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個銅境，龍恬忙著見證幾眼，啊，自己面無血色，說起話來一驚一乍的，經屋中光線來回折射，整個人也霧蒙蒙的，女鬼見著我都得自慚形穢。好歹是一只秀色絕對可餐的女鬼，容貌上還過得去。
忽然覺得自己的容貌有一些改變，思緒回流，忙避到一邊，也許這就是傳說中能吃色的銅鏡，它喜歡偷噬女孩子的美貌。
一會兒這個用得著，龍老頭，美得不可方物，這鏡子應該認不出他是男是女直接照了再說。腦海中閃出龍桀的美貌，龍恬情不自禁偷笑。
老半天才想起，屋中的柯妙消和水中月。
他們竟坐到了一起。
友好得很，啊，不，他們在打架，一方用眼色，一方用毒，宋代最邪門的巔峰決戰，而且是為了我，驕傲啊。
柯妙消早前就說過他是不會武功的，但是估計只有三歲的小孩子才會相信。咦！柯妙消的步伐在飄動，問題是他人動也沒動。也就是說，水中月拋出毒來，柯妙消一個一個解掉。當用毒高手邂逅神醫的兒子，一切皆有可能。
龍恬剛剛如釋重負，堅決對著一切開心。水中月是用毒的高手，現在她的身上居然盤著五條蛇。高昂著蛇頭，窩起蛇脖，認真地瞧著柯妙消。
柯妙消的手上多了一個砭石，針砭時弊這個詞原是醫術上用的，但是對毒蛇用這個？只怕這些家伙未必買賬。
蛇的兩只大眼楮閃著冷光，但是下一瞬一切改變得無聲無息，蛇眼中已經呈現出了可憐的柔光，啊，它們竟被去除了毒芯。
水中月一抖眼，室中升起柔柔的綠光，整個一個春風又綠江南岸，但是人臉借此光瞧起，可並不甚優美，綠油油的。
他們的比拼其實很公平，都是用眼，一個用眼施毒，一個用眼解毒，都是在眼楮上做文章，顯然水中月已經知道剛剛是柯妙消救了他，對他含有一點點情分，就像那時她對我和陽哥哥，估計也是如此，只是她不會說一句好話，看起來比較冷血而已。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半晌直勾勾的誰都不發笑，只用眼楮做生死文章。
龍恬竊笑，時間長了，彼此看得入眼，就可以談婚論嫁了。咦柯妙消的眼楮，他的眼楮，不時放出光芒，小小的六稜光芒，一個接著一個的跳出，最最神奇的是它們居然一個也不消失，反而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嵌接起來，像足風花雪月的物化。
心說，再等一會屋中一定全是這種光芒，什麼煩心事擱下不說，我就該接待一下這種神奇。
什麼東西擦出一陣冰涼的耳旁風，龍恬並不在意，直接當做是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