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緞般的綠色草原上,白色的綿羊,悠然自得。黑色的豬群,不停地呼嚕著,像是對什麼表示贊許。成千上萬的小雞,成群結隊的長毛山羊,在見不到一個人影的綠草地上,安閑到欣賞著這屬于它們自己的王國。
牛群在低頭吃著草,有的牛背上蓋著防潮的毛氈。牛群吃草時非常專注,有時站立不動,仿佛正在思考著什麼。牛犢的模樣像貴夫人,儀態端莊.老牛好似牛群的家長,無比尊嚴。極目遠眺,四周全是絲絨般的碧綠的草原和黑白兩色的花牛。
在太陽下,幾塊白雲在草地間投下雲影,就像碧綠通透的美玉上雕上了幾朵銀灰的暗花。經常有兩只可愛的小鳥,捉住河邊柳樹的梢頭,四目相對,鳴鳴啾啾,無限柔情,相依相偎。一對早晨出來透氣的鯉魚,趁著霧氣迷蒙,盡情嬉戲,全然不管老漁翁既羨慕又無奈的目光。
一陣微風吹來,草浪起伏,一片唰唰的聲音,淡淡的青草香縈繞在鼻尖。綠油油的草地上,格羅特他們用赤腳踢踏著松軟的草地,走得十分的悠閑,十分的來勁。一只威風凜凜的金色藏獒和一匹神駿的赤紅戰馬跟在後面。
躺在柔柔的草地上,格羅特望著躺在身邊的龍獒,內心不期而然地升起一絲柔情,十年的守候,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大金獒龍獒蓬蓬松松的鬣毛。手在鬣毛里華東著,開始是在毛浪里輕柔地撫模,慢慢地變成了撓。他在它的脖子上不停地撓著,撓得不癢的地方癢起來,癢的地方舒服起來。脖子的舒服就像涌出的泉水一樣擴散著,擴散到了全身,擴散到了內心。
阿爾托莉雅走了過來,龍獒朝她搖了搖尾巴,阿爾托莉雅開心地拿出一些切成碎條的干牛肺,喂給龍獒吃。藏獒吃了牛肺、羊肺就會長出堅硬的骨頭、龐大的體格和一顆絕對忠誠主人的心,這顆心是真正的藏獒所擁有的金子一樣的心。
盡情馳騁在草場上的步景,憨憨的趴著曬太陽的龍獒,美麗心愛的心上人在側。看著溫馨自然的畫面,格羅特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滿足感,捉住坐在身邊的阿爾托莉雅的手,一把把她拉倒在自己的懷里。龍獒轉過身去,自顧自地啃咬、咀嚼著口中的干牛肺。龍獒對于格羅特與阿爾托莉雅互相間的這種「欺負」似乎跟人一樣羞于窺伺。阿爾托莉雅突然一陣顫抖,輕輕地推著格羅特,緋紅著臉說︰「好多人都在呢!連龍獒都知道害羞了。」
「master,我也想要你的懷抱!」美狄亞甜膩膩的聲音在格羅特的耳邊響起,婀娜嬌柔的身軀緊貼著修長健美的身體。「不害臊!!」阿爾托莉雅羞憤地看著美狄亞,美狄亞也不惱,只是嬌笑著進一步緊貼著格羅特,盡情的展示著妖女的「風情」。
金色的晚霞鋪在西天。遠處偶爾傳來汽笛聲,接著又是一片寂靜。在這里,誰都不叫喊吆喝,牛脖子上的鈴鐺也沒有響聲,擠女乃的人更是默默無言。運河之中,裝滿女乃桶的船只在舒緩平穩地行駛,滿載著一罐一罐牛女乃的汽車、火車,不停地開往城市。車船過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最後一抹晚霞也漸漸消失了,整個天地都暗了下來。狗不叫,圈里的牛也不再發出哞哞聲,馬也忘記了踢馬房的擋板。沉睡的牲畜,無聲的低地,漆黑的夜晚——只有遠處的幾座燈塔在閃爍微弱的光芒。
結束了一天踏青的旅程,格羅特一行人走在夜晚的街上。刺入肌膚的違和感,這魔力波動連士郎都感覺得到,「這是……rider!!」士郎驚訝地環顧著周圍的高樓大廈。從rider明顯地放出魔力的這點看來,她這是明目張膽的不理智的挑釁。
尋著如針般刺入肌膚的殺氣找去,在行人逐漸減少的商業街上發現了魔力的來源。大樓的燈火,已經幾乎都消失了。刺入肌膚的殺氣又變得更強,看來已是進入到了rider的「狩獵」範圍了。黑夜之中,隱藏著未可知的危險。
格羅特抬起頭,眼前聳立的是直達天空的大廈,而在大廈側面的是,如蜘蛛般貼附的「敵人」。幾乎覆蓋全身的長發,還有優美白皙的四肢,把臉藏在面罩後的那人,那的確是servant—rider無疑。貼附在大廈五樓附近的rider,緩緩舌忝了一下手中冰冷的短刀。
老對手再次相見,阿爾托莉雅一瞬間就已經武裝起來了,往地面一踢,銀色的鎧甲一瞬間就從眼前消失了。士郎驚訝地看著眼前上演的「雜技」,僅憑跳躍就去追擊rider,這樣的做法實在是讓人覺得很荒謬,一切都像是天馬行空一般。
阿爾托莉雅跟rider一樣,踩著大廈的側面,如雷電般襲向rider。兩道黑影迅速交會,在上空沖突、分開,踩著大廈又再次沖突的兩人,看起來舊像戰斗機的空戰一樣。兩條人影不斷往上竄升,距離地面已經很遙遠了,而戰斗還在不斷地增加高度。但這樣的作戰地點和作戰方式,並不是阿爾托莉雅所期望的,只要稍有不注意,便會完成自由落體的運動。
急不可耐的士郎著急地看著大樓面上的戰斗,撒開步子就要循著大樓的樓梯,向頂樓跑去。她們的最終落腳點只會是在頂樓。格羅特一把抓住士郎肩膀,「美狄亞,帶我們上頂樓,我們在那等她們。」美狄亞張開華美炫彩的「翅膀」,帶著倆人徑直飛向頂樓。
rider來去,從四面八方畫出一道道弧線襲擊saber,像是不會被重力束縛一般。她的紫色長發如慧星般流動,那個樣子就像是纏住大樹的蛇。阿爾托莉雅金色的秀發,就像是獅王的鬃毛。對于「樹」這個戰場而言,蛇那靈活的身軀,顯然比獅子來得更如魚得水。
「看來你不習慣高處啊,saber!」rider用冰冷的聲音響應。本來騎士就是奔馳于地表的戰士,並不是像她眼前的女子一般附著于牆壁的類型。「你引以自豪的劍在這也無用武之地了吧!不過請放心,我馬上就讓你解月兌了!」rider像是在引誘saber一般慢慢增加高度。她是故意制造這種狀況的。
阿爾托莉雅也知道,這個游戲的終點便是在頂樓。在那等待她的,肯定是rider的必殺一擊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