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一動，人已經在那根雲柱上，但是並不是滿載而歸，整個人正呈個大字形分別觸著兩根柱子，關鍵是再想挪動哪一邊的手腳，都不听使喚。就是想抬左腳時右腳一陷，為了救右腳抬右腿左腳又陷。最糟的是，兩面的雲柱緩緩移開，這麼下去，結果就是被它們抻直了成了人肉拉面。
人若是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龍恬正設法和兩根柱子寒暄著，頭上一重，什麼東西壓在她頭上將她壓成了不出頭的大字。整個臉朝上，瞧著一只腳踏著自己的腦門，就是這只腳將自己踩成這種形狀的。
她仔細一看，再看，是水中月，落井下石也比這個強。
只是奇怪，這次她說什麼自己都听得清了，所以清楚听到她在說話，「快快拿我當繩子，上吊。」
听說過有蹭吃，蹭穿，蹭便宜，有蹭繩子上吊的嗎，龍恬把大眼楮擠成小口徑的眼神，仿古地蔑視她一眼。
水中月一鼻子汗。龍恬暗罵，睹物思豬。
還來不及偷笑，兩手再傳來拉力。
「快拿我當繩子，否則一切全完了。」
「這樣吊完，我死，你冠名？」
水中月將龍恬的仇視眼神拋到一邊，不斷地說，「真的，你相信我。」
「我說你上吊才會有用，你相信我嗎。」
「不行，我上吊沒有用。」
「你都不相信我，還要我相信你，沒這道……」
「理」字未出，龍恬已經在水中月的身體中看到了自己的扭曲形貌，鼻子被拉開幾乎撞到耳朵，但是沒有撞到是因為耳朵也不在原地方，這樣會不會很疼。想法一動，立時覺得全身傳來蝕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