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蛟山頂血流遍地,天柱域將隨著這鮮血一起,逐漸的淡化,直至最終消失在世人的記憶中。
「各位大帝,這是公證金,請笑納。」左江朝身後招了招手,幾個七星樓弟子抬著六口木箱,放到了龍放等人的身前。
公證金也是一古老的傳統,是死決雙方給予公證方的茶水費,戰前各備一份。這六個箱子便是七星樓與天柱堡各三個,里面裝的是力源晶石。每個箱子里是五千盾,這茶水費實在是不便宜。不過沒有這公證金的話,誰又願意來勞師動眾當公眾方?
龍放等人也沒推辭,各自招呼手下將箱子抬了下去。
「本當宴請各位,但尚有諸多事務需要處理,還望恕罪,改日定當補上。」左江朝三方拱了拱手,言語之間領袖風範畢露。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改日我可真的會去你七星樓蹭酒喝啊!」其他兩位大帝都是微微點頭,只有龍放豪爽的一笑。
「隨時恭候大駕!」左江本也是豪爽之人,聞聲也是放聲一笑。
至此,古蛟山死決算是全部落下了帷幕,正當龍放、柳水逝、李凌飛帶著各自人馬準備下山之際,左江突然開口朝柳水逝道︰「七色大帝,請留步。」
柳水逝聞聲停了下來,臉上有些疑惑。龍放與李凌飛也不自覺的放慢的腳步。
「是這樣的,在山下你也看到了,我六弟與貴宗的舒冬夜姑娘情投意合,所以,我想替我六弟求親,還望大帝應許。」左江帶著點淡淡的笑容,朝柳水逝說道。
現在幾兄弟都以為段立與舒冬夜是情侶了,左江便想干脆趁此機會替段立成全了好事!他記得五年前段立曾說過自己尚無婚配,這五年又一直躲在深山,算算年紀他這六弟也有二十三了,也是得定下婚事了,想來也不會怪他這個大哥自作主張。《》這個誤會可就大了,也不知段立知道此事後,會是如何一個表情。
听到左江的話,龍放與李凌飛也停住了腳步,李凌飛更是回過頭冷哼道︰「左江,你是想與我極樂谷為敵了?」
「我並無此意,只是我六弟的心上人,那就是我弟妹!」左江平靜的說道,他這話已經將七星樓的態度表明了,那就是想動舒冬夜,七星樓是不會答應的!
听得左江的話,柳水逝朝身後的一名七色宗弟子耳邊小聲的說了兩句,那名弟子便飛速縱下山去了,隨後柳水逝回過身,朝左江道︰「七星大帝,此事待我回去問問她自己的意思,再做回復如何?」
其實一宗之主,那用考慮一個門下女弟子的意思?左江估計柳水逝是想仔細考慮,為了舒冬夜而與七星樓結成一種暫時的同盟關系,到底值是不值!
但左江卻是有把握柳水逝肯定會同意。據確切消息,舒冬夜的師傅琴宗宗主蘇蓉雨,在七色宗地位很特殊,甚至連柳水逝都有些忌憚她。有她在,柳水逝必定要保舒冬夜,而最好方法便是與七星樓共同承擔來自極樂谷的怒火。現在的七星樓具備這種資格!
于是左江便笑道︰「那是自然,敬候佳音!」
而這時,那名剛躍下山去的七色宗弟子又快速的跑了回來,柳水逝眉頭一皺,正欲喝斥,那名弟子單膝跪下,雙手遞上一個大約寸許長的小竹筒。
柳水逝接過,從竹筒中掏出一張小紙片,一看之下臉色大變,朝後一名七色宗長老說道︰「褚長老,你帶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七色殿。畢長老你隨我來!」
話音剛落,一支白色能量長笛出現在柳水逝身前,柳水逝身子一縱便躍了上去,驅使著長笛急速朝山底飛去。那畢長老忙也不迭的跟了上去。
不知何事居然令柳水逝如此著急,居然駕馭本命兵器飛行!要知道,柳水逝的本命兵器是音系,在天空之中飛行是極耗能量的,即使他是君級,飛行時間也頂多是兩三個小時,全身能量耗盡也飛不出一千里地!
柳水逝急匆匆的走了,七色宗弟子在那叫褚長老的帶領下,也急速的超山下跑去。
「哼!」極樂大帝李凌飛冷冷看了左江一眼,一拂袖也帶著身後的極樂谷弟子朝山下走去。
「哈哈,七星大帝,你這一石二鳥的計策不錯啊!」龍放看上去粗豪,其實人粗心不粗,朝左江打了一個哈哈之後,也帶著天策城弟子快步離去!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倒是巴不得其他三域鬧得越凶越好。
……
從古蛟山至望洋城,走馬道最近的路線便是橫穿七星域,進入七色域後便斜著往北,從固隆山的南端進入天策域。
馬車上雖然沒有七星樓的標志,但護衛在一旁的龍一五人均是穿的七星樓的服飾。雖說觀戰之人大多尚在古蛟山附近,但七星樓三戰三勝取代天柱堡的消息,早由現場觀戰之人,采取各種手段傳回了各方勢力。所以段立一行,端的是暢通無阻。
為了能及早治療羅成偉身上的傷勢,段立一行人連夜趕路,兩天才找一處地方歇腳,六天後便出了七星域範圍,進入了七色域!
一路無言,羅成偉一直昏迷未醒,劉塵淵又是整日面無表情的枯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車內的氣氛自然是有些沉悶。一向活躍的田雨翔在此氛圍下,也只得老實的呆著。
進入七色域後,在一座小城內休憩了一晚,清晨馬車便出了城門,繼續趕路。朝霧很濃,清晨的馬道行人稀少,龍一五人護衛在馬車四周,三匹火獅拉著馬車朝前疾行。
「六弟,真羨慕你!」車廂內,田雨翔看著坐在對面的段立,突然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羨慕我什麼?」段立詫異的問道。
「羨慕你有家可以想。」田雨翔嘆了一口氣,臉上不見了那慣常的嬉笑,接著道︰「你知道嗎?以前我老是不好好練功,喜歡瞎鬧,我爹沒少罵我,更沒少打我,說真的,以前我真的覺得我爹很煩,甚至有些恨他,但是現在沒人管我了,我卻好希望他能出現在我面前,打我罵我!」
听得這話,一直是那麼面無表情呆坐著的劉塵淵,突然臉皮抽搐了一下,眼中閃過幾分痛苦,幾分愧疚。
「五哥,人都是這樣的,事情過去了才知道後悔。把握住現在,才是最重要的。」段立也嘆了口氣,他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呢?前世處處為別人著想,最後卻落了那麼個下場。這一世才懂得,人要為自己而活,想怎麼活便應該怎麼活!
突然,段立豎起了耳朵,仔細的听著外面的動靜,隨即喊道︰「停車!」
馬車很快便停住!段立站了起來對劉塵淵和田雨翔道︰「三哥,五哥,快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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