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晴微嘴唇都在發抖。卻無法拒絕。她還有仇恨,不能太自私。連映軒的死是雷少霆一手造成的。
雷少霆捉住她的手指,將戒指套上去。
「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雷少霆在她手背上,淺淺一吻。
郁晴微保持微笑,卻將腦袋低下。她凝視那枚戒指,卻響起了連映軒,和他送的那枚勛章。
同樣是求婚,一個大海,吹著海風,送她一枚簡單的戒指。一個卻用了豪華的禮堂,奢侈的浴池,用金錢制造出來的浪漫,來試圖打動她。
郁晴微不覺心里一陣冷笑。原來,愛情是有區別的,浪漫是有區別的,男人心也是有區別的。
她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不喜歡?是不是太單調了一點?」雷少霆疑惑的語氣,像個孩子。
郁晴微怔怔地看著那枚戒指,搖搖頭。突然,她感覺到了戒指有些不同。
那麼求婚戒指,沒有瓖鑽,看上去款式並不新穎,肯定不是這個時代的潮流。它確實很簡單,確切地將是有些樸素。
「你一定很疑惑為什麼送一枚這樣的戒指給你把?」雷少霆仿佛瞬間讀懂了她的心。
郁晴微愣了一下,對視他。
「這是我祖父的祖父的祖父在戰爭中留下的唯一的遺物。」雷少霆說著竟然泛起了傷感。
郁晴微驚訝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竟然說不出話。
也就是說這麼戒指對他意義重大。他這是想要感動她麼?郁晴微睜大了眼楮,睫毛忽閃忽閃地顫動。
「我父親是德國人。」雷少霆仿佛在自言自語。
郁晴微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原來他是個德國人。難怪看他的眼楮有些奇怪,也難怪他如此的殘暴狠毒,原來跟希特勒有半個國籍的親戚關系。郁晴微內息一陣鄙夷。她突然覺得,也許希特勒跟眼前這個男人,有八分相似。
她居然笑了。
「笑什麼?」雷少霆問。
「啊?沒有。我只是開心,這麼貴重的禮物。,你居然…。」還沒有等她說完,雷少霆已經起身,將她摟在懷里。他頷首,用下巴不斷地摩擦她的頭發。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我再也不許有別的男人踫你!」話幽幽地從他嘴里竄出,說的郁晴微心里一陣後怕。
「听到沒有?」雷少霆低沉地說,舌尖不斷輾轉在她的耳根。郁晴微驚懼地點點頭,背部一陣發涼。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
這句話,仿佛已經咒語,不斷地干擾她的思維。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雷少霆仿佛鬼魅的聲音,讓人恐懼,又充滿了誘惑力。
「乖!」他撫模著她的頭發,如同一只溫順的小貓。然後,隨著眸子里燃燒器炙熱的火焰,將她攔腰抱起。
郁晴微絕望地閉了一下眼楮,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
她知道,她不能反抗。
郁晴微揚起埋在他頸脖間的頭,然後吻上他。順著額角,眉目一點點往下移。她清楚地感覺到,雷少霆漸漸蘇醒的**。她只是想要快點,快點開始和結束那個不可阻止的夢魘。
他闊步,抱著她走入了另一個陌生的房間。在門口的時候,郁晴微伏在雷少霆肩上,柔軟漆黑的長發,從他肩上流瀉下來,如同瀑布,卻有著明媚的憂傷。
雷少霆的喘息聲漸漸加粗,他將郁晴微輕輕放下,將她逼到門口的牆上,一陣深吻,漸漸地從她的脖子蔓延到了月復部。身上的禮服已經被褪掉。
少女稍微經歷了人事的身體,更加的飽滿,更加的誘人,如同剛剛綻放的玫瑰,被雨露滋潤恩澤。
他大手伸出,頭部俯下,輾轉留戀在她的胸部,有過幾次親密,郁晴微的胸部曲線更加的飽滿,肌肉更加結實。皓齒細細地啃咬著她上身的敏感,她渾身一陣戰栗。本來,心中有著緊張和仇恨充斥在心底。可此時,她卻被另外一種異樣的,強烈的沖動給淹沒了。
她用手撫模他的背,勾勒他頎長的曲線,一遍一遍地描摹。
纏綿的吻輾轉而下,途徑她的小月復,那種奇異的溫熱的感覺,更加的明晰。那是一種不容拒絕的感觸,她輕輕地申吟,自己卻置身火海一般,听不到。
他的吻一寸一寸下移。侵蝕她最脆弱的敏感。郁晴微的呼吸加重,心跳因為血液的沸騰而狂跳起來。那申吟漸漸變得明晰,沒有絲毫的掩飾。那一刻,郁晴微做了自己。
順著她起起伏伏的申吟,起起伏伏的呼吸,雷少霆身下早已灼熱……。一陣驚濤駭浪,她全身一陣酸軟。
郁晴微用一陣綿軟的申吟,迎接了他。雷少霆粗重的喘息,一深一淺的律動,化為讓人窒息的纏綿。
深入雲端的快樂,隨著他的動作,漸漸地平息下來。郁晴微的眼楮還深深閉著,眼角有淚水。雷少霆已經睜開眼,他輕輕地失去郁晴微眼角的淚水。然後,他將她抱著,放在那張kingsize的大床上。
他分開她額上的頭發,在光潔的額頭上,落下淺淺一吻。
他對著她溫柔一笑。那溫柔,使他陌生,陌生得不像他自己。
她靜靜地看著他,如同木棉一般的笑。她的心,卻是冷的,像是仇恨,像是自嘲。
轉身,雷少霆去了浴室。淋浴淅淅瀝瀝響起,水聲漸漸大了。
郁晴微盯著潔白的天花板上,懸掛的吊燈,炫目的燈光,刺眼的白。她眼神空洞,一動不動。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心事。
事不宜遲。
她迅速地從床上爬起來,戰戰兢兢地走向雷少霆的公文包,眼楮警惕地盯著浴室的門。
她狠狠地望了一眼,仿佛公文包是一個可怖的幽地墳墓,恐懼到令人窒息。
這次。她不能再想上次如此的大意。她將公文包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找到了兩張圖紙。原來,他每次都會準備兩份方案。可她至今還未明白,上次的計劃突然改變,是因為發現了自己,還是別的原因。
郁晴微手有些顫抖,她拿出手機,拍下了圖紙。然後,果斷地發給了連成杰。
她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了。
除了向前。
郁晴微迅速地圖紙放回原地,眼楮對著浴室門口,一直看著。浴室的門,始終關好。里面的水聲很均勻地響起。
郁晴微回到床上,心髒還是跳動得有些快,卻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怎麼?你臉色不好。」雷少霆裹著浴巾,一手用毛巾擦頭上的水,濕漉漉的頭發讓他看上去,冷峻中多了些溫情。
「沒事。」郁晴微搖搖頭。
「去洗澡。」雷少霆淡淡地說。
郁晴微起身起了浴室。雷少霆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在燈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郁晴微從浴室出來,找了一件浴袍將自己過得嚴嚴實實。
「你冷麼?」雷少霆從微笑的目光有些奇怪地打量著她。郁晴微淡淡的表情,沒有搭理。
「過來!」雷少霆伸出手。
郁晴微卻沒有听話。她側身繞過他,從另一邊走像那張超大的床。
雷少霆見她上了床,一絲機會都不放過,立馬將她摟入懷中。郁晴微有種窒息的感覺。
「唔,我熱。」郁晴微想要掙扎。
「熱,我幫你。」雷少霆一躍而起,立身而上。他迅速地撤掉她的浴袍。郁晴微觸模到他赤露的肌膚,原來他光著身子躺在被窩里。郁晴微臉上刷地紅了。
「看你還真的是熱。」雷少霆說完,一手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郁晴微羞得馬上閉上了眼。雷少霆睜著眼,笑笑。獨自欣賞他嬌羞可人的模樣。
他淺淺的吻,蜻蜓點水地落在她周身?。看來,他又想要……
郁晴微見大事不妙,要是如此下去,接下來的一切又不可避免。她輕輕地一陣咳嗽,果然雷少霆停下來了。
「怎麼?感冒了?」他順勢將掀開的被子再次覆上。
郁晴微搖搖頭。
他模了模她的額頭,真的有些燙了。他松開手,眼神里一閃即逝的焦慮,「走,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郁晴微順勢打落他的手。她害怕,害怕自己陷入他的陷阱中,再也爬不上來。痛苦的泥淖不可怕,可怕的是溫柔的陷阱。
郁晴微打落貼在自己額上的手。
「趕緊去醫院。」雷少霆立馬坐起來,利索地穿上衣服。他找郁晴微的衣服,要替她穿上。
郁晴微不願,自己穿上。
「在外面等我。」雷少霆走向自己的公文包,郁晴微假裝不在意地往外走,背後卻如同長眼楮,警惕到根根汗毛豎起。她生怕雷少霆看出什麼端倪。
還好,他似乎沒有怎麼注意里面的東西。
郁晴微斜過身子,瞟了雷少霆一眼。她走出了門。
由于過于緊張,郁晴微包包里有東西抖落,她都渾然不知。
那不起眼的東西掉落門後。剛好,被正要取東西的雷少霆撞見。他躬身,撿起來,仔細地看了看。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用盡力氣將它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