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憋出點不食人間煙火的豪情。
踫了一下銅鏡,它很願意的表情,一點兒都沒有用什麼詭異變化來表達不滿。還好是靜態的。只用兩根手指掐著它老人家,已經揮汗如雨。手頭上居然沒有柯妙消的把柄,只能任由這傻帽欺負。
不過還好,生生把路給走了回來,銅鏡也帶到,剛剛還萬念俱灰,這會齊整整死灰復燃。
抬起銅鏡對著他們三個一照,再照,關于他們的抗拒什麼求饒吶喊充耳不聞,然後,龍恬張大了嘴,屋中的一切人都小了一大圈,柯妙消還沒有龍桀個頭高,哎呀呀真邀請這面銅鏡私奔,到時候,將全世界退回去,自己獨享大老之尊。
三個人都童年了,轉身一同向那無風自揚的長綢後走,龍恬緊追不舍。直接被撞了回來,「撲」的一聲落在地上,空中頓時飛揚起無數的花瓣。
銅鏡,一定是銅鏡搞鬼糊弄他們進去,你們怎麼那麼不理智,就算人家的陰謀適中你也不能義無反顧。
瞬剎失神,還是束手無策,要不,自己也照照銅鏡,否則這里,四周的亮色古怪詭異,這不是尋常的屋子,這個自己是知道的,一會兒只不定什麼地方,伸出一只手。明知道不可以想這些,然後不由自主地往來加工。
截止到最後一瞬,她再也不能等下去,拿起銅鏡飛快瞧了一眼,鏡中居然有一位美人,嬌膚雪瑩,白得恁地光滑,神態拘灑自如似乎通仙,但再一瞬目之間,那溜光水滑的皮膚慢慢開始皸裂,一道道裂縫發出「哧哧」的破裂聲,看得人觸目驚心。
連忙拋出銅鏡,落地時並不傳來回聲,委實奇怪。她一個勁向後退時,腳下一絆似乎,四周風氣一變,蘭花氣味怡人,一個想法捎上腦海,已經進入了花冢的內部,四周都是輕紗相隔,柯妙消他們早已不知去向。這里一梁輕紗與先前的綢質不同,這里的輕紗薄如蟬翼,甚至比蟬翼更薄,龍恬認真地卷成一個卷,壓在手上,依然可以清晰看到手心掌線。
這樣的花冢,清香浪漫,似乎沒有回憶的色彩,因為一樣像樣的禮器也沒有,不過這些正說明戚老頭有多愛這墓主人甚至為她突破禮法。
剛剛的銅鏡還心有余悸,前面的輕紗上突然出現了一處絲繡,給個眼色,上面繡著一面銅鏡。那是什麼樣的繡線,一針一針繡上去之後光滑可鑒出人影,龍恬的影子完好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