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功的功源有了松動，它們或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她正在辛苦地擦汗時，只听黃婆婆慵懶的聲音響起︰「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龍恬仍是專注于她自己的痛苦彌漫。
「黃婆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讀詩，你一定是受了我爹的傳染，以為天下第一的功名都是詩。」龍恬可以手舞足蹈地指責黃婆婆時才發現，剛剛她要死要活的痛苦已經不復存在，自怎麼還會有一點懷念。
龍小獸的第一絲無措被龍恬瞧在眼里，心中感味著，看來黃婆婆直是邪乎得很，一招不會闖江湖，闖得有聲有色，哪像我步步犯險，每每死里逃生。虧了太陽老祖宗想著回家吃飯，否則不敢想下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龍小獸笑如夏花。
「你不知我，是你無識，只是我對你卻是了如執掌，你一生只對一個男人恪愛不逾，只是表現欠佳，終成反目，落下一個水性揚花之名。這便是有緣無份。」黃婆婆又開始大揭隱私。
「師叔，你不要見怪，說來說去，黃婆婆即使說了個八的實話，也當算作是寧有求全之毀，無有過情之譽。」龍恬又開始熱心參與是非，「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你好，要為您加修為，長器宇，這個她老人家平時都不輕易教我的。」
龍小獸瞧向龍恬的眼光一閃，龍小獸的面貌在龍恬眼中立時大了一圈。
龍恬心下駭然，想著︰「又來了，她這功夫真嚇人。她連忙緊閉住雙眼不讓龍小獸那雙美得嚇人的目光照進來。而她的聲音又分明加大了三倍，她在同時說兩種話，有一種是單獨說給龍恬的︰「追音破影在你的心里，你不是完整的，你向往著分裂，無數次，從無到有。真正的功神出沒不定，但此刻它正在這里，你嘗試著破裂然後等待它的降臨。」
然後這個聲音又開始混雜著龍小獸與黃婆婆的對話︰「我們龍家的人總會受到很多很多的觀注。由此我只感覺到了一小絲榮耀。」
龍恬立刻忘記了她說的什麼破裂，因為她根本不想在什麼武功上精益求精，她只喜歡無事生非，無非生事。她急著從那句話中清醒，大聲接話說道︰「黃婆婆好像是認識天下的人，所以師叔可能不應高興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