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夜之守護騎士 Zero第七十章 失衡的天平

作者 ︰ W89

「這里是?」看著曾經熟悉的雙人床,切嗣站在房間中有些茫然,但電視里突然傳出的「新聞」卻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大海上漂著兩艘船。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兩百人,總共五百名乘務人員與乘客,以及衛宮切嗣。假定這五百零一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後剩下的人類。」「什麼?」電視畫面中真切地播放著兩艘滿載乘客的船。

「兩艘船底同時開了一個致命的大洞,而擁有船舶修復技術的只有切嗣一人。在修補一條船時,另一條船會沉沒。那麼,你會選擇修補哪條船呢?」看著近乎真實的畫面,切嗣不假思索的、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是……有三百人的那一條。」「當你做了決定後,另一條船上的兩百人把你扣住,要求‘先修補這條船’的話,那你會怎麼辦?」[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我會……」切嗣遲疑了,但就在他遲疑的霎那,窗外已經響起了機槍的怒吼聲,眩目的火舌和響亮的槍響,彰顯著切嗣心中想說卻又沒說的答案。切嗣走向窗邊,拉開窗簾。下一秒,他便置身在修羅戰場一般慘烈的處決現場。甲板之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切嗣震驚地看著眼前慘劇,那兩百人無一幸免。「將這兩百人全部殺掉。回答正確。這才是衛宮切嗣的做法。」「滴滴滴滴滴……」手機忽然響起,听筒之中再次傳來了那冰冷、漠視的選擇題。「那麼,剩下的三百人丟棄了受損船只分乘兩艘新船繼續航海。這次一條船兩百人,另一條船一百人。但這兩艘船的船底,再次同時出現了大洞。」

「喂……」切嗣有些著急地想和那個聲音談談,他打開了客房房門,房間里的壓迫感深深地擠壓著切嗣的神經。「你被乘坐小船的一百人所綁架,要求先修理這條船。你會怎麼辦?」「當然是……可是……」原本果斷的切嗣在這一刻出現了猶豫,他惶恐,他擔心因為自己的選擇會再次葬送那一百人的性命。他開始遲疑了,開始懷疑。

「滴滴滴滴滴……」號碼按鍵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隨後,切嗣便置身在了停滿車輛的停車場里。炫目的閃光,隨著炸彈的爆炸,一百人化為了海中的淤泥。切嗣望著遠處的熊熊燃燒的火焰,一陣的顫抖。他害怕、他膽寒、他恐懼,這是個什麼選擇題,付出的代價竟是如此的殘忍。天平兩邊的籌碼都是用鮮活的生命去堆積的,這是個沒有答案的選擇題。

「沒錯,你是正確的。」漠視人命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如既往的冰冷無情。「開什麼玩笑!這是哪門子的玩笑!這又哪里正確了?活下來的是兩百人,可為了救他們,卻為此犧牲了三百人!照這樣的話,天平兩邊哪里平等了!」切嗣憤怒地咆哮著,這樣的計算方法得出的結果顯然與他心目中的得數不相對等,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不能接受的。

「不,計算的沒錯!你確實為了拯救大多數而犧牲了少數人的性命。沒錯吧,衛宮切嗣。一直一來,你不都是在做著相同的選擇題嗎?縱使一路走來尸山血海,但只要有生命而因此獲救,那麼,被保護的一方,才是更有價值的。」曾經親手殺死的面龐,一幕幕徐徐不斷地浮現在切嗣的眼中,殺戮無情的進行,尸山越堆越高。切嗣的選擇的答案始終是大多數的那一方,不曾動搖。但就是這看是正確的答案,卻隱藏著一個致命的漏洞,若如此這般一直持續不斷地執行下去,最後得到的就是零。那就是無。也就是切嗣接下來即將面對的。

「這就是你想要給我看的東西嗎?」「是的。這便是你的真理。衛宮切嗣心中的答案。換言之,也是身為許願機的聖杯所能實現的一切。」「不對……我從沒如此期望過。我一直都希望有除此之外的解決之道。所以我……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奇跡之上。」

「連你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方法,又怎麼能包含進你的願望之中。你若許願要拯救世界,那便也只能用你所知曉的手段來達成。」「開什麼玩笑!這一切又哪里稱得上是什麼奇跡呢!」「這就是奇跡,你所期待的卻又無法憑個人實現的願望,將會以人類無法完成的巨大規模實現。這不是奇跡又是什麼呢?」無情的真相一下子摧毀了切嗣的信仰。

場景再次轉變,切嗣的父親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絕望地慘叫著扣動扳機,擊中了衛宮矩賢的臉。娜塔利雅•卡敏斯基的腦漿也頓時四濺。平靜的海面上,切嗣呆若木雞地坐在小艇上,茫然無神。「衛宮切嗣,你簡直太適合‘世界上所有的惡’這一名號了。好了,最後一個問題。」場景再次切換到倉庫之中,「只剩下最後三個人。是救一個還是救兩個。」

切嗣用顫抖的手握住了刀柄。一刀解決了舞彌。

平靜而溫暖的房間里,‘妻子’和‘女兒’綻開笑顏。「歡迎回家,切嗣!你終于回來了啊!」依莉雅爬過床鋪,滿懷欣喜抱住了父親的脖子。紛飛的嚴寒中,這一抹暖暖的親情深深地溫暖著切嗣受傷的心靈。「你明白了嗎?這便是你的心願被聖杯實現的結果。只要向聖杯祈禱就行了。祈禱妻子復活,祈禱奪回女兒。」愛麗平靜地述說著。屋外突然變得昏暗起來,黑暗籠罩了一切,只有屋子里的妻子和女兒。

看著窗外的漆黑,切嗣痛苦地說道︰「已經沒法去找胡桃樹的樹芽了呢……」依莉雅開心的安慰著切嗣︰「嗯,不要緊。伊利亞只要能和切嗣還有媽媽在一起就夠了。」「謝謝!爸爸也很喜歡依莉雅啊!我可以發誓我說的是真話。」切嗣的感謝變得有些莫名其妙。

憐愛地撫模著依莉雅的長發溫情的動作,在下一秒秒,變成了無情的殺戮。切嗣將contende

的槍口,抵在了女兒小小的下巴上。依莉雅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爸爸,「再見了,依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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