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撇了撇嘴巴,冷聲說道,「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要拍別人的馬屁?我先謝了,要去你去吧,你大可揮刀自宮,然後裝成女人去參選,憑你這副皮相說不定將來還真的會飛黃騰達,到時候,我還得多虧你照顧也說不定。哈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再見。」
「哎呀,現在有千莫大人在,還有他的御林軍,那些采花賊沒你這麼笨,在大白天來犯案,千莫大人年紀輕輕就當上副統領,肯定也有幾分本事的,但跟我比肯定要差一些。」程風得意的往腰間一叉,「你不去也可以,不過,我敢保證,如果你不去,肯定會後悔,到時候,不要抱著我的大腿哭。」
看他說得這麼肯定,青青倒也有幾分興趣了,「是什麼案子啊?」
程風眯眼一笑,像足了狐狸樣,「怎麼,有興趣啦?這件案子雖說不如采花賊這樣名動京城,但也令京城百姓聞風色變。」
「可是,剛才白小姐摔了一跤,腳都腫了,我要去給她買藥。」
「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又不會死。」
「你還真是不太懂憐香惜玉。」青青白了他一眼,「這樣吧,你去找個人暗中給白小姐買些藥回來,萬一被采花賊看見了,可能會趁此機會來犯,我們兩個都不在,萬一出了什麼事,丟了腦袋不要緊,死了也要被我老爹看不起就完了。」
程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說錯了一件事,這件案子要你一個人去辦,我還有別的要事要去做。快些來,不然時間可是不等人的。」很自然的,拉著青青的手就走。「你放心吧,這案子要是你能夠在短期之內破了,一定能像你爹那樣名揚天下。」
青青眉角一彎,眼中流露出欣喜和憧憬,是不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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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子妃一事,京城里的捕快確實不夠用了,但是罪犯不會因為你人手不夠而不再犯案,程風將案件的前因後果向青青說了一次之後,他就快速的奔去了另一處案發點。青青白了他的背影一眼,走到那間孟家大宅的門口,抬眼看了看有些灰暗的大門,原本的紅色燈籠還掛在上面隨而而舞,只是,顯得有些淒涼。門口守著幾個捕快,看樣子應該是暫時來保護這家人的。而門內,一個人影好像也看不見。
凡是從大宅門口路過的人,都會害怕的躲到幾丈遠的地方,就像怕是從這里過都會沾上霉氣似的。听程風說,這里的男主人,昨天成親,他的未婚妻在來的路上離奇暴斃,本來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可是,不普通的地方在于,該名男子已經成親八次,而且每次都是相同的情況。
有人找了道士,道士一陣亂吼亂叫之後,說這里有個千年惡魔,人人得而誅之,百姓都集體說要火燒孟宅,而孟宅里面上下二十幾口人,從事發當日就一直沒人出來過,百姓在外叫囂,里面也沒出來一個人來擺平此事,結果這件事就越鬧越凶,直至不可收拾。
由官府的人出面暫時平息了此事,百姓聲明,若是十日之內還破不了案,便會火燒孟宅,雖說平民不與官斗,但若是整個京城的人一起來反,官府也無力鎮壓。
青青大步走了進去,里面各式亭台樓閣層出不窮,上面全都掛滿了紅色的絲綢,昨夜一場大雨,將這一切淋得有些狼狽,正如那一場永遠也等不到新娘的婚禮般。一直走到後院,才見到有幾個零落的下人正在無精打采的打掃衛生,在見到青青走進來時,所有人都征愣了片刻,立刻上前恭敬的稱道,「大人。」
這一聲,猶如晴天一個霹靂,青青立刻把背挺得筆直,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大人,立刻威嚴的整了整官服,挺胸抬頭的走過去,突然間程風的話好像響在耳邊‘再挺也只有那麼點’的時候,又微微縮了一些回來。清了清嗓子,「立刻叫你家主子出來見本官。」
「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主子身體抱恙,在里屋休息,還命小的們都不許前去打擾。」
「那可不行,本官奉命來調查命案,你家主子不出現是何道理?」
「這位大人,我家主子失去了心愛的女子,身體和心理都還未能調適過來,請大人明日再來吧。」這時,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走了出來,看那些下人立刻退後了幾步,眼神有些敬畏,可見這個人的身份應該與一般的下人不同。
「正是因為你家主子的心理和身體都受到傷害,所以本官才更要查明此事,還你家主子一個清白。這件事牽連甚大,是八條命案,且都與你家主子或多或少有些關系,若是他不出來見我,會不會,是怕被本官發現些什麼?」
「大人,你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我家主子將來可就不好再見人了。」他的話很貼心,語氣很卑微,但卻有著不容人拒絕的強硬與責備。
青青撇了撇嘴,從腰間很隨意的掏出一塊令牌,「今日,他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我可是奉命行事,若是你家主子再拒不接見的話,恐怕就要勞煩到府尹大人親自來請了。我等已經調查過了,出事的女子乃是京城富戶千金,而且與朝中重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這件事早就已經傳遍整個京城,如今外面群情洶涌,百姓聚集,若是你家主子再不跟我合作的話,只怕後果不是他能夠負得起的。」
「不好意思大人,小的愚昧,只知道主子說過他要休息,任何人也不接見,小人的主子只有一個,就是孟千雲。」老者抬頭看著青青,眼神堅決,態度越發強硬。「徐伯,讓那位大人進來吧。」屋內傳出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還伴隨著輕微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