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兒交出那畫來，娘親給你換一幅好的。」範離兒竟與我軟語商量。
問題再軟，她所要的也是子虛烏有。自己付不出。
她目光為龍恬畫地為牢。
「什麼畫？」
範離兒翕忽轉正臉色，不存半分笑意。
龍恬仔細鑒別她的臉色。還不到憤惋程度，至少有幾款和諧。
心頭不免「咯 」幾下。
她一定是蟄收怒氣，冒充大氣。
範離兒目光加精，重度看來。
「那是什麼畫啊？」
「眠月山居圖。」
沒听過，暗自推測，她一定是在詐我。不行，我的人和幾個影子分別在迥異的天地，而且最讓人頭疼的是，它們都在參與，也許這是我的哪一個影子所為，在幾個塵世中往返。你偷誰的不好，範離兒的東西可不好拿的，她畢竟拿慣了別人的，被人拿她怎會情願。
「把它追回來。」範離兒語音尚未落盡，十二跑半數現身，于歸打頭，一字排開。
「把小姐的影子送回去。」
啊！原來她都知道。她做事一向如此，似乎什麼都知道又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一貫不用與事相應的直捷反應，萬物玩轉後的大淡定。
「小姐請。」六個人行立如鐘，呆頭呆腦，活月兌月兌靜止的廢墟。
龍恬輕輕頜首，六影神蛇乘霧，天地俱廢，千山萬水已在身後，一瞬遐邇。
目光直取塵世，自己正立在大雄定殿的殿頂，而那六影已翩翩翔下，唉，智不輕怨，量他們智術淺顯。心中涌動飛下去，奈何又被什麼壓住，追音破影功並不奏效，只有爬下去，選來選去，一般高，只有傷筋骨，勞體膚了。
偷眼六名神跑，哈哈，他們合圍的不正是柯妙消，他們說是我偷來的，給了他，天地良心，這種事，上輩子我也不干。
六人站成一隊，柯妙消還有七個方向可以跑，但是在這六人面前他應該無論如何也跑不掉。
柯妙消臨風而立，一臉的恬然清雅。神獸就在他旁邊，六比一，答案一定很寂寞，只有一個，就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