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毒?」听到南宮彤玥的回答,兮夫人吃驚的喊道。發現自己的失控,趕緊把情緒平復,睨了一眼床上氣息微弱的南宮景騰,心中焦急不已。一臉擔憂的沖口問道︰「可還有救?」有些疑惑的細細觀察,明明就是中毒的癥狀,現下居然不是中毒,莫非…
心頭一震,瞪大眼楮盯著南宮景騰的手掌,驚恐的後退幾步,真的是他們,是他們啊。
南宮彤玥不動聲色的把頭發里的亮片收入掌心,狐疑地望了兮夫人一眼。看來這兮氏發現了什麼,不。也可以說她一定知曉此事,明眸微動,淡淡的語氣說道︰「救到是可以救,只是需要時間,而且還缺少一味藥引。」
馮氏听南宮彤玥如是說,眼神微閃,輕輕的拍了拍南宮雪的手背,帶著喜色說道︰「玥兒,你剛才說老爺治得好嗎?那真是太好了,不然姨娘都不知如何向逸兒交代。」用帕子擦拭眼角的晶瑩,急切的說道︰「玥兒,只要能救老爺,你讓姨娘做什麼都——」
眼角余光一直注視著馮氏,自然沒有錯過那微小的動作,是笑非笑的看了馮氏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馮姨娘應該問兮姨娘才對,玥兒想兮姨娘比玥兒更明白才是。」直直的看向兮芷茹。
「呃…玥兒說笑了,姨娘身居佛堂多年,怎會知曉此事緣由。」對著南宮彤玥明亮的瞳眸,心里一陣慌亂,攪著手指干笑著說道。低頭暗嘆,這南宮彤玥看來也是不好糊弄,再呆下去定會讓她發現一些端疑,眼眸微微一暗。抬頭,娟秀的臉上有些蒼白,輕柔的說道︰「既然老爺如今無大礙,姨娘就先退下,為老爺在菩薩面前祈求庇佑。」
想來這兮氏知道此事,瞧她臉色蒼白又不願多說,離去時凌亂的步子,定是讓她懼怕。但是也很奇怪,她明明是小戶窮苦人家的女兒,為何會知道如此隱秘的事情呢?看來兮氏也並非表面這樣,那麼馮氏面對她一反常態的神色,也就說的通了。
馮氏看著兮芷茹慌張的離去,心里舒了一口氣。只是心中對兮氏的怨恨非但沒有因為時隔多年而淡去,反而因此次兮氏的出現更為的加深。
心里輕哼,現在自己不怕你兮芷茹了,這些年來就像根刺一樣深深地扎在心底,不拔了,往後的日子就難以安生,涂著蔻丹的指甲緊緊的掐在掌心。
「姨娘,人都走遠了,要是真舍不得,閑時可以去找兮夫人談談心啊。」盯著馮氏猙獰的臉,戲謔的說道。隨即懊惱的拍著腦袋,邪氣的說著︰「瞧玥兒這不長記性的,倒是忘了,馮姨娘和兮姨娘年輕時姐妹情深呢,這麼多年未見,不舍,也實屬正常。」
听著南宮彤玥的取笑,臉色有些尷尬,拉住一旁憤怒的南宮雪,滿臉惆悵的說著︰「是啊,這些年姨娘時常去探望,卻被拒之門外,不謝客。十多年了,如今再次相見確是如此場面…」
「哦?姨娘倒是有情有義啊,只是不知其中有幾分真心?」微微揚起嘴角,峨眉淡掃,一雙漆黑的瞳孔,黑如深淵,卻透著一絲細小如針的鋒芒,扎的人心里一慌。
「南宮彤玥,你別不知好歹,娘親一片真心你不認同也就算了,為何還要如此咄咄逼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南宮雪內心升起騰騰怒火,雙手使勁的睜掙月兌馮氏的鉗制,憤怒的指著南宮彤玥的鼻尖破口大罵道。
眼里陰毒一閃而過,以前這個傻子在,就深得爹爹疼愛,但至少自己的貼心,嘴兒甜。哄的爹爹開心,也會關心自己的,可是至從這傻子回來以後,爹爹便對自己和娘親不聞不問了,怎能不恨,更何況還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出丑,此後就經常被大家小姐鄙夷,這一切都是她,要是沒有她……
看著一臉狠絕的南宮雪,南宮彤玥嘴角清冷的一笑,猶如清水般的眸子格外的冷冽,似要把南宮雪的靈魂看穿一樣。紅唇輕輕比了幾個嘴型,無視她的驚恐,甩甩衣袖,翩翩離去。
而南宮雪看懂南宮彤玥說的意思,心中一滯,死死的握緊拳頭,臉色瞬間褪去血色,腦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著那一直糾纏自己的噩夢。兩腿發軟的跌坐地上,渾身出著冷汗,先前渙散的瞳孔似淬了毒般陰毒,心里的怨恨更似水草般瘋長,仰頭深冷的大笑,看的一旁的馮氏焦急的心似火焚…
南宮彤玥回到院落里,見翠兒還未回來,便拿出筆墨寫好紙條,慢條斯理的卷起,拿出一根細小的竹笛,無聲的吹奏。「撲滋撲滋」傳來一只七彩鳳尾鳥。伸出白皙的手掌讓鳳鳥停腳,鳳鳥狗腿的用身軀輕蹭,討好著。
敲了敲它的頭說道︰「哎呀,幾月不見可肥了不少啊,到時候可就飛不動了。」輕輕的撫模著羽毛,在陽光的照射下,像渡了一成金光,嘴角微勾,神色柔和。
鳳鳥視乎听懂了般,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黃豆大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動,撲扇幾下翅膀撒嬌。
南宮彤玥被它這副諂媚相逗樂了,綁好信紙把它放走了,靜靜的站立了片刻,關上窗戶,只覺得有些餓,想著自己擔憂爹爹還未用膳,準備去找些吃的,還未轉身就感覺有道凌厲的殺氣向自己射來,右腳稍彎,身子向左偏,躲閃開來,只見一枚暗器釘在窗戶上,夾著一張紙條,飛快的取下紙條,迅速看完,臉色森冷,打開窗子飛身而去。
來到指定的位置,南宮彤玥打量著四周。荒蕪一片,只有一棟破爛的宅子搖搖欲墜的矗立在那。伸手欲推開大門,還未用力就「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激起滿地塵土,用手扇了扇灰塵,一位蒙面黑衣人手持長劍刺來,南宮彤玥察覺危險朝後方向自己襲來。轉身,迅速拿出腰間軟劍擋住,一掌打在黑衣人胸前,乘勝飛速上前補上一劍,刺在黑衣人右胸,提腳踩在黑衣人胸前傷口處,腳上加重幾分力道,冷冽的聲音猶如千年寒冰問道︰「夕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