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哎,休要動怒。」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行,我等先在此處候著,你立刻進去通傳你家主子出來見本官。你們幾個先去這個院子里搜搜,等到孟千雲出來,我們再挨個房間的找。」
青青秀眉緊緊的蹙在一起,一個下人,居然可以跟幾個官差說話,而且看樣子,這些人對這個孟千雲也頗為尊重,至少沒有依仗自己的官威胡闖。「多謝幾位大人,來人,來幾位大人去廳內,奉上好茶伺候著。」徐伯說了一番之後,才轉身往孟千雲的房間走去。
等到外面沒有聲音了,青青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到底惹了什麼禍?現在人家怎麼找到這里來了?是不是你武功太差,被別人跟蹤到這里的?」
「拜托,不是我武功差,是他們武功太好,一時疏忽被他們跟上了。不過,我真的是為了你。」程風依然一副嬉皮笑臉的。青青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一拳揮過去,程風條件反射般的躲了一下,撞翻了身後的臉盆,清脆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里顯得如同雷鳴。
這時,外面有人經過,大聲說道,「這間房里有聲音,大人,這邊。」
剛走的幾個人又折身回來了,「哪里?」
「這間房。」人影都在青青的房門外不停的晃動,看起來人數不少。
「來人,把這門給撞開。」
「原來是水大人架到,千雲未能遠迎,還望水大人見諒。」孟千雲的聲音很及時的響起。
「哦,打擾孟公子休息,本官不好意思才對。是這樣的,剛才我們跟蹤一名刺客,這人極有可能是慣匪,極為凶殘,一直跟到孟宅這里就不見了,所以我們才不得已進來打擾孟公子。還請孟公子見諒。」
「哦,原來如此,雖然我們只是普通人家,但如果有慣匪進屋的話,我們也應該會知道的。」
「孟公子有所不知,那慣匪武功高強,如果真的被他潛了進來,可能會很危險,剛才我的手下听到這間房子里有些異動,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們進去看看。」
孟千雲不著痕跡的繞到門口,「在下認為可能不太方便。」
「孟千雲,別以為水大人給你幾分臉,你就真的了不起了,我們現在在執行公務,你一再的加以阻止,莫非,里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外面的爭論聲頓起,程風附在青青的耳邊輕聲說道,「看來就快要打起來了。」
青青听著他那興災樂禍的聲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程風突然邪魅一笑,「你身上的香味,真香。沒想到你一個男人婆樣的女人,也會用香包。」
「狗屁,我從來不用那些東西。是你自己的錯覺。」一拳揮出,程風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捂下面,結果青青一拳擊中了他的鼻子,程風眼淚直飆,青青則有些征愣,「這招你都躲不過?」
「大人,里面還是有聲音,而且有些像是在打斗。」外面有人在驚吼。
「我們這里野貓多,就算是有些怪聲也不足為奇。」孟千雲的語氣仍然是淡然無常。
青青與程風休戰,她給程風使了個眼色,青青猛的拉開房門,「發生什麼事了?」外面的人都征愣住了。她睡眼惺松,衣領有些微開,孟千雲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將身上的外衣月兌下來給青青披上。
青青吸了吸鼻子,外面的溫度好像一下子就降了很多,還是孟千雲好,像程風那廝從來沒將她當成女人看,哪知道她也會冷的?
「呵呵,怪不得孟公子不肯開門,原來是金屋藏嬌呢?孟公子真是好福氣啊,未婚妻尸骨未寒,就已經另覓新歡了……」這人話音未落,只覺得脖子間一道寒涼,接著,就是一陣刺痛。他立刻下意識的用手模了模脖子,失聲大叫,「血,血,水大人,這人是刺客。」
一群人立刻將青青包圍住,孟千雲立刻擋在青青面前,冷聲說道,「這位姑娘是我府上的貴客,誰敢無禮?」
青青推開了孟千雲,冷冷的看著那個脖子流血的男人,「如果你再敢說一句侮辱我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真是大膽,居然敢刺傷朝廷官員,孟千雲,如果你再敢護著她,本官就判你一個包庇之罪。」那個水大人終于是怒了,原先還要顧慮三分,現在真面目可全都露出來了。
青青一塊令牌在眾人面前晃了晃,「我是奉皇上旨意徹查采花賊一案的捕快,在孟府暫住是為了隱瞞身份來此處搜集一些線索,你們現在在此大吼大叫,萬一曝露了我的身份,被那些采花賊知道了,我們整個京城府衙這幾個月以來的部署就會被你們給破壞了,我看,你們現在就可以開始好好想想,皇上怪罪下來,要怎麼回答吧。你們說你們來查案,好像,查案的事應該不是由你們負責吧?不如諸位大人說說看,看在下能不能幫到你們?」
那水大人臉色瞬間變色,滿臉堆起笑,「哦,原來是來查案的捕快?實在不好意思,看起來應該是一場誤會,孟公子,今晚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本官等就先行告辭了。」說完,率領眾人倉惶而去。
不過他們這一舉動,青青倒是有些驚訝,雖然她是抬出了皇上,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這些朝廷大臣至于怕成這樣麼?孟千雲看著青青拱手說道,「吵到司馬捕快,真是不好意思。」
「是我說不好意思才對,剛才我發現屋子里進來了一只好大的老鼠,沒有辦法,只好跟它搏斗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才把老鼠消滅了,這群人又跑了來,一晚上還真是沒清靜過。」青青不雅的打了個哈欠,「剛才還沒多謝孟公子,替我擋住那些人,若是被他們就那樣闖了進來,我今後還真是沒辦法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