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
「蟬?」
單飛盯著這個小和尚喃喃自語,手臂上的這個蟬字,果然和佛教有關嗎?單飛盯著小和尚說道︰「帶我去。」
小和尚稚氣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向著金蟬子主持的房間里面走去。
單飛和王樂善說好了等下見面的地點,撇了一眼十八銅人,單飛哼笑了一聲,好像自嘲的說道︰「我心中無佛。」
說完,單飛便是在十八銅人眼皮底下揚長而去。
和尚什麼時候也學會狗眼看人低了?!
王樂善呆在原地楞了半分,盯著王大福問道︰「單飛在這里認識的人還挺多呢,怪不得當時問我認不認識金蟬圖像。」
王大福笑著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之前和單飛同學接觸的不是很多。」
王大福還是在追金凝萱的時候有過一部分交集,直到單飛這匹黑馬在彩票上逆襲,他們才逐漸的活絡起來。
王樂善嗯了一聲,拍了拍王大福的肩膀,說道︰「嗯,單飛這人不錯,年輕有為,以後更是無可限量。你多學學他。」
王大福模了模腦袋,笑道︰「恩,我和小飛是鐵哥們,以後我們會好好混的,這麼一個牛x的朋友,我也不想放掉。」
王樂善嗯了一聲,向著香爐鼎走去。
……
一處寬敞的房間內部,放養著許許多多的狗,有德國牧羊犬,黑背,哈士奇、臘腸等比較名貴的品種,它們喉嚨嗚咽著,目露凶光,獠牙都參差在外,猙獰可怕。
這些犬幾乎都不熟悉,想撲咬,想打架,當然還有想配對的。
咯吱。
漆黑色的房門被打開了,陽光照射進來,這群犬幾乎都是汪汪汪大叫。
「嗷。」
一聲類似于狼嚎一般的淒厲吠聲在門外傳播而來,一個帶著黑色帽子,嘴角留著胡須,穿著中山裝的男子,牽著一條宛若有小牛犢大小的犬類走了進來,這只犬居然是令無數犬類聞風喪膽的……獒。
這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子,蹲子將鎖住獒的鐵鏈子打開,拍了拍獒的頭,說道︰「去吧。」
「嗷。」
這只黃金色獒,雄風淋灕的向著房間內部走去,昂首挺胸的獒吼叫了一聲,這里面的名貴犬種全身都是瑟瑟發抖,毛發聳立的夾著尾巴,嚇的只剩下了嗚咽。
「嗷-嗚嗚。」
黃金獒向著這些犬種撲咬過去,一口咬斷了一只小狗的脖子,鮮血噴濺出來,旋即這只黃金獒再次撲咬向其他的犬種。
只有片刻時間,這房間里面的名貴犬種都被黃金獒給咬斷了脖子,一命嗚呼。
這個戴著帽子的男子陰森的笑了笑,轉過身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把另一只雪獒牽過來。」
掛斷了電話,男子打了一個流氓口哨,黃金獒也是匍匐在地上。
獒十年只認一個人,對待主人忠心不二。
獒也是最古老的犬種之一,是高原上的守護神。
不過純種的獒現在也少見了,但是這個人的黃金獒肯定是純種。
很快一只雪白色的獒被人牽了過來,這兩只獒如仇敵一樣,見面了眼楮血紅,發出吼叫的聲音,威懾對方。
獒的力量很強,雪獒掙月兌鎖鏈的束縛,直接撲向而上,黃金獒的耳朵直接被咬掉了半塊,雪獒的獠牙咬向了黃金獒的脖子。
脖子是獒的命根子,一旦打起架來,但凡有什麼東西踫到它們的脖子,就會狠狠的咬斷。
黃金獒一個翻滾躲過了雪獒的撲咬,翻過身咬住了雪獒,雪獒想要掙扎,可是鮮血已經順著黃金獒的胡須流淌下來,雪獒嗚咽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啪啪。
戴著帽子的男子鼓掌,笑道︰「精彩,太精彩了。」擺擺手說道︰「把我的戰神牽走吧,好好喂它。哼哼,這世界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牽著黃金獒的男子嘴角一苦,每天都會上演這一幕血腥的場面,他已經麻木了,所謂的戰神,也是一直更換,誰能勝利,誰就是當之無愧的戰神。
男子剛轉身走了幾步,戴著帽子的男子就喊住他道︰「對了,黑拳的月總冠軍,快出來了嗎?」
此人是南雲省的大亨凌風,是黑市上面的龍頭老大。
男子一愣,低聲說道︰「風總,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風總嗯了一聲,擺擺手說道︰「等一下,把這些狗全部賣到飯店去。」
男子嗯了一聲,說道︰「野狼走了,咆哮體被人打傷了,估計他們都沒有辦法參加月總冠軍之賽了。」
風少的人眼楮一眯,輕笑道︰「哦,誰有那麼大的生存能力?」
男子低聲說道︰「不知道,打敗他的那個人並非在黑拳擂台上。」
風少蹲子模了模黃金獒的頭,饒有興趣的說道︰「哦,還有這樣的人存在。」站起身子,臉色也是變得異常凝重起來,狠聲說道︰「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男子立刻點頭應是,要是在擂台上面打敗了咆哮體和野狼,那是情有可原,可是在外面,風少絕對是不會同意的。他的樣子已經證明了,打傷咆哮體的人,一定要死。
也不能說非要死亡,他要看看單飛的生存能力。
……
單飛被帶入了禪房里面,一個披著袈裟的老和尚,坐在蒲團上面,慈眉善目。正口念金剛經,敲打著木魚。
小和尚緩緩的退出了禪房,單飛盯著老和尚問道︰「金蟬子主持?!你在我來干什麼呀?」
單飛沒有計較什麼阿彌陀佛,直接來到老和尚身邊,身上的狂暴氣息也是席卷而去,直逼不動如鐘的老和尚。
老和尚沒有回話,只是念著金剛經,這讓單飛一陣苦惱,這寺廟的人都是瘋子嗎?
十八銅人不讓自己進來,老和尚不搭理自己,反而請自己來,這真是令人糾結萬分。
單飛焦急的坐下來听老和尚的靜心經,自己的情緒也被壓制下來,身上那股氣息也被強大的佛經鎮壓住。
單飛雖然坐著,可是腦袋里面也想著關于金蟬的事情。
而現在老和尚不說話,更是讓單飛聯想到是老和尚,其實老和尚一直在說話,都表現在了經文里面,他想讓單飛平心靜氣。
這種經文單飛听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老和尚手中的木魚不在敲了,單飛才心平氣和的問道︰「金蟬子大師,您找我來干什麼?」
單飛現在才發現,自己控制的氣息不到位,時常將那種野蠻的氣息表露出來,現在靜下來心,好像什麼事情都和自己沒有關系。
金蟬子再次敲打木魚,口中再次響起了經文。
單飛再次迷醉在里面,這大都市里面能控制人類情緒的只有自己,單飛從來不相信這種靜心經,可是現在他不得不信了。
單飛不知道老和尚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敲響木魚。單飛沒有理會,只是靜靜的听著,把呼吸和木魚的響聲配合在了一起。
老和尚的靜心經又重復了一遍,單飛還在余音裊裊之中靜心,閉目養神。老和尚才看了單飛一眼,說道︰「施主是不是很好奇,為何有人阻攔你?」
單飛慢慢的睜開雙眼,嗯了一聲,回答道︰「是的,我很好奇。」
老和尚和藹的笑了笑,低聲說道︰「施主心境增長的很快,可惜你身上戾氣太重。」
單飛蹙眉問道︰「戾氣太重?」
單飛不敢相信,因為自己一直都是菩薩心腸,有事沒事的就牽著老女乃女乃過馬路的主,應該說一身正氣才對,可是老和尚偏偏說戾氣。
老和尚點了點頭,說道︰「你也知道今天是佛教盛典,供奉出的是釋迦牟尼佛的真身舍利。」
釋迦牟尼佛的舍利子乃一身正氣,大概能遏制在戾氣。
即便老和尚不說,單飛也知道,他是怕自己來搶舍利子?
單飛搖了搖頭,自己絕對做不出這種卑鄙的事情,說道︰「還望大師指點一二。」
自從單飛和末世執法者一起戰斗以來,單飛確實手上沾滿了鮮血,這就影響了自己的前途?
老和尚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勸導單飛一心向善,放下手中的一切,剪斷三千愁絲,皈依我佛。
單飛嘆了口氣,當和尚?自己可消遣不起,自己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並且單飛還沒有成家立業呢。不過單飛明白老和尚的好意,說道︰「我悟性不高,覺悟很高,我並沒有忘卻紅塵,不能皈依我佛。」
老和尚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麼。
單飛伸出了手臂,問道︰「金蟬子主持,這只金蟬,是你的吧?」
「孽緣。」
老和尚笑著搖頭,說道︰「阿彌陀佛,這金蟬並非我所有,你身上的戾氣,也並非你所有。」
單飛模了模腦袋,說道︰「那會是誰的?」忽然眼前一亮,模著惡魔佩環,說道︰「是不是這東西帶著戾氣?」
金蟬子笑了笑敲起了木魚,單飛可以肯定,老和尚指的戾氣就是源自與惡魔佩環之上,立刻追問道︰「金蟬子大師,你可知道幽冥血池在何處?」
金蟬子好像是知道,敲打木魚的速度加快了一些,這讓單飛更加好奇起來,再次追問道︰「金蟬子大師,還是有話直說吧,我想去幽冥血池闖一闖,解除一下惡魔佩環上面的詛咒。」
老和尚根本不理會單飛這茬,話鋒一轉,低聲說道︰「施主,你中毒頗深。」
單飛錯愕,這老和尚到底怎麼回事,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讓單飛模不著東南西北,單飛想起女飛賊的話,自己已經中了比蛇毒厲害百倍的毒!
老和尚看了單飛一眼,意思就是說這只金蟬就是毒素起源。
單飛有點不可置信,這金蟬在末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毒素,可是老和尚一眼就看出來了?單飛說道︰「金蟬子大師,可有解藥?」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解藥沒有,良方倒是有一個。」
單飛表情驚喜,立刻問道︰「什麼?」
老和尚再次敲打著木魚,說道︰「斷情絕愛,皈依我佛。」
單飛苦笑了一下,糊里糊涂的說道︰「這是什麼良方?這和害我有什麼區別?」
單飛搖了搖頭,自己本來就是很負責任的男子,現在要是讓他皈依我佛,那簡直是開玩笑,這種背叛可玩不起,再說,父母還等著自己傳宗接代呢。
老和尚知道單飛不會同意,再次說道︰「找到施毒人,這毒便可以解開。」
這不廢話嗎?單飛翻了翻白眼,關鍵是單飛找不到女飛賊的身影和藏身之處。老和尚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呀。
佛家講的是慈悲為懷,不打誑語。也就是說這自己手臂上的金蟬,和佛家根本便是沒有一點關系?
單飛剛想舉一反三,就看到金蟬子身子一動。他身上的金光大盛,那種正氣也是在金蟬子身上毫無保留的散發而出,眼楮緩緩睜開,撇著禪房外面,輕聲道︰「又來了一個、不對……,好強的陰氣。」
單飛沒有感覺到任何征兆,只是看到金蟬子的浩然正氣,有一種敬佩的沖動,撇向外面,問道︰「大師,怎麼了?」
金蟬子站起身子,將禪杖拿在了手里,整理了一下袈裟,對著單飛說道︰「施主,請快快離開吧。」說完金蟬子就大步走了出去。
單飛一陣好奇,想跟隨而去,可是出門之後,金蟬子的身形已經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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