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騙進房 -071章節-

作者 ︰ 荇菜

「哈哈哈,小丫頭好大的口氣。」五福的笑聲極為陰冷,沒想到,才不多時沒見,五福的武功大有進步,「喲,小丫頭今天是沒吃飯呢,還是因為做了一些不是好姑娘該做的事呢,為什麼手腳都有些無力呢?」

其實就算五福不說,青青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最近她越來越提不上力,甚至,總感覺喉嚨里時不時的冒出一些惺甜。

南宮龍兒見了青青的樣子,知道五福所說的不假,立刻大聲斥道,「還不快走。」

「哈哈,真是不知死活,你們兩個,誰也別想走。」五福冷聲笑道。

五福劍身微斜,寒光刺向青青,他身隨意動,轉眼之間已經退後一丈之余,五福諷刺的說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當朝廷的走狗也確實是可惜了。不過,念在你是司馬宣的女兒,我一定會讓你死得漂漂亮亮。」

「廢話少說,能殺得了我再說。」青青挑了挑眉,冷眼看著對面的五福,「像你這種人渣,留在世上也是浪費地方,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了結你這個畜生為千雲報仇。」這是當日她對孟千雲的承諾。「還有我娘。」說到這里,青青的聲音有些哽咽,想到因為這個畜生,娘她一個柔弱的女子,拼著最後一口氣,留下了她的性命,今天,她一定要手刃仇人。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五福一劍向青青刺來,卻向青青身後看了看,露出驚疑之色,青青回頭,空空如也,忙再看向五福,卻見他已經提氣而走。

而南宮龍兒已經先她一步追了上去,青青一愣,總覺得五福是在引他們去哪里,可是,機會難得,況且,南宮龍兒已經追了上去,她怎麼可以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青青嘴角輕揚,足尖一點,便抽身而去。

五福輕功不凡,一路上踏葉如無物,過水不留痕,青青暗咬銀牙,像這種人人得而誅之的畜生,居然可以練得一身好武功,怪不得朝廷派了那麼多人,也一直沒找到他的下落。青青提了口氣,猛地竄到五福身邊,將他繼續前行的路子截停,不想他跑,但也不想自己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凌空之中刀光劍影聲聲刺響,兩人轉眼之間已經過了十幾招,齊齊回身落地,五福勾唇冷冷一笑,「沒想到朝廷走狗也有如此本事,這麼年輕死了倒也可惜了。」

南宮龍兒鄙視的白了五福一眼,「廢話這麼多,到底打不打?」說罷,南宮龍兒的身子一輕,像煙似的飄到一邊,小心的將手里的骨灰放下,重又飛身回到青青的身邊,語氣雖然平淡,但眼中的義氣卻是真的,「我南宮龍兒向來不喜歡佔人便宜,你救了我娘,我就替你報你的殺母之仇。」

南宮龍兒身形如電,飛馳向五福,青青急呼,「他是修練邪功的人,你一定要小心。」

兩人長劍相接,南宮龍兒只覺得虎口震得一陣陣發麻,青青身形一閃,瞬間已到越過南宮龍兒來到五福的前面,青青眼神一冷,衣角翻飛,身形快得如同一道藍色的光,衣袖之下的掌風  作響,每次提氣都會覺得血氣上涌,但是現在這種時候,她根本就顧不了這麼多。

跟五福交手數次,但每次都能被他僥幸逃月兌,他的武功也必然在自己與南宮龍兒之上,而南宮龍兒雖然武功高強,但是畢竟沒有與五福交過手,她也不想南宮龍兒因為她而身陷險境。這是她作為一個捕快的職責。

如果要抵擋住身體的不適,唯一能做的,就是速戰速決,青青化身為虹,閃身沖到五福的面前,看似要進攻,但在近身之前,突然將自己的身子彎成了一道弓,成燕子翻身之勢,在五福退身之時,一劍從自己的頭頂刺出,刺向五福的雙腿,五福條件反射般的跳了起來,青青見狀,眉眼輕笑,彈身而起,使出全力揮出一拳,正中五福的胸口。

「沒想到,你倒是還有兩下子。」五福輕輕的咳了聲,彎唇一笑,眼中冷意漸濃。

「能讓你看清楚我們司馬家的功夫,也是你的榮幸,不過很可惜,在你身上,我們司馬家的絕學卻永遠也無用武之地。哎,實在是可惜,可惜。」

青青鄙夷的話讓五福瞬間氣白了臉,青青見狀,立刻輕笑出聲。青青轉頭看著南宮龍兒,「你知道原因嗎?」似乎她也並不想等到南宮龍兒的回答,「我們司馬家的絕學便是,抓龍手,顧名思義,一個太監,他連根都沒有,我如何使用抓龍手?」

五福氣極,運氣于掌,空氣中閃動著冷冽的氣息,讓人不由得有些窒息,青青只是悠閑的看著盛怒中的五福,冷聲道,「這是我司馬家與你之間的恩怨,與旁人無關,讓他走。」

五福微一眯眼,「這里,由不得你說了算。」

青青不著痕跡的閃身到南宮龍兒身前,「稍後我後拖延時間,你一定要盡快離開。」

南宮龍兒先是一征,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了保護他而做出這樣的事。況且,他與青青,最多也只能算是個冤家,看著青青眸子里的眼波如星辰般流轉,風華萬千,卻見青青衣袂翻飛,抱緊南宮龍兒飛身而上,躲過了五福那致命的一擊,其實在青青說話的同時南宮龍兒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瞬間又覺得腰間一暖,她的馨香瞬間撲入他的鼻息之間,緊緊的環繞不去,所有的防備都在不經意間放下,那種久違了的依賴悄悄的浮了出來。

四周多了不少的殺手,個個身著黑衣,將青青與南宮龍兒兩人緊緊的包圍在內。

黑暗之中,南宮龍兒只看得見寒亮的刀光劍影,立刻沖了上去,手一撩衣角,飛起一腳踢向其中一人,青青與南宮龍兒背對背而戰。

這些人明顯得有備而來,幾乎知道南宮龍兒使劍的招式,讓他招招都像打在綿花上,使不上力,而殺手均訓練有素,武功高強,青青看著身邊的南宮龍兒也是急得不行,她可沒有時間和力氣再陪他們玩下去,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殺五福,可是,南宮龍兒在旁邊又該如何是好?

「就連你師父炙天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你一個黃毛小兒?」五福看著南宮龍兒冷冷的嘲諷道,「若是沒有萬全之策,老夫又怎麼會犯這個險?這麼長的時間我一直在躲你們司馬家,今天,也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看來他今天是一定想要你的小命了,反正我跟他也無怨無仇,你還是趁機走吧,這里我能應付。」南宮龍兒一臉輕松的說道,但青青仍能清楚的听見他微喘的氣息。五福根本就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

就在青青這一猶豫之間,听到南宮龍兒一聲沉悶的輕哼,南宮龍兒的下巴便磕在了她的肩上,回頭卻見南宮龍兒用自己的背替她擋了一枚暗器,暗器正中肩頭,只是瞬間,紫色的長衫已經能見到血溢了出來,浸了出來。

青青回頭怒視著幾個殺手,只手扶著南宮龍兒,只見她身形一晃,反手搶了其中一人的劍,瞬間割開了他的喉嚨,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動作快得讓人只見到一陣寒光,而她的衣角似乎都沒有動過一下。殺了人之後她的眼神清冷,嘴角帶著嘲諷,如同地獄的修羅,一顰一笑取人的性命只在彈指之間。

胸口傳出一陣陣的熱流,雖帶著血腥之氣,卻讓她內力全數爆發,她將南宮龍兒小心的放下,伸手點了他的穴位,免得毒氣運行得太快,「你不要再動手了,留在這里。」南宮龍兒很是不滿青青這樣跟他說話的口氣,不管怎麼說,他南宮龍兒也是炙天的得意弟子,剛才也是一時大意,才會被這些殺人得了逞。

就在青青離開之後,南宮龍兒飛身沖向那些剛才卑鄙的使用暗器的殺手而去。

青青第一次殺這麼多人,而且殺得紅了眼,而她的眼里,目標很是清楚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大太監五福,是他,斷送了爹一生的幸福,是他,害得她娘連她的面也沒見過一次就去了。

她像是地獄來的修羅,完美卻邪魅冷冽,她像是瘋了似的,只看著五福,不停的殺向前去……

*

過了良久,她慢慢地睜開眼楮,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風華和爹,青青頭腦突然有了一瞬間的空白,有些驚訝的輕聲問道,「咦,這里是……」

「醒了,妹妹醒了,義父,妹妹沒事了。」見青青坐了起來,風華忙扶著她,「妹妹,這里是在皇宮,因為皇上眷顧你,特命你在宮內暫住,由藥王親自為你開藥癥治,還好,現在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風華擦了擦眼角的清淚,心疼的看著青青。

她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就連藥王也連連稱奇,其實,她總覺得自己是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在夢醒之後,夢里的一切都變得很是蒼白,可是,當迷霧散盡之後,之前所經歷過的一切,又漸漸清晰,如同,朝霧里的丁香花,總能夠讓她清楚的找到要找的那個人。那個,如同湖水般溫柔優雅的那個人。

青青發現除了爹和風華之外,還有一個程風,與他之間的恩恩怨怨,突然之間全部都沖到腦子里,這個時候,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偏轉過頭去,緊緊的看著風華,眼底的淚有些止不住的浮了出來,風華叫爹義父,她記得爹和自己了,那她,也一定是記得千莫了。這才是真正的愛情,不論經歷多少的風波,都可以一如既往的陪伴在兩人的左右。「風華,你記得我了?」

「青青妹妹,這些天來,我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如果我再不清醒,可能連我自己也會恨上自己。在你們經歷那麼多事,我幫不上忙也就算了,反而還成為了你們的負擔,姐姐真是大錯特錯了。」白風華眼底同樣有淚。

「你怎麼會是我們的負擔呢?千莫是我的義兄,我與爹早就認定你是我們司馬家的人了。爹等你這杯兒媳兒茶等了很久了。」說完,青青咧嘴一笑,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卻覺得身體的某處被牽扯得很痛,痛得她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有些無奈的問道,「我是受傷了嗎?」在問這個話的時候,她都不敢看司馬宣的眼楮,好像她每隔幾天不受點傷,自己就不自在似的。

「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殺了五福?」司馬宣不答反問。

青青的樣子有些愕然,她確實有些記不起來了,隨時,微微一征,「對了,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南宮龍兒,他沒事吧?」

「我們已經派人將他送回了天下第一府,只不過,他中了劇毒,能不能撐過去,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司馬宣微一嘆氣,「我們的大敵已經除去一個,丫頭,你又立了大功。皇上特地允許這次的行動你無需參加。現在開始,你要好好養傷。」

「不行,采花狗賊已經說了,這次會讓杜府一個不留,任務很是堅巨,如果稍有差池,皇上都會怪罪爹和衙門上下兄弟,讓我在這里躺著好好的休息,我可是做不到的。」青青眼神堅決的看著司馬宣。

知道青青言出必行,不論是誰也無法左右她的決定。

「要我答應你也行,不過,你要先向我坦白幾件事情。」

青青微嘆了口氣,程風假扮太子妃候選人,正如他假扮棋木凌身邊的那個隨從一樣,她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去霄陵寺的收獲?

「是,遵命!」青青忙點頭應著,一邊很是乖巧的從懷里掏出一疊信來,白風華見狀,立刻稱自己要去幫藥王給青青煎藥,便轉身走了出去。

「你為何要收起這些東西?」司馬宣看也不看,只是氣呼呼的盯著青青,「你是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老爹,寧願相信自己?」

「老爹,我當時不是還沒找到線索麼?如果那麼早告訴你,萬一這些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情信,我豈不是連累你鬧了個笑話?」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的狡辯,還真是有幾分厲害,青青有些得意的眯了眯眼。

「那現在呢?」司馬宣與青青果然是父女倆,都懂得對方的心思,只不過,司馬宣現在的樣子,更賊。

青青撇了撇嘴,「別說我沒盡力啊,我已經查出來了,這些信上的內容,看似還真是一般的情信,只不過,信的另一頭的主人,則應該是三王爺。或者這樣說,應該說是三王爺的娘子所寫。因為只有真正的女人,寫出這些東西,才不會惹來有心人的懷疑。其實當時我也不敢肯定,直到,我在這些信上發現了這樣東西。」

司馬宣一听了青青的話,立刻將手里的信都遞了過來,並坐在了青青的床邊上,壓住了青青的手,「丫頭,這件事現在暫時還可以不說,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如何才能夠救下杜府上下。這件事早就已經悄悄的流傳開來了,杜府最近所要承受的,絕對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想得出來的。」

司馬宣是不想青青再繼續為這些公事傷神,女兒的心事,他這個做爹的怎麼會不知道?現在她身受重傷,更需要好好休息,「你要記住一件事,萬事都有老爹在,不管發生任何事,爹的肩膀,都是你最好的依靠。」

青青的眼楮很酸,這麼多年來,老爹從來沒有說過這麼煽情的話,他想讓自己安心的養病,可是,杜府這一戰,興許是采花賊破釜沉舟的一戰,生死存亡的關鍵,她怎麼忍心,讓爹一個人去面對。

似乎是看透了青青的想法,「怎麼了,丫頭,你還不信你爹的武功麼?老爹這個金刀捕快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況且,我丫頭替自己的娘報了仇,光是這份榮耀,就足以震退那些賊人,你替爹了了這麼多年的一個心願,爹沒什麼放心不下的了。」

听了司馬宣不滿的話,青青突然笑了,司馬宣見青青放了心,便放心的將青青交給了白風華,他還要趕回去與千莫一起細商這次的作戰方案,一點漏洞也不可以出。

*

在宮里調養了兩天,青青就吵著要回家了,白風華見拗不過,只得答應下來。

回家途中,青青就像是從來沒有出過門似的,興奮的掀開簾子四處張望,有多久沒有呼吸這麼新鮮的空氣了,皇宮雖好,但跟自己的狗窩相比,她還是喜歡在狗窩里吃吃睡睡。在街道的旁邊有很多人在圍觀,不停地有人在指指點點,似乎是有什麼事情,一時心思一動青青大呼「停轎,停轎」。

還沒等轎夫停穩轎子,她已經一撩裙擺跑了過去,白風華見狀,立刻跟了出來,這丫頭就是這個樣子,絲毫不顧自己的身體,青青鑽來鑽去也鑽不進人群,這時來了幾個侍衛將人群排開,青青才終于看到剛才人群圍觀的事情,只見地上跪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地上有張白布上面寫著‘賣身救母’,看著這麼小的一個小女孩向所有看熱鬧的人無聲的乞求,不由得心中一痛,「小妹妹,你娘生病了嗎?嚴重嗎?有沒有請大夫?」

小女孩抬起頭,看著眼前身著捕快服的女子,那一臉的關切,近在眼前,忙往地上一跪,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司馬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娘。求求你,世人都知道司馬姐姐你心存仁善,請你不要袖手旁邊。」周圍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但因為這個賣身的女子認出了青青,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青青的身上。

青青看著這個小女孩,雖然略顯瘦弱,可是渾身上下都非常的整潔,衣服的質地上乘,一看就知道並非一般的窮苦人家的孩子,皮膚白,水汪汪的眼楮大大的睜著,展示著她的堅強。再加上她那高傲的眼神里,這麼低聲下氣的求自己,也是為了一盡孝道,果然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只不過,以她的家境看來,根本就無需做這麼下作的事啊?

白風華見前面的轎子停了,再見到青青走到人群之邊,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妹妹,才剛剛好了兩天,之前答應義父的事情,她好像又忘得一干二淨了。

青青與白風華對視了一眼,「姐姐,我想去……」

「哎,不用多說了,你去就是,姐姐陪你。」白風華無奈的輕笑搖了搖頭。她蹲,輕聲問著小女孩,「小姑娘,姐姐見你的衣服並不普通,何需在此跪求路人?」

見所有人都散去,小女孩才抬起頭來「回姐姐的話,我娘前些日子受了點風寒,她原想著拖一時也就過了,哪知越來越嚴重,如今已經下不了床了,前幾日我也請大夫來替娘診治,可是光藥費也要一兩銀子。而我爹幾年前去了前線打仗,如今仍然生死未卜,家里就只有娘和民女二人,實在沒有銀兩給我娘看病,無奈之下民女只能賣身,可是因為年紀太小,想要賣一兩銀子根本就沒有人買。」見到青青真誠關懷的眼神,秀丫忍不住眼眶一紅,想到娘親現在仍然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而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暗暗地生著自己的氣。

「那秀丫,你娘的病要花很多錢嗎?為什麼要賣身?你爹去打仗,莫非在走之前連一點銀子也沒給你們母女二人留下?」青青眼中有太多的驚訝,最近朝廷也沒說外面在打仗啊?這個秀丫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可是……

青青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交給了秀丫,「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你娘,要記住,不要動不動就賣身,我相信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好心人的。人的身體是最寶貴的,都是自己爹娘的心頭肉,我想,你娘也不希望你這樣做的。」青青淡淡的笑著,剛剛復原的她看起來還很虛弱,連走兩步路也要人扶著輕喘上好一陣,秀丫也很是懂事,立刻上前扶著青青上轎。

到了秀丫的家里,青青見到高門大宅,一時之間有些氣急,「秀丫,你家高門大宅的,你娘病了,也只不過是需要區區一兩銀子,犯得著去賣身麼?還是,你根本就是有意欺騙我?」她這個人很好說話,可是,最恨的就是被人騙。

秀丫眼楮微紅,急聲解釋道,「青青姐姐,秀丫真的沒有說謊,你跟秀丫進去就知道了。」

一旁的白風華扶著青青,暗嘆一口氣,「妹妹,也許,秀丫真的有她的苦衷,你先別動氣,藥王說過,你最近都不可以用氣的。」

青青白了一眼白風華,「姐姐,那是提氣用內力好不?」但是人既然已經來了,青青也只好跟著她們走了進去。在見到秀丫娘的時候,青青微微愣了一下,這樣的氣質與美貌,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婦人。那婦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人事不醒。

青青轉身命人立刻去請大夫,「秀丫,一個小小的風寒,應該不至于讓你娘病成這個樣子吧?」

「我娘她……」秀丫剛剛張嘴,眼淚已經掉了下來,「爹出去之後,娘一直擔心爹,睡不好,吃不下,身體本來已經很差了,再加上感染了風寒,娘她便徹底的病了。」

這種痛青青深有體會,微一抿唇,便沒再多說。

轉頭見到旁邊放著一架古琴,秀丫順著青青的眼光,立刻輕聲說道,「爹他最喜歡娘給他彈那首‘花落雨聲’,爹說,只要他听到娘彈起這首曲子,便會回家。可是,娘說她不想爹為了她分心,就一直沒彈,現在,娘她就算是想彈,也彈不了了。這都怪秀丫,從小娘便讓秀丫學琴,是秀丫懶,沒將娘的話放在心上。」

青青伸手撫了撫秀丫的頭,「你放心吧,就讓姐姐來幫你。」

白風華輕輕一笑,「姐姐就知道妹妹你舞刀弄劍還成,這彈琴居然也會,將來一定能嫁個好人家。」

「姐姐,你莫取笑我了,正像你說的,我這副模樣,也只能舞刀弄劍一輩子了,要嫁人,還是等到下輩子吧。」青青取過琴,素手輕輕一揚,一曲滿帶感傷的‘花落雨聲’便輕輕的響了起來,風華听著她所奏的曲子,眼角有些微微的濕潤。情有多重,便有多傷人,這次青青並非是受了什麼重傷,而是因為她服食了過量的大還丹,走火入魔了,如今她的經脈已經大亂,雖有藥王極力調理,但,她將來想要再拿劍,怕是有些難了。

一首歌完了,風華仍在沉思當中,而青青也是滿心傷感,不知道在唱這首歌的時候為什麼滿腦子都是那個忘恩負義的程風。‘小人,下次別讓我見到你,見到了最好是繞道走,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場。’

青青回到衙門之後,她與程風兩人就因為各忙各的而沒怎麼見面,幾次在宮里匆匆相遇,也因為各有公事在身而沒有過多的交談,她有多久沒見過步無情這個樣子了?曾經見到他因為公事而忙碌,心里總會覺得有種很滿的感覺在里面,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兩人之間很是陌生,陌生到,就像真的是隔了一場生與死。

她也不知道在見到他的時候應該說什麼話,也無話可說,可是,青青的心里就像有只貓在狂抓一樣,直到,她低著頭一個人悶悶的走在路上,一團黑影從上至下投在她的身上,「生了這麼多天的氣,還沒夠啊?」聲音如此的邪魅,讓她的心和身體同時輕輕一顫。

「我沒生氣,在公,你是捕頭,我只是捕快,你所做的決定,本來就無需告訴我,在私,你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你有任何的決定,更無需向我說明,只是我自己可能是因為剛剛當捕快,有些接受不了身邊的朋友突然說沒就沒了,心情低落了一段時間而已。現在見到你活得新鮮,也替你高興。」青青說著說著,幾乎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覺得心里很堵,堵得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只是希望,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就這樣一起辦辦公事,就夠了。」

她正在喋喋不休的粉唇被程風一口吻住,那麼的纏綿,可是,青青卻從這一吻中感覺到程風渾身上下散發的絕望、哀傷,還有一種莫名的堅定。也不知為何,就是這一吻,讓青青也體會到了程風的心酸,她抬眸看著他,不知為何,今日會在他的眉眼之間發現一種哀傷,很是明顯的哀傷,她從來沒在他的臉上發現過這樣的表情,盡管,他們或許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青青身子拼命的往後退了些,極力要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被程風一把拖了回來,抱得更緊,「青青,不要離開我,我只想這樣抱著你。」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雖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吃了豆腐,但是青青的心里還是不由得提了起來,緊盯著程風有些躲閃的眼楮,青青干脆將他的臉用雙手定住,「說,你是不是有事騙我?」程風再次撲過去將青青緊緊的抱住,緊緊的,似乎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與他合二為一。

「你一定有事在瞞著我。不過,你不說也無所謂,我司馬青青並非一個多事之人,立刻放開我,若是你再這樣逼我,我會立刻殺了你。」青青冷聲說道。

程風將臉埋在青青的脖子里,痛聲說道,「我親眼看到過你的痛苦,親眼看到過你為了我而傷心,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卻不可以出現在你的身邊,青青,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我還是會那樣選擇,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最為妥當的保護當事人,不過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皇上已經決定,不會再要那些太子妃的候選。也正因為如此,采花賊便會失去目標,他們就沒有再跟我們斗下去的籌碼。」

「不會再有太子妃候選人?怎麼可能?」青青失聲叫道,「疑犯已經快要浮出水面,若是在這個時候取消候選人,那我們不是不能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了?」

「追查案子是很重要,不過,對我來說,你的命更加重要。你行事沖動,不計後果,這次居然敢擅自潛入采花賊的總部……若不是當時千莫來得是時候,你的身份即將曝光,炙天一定不會放過你。現在你雖然是逃出了采花賊賊窟,但是,你敢肯定那個棋木凌不會追蹤到你?你現在每時每刻都有危險,縱然你覺得無所謂,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命。」程風說得極為誠懇。

青青撇了撇嘴,「話不要說得這麼動听,我就不相信當初我們那樣勸皇上,皇上也因為怕放不下面子而拒絕了,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捕快,皇上居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

「那是因為這個提議是太子自己去提的,因為太子的婚事,而讓這麼多無辜的人死了,太子的心里也不安穩。但是,能夠讓皇上點頭同意,全都是因為太子與皇上之間做了一個交易。」程風說的時候,表情微有些痛苦,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

「太子?太子回京了嗎?」怎麼這麼大的事她都沒有听過說?「那,太子是不是已經在這十位候選太子妃里面有了人選?是誰?天哪,千萬不能是風華啊。風華現在是失憶了,太子可千萬不能趁人之危,強娶了風華啊,那樣的話,千莫一定會傷心死的。不行不行,我得立刻去找風華,給她說個清楚。」

程風的眼底閃著慍色,不滿她在這個時候,心里還只想著別人,根本就沒想過她處境的危險,「是,在太子的心里已經有了一個人選,他誰也不娶,不論是誰都無法逼太子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

青青只是挑眉看了一眼程風,並未多說,反正所謂的太子,他說有人就有人了唄,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本來也是因為太子的喜好在辦事,青青微微的撇了撇嘴,「這樣最好了,如果太子真的打算十個,哦,不對,是九個全都娶了的話,我們還真是有些保護不了了。你也知道采花賊的手段,還好,太子總算是懸崖勒馬,沒再繼續錯下去,等到我們消滅了采花賊,隨便太子要娶多少個太子妃都可以。」

「怎麼可能?太子已經說了,他這輩子都只會娶一個女人為妻,他認定了,便是一個人,一輩子。」

「你說的啊?男人說的話,有幾個能靠得住?太子就不是男人麼?」青青繼續挑了挑眉,「好了,我還有些要事要去見皇上,失陪了。」

「我陪你去。」程風立刻說道。

「你陪我做什麼?我一個人去就好。」青青很是不滿的說道,「她很想參加這次的行動,現在她的身體在藥王神藥的調理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敢肯定,一定可以上陣與爹一起殺敵。只要鏟除了采花賊,她才能安安心心的繼續當她快樂的小捕快。」

*

最終,青青仍然是被人阻止去了杜府,當天,千莫與司馬宣程風三人,合力將所有的采花賊全數捕獲。「

棋木凌很是憤恨的看著青青,」你出賣我?「

青青撇了撇嘴,」我根本就沒有出賣過你,也談不上出賣,要知道,我們兩個一個兵一個賊,根本就不存在合作關系,我對你的,也只不過是一時的欺騙,不算是出賣。「

司馬宣將青青拉向身後,冷冷的看著棋木凌,」其實由始自終你都知道,你爹他通敵判國本就是事實,你娘與炙天本是情人關系,因為你爹的軟弱,成為了你娘與炙天之間的信差,間接參與了炙天與其背後那人的幫凶。而你,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想要找出那些信,毀滅證據,為的,是保你爹的清白。還有,你極有可能是炙天的後人,因為你知道我們也在查炙天,卻因為各方面的原因,你不想出現在炙天面前,更不知道炙天會將那些信收于何處,所以,才會靠青青丫頭,因為丫頭單純,而且又是一名捕快,查東西,定是比你要強。而丫頭她知道你會對我不利,自然會盡其全力替你查找那些信的下落。不知道,我推斷的可有錯?「

青青的水眸越睜越大,原來這里面居然這麼多的曲折,老爹真不愧是金刀神捕,在這麼短的時間里,一邊要部署這次的作戰計劃,一邊還要查這麼多的東西,如果她有天能和老爹一半那麼厲害就好了。只不過,自從上次受的傷好了之後,一直都提不了氣,她多次去問藥王,藥王只是讓她多等等,說她上次耗盡了真氣,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復元。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完全斷了去杜府的念頭,雖是有些遺憾,但也不能成為他們的負擔。

司馬宣繼續說道,」而且,這次的牽連確實很大,一下子就牽出來了近四十年的恩怨,而三王爺則成了他們眾人在上次的任務失敗之後,第二個看上的人,八王爺長期征戰在外,擁有強大的兵力,他就是三王爺成功登基後的強大後盾。幸好,我們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再加上有八王爺臨陣倒戈,已經向皇上說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如今,皇上見八王爺也不過是被人利用,只是奪了其的王位與兵權,而八王爺也很甘心做一個平民。而這件事里面所牽扯的大小官員,都已經打入天牢,等待候審。棋木凌,一個近四十年的恩怨,你到現在還放不下來?「

棋木凌恨恨的看著司馬宣,最終,最後的結果,他是輸了,而且輸得一敗涂地。

*

千莫與風華很是開心的向著青青跑來,」妹妹,你知不知道當時你無心救的那個秀丫的爹是誰?「

青青側頭想了想,」雖然秀丫當時在賣身,但看其穿著,還有她娘的打扮與氣質,應該不是一般的士兵家庭,莫非,她爹是個大將軍?「

千莫與風華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其實要算,也差不多的。秀丫的爹正是八王爺。「」八王爺?「青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堂堂一個八王爺的女兒,居然會淪落到賣身的地步?說出去誰信啊?「

風華上前拉著青青的手,」妹妹,你有所不知,秀丫的娘本是八王爺真心所愛的女人,但是因為她出身卑微,進不了王爺府。八王爺的王妃本是皇上賜婚,而且王妃娘家在八王爺的仕途上給過很大的幫助,所以,王爺也一直沒能讓秀丫娘進屋。而秀丫娘雖然只是一個平民婦人,卻潔身自好,更有很是高貴的情操,她從不主動向八王爺要一兩銀子。而這次的事,平也是因為八王爺回了京,卻偏偏被八王妃的人緊緊的盯著,根本就沒機會去看秀丫母女。而秀丫的娘為了不讓女兒難過,騙其說她爹去了前線打仗,所以,才會有後面的事情。

而八王爺因為這次的事,居然會主動投誠,放棄了榮華富貴,只為了要永遠的陪在秀丫母女身邊。八王爺剛剛派人送來請帖,為了答謝你當日救了秀丫母女二人。「

青青從風華的手里接過請帖,輕輕一笑,」這頓飯我是吃定了,真沒想到,八王爺看起來那麼陰險,原來也是一個多情種子。「」那是自然,我們南宮家的都是多情種子。「

隨著說話的聲音,人已經近在跟前,來者,正是閑王南宮雪月,千莫與風華見狀,立刻要行禮,南宮雪月大手一揮,」在外面就不要跟本王客套了,這套本王很是不習慣。「說完,走到青青面前,」丫頭,上次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還說要請我吃飯來著,不過,這頓飯我可是等得有些久了,沒辦法,我只好自己上門來要了。「」至于嘛,這麼小氣,不就是在你那住了幾天而已。「青青狠狠的白了南宮雪月一眼,前些天因為程風的突然出現,青青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才會躲無可躲,便跑到一個沒有人會想得到的地方,自然就是南宮雪月的家了。

听了青青的話,千莫與風華可算是嚇壞了,兩人立刻上前將青青拖到一邊,」小妹,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跑到閑王的家里去住?這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若是傳出去,以後你想嫁人該怎麼辦?「」那有什麼關系?我對他和他對我一樣,都沒什麼興趣,況且,我也不打算嫁人。「青青挑眉說道,一臉的無所謂。

南宮雪月听了,很是憤怒,」你心里明白就好了,至于說得那麼明顯麼?我也不是太差吧?若不是……「南宮雪月及時的收了口,」算了,廢話少說,多久請我吃飯去?不對,現在就得請我,我來都來了。「

青青嘆了口氣,沖著千莫與風華揮了揮手,」我請這吃貨去吃飯了,你們不用管我了。「

看著青青與南宮雪月消失之後,風華略有些擔心的看著千莫,」你有沒有覺得,妹妹她其實就是在封閉自己?「」哎,我當然知道,不過這些事,若是當事人自己解不開這個結,就誰也幫不了她了。妹妹向來堅強,希望她可以很快想明白,不要錯過一時,便後悔一世。「這句話,青青也曾經跟風華說過,風華看著千莫,想起他們之前經歷過的種種,也是微一嘆氣,靠在千莫的肩上,她的心里,也很希望青青可以很快找到自己的幸福。

……

青青突然失蹤了,一向悠然自若的程風像是瘋了似的,到處打听青青的下落,司馬宣雖然已經向皇上說明想要辭官的想法,但皇上卻以各種理由將他留在了京城,只不過,司馬宣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官職。司馬宣人在京城,青青會去了哪里?

這丫頭平時樹敵眾多,為了查案,可以以身犯險,招來的仇人不少,這下突然失蹤,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而司馬府里所有的人都一臉的淡然,似乎對于青青的這次出走已經早已知情似的,可是當他向他們問及,所有人都一臉的無辜,」這丫頭想走的話,我們哪里會知道她的行蹤?放心吧,她想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了。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出去走走,也很平常。「

程風怒了,」是很平常,可是現在的她連武功也沒有,哪能跟以前相比?「說完,轉身便沖了出去。

千莫與司馬宣對視一眼,淡淡一笑。」多寶,多寶,你在哪兒啊,給我死出來。「青青回到清水縣,本來就是為了散散心,順便看看這個從小玩到大的人死了沒有,哪知道,找了半天,連鬼影子也沒見到一個,好不容易踫到有人知道這小子的行蹤,她便立刻趕了過來。

果然,沒多久,就見多寶灰溜溜的跑了出來,在見到青青時先是一驚,接著,咧開嘴笑得好不開心,」青青,你回來啦?是不是在京城混不下去了,終于知道自己還是不適合當捕快?我早就說過了,你根本就不適合當捕快,哪有捕快當成你那樣兒的,時不時就傳出你要被砍頭的消息。「說完,多寶很是認真的看了看青青的腦袋,」幸好,你的頭現在還在脖子上。「」你給我閉嘴。「青青狠狠的剜了多寶一眼,」你不是在紅姨這里當人質的麼?怎麼就當上別人的女婿了?「

多寶先是咧著嘴一征,接著,不無埋怨的看著青青,」你還問得出口,說好一個月為期的,結果你逾期未回,我只好以身相許了,還不是怪你?「」你……「這丫的,果然找了個上好的理由,真想痛扁他一頓以泄自己的憤怒。」金多寶,你在說什麼?「一聲嬌斥,從里屋緩緩飄出來一個美若仙子的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縴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女敕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青青看得傻了眼,」這位是?「

卻見那女子柔柔一福身,」司馬捕快。我是阿苑。「」阿苑?「就是那個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的女子?那個被人在成親當日擋在門口,不讓她進屋的女子?原來生得這麼漂亮?青青看著舌頭都好像有些繞不過彎來,」金……金多寶,你給我說清楚,你不會是娶了阿苑吧?「

多寶一臉的不解,娶阿苑有什麼不可以的麼?微一挑眉,」是啊。「

卻見青青立刻失聲大笑,」多寶,你真是撿到寶了,你爹還真沒給你取錯名字,你這輩子最大的財富,便是娶了這麼一個好女子。阿苑姑娘,雖然我替多寶高興,不過,也實在有些想不通,你怎麼就把他給看上了?他可是一個無惡不作,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一個。「

多寶有些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頭,順便還白了青青一眼,他們再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死黨,用得著將他貶低成這樣嘛?

阿苑淡淡一笑,」其實人這一輩子很短暫,就像是滄海一粟,我們都在人世間短暫的停留,有的人,會為了情情愛愛連命也不要,而有的人,則會為了情情愛愛尋覓一輩子。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我也以為我的心里永遠都只會有那個男人,因為他,我被世人恥笑,成為清水縣百姓茶余飯後的話柄,我心里很不甘,很苦。可是,就是這家伙的出現,他成天沒事干就在那看,觀察我是不是斷氣了。我從最開始的無所謂,到最後的忍無可忍,怒斥了他一通,你猜他當時怎麼說的?「

阿苑想到這里,便抿嘴一笑,」他說,他想看看一個傻死的人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他想看個清楚。當然,我自然會問他憑什麼說我傻,喜歡一個人又沒有錯。他說,喜歡一個人是沒錯,可是,那個人根本就不喜歡你,就算你死了,也是傻死的。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像是突然點醒了我。而他,也不嫌棄我曾經遭人退婚,更不嫌棄我是清水縣的一個笑話,還有一個當老鴇的娘。而且,和他在一起,很開心。所以,我找不到一個不嫁他的理由。「

多寶被阿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咧嘴笑道,」你們兩個女人家先聊著,我後面還有些事沒做完,一會就來。「

多寶走了之後,青青突然有些沉默,阿苑輕聲說道,」司馬捕快,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一些什麼事?「

青青並未說話。阿苑立刻淡淡一笑,」阿苑本就出生于風月場所,看人的本事總算也是有幾分的,再加上,旁觀者清,司馬捕快不想說也沒關系,阿苑只想告訴你,人這一輩子,真的很短,有時候,會短到你根本就來不及後悔。與其到死的那一天都放不下,不如隨心,隨著自己的心去愛,去要。「阿苑起身,」多寶剛才哪是有事,他根本就是不好意思了,你們兩人也很久沒見面了,阿苑這就進去喚他出來陪你出去喝上幾杯,晚上就在我們家里吃,我現在就去廚房準備晚上的飯菜去。「說完,阿苑柔柔的走了。

青青呆呆的看著阿苑消失的背影,這些道理她本來都懂的,可是,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一點。當初,以為程風死了,她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就算他真的騙了自己,可是,她的心早就已經愛著程風,生死不變的那種。

青青留在多寶家住了近一個月,直到心里的那種思念越來越深,越來越濃,她才正式向多寶夫妻二人辭行。」干嘛干嘛,你才回來多久啊,又要走了?這一個月來,我沒見過練過一次功,你還想著做捕快啦?不是我說你,你真的不是一個當捕快的料,就留在這里替司馬叔掌管鏢局的事吧,到時候我叫我爹多幫你接些生意回來,那薪俸肯定比你當捕快要好得多。「

青青白了多寶一眼,」看著你們夫妻兩人你儂我儂的,也不嫌我繼續留在這里礙眼麼?我真的要走了,說不定,再過不了多久,我還會再回來喝我干兒子的滿月酒。「就在前幾天,阿苑剛剛被大夫癥出已經懷有身孕三個月,再過七個月就會臨盆,青青早就已經自告奮勇的當了孩子的干娘。說完,青青轉身欲走,多寶正要上前阻止,卻被阿苑拖了回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虧你還經常說與青青從小一起玩到大,說你最懂青青,其實啊,我看你就是傻。青青的心根本就在京城,她要找的那個人,也在京城,你在那里瞎摻合些啥?「

多寶一愣,似乎有些懂了,其實也沒太全懂,不過他這人別的不好,就是听娘子的話,娘子說青青走了是對她好,那肯定就是對的。

*」我知道,你這次回來就是來討債的,你就是來報仇的,你這個女人,沒有一個地方像女人,除了記恨這個女人才做的事之外,沒有一處像女人……「程風氣得語無倫次,邊罵著,邊沒骨氣地走上前,重重地把手放在青青的肩上,隔著薄薄的衣料,傳來她的體溫,烏黑的長發隨風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看似堅強的她身子卻那麼薄弱,不經意間,放輕了手中的力度

青青一回來,程風便聞迅而來,本來想要質問她為何不告而別的,而且一走就是一個月,哪知青青說她渾身酸痛,是因為趕了很長時間的路,他沒辦法繼續生氣,就算是氣,也是在邊按摩邊生氣。」你吃我豆腐在前,騙了我的感情在後,還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幼稚,我司馬青青要報仇,需要用這麼低級的方法?這個擺明了就是在考驗你。「青青微眯了眯眼,這人按摩的手法還不錯。」小妹。「千莫走進青青所住的小院,輕快的喚了一聲,只見他身穿一襲草綠色長衫,襯托出他修長的身材,配上他淡雅月兌俗的長相,及身上傳來的陣陣青草香,千莫已經與風華完婚,一身優雅而成熟的氣質,更是美得動人心魄。」小妹,我……有點事想麻煩你。「千莫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一張俊臉居然有些微紅。」說吧,兄妹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青青拍開了程風的爪子,認真的看著千莫。」風華她……「」怎麼了,不是我嫂子有事吧?「」當然不是,其實這次有事的人,是義父。「」老爹?「青青眸子瞬間張大,」老爹他不是準備回鄉養老了嗎?他已經去向皇上辭官了啊,莫非,皇上不答應?「」當然不是這個原因……「千莫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嘴唇張合了半天,最後,才擠出幾句話來,」是風華前些日子無意中發現花三娘與義父之間的關系似乎有些不太一樣,想著,他們二人可能已經互生情愫,但是因為很多原因,兩人都互相堅守著那一點點的理智。「」不可能吧?我爹怎麼會喜歡上別的女人?「青青不在意的挑了挑眉,」雖然花三娘確實是女中豪杰,她就算真的與我爹在一起,我也會很開心的,但是,我爹對我娘的感情那麼深……會不會是嫂子她誤會了?「」你覺得呢?你嫂子可是天下第一才女,她冰雪聰明,心思縝密,若不是肯定,她也不會告訴我的。「

青青想了想,也是。她不是那種思想保守的女子,只要爹能夠找到真正的幸福,她真的沒什麼關系的。

眼珠子輕輕一轉,咧嘴笑了,」這個就交給我來辦吧。「轉頭,瞪了一眼程風,」這件事還需要你的幫忙。「

*

司馬宣坐上車馬,一掀開轎簾,居然發現里面坐著一動不動的花三娘,花三娘沖她眨著眼楮,司馬宣上前點開她的穴道,花三娘一臉的歉意,」司馬神捕,青青那丫頭和程捕頭點了我的穴,把我放在這里……「她也是因為太過相信青青,不然的話,哪會這麼容易就著了她的道?

司馬宣一愣,程風做事向來有條有理,但是在青青面前,一向是以她馬首是瞻,想來是青青的意思,這丫頭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自從她沒了武功,青青倒是比他想象中要平靜得多,只不過,她這一閑下來,就要想些事情來折磨人。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真的很不好意思,都怪我教女無方,我這就送你回去。「話音剛落,司馬宣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三娘,真是很不好意思,我這趟出門是有急事在身,與你府上兩個相反的方向……「」沒關系,我可以自行回府的。「花三娘淡淡一笑,卻在這里,馬兒受驚,開始了瘋跑,司馬宣沖趕車人斥道,」發生什麼事了?「

趕車人的聲音听起來很是著急,」司馬老爺,不知道為啥馬好像失控了,你放心吧,我會盡量將它控制住的。「司馬宣趕緊扶住被搖晃得有些坐不住了的花三娘,關切的說道,」三娘小心。「花三娘條件反射般的抓住了司馬宣的手,就在這一瞬間,兩人又迅速的彈了開來,花三娘的俏臉上一片緋紅。

等到馬被控制住,兩人已經遠離了京城,去到了城外,司馬宣見狀,有些哭笑不得,」看來,現在你不陪我辦事都不行了,我今天本也是有要事來這里,我媳婦風華在這里安胎,今天早上千莫命人轉告我,說風華突然之間有些氣虛血弱,我剛才從宮里太醫院里去拿了一些上好的藥材給他們送來,順便看看我兒媳婦。只不過,要你陪我走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沒關系的,反正我也沒什麼要緊事。「花三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以她的身份,到這里來看千莫夫婦,好像是有點不太合適。

兩人一走進千莫夫妻二人的房間,就被人從外面鎖了起來,司馬宣怒斥,」誰在外面?「

卻听見一聲清脆而熟悉的笑聲,」老爹,是我,你和三娘兩個都是大人了,怎麼做起事來還這麼磨蹭?既然互相喜歡,就趕緊洞房,擇日成親,你女兒我可是全力支持的。「

司馬宣听了青青的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有些難堪的看著花三娘,卻見花三娘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哪有當女兒的,逼自己的爹成親的?」爹,三娘,我在京城還有一些要事要做,今天義兄和嫂子也都回了京城,這里就你們兩個了。桌子上面放著有酒菜,你們餓了可以湊合著吃,明天早上就有人來給你們開門了。「

青青說完,任憑司馬宣怎麼威逼恐嚇,她都快速的跑了開去。

程風跟在青青的身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早就應該知道,就她那腦子能想得出什麼好辦法來?居然想到這招生米煮成熟飯?

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青青對他始終不冷不熱,不近不遠,看來,他如果不再加把勁的話,這抱得美人歸的日子,會越來越遠了。

終于,轟動已久的太子大婚終于還是到了,皇上高興,下旨舉國同慶,許多人是第一次見到太子,太子年紀雖輕,但是眉眼間的英氣逼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新人拜過了堂,新娘被送入了洞房,一切都風平浪靜。不過,程風一邊四處張望,而一晚上的眼皮都跳個不停,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他們不會是忘了把東西送到司馬府了吧?」太子殿下,你還是快點進洞房吧,我們幫你看著青青丫頭,一定不讓她出來惹事。「說話的,正是千莫,他在知道程風的真實身份時,心里就一下子沒底了,若是這件事再被青青知道,那後果不知道會有多嚴重。可是,就在真正的太子殿下南宮錦一回宮就宣布他有了心愛的女子,希望可以盡早完婚之後,他算是徹底的看清楚了太子這個真正的小人,就算他是小人,可也是太子,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他身為人臣,總不能因為家事而去恨他。但是,要做到風平浪靜,也沒有可能。這句無心之話讓程風俊眸大睜,沒錯,整個晚上都沒見到青青,南宮錦低喝一聲,」青青丫頭在哪?「」太子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大婚之喜,青青那丫頭動作粗魯難登大雅之堂,現在義父又不在京城,無人管束,卑職豈敢讓青青也來這里?「千莫的語氣里有著很明顯的不滿。被青青關了一夜的義父與花三娘以禮相待,兩人倒是趁機談了不少,也加深了對彼此的了解,沒想到青青錯打錯著,還真的是促成了義父與花三娘,現在,義父已經帶著花三娘離開京城,去了清水縣打理鏢局生意,再加上花三娘的江湖地位,听說,義父最近忙得團團轉。還好有花三娘這個賢內助。

南宮錦不好再多說,雖然知道千莫對他有所不滿,可是現在箭在弦上,容不得他再改變。推開房門,見新娘端直的坐在床邊候著,心里才算是放了下來,他與靈睢自小就認識,今天他可算是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人,就是為了要逼那丫頭做出一個決定。」累死我了。「等一直守在房中的陪嫁丫鬟出去之後,南宮錦走到床邊,一邊撲通一聲就倒了下去。

戴著花冠的新娘輕輕搖了搖頭,南宮錦這才想到,他這樣都覺得累,更別提靈睢戴著厚重的鳳冠霞帔坐在這里一天,上前拉著她柔軟的小手,眼神一凜,一把扯下蓋頭,大掌卡在女子的脖子之上,只要她微微一動,就可以讓她立刻命喪黃泉。因為靈睢是個大家閨秀,不可能有一雙虎口有繭子的手,這雙手是因為長期使用劍器形成。

蓋頭取下,露出一雙閃著光彩的杏眸,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司馬南宮錦微愣之後發出一聲怒吼,」居然是你,司馬青青?你把靈睢弄到哪兒去了?「表面上雖然是怒極,但實則心里則里比吃了蜜糖還要甜,總算是引出他想引的人。」噓,我應該叫你程風呢,還是太子呢,還是南宮錦?你的聲音輕點,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你八抬大轎娶回的新娘,卻被人調了包,又要被人取笑了,我是無所謂的,你也經常說我不像個女人,我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恥笑。「青青取下重重的步搖隨手扔到一邊,沒想到當新娘還真累,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女的喜歡嫁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薄涼的唇緊抿著,隱忍的怒氣不言而喻。她不想嫁人,又跑來拆了他的婚禮,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我想要做什麼?「青青眼中閃著得意且故做婬穢的光,」我嫁給你了當然要和你做該做的事啊?「」放肆,我的新娘是靈睢。「南宮錦揮袖準備離開。

青青長袖一揮,擋在南宮錦面前,」南宮錦,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自己爬到床上去等著,第二,我把你丟到床上去。「」夠了,不要胡鬧。「南宮錦被青青的動作嚇壞了,她不愛他,卻又要……還綁走了靈睢,也不知道靈睢現在在哪里,她膽子從小就小,如果青青把她隨便往哪一扔,現在肯定會嚇死的。

青青不耐煩的長袖一揮,南宮錦閃身躲過,紅色的縴細身影快如一道光,與南宮錦混在一起,南宮錦躲閃不過,被絆倒在床上,將青青狠狠的壓在身下。」南宮錦「聲音性感而嫵媚,」你好壞,你剛剛還說讓人家不要放肆,自己去這麼猴急。「小手內力暗聚,掌風將南宮錦的衣服震成布條,水眸中閃現出一抹驚艷,這身材還真好,還好沒便宜了那個討厭的女人。藥王研制出來的新藥,再加上她吃盡了苦頭的練功,已經足以讓她恢復七成功力,只不過,這些所有人都不知情,不然的話,一定會被老爹和義兄罵死。」司馬青青,你給我停住。「南宮錦拼命的反手相抵。」停住,怎麼停啊?南宮錦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我是水性揚花,不三不四的女人麼?面對像哥哥你如此美男送上門來,怎麼停得住呢?再說了,我早就說過會讓你見識一下真正水性揚花的女人,這個是你那個靈睢給不了你的。「

青青將南宮錦壓在身下,動作柔媚眼神輕挑,將他身上的衣服布條一把扯開,露出羊脂一般光滑的肌膚,長袖一揮,燭火熄滅,月光不遺余力的將全部精華置放在她的身上,她就像果身在月亮光華下的仙子,妖而不媚,艷而不俗,一陣若有似無的幽香,傳入南宮錦的鼻翼之中,當天就是這個味道,讓他差一點失控。

青青狠狠地吻上他溫熱的唇,手不听話的滑下,挑弄著他微顫的肌膚,直到他的火熱,香舌與他的糾纏,初嘗到她的美好,南宮錦的身體一下子起了反應,他的火熱,他胸口的劇烈起伏,喉結上下不停的滑動,發出**的聲音,房中若有似無的檀香味,混合著櫻花的淡香,就像是一種劇烈的催情毒藥,用僅存的理智南宮錦不停的催眠自己,這是自己的親妹妹,她只是因為從小不在府里,他對她所建立的兄妹感情太淡了,所以,他始終將她視為一般的女子,才不能控制住自己現在的**。

看到了他眼中的掙扎,青青手指停在他的炙熱上,聲音充滿著暗啞的性感,舌尖輕舌忝著他的胸口,」南宮錦,我想要你。「

‘啊’一聲低吼溢出南宮錦的喉中,青青的柔軟與他貼在一起,他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及她的身子如上好的錦緞般光滑,她像只靈巧的小蛇,身體不斷的在扭動,在他的身上造出一陣陣的熱流。

南宮錦一邊反抗,一邊胡亂猜想,青青到底中了什麼魔,變成了這個樣子?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青青五花大綁,只見青青得意的看著他,」你騙了我一次又一次,今天,一定要讓你嘗嘗我們司馬家的絕學。你不是一直想要見識抓龍手麼?「

皇宮的上空,出現一聲嘶吼,嚇飛了一群正在睡覺的鳥兒。

門口的侍衛立刻沖了進來,卻見南宮錦正抱著重要部位在那打滾,而一邊拍手稱快的,則是轟動一時的人物,司馬青青。

千莫沖進來,在見到青青的時候,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丫頭,你怎麼在這?「

青青得意的一挑眉,」我是來教訓某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騙了我一次又一次。「

而在千莫身後走進來的,是笑得像只狐狸似的南宮雪月,在看清南宮錦的慘樣時,立刻皺著眉頭揮退左右侍衛,連連哀嘆,」幸好幸好,若不是我早就知道青青你是錦兒的至愛,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喜歡上你,那今天抱著命根子哭的,肯定是我了。「」你想得美。「青青鄙視的撇了撇嘴。

南宮雪月走到南宮錦的旁邊仔細的看了看,」哎,錦兒,你現在知道為何王叔從來不成親了麼?這女人家可不是好惹的。「」王叔,這次的事情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是不是你出賣我?「南宮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瞪著眼楮看著南宮雪月。

南宮雪月一征,」啊,對了,我想起來了,這里好像沒我什麼事了,我還有些要事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等到南宮雪月逃走之後,千莫問青青,」丫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哼,這個家伙,原來就是太子,害得我們那麼慘,現在他要成親,原來又是為了來氣我,那個靈睢姑娘今天也確實要成親,只不過,她要嫁的,是小候爺,我已經替小候爺把靈睢姑娘給送過去了,自然就要前來教訓這個家伙。「

千莫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太子做事向來不按牌理出牌,這次有這樣的打算,雖說之前是挺讓他生氣的,但是,總算他也是對青青一條心,想到這里,千莫無奈的笑了笑。」好了好了,是不是該洞房了?「看著青青終于是找到了真愛她的人,一個懂得珍惜她的人,千莫也放了心,義父走之前千叮萬囑讓他一定要好好照顧青青,如果義父知道妹妹終于嫁給了她最愛的人也會放心的吧。

听了千莫的話,正在得意喝酒的青青口中的酒直接噴了出來,她一直以為千莫會站在她的這邊,替她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該死的南宮錦,千莫見到青青臉色劇變,立刻退到門邊,」你們兩人兜兜轉轉這麼久,是不是應該快點洞房生個娃了?「隨即湊到雪兒耳朵邊上低語了一句,」你一洞房,義父和我也放心了,我們這個難纏的丫頭,終于是嫁出去了。嘿嘿。「

雪兒一臉黑線,交友不慎,跟爹變得一模一樣,她真的有那麼難嫁麼?

南宮錦一笑,」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正有此意。「千莫快速的掃了一眼南宮錦與青青,帶著優雅輕淡的笑,慢慢的退了出去。青青出聲輕喚,千莫理也不理,還順手將門給帶上,命外面的人小心守著。青青苦著一張臉,這算不算賣妹求平安?她也知道這段時間自己閑得慌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也不至于走得這麼快吧?不管怎麼說,南宮錦現在恢復了身份,就是真正的太子,對付她可比對付一只螞蟻。

等到千莫無聲退下之後,南宮錦又突然苦著一張臉,」就是不知道還行不行?娘子,你剛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不如,我們現在就試試看還能不能行?「」不行,你想得美。南宮錦你給我听好了,就算你是太子,你現在就算和我成親,將來如果發現我不適合你,還會再來一個太子妃候選人,說不定,到時候你還會委派我繼續當保護你那些候選人的捕快,我才沒那麼無聊呢。將來,你登上帝位,還會有三宮六院,我還要掛個牌子等待你的臨幸,南宮錦,我司馬青青可不需要這麼無恥的愛。「越說越覺得有些心酸,青青惱怒的瞪著程風。她這輩子最想要的,就是像爹和娘一樣,可以恩恩愛愛一輩子,縱然最後也不能在一起,可是,娘卻一直都在爹的心里。

雖然現在爹已經和三娘在一起了,但她相信,也會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會。「南宮錦緊緊的握著青青的手,」我可以向你發誓,既然我當初已經向父皇說了,我這生只娶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就是司馬青青你。不論是身為太子,還是一國之君,都應言而有信,如今,我就以我的母後起誓,今生,只愛司馬青青一人,也只要司馬青青一人。「

他一把將青青攬在懷里,由淺至重的親吻著,青青看著他輕輕一笑,最後,柔柔的閉上眼楮,與他靈舌相纏。淺淺嬌喘從她粉女敕的櫻唇中嚶嚀出聲,就像是誘人的毒藥,南宮錦早已經忍了許久的**終于可以完整的釋放出來,他親吻著青青的每一寸肌膚,留下屬下他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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