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傳奇錄 第七章︰路遇小偷

作者 ︰ 飄落的枯葉

這時間一晃就過了一個多星期,我也對自己管轄的區域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們的片區共有兩名隊員,共用一輛摩托,我們平時都是各逛各的,也可以說是閑逛;因為是上後半夜的緣故,我倆偶爾也會聚在一起閑聊會兒消磨點時間,這種日子雖然清閑,可也感覺無聊的很。

很快,我們就倒班了,我們班變成了前半夜,在我們的片區內有條商業步行街,這里平時就比較繁華,也可以說是人多混亂,更何況現在是盛夏;尤其是黃昏的時候,這里格外的熱鬧,這里的廣場不但有人跳舞、扭秧歌,那更是年輕男女逛街、幽會的地方,所以這里就成了我們的嚴管帶,我們時不時就得來這條街巡視一遍。

這天,天才微黑,我就來到了這條鬧區,我依然像往常一樣閑逛著,可我的眼神卻在觀看著不同的人群,雖然我是看著無心,可那些時髦的靚女的確讓我們大飽了眼福,也可以說是一種享受,算是審美觀上的一種滿足吧!可我在閑逛的時候,一名男孩卻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名男孩大概有**歲,只見他時不時的擠近一群路人,其行徑十分的可疑,所以我就遠遠的跟在他身後想看看他在干什麼?

這時,那小子又走近了一群女生,而那群女生一路言笑著根本沒發現他,可就在那群女生手挽著手行走時,我突然見那小子探了下手後,而其手內竟突然多了樣東西,隨之,那小子就不再跟那群女生了,他竟走向了偏遠的黑暗角落。

「嘻嘻!兩千多塊,這下我可發了。」那小子一邊數錢一邊自樂道。

「請問你發什麼了?我看你小子是皮肉發癢還差不多。」我說話的同時已抓住了小偷的胳膊。

「啊、、、!」小子竟被我的問話給嚇了一跳,可當他想遛跑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已被我抓住了,更要命得是他發現自己不能動分毫。

「你還想跑啊?要不要我給你松松筋骨?」我問著手上已加足了力道。

「啊、、、嗚嗚!叔叔,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男孩頓時就被我捏哭了,隨之他就求起饒來。

「你小子的鬼話誰信啊!我抓的小偷沒一百也有八十了,我的懲罰方法就是吊他三天三夜再放他回去,像你們這些未成年兒童,監獄是不收的。」我自吹自擂的恐嚇道。

「啊!嗚嗚!叔叔啊!你就放我一次吧!我們也不想做小偷啊!可我們不偷爸爸會打死我們的,您老就饒我一次吧!」男孩哭喊道。隨之,他就跪在了我面前。

「你爸爸逼你們偷?這世上還有父母逼迫兒女做小偷的?」我不相信的問道。

「叔叔,我們、、、我們都不是他的親兒子啊!你看我這手、、、這都是我們偷不到東西被打的。」男孩哭說著就亮出了自己的手心讓我看,只見男孩的手心竟像面包般腫起老高,隱約間還能看見其上一道一道的印痕,這好像是被什麼戒尺打的。

「你這手、、、你們、、、?」我看著男孩的手真的很可憐,我都不知說啥好了。

「叔叔,我們也不想做小偷啊!可賊爸爸卻把我們從孤兒院里領了回來、、、我們也好想去上學啊!」男孩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說道。而此刻,連我都猜不透他的話是真是假了。

「你爸爸是誰?他從孤兒院領養了多少你們這麼大的孩子?」我竟憤怒的問道。而這領養孤兒本身是件慈善益事的,可有人竟用來當生財之道了,此刻的我真的很是憤怒。

「我爸爸、、、我們也不知道,而我這麼大的兄妹共有12位之多呢!」男孩回答道。

「他們都是做小偷的嗎?你們的這種父親真該千刀萬剮啊!」我狠聲的問道。

「有個賊爸爸,我們想學好都不行啊!人家都可以去上學,可我們、、、」男孩說著又哭了。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心軟了,這事不管是真是假,我想任誰都會不忍的。

「叔叔,你就饒我一次吧?這錢你拿去還給那位姐姐吧!就算我再挨打,我也不再去偷東西了。」男孩哭說著竟把那疊錢遞給了我,同時也把錢包塞進了我的手中。

「你能給叔叔保證嗎?」我注視著男孩的眼楮問道。而我只是想通過他的眼楮看出他說話的真假。

「叔叔,我保證,就算我去要飯也不回家了。」男孩哭說道。

「其實去要飯也比你做小偷好,叔叔就相信你一次,如果再讓叔叔抓住你,你可知後果?你可以走了。」我怒瞪了他一眼後隨之說道。

「謝謝叔叔!」男孩謝完站起身子就要離去。

「慢著、、、」我突然想起一事又叫住了他。

「叔叔、、、」男孩噗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可能是他以為我反悔了吧!

「這錢你拿去,叔叔也只有這麼多了。」我掏出了自己的錢遞給他說道。

「謝謝叔叔!你的大恩,小子永遠不會忘的。」男孩竟破涕為笑道。隨之,他才接過錢跑了。

「哎!」我看著男孩遠去的背影憾了聲。

「啊、、、!這錢、、、」直到此刻,我才想起了男孩給我的錢,我趕緊向那群女生離去的方向追去。

「啊、、、!我的錢、、、」一名女生在付帳的時候突然驚呼道。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挎包竟開了個洞,而她的錢包竟不翼而飛了。

「靈兒姐,你咋這麼疏忽呢?人家把你的錢包偷走了,你也不知道?」另一女生埋怨道。

「你盡說些廢話,我要是知道,我的錢包能丟嗎?最可恨的還有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駕駛證、、、」丟錢女怨恨的說道。

「唉!現在的小偷也太猖狂了。」另一女生也憾說道。

「楠楠,你們誰還有錢?你先幫我把錢付了吧?我回家就還你們。」丟錢的女生對同伴說道。

「不就是套化妝品嗎!算姐我送你的了。」那女生爽快的應道。

「就這套化妝品就想買這個親昵稱呼啊?門都沒有,改天我送你兩套你叫我姐算了。」丟錢女反駁道。

「好啊!咱姐妹誰跟誰啊!你可要說話算數哦!這兩套化妝品可是一千多耶!相當于我近半個月工錢呢!」那女生隨口就應答了下來。

「靈兒姐,改天你也送我兩套吧?我的工資一直不夠花,我的化妝品也快、、、」另一女竟也叫道。

「你想的美!你以為姐我是造鈔票的啊?」丟錢女立馬就把話給她甩了過去。

「可我已問你叫姐姐了耶!你對待妹妹可不能不公平哦!」那女生不依的說道。

「你叫姐是應該的,可你不能太貪心了,姐我只能保證有我用的就有你用的。」丟錢女還真夠豪爽,這可是終身制的承諾啊!小弟我總感覺這丫頭的腦袋是否進水了?

「哦!耶!」頓時那女生就高興的蹦了起來。

「看你的勢利樣,真是得了便宜就賣乖。」另一女生出言打擊道。

而此刻,四女就這樣斗著嘴走出了店面,而那丟錢女的愁悶心情已一掃而空了,可能那點錢對于她來說並不算什麼;雖然那些證件對她很重要,可丟都丟了,這女生也算想開了,畢竟你再愁,它也飛不回你的包里了;你看她此刻笑的多開心啊!這四女的歡聲笑語真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士的眼球。

「小、、、你好!、、、」我一路急跑來已累得直喘氣了,我本想叫小姐的,可這個古代對淑女的稱呼現在卻變了含義,我急忙改了口卻因為急喘沒說出話來。

「你好!請問你是、、、?」其中一女生看著眼前的治安大個疑惑的問道。而此刻,她還以為自己犯法了呢!

「哦!這是你丟的錢包吧!只是那小偷,我沒抓著。」我喘過氣來後忙問道。隨之,我就把那男孩塞給我的那疊錢和錢包遞給了那位丟錢女。

「你、、、你怎麼知道是我丟的?」那女生看著我竟疑惑的問道。而我怎麼感覺對方像是在懷疑是我偷的般。

「哦!你丟錢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了;要不,我怎麼能幫你追來,你快看看少錢了沒?」我趕緊解釋道。而此刻,我不由的在心里感憾︰「這真是好人難做啊!」

「錢、身份證、駕駛證、錢卡都在,那真是謝謝你了,這錢、、、」那女生可能只在乎自己的證件和錢卡吧!要不,她怎會把那疊錢遞給我說道。

「不!不!不!這是違紀行為,我不能要。」我趕緊拒絕道。

「你就拿著吧!這錢是我謝你的,你不算違紀的。」那女生說著就要把錢硬塞給我。

「不!不!我不能、、、再見!」我拒推著直往後退,隨之,我趕緊扭頭跑了。

「這靚仔的行徑好怪哦!他這麼做是為了啥耶?他像在追求姐你吧!可他又沒問你姐的名子,這不是勞累半天一場空嗎?」一女孩打趣的說道。

「瘋丫頭,去你的,盡瞎說。我看人家挺老實的,最起碼,人家沒給治安隊丟臉,人家這可是義舉耶!這才是人民的公僕嘛!」丟錢女看著遠去的高大背影笑罵著同伴道。

「是啊!像這麼正義、帥氣的男生,這世上可真是不多了,姐你有沒有考慮過送人家一面錦旗當謝禮?或是自己以身相許呢?這可是一舉兩得之事哦!」又一女逗說道。

「你這丫頭,看我不打你、、、」丟錢女笑罵著就追趕起兩女來、、、、、

「哎!現在的世道真是好人難做啊!我這是何苦來著。」我跑遠了這才敢停下憾道。

接下來的幾天,我常常遇見那位做小偷的男孩,只是他遠遠看見我就撒腿跑了;當然了,這是我來不及叫住他的時候,我也不想下工夫去追他,畢竟人家現在又沒有犯法,我追逮人家也說不過去;不過說真的,那小子還真的挺溜的,有好幾次,我才瞥見了他,他已轉身跑遠了。

「站住、、、」這天,我又遇見了那做小偷的男孩,我一聲大吼已快步追他而去。

「叔叔,我沒偷、、、我只是偶爾弄點生活費。真的,叔叔,我好幾天都不敢回家了。」可能男孩也知道逃不出我的手掌吧!只見他跑到一暗處後就跪在我面前哀求道。

「你快起來吧!叔叔並不怪你,可你這樣老偷、、、你如讓人家抓住了,人家定會打你個半死的,人家可不會同情你。」我訓說著就把男孩扶了起來。

「可、、、叔叔,我保證,我再也不偷了,我以後去要飯去。」我也知道男孩有自己的苦衷,畢竟他沒有生活來源,你說他不偷,他怎樣生活?

「你叫啥名子呀?你看你都成野孩子了。」我看著一身髒污的男孩笑問道。

「叔叔,你叫我猴子吧!我那混球老爸就是這麼叫我的。」男孩笑答道。

「這兩天,你都在哪兒睡啊?是在狗窩里嗎?你看你這髒污樣。」我拍打著俏皮的男孩笑問道。

「嘻嘻!露宿街頭唄!現在天又不冷,只是這蚊子、、、這還多虧了我身上的污垢,要不,我非被它們給咬吃成熊貓臉不可。」男孩竟笑說道。

「呵呵!你小子、、、走,陪叔叔轉轉去。」我也被這男孩逗樂了。

「叔叔,你們幾點下班啊?」男孩跟在我身後問道。

「晚上十二點,那時候會有人來接班的。你可別干壞事哦!你要是被他們給抓住了,你小子一定沒好果子吃,他們可比我要狠的多。」我急忙提醒道。

「哪會,下半夜,我還要睡覺呢!」男孩回答的很利索,可他的表情卻十分的哀傷。

「猴子啊!叔叔也沒能力幫你,而且我們的住處、、、」我听了男孩的話語想到他無處容身,而我們宿舍又不允許外人進入,我不由哀傷的說道。

「叔叔,我沒事,現在天又不冷、、、我哪里都能將就。叔叔、、、」男孩可能被我的真誠感動了,只見他說著竟已語不成聲了。

「猴子啊!叔叔這兒還有二十塊錢、、、你將就著用、、、如果真要偷、、、你最好對老女乃女乃們下手,她們、、、她們比較富有同情心;不過,你不能黑心,一次只能少偷點,她們掙個錢也不容易呀!」我竟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段話來。雖然我不贊成他再偷,可我知道他離不了偷,畢竟他得生活,我只能勸他減輕自己的罪過了。

「叔叔,我、、、我會記住你的教誨的。」男孩噗通一聲又給我跪下了。

「快起來吧!叔叔算是和你同流合污了。不過,你小子得給叔叔爭氣,你盡量去要飯知道嗎?那樣可能你會吃不飽,但叔叔會盡力幫你的,叔叔真不希望你有個三長兩短啊!」我鄭重的提醒道。

「叔叔,我會的,我只求個半飽就行,我真可以給叔叔保證不再偷了。」男孩這話真讓我心疼,可我又感覺無可奈何,我也只能和他一起流淚、一起傷悲、、、、

那晚,我和男孩聊到凌晨兩點多才回去,男孩給我說了很多他們的故事,他說他們四五歲被領養起就開始苦練小偷的本領,听說為了鍛煉手快,他老爸從小就讓他們在滾水里撿花生米,在油鍋里撿剛掉進去的鐵蛋兒;他說他們在剛訓練的一年里,他們手上的燙傷從沒愈合過,直到他們出手如電、奇準無比時,他們手上的燙傷才開始愈合。不過,新的苦難也隨之誕生了,他們過起了小偷生涯,他們失手被擒時會被人打,每天回家沒有收獲時,他們又被老爸打,反正他們的生活是苦難的,我都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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