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果決的咒文瞬間改變了世界。沸騰的火焰四處奔走。類似于白色線條之物不斷游走于地面之間。瞬間整個蟲窖就被包圍在火焰的境界內。視野內充斥著火焰的顏色,蟲窖象是涂鴉一般崩潰。無比迅速地,蟲窖被異世界所替換。
火光散去,一個陌生的場景真實地出現在眼前腳下。這里,這里簡單地說就是一個鑄鐵場。火焰在奔騰,齒輪在空中回轉。一望無際的荒野,無主之劍連綿不絕,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盡頭。這些劍,跟大地相連的凶器俱是名劍。那家伙所使用的干將莫邪,原來是這個世界編織出來的。換句話說就是無限武器的投影。數不盡的武器,被遺棄在這個無限廣闊的廢棄場中。紅色騎士,就君臨于這個廢墟王國的中心。
「固有結界!!使心象風景具現化,侵蝕現實世界的大禁咒。」劍牢中的凜,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作為一介弓兵,竟然擁有如此出乎意料之外的魔咒。看來,這個不知名的servant,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他的身上到底還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個大禁咒的出現,才堪堪讓人看到了archer的冰山一角。
「我所擁有的就只有這個世界而已。如果說寶具是英靈身份的象征的話,那麼這個固有結界就是我的寶具。只要是武器,見識過原物一次就可以復制,並儲藏在這里。這便是身為英靈的我的能力。」灰暗的天空,不計其數的劍丘,不見人煙,只剩下鐵器的荒蕪世界。
archer的右手高高舉起,仿佛吹響了戰斗的號角,背後湛藍的利刃一把接一把地高高浮起,就像是秣兵厲馬,隨時等候著出征的勇士。archer指著士郎。無數的劍,瞄準士郎。每一把都是足以致命的利器。「rider,你可要保護好你身後的那個小子。要是護衛不全的話,你的master可是會傷心的!」高高落下右手,攻擊的指令下達了。
目不暇接的劍如月兌韁之馬般刺來,超高的射速帶著破空之聲,如傾盆雨幕飛瀉而來。「投影,開始!」干將莫邪瞬間出現在士郎的手中,快速向著劍雨跑去,士郎打算一個人把咆哮的劍雨攔截下來。「學長!不可以!!」櫻不禁驚呼出聲。
「叮、叮、叮、叮、叮……」金鐵相交,刺耳的短兵相接之聲,接二連三、此起彼伏、不絕于耳。意識隱匿,本能浮現。破碎,投影,手臂向前伸出,無需猶豫,只需要一味的重復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即可。放棄創新,不斷模仿,這個道理、法則絕對沒有錯。
巨劍,真正的巨型寶劍。那柄巨劍徑直朝著士郎飛來,凌厲的劍鋒隔著老遠便能感受到。「開什麼玩笑啊!混蛋!」士郎大聲怒吼,暴走一般地奮力舉起手中的劍,無畏的迎向那威勢洶涌的巨劍。碎片四散飛舞,當睜開眼楮時,那家伙的固有結界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龜裂的地面,斷裂狼藉的劍的碎片,還有那趴在地上,痛苦申吟的士郎。
「放開我,你這笨蛋!!」被archer抓住的凜拼命地反抗著。「啊、呃……」archer對準凜的脖頸來了一記手刀,讓她暫時失去了意識。「你要把姐姐帶去哪里?」櫻擔憂地看著那抹紅色的背影,「到沒有人打擾的地方。現在我的魔力是用一份少一份,而那小子有你保護殺不了了。」「你要把姐姐怎麼樣?」「交換條件,只要凜還在我的手上,那小子就一定會追過來。而且,凜是你的姐姐,就算你再想保護那小子,也不能拿自己姐姐的性命去代替吧。一個是你的至親,一個不過是認識幾年的學長,孰輕孰重,我想你應該分得清楚。」懷抱著凜,archer輕輕一躍,跳到通往地面的台階上。
「市民會館舊址,那片枯黃的廢墟。在那里的話,就不怕驚動別人。」「學長!」「要找麻煩的話盡管放馬過來。但是,如果你敢傷害凜的話,我無論如何也要取你性命!」「很好。既然地點選好了,就當做是回禮吧,我保證她一天的安全。不過,不要拖拖拉拉的,沒有master,我也沒多少時間。這**也只能維持兩天而已。如果在這之前殺不了你的話,那麼對不起了,這位人質就會象玫瑰一樣凋零。」留下令人不禁要發火的嘲笑聲,archer的身影消失了。
湖中心的小島,從山那頭部分斜射進來的夕陽,讓湖面閃爍一片光芒的模樣,就像幅畫般值得欣賞。看見這以廣大湖面為背景,閃爍著深藍與朱紅色光輝的街道,人們的內心應該會被這太過美麗的景象而深深地感動著。
橘黃的搖椅上,相互依偎著一對璧人,他們相依著,看著夕陽的余暉。她將右手手指貼在他的胸口正中央。眼神開始變得溫柔,嘴角也浮現些許笑容。他舉起右手,悄悄地握住她貼在他胸前的指尖。不想失去她的強烈感情充斥他胸口。
靜靜地看著阿爾托莉雅那張在橙色陽光照耀之下,陷入沉醉中的美麗臉龐。這樣的臉孔或許真的不屬于活著的人類,那平滑的肌膚、光艷的秀發,以一個生物來說實在太過于美麗了。心頭愛煞,情難自已,情不自禁地將她身體抱了過來。接著用自己嘴唇封住她櫻桃色的小嘴。有點小驚慌,但很快便陶醉在那甜蜜蜜的感覺中。
良久,唇分。阿爾托莉雅用她小小的拳頭不斷捶著格羅特。抓住她的拳頭,輕輕捏緊了一下,阿爾托莉雅才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但卻氣嘟嘟地鼓起腮幫子。這種樣子和在為王時的她,相差實在太大了。濃濃的滿足感佔據了格羅特的心房。
一種名叫,幸福的情絲,淡淡地縈繞在這湖心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