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黑衣女子鑽入警車的那一刻,她就開始不言不語,尤其是她那冷酷的眼神就像釘子般總是釘在前方的某一點上,陳烈虎有幾次想問她些事情,可他看著她那冷艷美臉卻總是欲言又止,這種女生實在是讓人無法去靠近,陳烈虎光看著她的臉,他心里就會產生一絲絲寒意。拉牛牛
「師傅,在前面的百貨大廈停一下。」黑衣女子說了第一句話。
「哦!」司機應了聲後,他就向那百貨大廈的停車場駛去。
「跟我走、、、」黑衣女子連看都沒看陳烈虎一眼的說道。很顯然,這女生是要去給陳烈虎買衣服,因為陳烈虎的褲子那真跟乞丐服一般,而陳烈虎有幾次張嘴欲言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而此刻,陳烈虎這一猛漢就像一跟班般默默的跟在那黑衣女子身後,這讓人猛一看見,對方還真會以為這是黑道某家的千金小姐出來游山玩水路過此地,如果是你看見她那冷俊如寒霜的美臉,你絕對不會產生一絲審美的心理,這個女生的美麗嬌容絕對會讓你因驚艷而窒息、望而生畏,她的姿容絕對會讓你心生自卑而不敢仰視,這就是陳烈虎此刻的觸感,他總感覺這女生天生就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冷面菩薩。
「給、、、給、、、給、、、」陳烈虎跟著黑衣女子一走進商廈的服裝區,只要是女生看中的,她拿起就會塞給陳烈虎,她也不跟你搭訕,這就仿佛你是她的搬運工、是命令般,你只有接住她遞給你的東西;沒十分鐘時間,那女生就從里到外給陳烈虎買齊了衣服、皮鞋,就連內褲,那女生也毫不臉紅的拿起看了兩眼就塞給了陳烈虎。
「你去更衣室把換了吧!」衣服買齊後,黑衣女子才看了陳烈虎一眼說道。隨之,陳烈虎就像中了魔般抱著衣服默默的走進了更衣室,當他再走出更衣室時,陳烈虎身上已是西裝筆挺從里到外換了遍;這事說也奇怪,你說陳烈虎的上衣完好無損如同新衣,尤其是那保暖襯衣、秋衣,那可都是陳烈虎今天出來時才剛剛換上的,可他此刻竟又把換了下來,這些無謂的多余舉動在若干年後,陳烈虎也沒想通自己為何對那女生言听計從?這可能就是那黑衣女生的魅力所在吧!
「你抱著它干嘛?全把扔了吧!帶著它是個累贅。」陳烈虎換好衣服出來時,他把姍姍姐給他買的保暖襯衣、外套給拿了出來,因為這兩件還是極為的嶄新整潔,這可是姍姍姐花兩千多給他買的,他真不舍得把丟了,可黑衣女子看見後,她就像命令般的對陳烈虎說道。
「哦!」陳烈虎雖然不舍得丟掉手里的兩件衣服,可他還是照做了,也許他在潛意識里已把女生的話語當成命令了吧!這就如先入為大一樣般,畢竟人家女生先進安全局,這就如老兵和新兵一樣,人家絕對有資格教訓你這新來的。
陳烈虎跟著女生走出百貨大廈後,兩人就又鑽進了車內,隨之車子就又向機場駛去,大概經過一個多時辰的疾馳吧!人家警察同志終于在天黑前把兩人送到了機場,而那黑衣女子向警察同志道聲謝後,她就領著陳烈虎向內走去;這事說也偏巧,兩人才走進機場,播音員竟在提醒去北京的旅客抓緊登機,說是飛機再有五分鐘就要起飛了。
「快、、、跟我走、、、」黑衣女子一听到廣播,她竟突然拉著陳烈虎的手向安檢處跑去。
「小姐,跑快點、、、還有四分鐘、、、」陳烈虎沒坐過飛機,他不知道需要什麼手續,但坐飛機要買票,他是知道的,可女生卻拉著他直接跑向了登機安檢處,當陳烈虎正在納悶時,他突見那女生拿出了個牌子,那個牌子黃澄澄的,像是金子做的,陳烈虎瞥眼間,他見那牌子的一面瓖著〔一切赦免〕四個大字,而就憑這四個大字,那女生竟領著他無票安全登了機,這讓陳烈虎心里一陣陣感到新奇。
「哎,你好,請問你怎麼稱呼?」飛機起飛都有半個鐘了,可那女生竟連一句話都沒說,陳烈虎實在憋不住了,他才主動禮貌的詢問道。
「我姓薛、、、你就叫我勤勤吧!」女生看了眼陳烈虎後回答道。隨之,她就又閉上了眼楮。
「你好、、、勤勤是吧!請問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嗎?剛才那事怎會那麼湊巧?你去治安大院找過我嗎?」陳烈虎問出了自己心里想知道的問題。
「也不是專程來接你,我是到南京軍區辦些事情的,只是我爺爺、、、他臨時交代讓我來接你的。我去治安大隊找你的時候,門崗說你坐一女生的車子離開沒五秒,而且還給我指了下你坐那車的車尾巴,所以我就搭車想追上你和你談正事,只是、、、你和那女生、、、我不好意思打擾你、、、我這才想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可我正在吃飯的時候,銀行的報警器拉響了,我就趕緊跑了過去,可等我趕到時,劫匪已經跑了,也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名治安員趕了過來,我這才借了他的摩托趕緊去追,當我經過你們的車子時,和你在一起的那名女生正在哭著打電話,我一問她,我才知道你去追劫匪了,所以我就趕緊去追、、、我老遠就看見你拖在車後,可我的車子卻追不上、、、」女生大致給陳烈虎敘述了遍。
「哦!」此刻,陳烈虎心里的疙瘩解開了,他這才閉上了嘴。
「烈虎,你和那女生是啥關系?她對你怎會這麼好?」陳烈虎才剛閉上眼楮,女生那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卻傳進了他的耳朵,陳烈虎頓時就像被雷擊中般腦筋不靈活起來。
「她、、、我姐姐、、、不、、、我認得干姐姐、、、」陳烈虎真不知向對方如何解釋他和胡靈兒間的關系。
「不是女朋友嗎?你這麼一走,三年、五年,你是回不來了。」女生又問道。
「不、、、不是,她跟著我實在是太委屈她了,我們兩個真的很不般配。」陳烈虎有些語無倫次的應道。
「是嗎?她對你很好耶!你就這麼狠心嗎?」女生又逼問道。
「我、、、我現在還小,還不想結婚,可她的年齡已經不能再等了,所以我一直都希望她能找到更好的歸宿,尤其是我這次的離開、、、我想她會慢慢把我淡忘的、、、」陳烈虎說著說著,他的眼神竟開始迷茫了,而他後面的話語就像在夢囈般。
「剛才那匕首,你的手法挺準的,那是你爸爸留給你的嗎?剛才真要謝謝你、、、」女生突然說出了這麼有感情的話來。
「嗯!」陳烈虎應了聲。
「你今年多大了?有17了嗎?」女生又問道。
「16、、、十月十一生的、、、」陳烈虎順嘴回道。
「我比你大兩個月零三天,這麼說、、、你該問我喊姐姐了。」女生在說這句話時,這是陳烈虎第一次看見女生的臉上有了點彩色,可就這一點色彩,女生那臉兒就被映襯得猶如彩虹般,陳烈虎竟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這個、、、大就是大、小就小,只要你不嫌棄我就成。你、、、你爺爺就是局長嗎?我爸他、、、?」此刻的陳烈虎還真像了小孩子般,他竟連話語也說不全了。
「我爺爺十年前就退休了,現由我爸爸擔任局長。你爸他、、、我爺爺一想起你父親,他就感覺愧疚,你爸爸把青春獻給了國家獻給了黨,但他自己卻落得個殘疾無依,可你爸爸卻又把你、、、我爺爺真怕辜負了你父親養你的一生心血;可是,你在上海的所作所為,我爺爺真是感到既欣慰又很擔心,所以他才同意你接受訓練、為國效力的。」女生在說這些話時,她眼里竟溢滿了霧水,有此可見,這女生也是個性情中人。
「我爸的志願就是我的志願、、、我從小就愛听我爸說他在連隊里的生活事跡,我也很向往能擁有為國效忠的榮譽感,而我爸都不怕死,我又怕什麼?」陳烈虎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你的性格和我很相似,我從小也是、、、所以我爸爸才在7歲那年同意了我參加特訓的請求、、、」直到此刻,這冷酷的女生才再次顯出了小女生樣,而這難得一見的女兒嬌態還真讓陳烈虎望眼欲貪。
「這可能就是你和我有同樣的父親之故吧!人家都說將門出虎子,可你、、、你一女孩子比男孩子還堅強厲害。」陳烈虎由衷的夸了對方一句。
「你、、、你是在夸你自己吧!怪不得你的名字叫烈虎,你這只虎還真猛烈。」女生听了陳烈虎的贊言,她臉上的冷俊寒霜終于冰消燦爛了,還真別說,這女孩子在嬌羞時還真有七層林心如的模樣。
「那你呢?你是因為從小很勤快才叫勤勤嘮?你的功夫一定很好、、、」陳烈虎也言笑著反問了句,直到此刻,陳烈虎才感覺這女生也容易接觸,兩人的關系終于有點像同事般能言笑自如了。
「是啊!我從小就練功很勤的,只是女孩子的體質、、、我的功夫可能還不如你。」女生媚媚一笑竟說出了這種話來,但由此可見,這女生是多麼的要強。
「你、、、?你還想怎麼樣?你的能力、性格都有六分像男子了,如果天下的女生都像你一樣,我們男生可能要回到奴隸制社會、得對你們女生言听計從了。」陳烈虎在無意間竟和女生開了句玩笑。
「你、、、我就是要把你們男生一個個打趴下,你也不例外、、、閉上眼楮休息會兒。」陳烈虎听了女生的這席狠話,他故意睜大著眼楮像被嚇傻了般看著女生,也許是女生因為自己的大言不慚;也許是因為陳烈虎看她的眼神讓她嬌羞、心兒狂跳,只見她撅著小嘴狠瞪了陳烈虎一眼後,她就率先閉上眼楮陷入了沉默,而陳烈虎也傻笑了聲後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