勁兒之後我就坐在了院子里的一塊大石頭上歇息,一直等到屋里的煙全部散盡後才返回到屋子里。

進屋後我又小心翼翼地燒了一些火,而後才將一切打掃干淨。將屋子收拾妥當之後,我就給自己打了一盆熱水,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臉,而後又換了一盆洗了腳。由于這里沒有條件洗澡,我若是要想洗澡只能是坐車到星河鎮的浴池里去洗,這樣一來就給我帶來了很多不便,所以我只好半個月洗一回澡,而不能像在家里的時候那樣,可以天天洗澡。

經過一番清洗之後,我感覺渾身上下舒服了很多。說真的這一天真的是把我累壞了,從來到月亮河村之後我還是第一次干這麼多的活,盡管感覺非常累,但我的心里卻很舒暢,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幫著別人干這麼多的活,所以不禁有一種助人為樂之後的成就感。

由于我搬到了農戶聚居區,而曉寒今天晚上又很累,所以我就沒有讓她來給我做伴兒。

當我一個人坐在鏡子前,給自己梳頭化晚妝的時候,借著屋內昏黃的燈光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禁一下子呆掉了。來到這里才兩個多月的時間,我就已經改變了許多,臉已經變的又黑又粗糙,手不僅黑而粗糙,並且上面還留下了傷疤,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兒。雖然看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些心疼,但我卻並沒有感到後悔,因為這里的大人們熱情好客,這里的孩子們視我如珍寶的態度和他們那純真可愛的天性,都無不讓我深深地體會到我的選擇是沒有錯的,所以不管有多苦有多累我都要在這里堅持工作下去。

我邊這樣想著邊化好了妝,化好妝之後,我便起身插好門,關好窗,然後就上炕將被褥鋪好便月兌下外衣鑽進了被窩,因為白天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我想早早地休息。由于先前燒了火,此時的炕已經很熱呼了,盡管這硬硬的土炕讓我睡在上面覺得渾身難受,不自在,但我還是覺得很安然,因為我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細皮女敕肉,坐享其成的城里小姐,現在的我儼然成了一個鄉下妹子,而且還是一個背負著使命的鄉下妹子,因此不管有多大的困難,到了何時何地,我都要入鄉隨俗,隨遇而安,適應這里的一切,如此才能使自己在這里更好地工作生活下去。

就在我剛要入睡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聲音很響很急促。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頓時讓我感到一驚,心跳也隨之跟著加快起來,這麼晚了會是誰呢?一邊這樣想著我一邊喊道︰「誰?」

听到我的喊聲外面的人並沒有回應,而是依舊不停地敲著門。此時我不禁有些害怕起來,于是又高聲地喊了一句︰「誰?」

「我。」一個男聲回答道。

「你是誰?」我又接著追問道。

「我是那個三輪車司機,你忘了嗎,何老師,我拉你到星河大集上買過東西。」

「是你啊,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此時我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下,因為我知道外面敲門的人是自己認識的人。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小司機接著說道。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已經睡下了。」

「你開開門好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兒跟你說。」

「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我不是說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嘛。」我有些不高興起來。

「如果你不開我就一直敲到天亮。」小司機不依不饒地說道。

「你……那好吧,你等一會兒。」說著我起身披了件外衣就下了地。

當我趿拉著一雙拖鞋來到門前打開門的時候,果然看到是那個小司機站在門外。看著他焦急的樣子我不禁問道︰「你找我有啥事兒不能明天說,非要現在說?」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閃身進了屋,並且立即反手將門關上了。

看到他這一舉動我驟然緊張起來,立即叫道︰「你到底有什麼事兒?」此時我不禁預感到危險的來臨,開始後悔為什麼先前要給他開門。由于我現在所住的這所房子是老房,所以根本沒有院牆和大門,只有房子的這一道門。

「何老師,我喜歡你,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說著他立刻上前一下子抱住了我。

當我被他抱住的一剎那我頓時感到了心跳的快速加劇,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卻開始不停地親吻我,並且將一只手伸進我的褲腰向下使勁地拉我的褲子,由于我先前只是在身上披了件外衣,而並沒有穿外褲,所以他很容易就可以退掉我的襯褲加內褲,就在我的襯褲和內褲就要一起被他拉下時我突然急中生智,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等等。」

果然听到我這一句他立刻停下了手,並且將另一只抱著我的腰的手也松開了。隨後我們將彼此之間保持著一段間距地站著,這時我不禁感覺到他的喘息依然很急促。頓了片刻我說道︰「你先冷靜一下,有什麼話咱們進屋坐下來慢慢談。」我想事到如今我只能先穩住他,然後再慢慢的想辦法擺月兌他。

于是我將他領進了我睡覺的屋里。

進屋後我找來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而後自己先把衣服褲子整整齊齊地穿好,便坐在了炕沿上。此時此刻借著屋內昏黃的燈光我不禁看到他的臉早已因為血液的快速流動而脹的通紅,並且額頭上也沁出了許多汗珠。

這時我的心跳也依然很快,但我仍在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們彼此對坐了一會兒後我就先開口說道︰「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所有想法了。」

「何老師,我……我是真的喜歡你,以前你在學校住的時候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你說,現在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所以今天我就……」說到這兒他就立刻用雙手抱住了頭,從他的這一舉動可以看出他對自己剛才的做法已經感到了後悔。

「你喜歡我你可以好好的跟我說啊,干嘛要這樣?幸虧你剛才還有一點兒理智,否則你不光傷害到了我,同時也害了你自己知道嗎?如果我剛才一嗓子喊出去,那肯定會有很多人來,到時候你在村子里還咋呆下去,大家伙兒又會怎麼看你?再則就算你今天晚上佔有了我,那我事後要告你,你最低也得被判個十年八年的,你要不信我這兒有法律書,你可以自己拿回去看看。」

「何老師,我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兒沖動,可我是真的喜歡你。」

「知道嗎?其實我對你的印象也不壞,你此時的心情我也明白,今天已經太晚了,你先回去,讓我冷靜一下,好好的考慮考慮,等我想好了會給你答復的,好嗎?」

「真的?」他听到這兒有些驚喜地叫道。

「你看我像似在騙你嗎?」

「那你不會把這事兒告訴別人吧?」此時他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不怕影響我還怕影響呢,放心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那……那好吧,我就先走了,等著你的消息。」

「好。」

說著他便起身離開了。

小司機走後我坐在炕沿上久久地沒有動彈,呆的像一只木雞。這一時刻我依然是驚魂未定,後怕不已,如果剛才小司機根本不听我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沒想到我剛來這里才兩個多月,就遇到了這樣的事兒。在炕沿上呆坐了很久之後,我才起身去插門。當我插好門,再一次月兌下外衣躺到炕上之後卻怎麼的也無法再入睡。

我在想著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想著剛剛離開的小司機︰其實我與小司機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那種男人,因此我也決不會喜歡他,剛才之所以那麼說只是穩住他的權宜之計而已,事後等他的心情完全平復下來之後,我再將我的真實想法告訴他,我想他一定會接受這一點的,因為從剛才他沒有強行佔有我這一點來看,他並不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已,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會接受我的回絕。這樣想著我便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心里也隨之一下子安定了許多。

在即將入睡前的一剎那,我的腦海里突然又浮現出何書強的影子來,隨即我的心跳又開始加快,我的臉也開始變的燥熱起來,一下子何書強與小司機的影子都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但隨後小司機的影子很快就立刻消失了,最後只剩下了何書強的影子,此時此刻我才明白何書強已經在我的心里佔據了一定的位置,不過我們相識的時間還很短暫,至于以後會如何那只能交給時間和緣分來定奪。片刻之後何書強的影子以及那種心跳臉熱的感覺也都一一消失了,因為我清楚地知道我現在除了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外,其它的什麼都不應該想,否則我就會偏離自己來到這里的初衷。等我的心和思緒全部平靜下來之後我便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從明天起繼續讓何曉寒來給我做伴兒,這樣決定下來之後我便立即合上雙眼,而後慢慢地睡去,不過我並沒有關燈。

第二天早晨當我起床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由于昨天幫著何書強家摘了一天的隻果,所以渾身上下都很疲乏,再加上昨晚的那一陣驚嚇,因此覺睡的並不好。醒來之後我不禁覺得眼楮有些發澀和疼痛,並且還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雖然如此,但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克制一下才對,因為今天農忙假就結束了,學校也正式開課了,我還要給同學們上課,所以我絕不能因為自己的壞心情而影響了大家,于是我決定把昨晚的事情全部忘掉,盡量給自己一個好心情,這樣想著我便立刻起來穿衣服,疊被子。

當我從炕上起來,穿好衣服,疊好被子後,便開始下地為自己做飯做菜。說實話,來到這里這麼長時間我已經將飯菜做的有滋有味兒,有模有樣兒了,最其馬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很快我就把昨天早上剩下的大米飯熱好了,並且炒了一個黃瓜炒雞蛋,還有一些前些天曉寒給我送來的咸菜。我將所有的飯菜都端上桌後,就坐在小飯桌前開始吃起了飯。

吃過飯,我開始洗臉,刷牙,梳頭,整理自己。

當我整理好一切,走出我那三間小瓦房時,外面早已經是陽光萬道,雀鳥啼鳴。此時的早晨顯得有些涼氣逼人,山上樹木的葉子早已變紅,變黃或者月兌落。地里的秸稈堆一座挨著一座,如同小型的金字塔立在那兒,一排排的,尤為壯觀。我順著沙土小道向學校方向走去。

路過月亮河的時候,我看到河面上升起了乳白色的霧氣,縷縷地繚繞著,裊裊地向上升騰。早出在河邊吃草的牛兒都到河里來飲水,一邊搖晃著尾巴一邊發出滋滋的響聲。在河道里放牛的老人則坐在河邊的石頭上,一手拿著鞭子,一手夾著煙卷慢慢地抽著,完全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走過老人的身邊時,老人卻沖我和藹可親地笑著,臉上的皺紋堆的就像那地壟似的,我輕聲地對老人說了聲大爺早便向學校走去。不一會兒,背後便傳來了老人的喚牛聲和清脆響亮的鞭子聲,這一切都讓我的心情有所好轉。

來到學校時,同學們早已在教室里坐的整整齊齊,看到我走進教室,他們立即全部起立異口同聲地喊道︰「老師好。」

這一聲更將我的不愉快喊走,看著他們那一張張可愛的小臉兒我也高興地說道︰「同學們好,大家請坐。」我的話音剛落同學們便齊齊地坐下,隨後我便拿出課本開始給大家講課。

在整個的這一天中我沒有向任何人提及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兒,包括陸校長,在他們面前我依然和往常一樣,保持著一副快快樂樂的樣子,他們自然也沒有發現我的異樣來。

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我晚上放學回到住處時卻發現小司機早已等在了那里。看到他我立刻不高興起來,而後問道︰「你在這里干嘛?」

「等你放學。」

「又有什麼事兒?」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說著他從背後拿出一束不知從哪里弄來的鮮花,雙手遞到我面前後又接著說道︰「這是我今天特意到鎮上買的,希望你能接受。」

「你不用向我道歉,因為你並沒有對我做什麼。」看著他手中的花我有些生氣地說道。

「那你……想的怎麼樣了?」

听到這兒我有些不置可否,沒想到他這麼急著就想知道結果,于是我冷冷地說道︰「你這人可真夠急的?」

「能不急嗎,我昨天晚上回去一宿也沒有睡覺。」小司機有些曖昧地說道。

「那好,既然你已經這麼問了,那我現在只好坦白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所以我們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的,這並不是說你不夠好,而是你並非我所喜歡的那種類型,我昨天晚上之所以對你那麼說只是想穩住你而已,所以希望你不要再自做多情,自以為是了,更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否則我一定會報警,後果你知道會怎麼樣。」一股作氣地說完這些話後我就立刻轉身打開門進了屋,而後將門重重地關上。我知道這樣做一定會傷到他的心,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不過事已至此,長痛不如短痛,早晚都得這樣做,又何必大費那些周張呢。

回到屋子里後,我便插好門,月兌下外套,上炕拿出被子鋪上,而後就鑽進被窩蒙頭而睡,此時此刻,我想與外界完全隔絕,讓自己好好的清靜一下。

晚上當何曉寒來給我做伴兒的時候我才起來,隨後和她一起做了晚飯。吃過晚飯,我依舊如同往常一樣,繼續教何曉寒學電腦以及幫她補習功課。

從這一天起小司機就再也沒有來糾纏我,自然這件事情也就這樣了結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依然一如既往地給同學們上著課。

來到這里這麼長時間每一個學生的家庭狀況,學習成績和性格愛好我也大概都清楚,都了解。只要在這里一有時間和機會我就會到他們的家里去做家訪,向他們的父母了解他們的具體情況,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能讓自己更好地了解他們,而後教好他們。

在我的努力下,同學們的成績漸漸提高,學習興趣兒也比以前濃厚多了。其實之所以我能讓他們的學習成績提高的這麼快,就是因為我並沒有把他們當成我的學生,而是完全把他們當成了我的小朋友,小伙伴兒,這樣就會使他們更願意接近我,喜歡听我的課,如此一來他們的學習成績自然提高的就比較快。課余時間我也會將自己的施教方法傳授給其他的老師,這樣一來就使整個學校的孩子們都在一種快樂親切的氛圍中學習,健康有利地成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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