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氣勢還不待龍恬拋出，人已經立在地上，而水中月倒在地上，小姑娘坐在眼前。我們已經進入了宮殿，這不可能，怎麼沒經過門，過去的傳統理念全得舍去，一個屋子不必定有門有窗，這座宮殿就是沒有門沒窗，什麼建築構件這里一個也看不出。一色的羅綢，上面的繡繪也不是什麼龍啊鳳，而只是一色的荒草。不過整個古怪直接導致這里不像是人居，反而一個天上人間。
什麼貴重器品也沒有，可氣質一點也不被矮化。甚至更助它仙氣流竄。
龍恬一向隨性，此時為了打量整個屋子，已經轉過去背後小姑娘，良久看到屋頂有一只巨大的蝴蝶，與蝶蝶島的那種完全不同，首先是氣味，其次是感覺，再次它實在是太大了，一定是所有蝴蝶中營養最好的。最後一個無比重要的原因，它的蝶身部分幾乎像人。
龍恬已經在糊涂中變得更糊涂，具體體現為她馬上轉過身，帶著她的問題，「這只蝴蝶的兩只翅膀為什麼被釘在了一起？」然後就發現坐在前面的小姑娘，她的臉，她的臉色，不對就是她的臉，再不斷的變化，那速度幾乎是白雲蒼狗一樣，一會變成男人一會兒變成女人，等等每一個都面熟，重復變過時，才反應出來，每一個自己都有命認識，柯妙消，藍衣人，龍桀，水中月。
她在變，不，是突變。而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只是個偽教主，最後也可能是個偽方丈。都是可供人們來算帳的角色。
人在危急中還是喪心病狂點好。
好吧，直接在恐懼上僭越過去，對上那張還在迅變的臉，試探著叫聲，「小姑娘老人家，你在玩什麼呢。」
「我，我，我……」一個「我」的聲音隨著每個臉色的改變說下去，龍恬想到必定要等到第二撥重復變過時才能听到下一個字，事實果然如此。
整容也沒有她這麼積極的，想要好看也不能玩整容變臉，啊，對了這難道是易容術的最高境界，自己不可抑制的易容。
哎喲！我的那個天地啊！我也學了戚家的易容，搞不好哪一天……心中想著，去！連忙掐死這段兒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