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柔跌跌撞撞的被人拉著走出了地下室,沒過多久就停下了腳步不再前進。沐輕柔正在愣神間,眼上的布條已經被人拉了下來,眼楮突然接觸到嶄亮的燈光一片刺痛。沐輕柔緊緊閉上了眼楮,過了很久才又慢慢的睜開。
睜眼看去她此時所在的是一個很豪華的大廳內,裝修裝潢,陳設布置都很講究,當然對壁畫的要求也是近乎苛刻的地步,牆上掛著幾幅名畫,雖然沐輕柔不知道它們具體出自那些名家之手,但是可以看出那價格絕對不菲,這本來應該是一幅很舒適很和諧的畫面,前提是如果她沒有被五花大綁外加嘴里塞著破布條。
沐輕柔听見身後有聲音,下意識的回頭。
「給這位小姐松綁。」
面前一個沙啞的男聲響起,吸引了沐輕柔的注意力。大廳的沙發上已經坐上了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五十來歲的樣子。他手里夾著一支雪茄,身穿一套黑色西裝,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手指上碩大的紅寶石鑽戒。紅寶石中的金色顆粒成曼珠沙華的形狀,周圍的小顆白色水晶中還有些紅色粉末,托著鑽戒的不是通常金屬環,而是兩條雕刻的活靈活現的小蛇,這讓整個鑽戒看上去有一種詭異的美。
男人順著沐輕柔的視線落到自己的戒指上,咧嘴一笑︰「美麗的小姐你好,我叫楊弘權,他們都叫我權爺。」
權爺……這個名字為什麼這麼熟悉。沐輕柔低頭想了一想,隨即想起當日救莫言的那晚,那個為首的老頭好像是叫權爺來著。雖然已經松了綁,長期沒有活動的四肢血液不通暢,一陣一陣的刺痛僵麻。權爺對著旁邊的人做了個手勢,立刻有一個男人上前替沐輕柔搬了椅子。權爺看了看椅子微微一笑︰「請坐。」
既來之,則安之。沐輕柔拖著腿一瘸一拐的走過去,順帶揉著自己發僵的手腕。權爺上下打量了沐輕柔一番,微微一笑︰「我還以為莫言會喜歡那種型的,想不到他卻喜歡這種嬌小型的。」
沐輕柔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說她身材不好,她雖然沒有到的級別,但好歹也有個34D了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听說女乃牛的更大,不知道權爺你喜歡不喜歡?」
權爺一怔,隨即仰天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原來莫言喜歡的是辣妹。」說完指了指茶幾說道︰「這麼晚了你都沒有吃東西一定餓了吧,這些食物是特地為小姐準備的,不用客氣。」
沐輕柔抬眼看了權爺一眼,隨即低頭拿起面前的食物吃起來。她是很餓,不管他到底安的是什麼心,總之飽死總比餓死好。權爺看著沐輕柔毫不猶豫的進食,忍不住贊賞的點頭︰「不愧是莫言的女人,果然有膽識。」
這個死老頭,左一句莫言的女人,右一句莫言的女人。沐輕柔終于不耐煩的抬起了頭看著對方︰「我和莫言毫無瓜葛,我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是我的男人。」
權爺一怔,隨即失笑︰「小姐真會開玩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不過是因緣際會和他有點交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沐輕柔心平氣和的說道。
權爺沒有說話,仔細的看了沐輕柔半晌,輕輕的笑了︰「如果你不是莫言的女人,以莫言從不近的性格,會在酒樓那麼親密的與你吃飯幽會?」權爺舒適的靠在躺沙發眯起了眼楮︰「要不是我最親信的手下告訴我,我還真是不相信。」
沐輕柔有一瞬間的錯愕,什麼?莫言那個痞子竟然從不近?還有他們不就是隨便在酒樓吃個飯嘛,怎麼變成親密的幽會了?這些人的想象力和聯系能力也太強大了吧,沐輕柔無語的低頭,沒有再繼續吃東西了,她需要冷靜。
權爺見她不再作聲以為她默認了,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說道︰「莫言竟然也有了弱點,也不枉我大費周章把你請回來做客了。」
沐輕柔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以為自己是莫言的女人,所以才把她綁架來的,那麼他們是要用她來威脅莫言嗎?
「能夠擒獲莫言的心,你還真是不簡單。」權爺不懷好意的看了沐輕柔一番︰「我真懷疑小姐你是不是天賦異稟。」
媽的,這死老頭又在轉彎抹角的說她床上功夫不錯了。沐輕柔抬頭,臉頰氣得緋紅,怒吼道︰「我已經說過我跟莫言沒有半毛錢關系,你愛信不信。」
權爺邪惡的笑道︰「到底你跟莫言有沒有關系,打個電話試試就知道了。」說完就有手下的人撥通了莫言的電話遞給他。
「莫言想不到你的命怎麼硬,上次居然沒讓你死成。」電話一通,權爺就陰冷的對莫言說道。
‘那我對此表示真的很抱歉,又要讓權爺你對我費心了。’莫言那痞痞地聲音透露耳麥傳來。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我也不用煞費苦心的把你馬子請來我的別墅做客了。」權爺看了一眼沐輕柔故作失望的說道。
‘什麼我的馬子?’莫言被權爺的話弄糊涂了,他什麼時候有女人了?他怎麼不知道。
權爺像手下的倆人遞了一個眼神,很快有倆人過來把沐輕柔擒住,不讓她動彈,緊跟著就開啟了手機的視頻功能,把手機攝像頭對準沐輕柔說道︰「看清楚了,你的馬子正在我手上,我限你三十分鐘之內趕到我的別墅,否者……這麼美麗的小姐就要永遠消失了。」
莫言看清了視頻里的那個所謂的‘馬子’就是沐輕柔後,剛才那痞痞的莫言馬上就不見了,換上了一張冷毅的臉說道︰‘你警告你最好別動她,否者我會讓你後悔。’
「哈哈哈哈哈,」權爺聞言突然哈哈大笑,陰冷的對莫言說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記住你只有三十分鐘,過時不候。」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會來嗎?
沐輕柔覺得很緊張,感覺也很復雜。既希望莫言來又不希望他來,他來了,必然要面臨想象不到的危險和威脅。權爺這樣子一看就不是吃大白菜長大的。再說她並不覺得自己對莫言而言有什麼重要的,她只不過湊巧救過他而已,或許他會為了報答當日她的救命之恩而來,又或許他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