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慢悠悠的走著,黑衣女子則跟在他身後一步處,兩人以同樣的速度慢慢朝前走著,彼此無語。
這一路遇到的七色宗弟子,都對兩人投以極為吃驚的眼神!更有夸張者,在錯身而過之後,回頭使勁揉了揉眼,確認是不是看錯人了。
「你叫什麼?」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段立享受這種人群中的樂趣也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問道。
「舒冬夜。」女子聲音平淡,也很簡短。
「噢。難怪像冰塊,這名字倒也適合你!」段立聞言點了點頭,又道︰「去借兩匹馬!」
他開口的目的就是這個。
舒冬夜沒有回應,直接朝馬道中央走了過去,幾名七色宗弟子正好騎馬經過,看到舒冬夜均是一驚,猛的一拉韁繩,硬生生的將馬拉住,飛快的躍下馬來。
「借我兩匹馬。」不待他們行禮,舒冬夜冷冷的聲音便飄了過去。
「哎!哎!」一個機靈一點的弟子,連連點頭,飛快撈起旁邊一匹馬的韁繩,連同自己那頭也牽了過來,雙手將韁繩和馬鞭交到舒冬夜手中。
接過來,舒冬夜也不說話,直直的望著段立。
段立也不多言,接過馬鞭飛快的躍上馬,揚鞭一揮策馬先去了,舒冬夜則緊緊跟了上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七色宗弟子。
有了馬,在天黑之前,段立便抵達到前方一座叫東安的小城,這里離七色殿不遠,城雖小,但也是直屬于七色宗,門口站崗的幾名七色宗弟子看到段立策馬沖來,正欲攔截,看到後方的舒冬夜,忙飛快的退到一旁行禮,倒是給段立省了不少麻煩。
進了東安城,段立首先便去了一家成衣鋪,挑選了一套白色勁裝和一雙靴子換了,結束了自己衣不蔽體的時代。
付錢的時候,段立將霍峰那身衣衫模了模,這才記起一般上衣才會有口袋,所以他現在是身無分文。
店掌櫃如果不是見段立騎著一匹馬,他估計都不會讓段立拿衣服,此刻見段立果然無錢,蔑視的瞟了段立一眼,心里卻是打起段立拴在店門外那匹馬的主意來。
「你有錢的吧,付錢吧。」段立倒是光棍,模了模發現沒錢,直接就朝舒冬夜開口。
舒冬夜沒有別的表示,從口袋中掏出一小片力源晶石扔在了櫃台上。
「姑……姑娘!」看到力源晶石,店掌櫃舌頭都打起結來︰「這個,這個找不開。《》」
「不用。」
「嘖嘖,你還真有錢啊,一盾力源晶石買兩套衣服。」段立典型的狼心狗肺,人家幫忙付了錢,居然開口取笑起來。
舒冬夜面無表情,也不辯駁。段立自然無趣,拔腿就朝門外走去,舒冬夜則依舊跟了上去。
「發財了,發財了!」店掌櫃看著力源晶石兩眼放光,伸出手使勁的捏了捏臉,隨後伸出頭看了看門外,然後飛快的將門給關上,打烊了!
一盾力源晶石相當于一百萬個銅板,足可以令一戶普通人家一輩子衣食無憂!雖然力源晶石可以直接流通,但幾乎不會有人拿來買東西,都是用在了修煉上!要知道五盾力源晶石就可以產生一個力士!而修煉者,那就意味著實力名譽和地位,普通人雖然人人都知道力源晶石,但卻是難得一見!
穿上一身價值百萬的衣服,段立又理了一個價值百萬的頭發,這次,舒冬夜是非常自覺的就將錢付了。
將全身上下打理完畢,段立直接朝東安城最大的酒樓行去!身後帶著個付款的,不吃白不吃啊!
段立也確實是饞了!五年來一直果子和生魚為食,口里都快淡出鳥來了,今天又是粒米未進,他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大桌菜,也不招呼舒冬夜,自己拿起筷子就開始狂吃了起來,樣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舒冬夜坐在段立對面,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隨後便面無表情的看著段立,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麼。
段立的吃相引來酒樓內其他食客一片鄙夷的眼光!男食客們一遍又一遍的掃視著舒冬夜,紛紛在心里嘆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過自從一位用餐的七色宗力士級弟子壯著膽子上來給舒冬夜行禮後,再也沒有人敢瞟舒冬夜一眼,偶爾看向段立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敬畏。
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飯,段立滿意的模了模肚子,還很不文雅的打了一個飽嗝,這才站了起來,慢悠悠的朝門外走去!
原本以為舒冬夜會幫他付錢,誰知道舒冬夜卻是跟著他一塊出了店門,看都沒看店掌櫃一眼。那名力士級弟子給舒冬夜打招呼的場面店掌櫃也看到了,也不敢阻攔兩人。
「怎麼不付錢?想吃白食啊!」段立倒是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舒冬夜。
「沒錢了。」舒冬夜平靜的回答道,仿佛這沒錢就不付款是天經地義一般。
「……」段立感覺自己被打敗了!沒錢還敢那樣花?以後的路還長,難道就這麼一路吃白食下去?
「你過來。」段立往酒樓內望了望,朝那位正偷偷打量這邊的七色宗力士級弟子招了招手。
「哎。」力士級弟子點了點頭,飛快的跑了過來,一臉的興奮和忐忑。
「把你錢袋給我。」段立很直接的開口,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
「大人,給。」力士級弟子二話沒說,三五兩下將自己的錢袋解了下來,微微躬身雙手遞給段立。
「嗯。」段立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塞進自己懷里,然後一副大哥模樣的拍了拍他肩膀道︰「嗯,不錯,小伙子有前途,以後有事盡管舒巡司!」
力士級弟子臉放紅光,見舒冬夜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更加興奮了,這不做聲就是代表默認了啊!直到段立他們走遠了,這名弟子還站在原地點頭哈腰……
客棧,這次段立倒是沒找最豪華的了,那個力士級弟子錢袋里的錢不算太多,段立他用自己的錢還是得蠻節省的。
「掌櫃的,來一間上等客房。」段立一踏進客棧,就拉開嗓子吆喝,看也不看一旁的舒冬夜。
舒冬夜冷淡的臉上微微一紅,眼中一道光芒一閃而過,卻是沒有吱聲。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所有表情全部落在了看似漫不經心的段立眼里!
進入客房後,不多久店小二也跟著進來,送上了兩盆熱水。
關上門,段立大爺一般的朝椅子上一座,舒冬夜似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默默的走到桌子邊,拿起一塊毛巾揉了起來,等她把毛巾搓好,段立無恥的將手伸了過來。
「既然你死皮賴臉的要跟著我,那就得履行你的義務。」段立邊用舒冬夜搓好的毛巾擦臉,說的是義正言辭。
舒冬夜靜靜的站著,仿佛段立剛才的話不是對她說的一般。
段立也不在意她什麼反應,擦臉完畢,將毛巾扔了過去,又無恥的將腳抬了起來,努了努嘴,朝舒冬夜道︰「還愣著干嘛,來伺候我洗腳啊!」
舒冬夜頓了片刻,隨後依言端著木盆放到地下,款款蹲身幫段立將靴子月兌了,待段立將腳放進木盆內,便顫抖著玉手朝段立的髒腳伸了過去。
爽!段立暗叫一聲,舒冬夜的手光滑無比,而且似乎軟弱無骨,模在腳上癢癢的……麻麻的,再加上舒冬夜雙手有些顫抖,動作雖明顯很生疏,但這樣卻帶著段立極大的刺激!
想想舒冬夜在外那副冷傲、受人敬畏的模樣,此刻卻蹲在身前搓著自己那雙五年沒好好洗過的臭腳,一頭秀麗的黑發埋在自己雙腳之間,這實在是爽啊,爽!
爽雖爽矣,段立卻時刻關注著舒冬夜的一舉一動,他清晰的看到一顆淚珠從她臉上滑落,掉落在木盆在蕩漾的水中,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房內安靜之極,除去兩人的呼吸聲和水的響動聲,再無其他聲響,良久之後,段立感覺自己腳被搓得有些發燙了,這才滿意的抬起腳!舒冬夜這次沒用段立吩咐,拿起毛巾便幫段立擦拭。
眼中已無淚光,但卻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淚痕。
「吃飽了,喝足了,洗淨了,是不是該干點啥了啊,嘿嘿。」段立坐在床沿,看著正在擦臉的舒冬夜笑了笑,絲毫不掩飾話語中的婬穢之意。
舒冬夜雙手一抖,手中的毛巾差點滑落,雖盡力掩飾臉上的慌張之意,但手卻是出賣了她內心。
舒冬夜的動作很慢,似乎那床是一處萬丈深淵,一步一移的朝移了過去。
「月兌衣服啊,你難道就穿著這外套睡覺啊,你不嫌髒,我還嫌髒呢!」段立一句話掐掉了舒冬夜想和衣而睡的念頭。
舒冬夜慢慢的閉上眼,顫抖著手朝衣襟處伸了過去,這次很利索,外套很快的剝了下來,露出那身色澤款式並不誘人的白色褻衣褲。
「女人應該睡里面,這都不懂?」段立那雙色眼毫不掩飾的舒冬夜身上來回掃視,伸手朝床鋪里面指了指。
在舒冬夜朝床內爬去的瞬間,段立清晰的感覺到了那褻衣內的圓潤飽滿在前後晃動,妙曼的身姿婀娜多姿,淡淡幽香異常誘人。
段立也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某個部位開始不老實起來,慢慢的有些反應。
忍住,忍住!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顏枯骨,段立在心中默默念叨著,極力的阻擋著心中的那個邪惡的念頭。
(能不能忍住?他倆同睡一床會干些啥?那就要看大家票票的意思了啊,嘿嘿,煙灰猥瑣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