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出現在展陽府中幾乎無有可能,一切計中計里涉計最深的是展陽,于他之肉人凡眼大抵不會瞧出我是個無辜的,所以我只好無奈了。
我伴蘇苓蹲在展陽府上的牆根下想,階儀真是個不太仗義的人,當初對我不是一般好,現在對我又不是一般的狠心,他竟然為了展陽不去救我。我想他大約是中了是什麼懵懂什麼佛性之荼,又或太孩子性,我要幫他戡破,幸好我現在身邊有一鼎法器,就是蘇苓。
我讓它站好,想一想,這個階儀……
那個緋衣少年是屬曹操的,說來就來還拐帶了一個人同來。何能相忘啊,那個後來會糯聲如飴的老頭,季小女。
我握住他的手,言,「自卿別後,無語問添衣。」我有此語法,多半也是受季小女的影響。
季小女平目我兩眼,細語,「還好,尚活著。」
我搖頭,喟語,「不過是人在物亡了。」
兔子驚了驚右耳,我笑語,「是啊,人在兔耳朵亡。」
其實我要說的是,我看上了展意手中的玉,主要是據這只半耳兔說的,那塊玉與剎那頗有淵源。說明了始末即是,剎那本是一只上古青銅鼎,因吸集日月靈集太過,轉而休成人胎,但她生而愛玉的本性大抵難改,其實也難改。她匯靈集成人形後養成了憑玉逐愛的癖好,據說生生逐了十好幾世,而最重要的是那塊玉其實是展陽的。
我串通以上諸條條件,覺得半耳兔給我的信息是,剎那會因這塊玉而愛上展陽,但這事霎那他不知道嗎,哦,他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或是他太自戀。設或……待我瞥見半耳兔那鏗鏘眼神,覺得它多半小看于我,真真讓我難以忍受。
我煽手,「壓根沒有那種事,我一點也不愛展陽,我當時對那玉也沒意思,但是現在我覺得這樣一塊有靈性的玉該當價值連城,譬如我將它攥到手心賣一賣。」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