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說到,當張強哥倆被四名大漢押到一處大堂時,只見大堂的牆邊整整齊齊的站著兩排彪漢,而上方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中年老者,雖然中年老者的左臂可能因受傷被吊在胸前,但其正打電話的儀態卻威武的讓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其眼里因電話內容射出的憤怒之色,就連听不懂對方言語的張強哥倆見了都感覺毛骨駭然,當張強哥倆望著老者正在膽顫心驚時,只見那名老者突然放下了手機抬頭看向了他倆,這讓哥倆的身子又是一顫。
「你們兩個是青狼幫的頭頭吧?前晚在交易時是怎麼回事?後來的那幾部車子是你們的後續人馬?還是真的是警察?你們的人可是打死了我六七名兄弟呢!至于經濟損失有多嚴重?你倆心里應該清楚。」老者就像審犯人般問道。而這些甸語自然是由他身邊的翻譯告知兩人了。
其實,老者還是蠻欣賞張強哥倆的膽識、為人的,雖然他們這些毒販子個個心狠手辣,可他在面對張強時還是有點愧疚的,畢竟是他的人由于誤會打死了人家那麼多人。但、、欣賞歸欣賞、愧疚歸愧疚,他還是給對方來了個先聲奪理,這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他已認定前晚的交易之所以會失利,那全因為對方疏忽大意所引起的,所以他要從對方身上討回損失。
「不、不、不,奠長大人誤會了,後來的那幾部車子不是我們的後續人馬,我听人喊好像是警察來了。奠長大人,我們可是最親密的伙伴關系,我們怎麼會、、、」張強想為自己辯解,但他一時卻智短詞窮不知怎麼解釋了,我想可能是被嚇的吧!
「奠長大人,他說您老人家誤會了,後來的那幾部車子不是他們的後續人馬;而且還說和我們是最親密的伙伴關系,他們是不可能會謀害我們的。」翻譯見張強一時語塞了,他便給老板翻譯道。而他所翻譯的內容雖然很符張強的心意,但听在奠長的耳里卻變了味道,就仿佛是說他冤枉了對方般。
奠長听了翻譯的話,只見他氣的一拍椅子扶手怒站了起來,隨之就見他指著張強的鼻子怒問道︰「這麼說後來的那幾部車子真是警察了,可你們的人中怎會有人朝我們開槍呢?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你解釋不清楚,老子今天就斃了你。」雖然老者的這些話語,張強哥倆听不懂,可老者的言舉、表情卻把他哥倆嚇不輕,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咱成了人家的階下囚呢!
「我們奠長問你,你說你們不會謀害我們,可你們的人中怎會有人朝我們開槍呢?還打死了我們五個人,請你給我們奠長解釋下。我們奠長很生氣,你倆也一定看出來了。」翻譯解說道。
「這、、、」能說會道的張強一時語塞了,但他很快就豁出去般說道︰「翻譯大人,請您給奠長解釋下,我們這些在道上混的和你們一樣最講究的就是義氣和信用,我們是不會出賣自己的伙伴的。雖然我這時還不清楚我的隊伍里怎麼混進了警察?但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的疏忽大意所致。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欠錢還錢、欠命還命〕,既然是因為我的疏忽大意才導致貴幫損失嚴重,那麼從此刻起,我兄弟的狗命就是奠長大人的了,奠長大人要殺要刮就悉听尊便吧!我兄弟倆絕不會皺下眉頭。」
「奠長大人,他說他們在道上混的和我們一樣最講究義氣和信用,他們是不會出賣自己的伙伴的;雖然他還不清楚他們的人馬里怎麼混進了警察?但他承認這是他的失誤。他說他們中國有句古話叫〔欠錢還錢、欠命還命〕,所以從此刻起,他倆的命就是奠長大人的了,奠長大人要殺要刮可以悉听尊便,他倆是不會皺一下眉頭的。」翻譯解釋完後,只听他對老板說道︰「奠長大人,既然他們說他們的命已是奠長大人的了,我們能不能留他們活命幫我們做事?我們是最需要他們這種人才的,尤其是他們的青狼幫,我們在中國很需要這些人手。」
「嗯!你說的很對,那就按你所想得給他說吧!這也是他們唯一能活命的機會。」奠長應說道。
翻譯官得到奠長的許可後,只見他示好的給手下一招手︰「給這兩位大哥看座。」當張強哥倆恭敬的坐下後,翻譯官才又說道︰「既然兩位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兩家從此刻起便是一家人了,咱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如何?其實我們奠長在初次見到你們時,他老人家便很賞識你們,要不,我們奠長也不會額外贈送給你們一百萬了。」
「翻譯官大人,請您轉告奠長大人,我們青狼幫很願意和你們成為一家,尤其是我兄弟的命既然是奠長大人給的,我兄弟今後願意為奠長大人上刀山下油鍋。」張強應承道。
「哈哈!我老人家可不想讓你們年青人替我上刀山下油鍋,我們可以共同發財、有福同享嘛!如果兩位願意,我老人家很想認你倆為干兒子,兩位意下如何?」老者听了翻譯官的翻譯後,只見他高興的一站而起走到了張強哥倆身邊說道。隨之,他還用單臂和兩人來了個擁抱。
「恭喜兩位兄弟啊!我們奠長想認你倆為干兒子,兩位願意嗎?」翻譯官在一旁解說道。
「啊!是真的嗎!強子叩見干爹。」張強受寵若驚的趕緊跪下喊道。
「虎子叩見干爹。」李虎也趕緊跪下喊道。
「哈哈!你們兩位請起,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干爹是不會把你們當槍桿子使的,尤其是那些沒把握的冒險工作,干爹更不會讓你們去做。」說著,老者趕緊把張強哥倆攙扶了起來。
「奠長大人,強子兄弟倆已兩天沒吃飯了,您老看是不是該讓他哥倆、、、?」翻譯官可能是听見張強哥倆的肚子在饑叫吧!只見他打趣的說道。
「對!對!對!你快帶他倆去吃飯,有什麼話,咱隨後再說。」老者連連應道。
「強子,你哥倆一定餓壞了吧!咱老爺說了,讓我帶你們去吃飯。」翻譯官隨之對張強哥倆說道。
「大哥,我有個問題想問干爹,如果你知道能做主,你直接告訴我更好。」張強欲言又止的說道。
「兄弟,咱們已是一家人了有啥不好問的,如果大哥知道絕無不言。走,咱邊走邊說。」翻譯官熱情的攬著張強的臂膀邊走邊說道。
「我是想問下、、、我的那些兄弟、、、他們還有生還的人嗎?請問這里是哪兒?」雖然張強知道其他的兄弟幸存的希望不大,但他還是迫切的想親耳听到奇跡出現,這也是他心里永遠抹不去的心痛。
「強子,節哀自便吧!哥哥不想騙你們,你的其他兄弟、、、他們可能都葬身大海了,而你哥倆能僥幸活下來這已是奇跡了,因為唯有這段河流最為平緩,估計只有200米,如果從上游漂下來時沒有做好登岸準備,其後果、、、這是我們經過科學探測後才選擇在此登岸的。」翻譯官一臉憾惜的勸說了句張強後解釋道。隨之,他才回答張強的另一個問題︰「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已在緬甸境內,我想你們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了中國了。」
「什麼?」張強這下徹底絕望了,但他並不是因為莫名其妙的來到了異鄉,而是因為那些糊里糊涂冤死的兄弟,只見他痛苦的抱著頭像是散了骨架般蹲在了地上。
「強子,節哀自便吧!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哥哥會盡最大能力幫你再找找的。」翻譯官拍了拍張強的肩膀安慰道。
「謝謝大哥,都因為我當時疏忽大意、、、」張強後悔的腸子都綠了般。
「強子,既然你哥倆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那你們就先在這邊幫哥哥做事吧!等過個一月倆月的,大陸的警方松懈些時,我再托熟人幫你們辦個緬甸籍身份回去。」翻譯官拍了拍強子和虎子的肩膀安慰道。
「可我們、、、我們大哥還在等著我們消息呢!真不知這次的失利會不會牽連到他?」張強痛苦的喊道。
「照你這麼說,那你倆更不能急著回去了,人家犯了案都想方設法往國外跑,你們怎能去自投羅網呢!我看你們得趕緊給大哥打個電話讓他們躲一躲。」翻譯官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可、、、」張強再次懊惱的抱住了頭,因為他從沒留心去記過任何人的電話號碼,他總是習慣性的把朋友的號碼直接存成稱呼,這也是現代人的一貫通病,畢竟號碼太多實在難記。可現在呢?張強哥倆的手機都被江水泡壞了,這時他才後悔自己當初、、、後悔莫及了。
「虎子,你記得勇哥的電話號碼嗎?」張強自責了一通後,他竟把希望全寄托在了李虎的身上問道。
「我、、、我剛認識勇哥時,我就直接存成了他的名字,這號碼、、、我沒留心去記。」李虎吞吐的回道。
「強子,你倆也別過于擔心,我想勇哥他會吉人自有天相的,畢竟他聯系不到你們就會知道出事了,他會知道避風頭的。」翻譯官安慰了兄弟倆一句後,隨之又听他擔心的問道︰「真不知你的那些死去的兄弟給警方留下有把柄沒有?」
「我們出來時,勇哥已讓兄弟們把手機、證件全交給了他保管,只有我和虎子帶有手機是為了便于聯系。可、、、那些兄弟的尸體全在警方手里,這事遲早會查到勇哥身上、、、」張強擔心的回道。而他的擔心是絕對有可能的,雖然我國的人口眾多,可我國對城鄉的戶籍管理、登記還是甚密的;雖然在古代依一個人的畫像找一個人如大海撈針,可現在已是信息化時代,這對國家而言已不是難事了,只是需要一段時間而已。
「嗯!這樣還能為我們爭取些時間,我看只有通過我們的通訊渠道派人去給勇哥報信了,希望時間還來得及。強子,快走,你把勇哥在上海在的具體位置告訴我,你哥倆吃飯時,我就去通知大陸的兄弟火速去給勇哥通風報信。」翻譯官急切的說道。他可不想讓已成為自己爪牙的青狼幫毀于一旦。
「好,我們走。」隨之三人便加快了腳步。
當三人來到一處微機房後,那個翻譯官便打開了一台電腦,隨之便在其搜索工具中輸入了「中國上海」<這幾個字是緬甸字,張強哥倆是看不懂的>,隨之電腦上就出現了一幅地圖,上海市的地圖,但張強哥倆卻看不懂地圖上都標些什麼?這就更別說讓他辨認自己所在的位置了。
「強子,你們所在的是哪個轄區?」翻譯官問道。
「我只知道我們屬于陳家鎮轄區,我大哥的住處在《翠亭花園》小區內的521室。」張強回道。而他之所以只報了大哥的住處,那是因為他不知如何告知對方、自己和大哥的身份,難道他能說︰「你派人到陳家鎮轄區後可以打听<宏霸集團>的所在地,然後去那里的保安部找我大哥。」雖然這麼說對方很容易找到聯絡人,可他卻感覺很丟面子,尤其是自己<青狼幫>在眼前緬甸人心目中的分量,他更清楚自己在這些緬甸人眼里現在還有些利用價值,一旦讓對方知道自己只是一群沒用的爛保安、而不是真正的黑道中人時,那自己哥倆肯定會有性命之憂。
「陳家鎮,我找到了,可你說的《翠亭花園》,我卻沒找到,你大哥的住處的周邊有有名的企業或知名度高的建築物嗎?」翻譯官又問道。
「這、、、比方說,<夢幻舞廳><閃電迪吧>,可這些卻都不是很出名。」張強想來想去還是沒說出<宏霸集團>這個有名的企業,因為他心里清楚這些緬甸人和<宏霸集團>長期有合作,他更怕對方給自己來個釜底抽薪,無奈之下,張強只能先顧眼前選擇了自保,他也只能真誠的祝福勇哥吉人自有天相了。
「不出名總比沒有好。走吧!我先帶你們去吃飯,我馬上就去安排。」隨之,三人便離開了微機室,從此,張強哥倆便暫留在了緬甸,至于後事如何?咱隨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