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想,展意忘記提他自己是怎麼一回事。零丁幾眼好奇拋過去,終于引來了下文,他又開始撫今追昔,「那時他還不得道,只是剎那門前的一株草。」
我給了半耳兔幾下現今世上最**的按摩手法,那只兔子才將將忍住沒有出來揭發我在偷笑。原來他只是一株草,如今才發跡,可位列暴發之序。我假裝之前走眼一般,嚷道,「呀!我以為你就是那範逅,不想你原是一株草,可見那就不會是魔獸,這一點真真讓我欣慰。」
他微微頜目,一副閑逸神情,「一株草才正適合修成魔獸。我現在修過了魔獸讓你很欣慰嗎?」。
他臉上那方出眾光景真是討人厭,我們一頓對眼後,我想曾有個典故說,一問三不知,神仙怪不得,遂,我搖頭說,「不知道。」
此時的場影頗有意味,這個一向臉皮厚的展意,倏忽間紅了臉。我看了看那個鮮紅奪目的隻果臉想,他前生一定是株紅隻果。
原來,冥冥中有緣我發現了這怪獸的一個差錯,他听不懂「不知道」三個字,最後我與季小女,半耳兔、階儀交頭接耳過後,才得到答案他上輩子可能就叫做不知道。
也許在草到魔的進程中,他忘記了一干東西。另,成了魂贅進入展夫人身體再重生出來,顯然又是要忘記一干往事的,所以他連帶著也忘記了自己的姓名。
元神寂寞時他會想起當初,僅僅幾十年後他就糾集了一干回憶,憶到了剎那。
展意的魂贅繼由凡人所生,道行便折損了一半,面偏偏展陽又至為靈懷,所以前二十年里,他們只算鬧了個平手。
而此時大抵又是他元神寂寞的時候,我問他,「剎那為什麼會死?」他說,「所有的物靈都會死。」
我說,「也許會有剩下的。」
他說,「那是被困禁的。剎那就是在被困禁的過程中想不開,自毀靈源,重入六道。」
命運安排給上神的林林種種必定別出心裁,難于捉模于一定的。若照我來看,其實,命運也不必非要將她關起來。比如說,它老人家可以選擇結果了範逅而後快。當然,我說這話時還不知道我與這位範逅極深刻的淵源,而且此句竟會是直接導致我成了展意無比敬仰的道德標桿的中心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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