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的背面還畫了一條當年劉塵淵經過的簡略路線,小小一張紙條,段立一字一句的看了無數遍,最終咬了咬牙,手中風力閃動將紙條絞成了粉碎
人生在世必有所追求,否則便是行尸走肉走肉。自從練成屬性篇以後,段立對力量的追求是一日強過一日!
有些猜測,段立也必須去弄個明白。這輩子,他感覺自己最大的收獲,不是練成了掌天控地決,不是年紀輕輕便已經風光無限。而是得到了恩重如山的親情,以及一群情深義重的朋友。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前世的經歷使得段立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只為自己著想。然而,段鵬、十三娘、老爺子對他的那份恩情,左江對他的那份情誼,羅成偉為了兄弟的奮不顧身,將段立從自私的極端上拉了回來。前世沒有得到過的更顯得彌足珍貴,段立將這親情、友情視若珍寶,他不允許任何人去破壞,同樣的,段立自己也不想破壞。
所以,明知禁忌之林不是善地,段立也非得去上一趟不可了。對于保命,他向來都是極有自信的。
當晚段立便悄悄準備了一番,極品還魂散、極品金瘡藥、干糧肉脯,換洗衣裳將行囊塞了個滿。
第二日一早,段立再次做了兩個冰糖葫蘆,背著行囊便出了門,臨走前對侍女說了一句︰「如玉,如果我大哥他們找我的話,你就說我憋得慌,到各地游玩去了。」
「是,七樓主。」侍女俏生生的行了個萬福,也不疑他什麼,畢竟段立這個七樓主、掛名的執法堂堂主,七星樓誰都知道是個喜歡游手好閑的主。
晨霧彌漫的樹林,幾縷朝陽從樹頂射入,小鳥歡快的鳴唱充斥其中。走進樹林,頓時令人心感到胸豁然開朗。舒冬夜與平果正一人拎著個木桶,蹲在木屋邊小心翼翼的澆灌那剛栽種不久的蘭花。
「咦,大哥哥,你來了啊。」看到段立,平果高興的放下手中的木桶,蹦蹦跳跳的朝段立跑了過來。
立笑了笑,將一串冰糖葫蘆遞了過去。
「大哥哥你真好,這麼早便給舒姐姐送東西吃。」平果朝段立豎起中指道謝後,很是自覺的跑開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不能給你做這個了。」段立將那支刻了微笑的冰糖葫蘆遞給舒冬夜,接著又從懷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輕聲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兩個月還沒有回來的話,請你把這封信交給我大哥。有空的時候,去島上看看我娘他們,行嗎?」
舒冬夜平靜的臉上起了一絲明顯波瀾,凝視了段立許久,伸手接過,輕輕點了點頭。
「我走了。」段立點了點頭,轉過身去。
「你……你要小心。」舒冬夜猶豫了片刻,最終嘴唇微動,輕輕說了一句。
段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終于還是慢慢的走進了舒冬夜心中,隨後回過頭,看著她眼楮,說道︰「你要開心。」
說完,身形一閃,朝著十里外的禁忌之林疾馳而去,留給舒冬夜一個越行越遠的背影……
禁忌之林乃大陸之禁地,無數典籍之中提到禁忌之林,都只有兩個字——危險!
站在禁忌之林的邊緣,段立便感到一股腥臭迎面撲來。林中地面到處都一灘灘的積水,上面漂浮著無數的綠色藻類。一個氣泡從一灘積水中冒出,在平靜的水面上掀起一絲波瀾,就是這極小的動靜,看似平靜的潭水中,突地出現一雙藍幽幽的眼楮——三丈長的一條鱷魚!
段立撿起幾塊石頭,朝那些沒有積水,堆滿落葉的地方扔了過去,五塊石頭,只有兩塊落在了枯葉上,其余三塊如泥沉大海,掉在枯葉上便直接沉了下去,連聲音都沒有出,似乎被吞噬了一般。
走地下看來是行不通了。段立將一把匕握在手中,身子**的躍起,朝一顆爬滿荊棘的大樹上縱了過去。剛剛在樹枝上站穩,段立手持匕在頭頂猛的劃過,同時身子急速的往旁邊一閃。
嗤——!碗口粗的一個三角型蛇頭,應聲從上面的樹桿掉了下來!那猙獰的蛇頭在掉落的那一瞬間,還張開那巨大的蛇嘴,朝段立吐著猩紅的信子!
蛇頭沒了,長達三丈的蛇身卻依然掛在上面那樹枝上扭動著,往下噴灑著腥臭的蛇血,這蛇的顏色與樹桿的顏色極為接近,趴在樹桿上不動的話,幾乎沒有什麼區別,換成一般人只怕早已葬身蛇月復。
蛇頭掉落在地,片刻之間,無數大拇指粗的紅色螞蟻從四處爬出,眨眼就將蛇頭爬滿了,沙沙的聲音響過,蛇頭成了骨頭架!而掛在樹上的那一截蛇身,只听得‘嘰’的一聲,一只蒼鷹從不遠處的樹上急速飛來,利爪抓起蛇身,騰空而去!
段立看得毛骨悚然,雖然以他敏銳的听力視力和那極其變態的反應,這些東西基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危險,但處在這種環境下,是人都會本能的心里麻的,段立也不能例外!
將手中的匕握握緊,段立將將下一處落腳點看好,隨即身形一閃飛快的躍了過去。在這禁忌之林,段立打算對付什麼飛禽毒物之類的,能用匕解決就用匕解決,盡量的節省魂力,這越往深處走便越是危險,只有足夠的實力,才是保命的本錢!
大半天時間過去,段立現了一個規律,每隔三百丈,其中一顆樹上必有一條巨蛇,而離巨蛇不遠處,必定有一頭蒼鷹。似乎是人為養殖在這里的一般。
段立大概估模了一下,他應該前進有將近兩百里地了。天漸漸黑了下來,他視力不受影響,便繼續朝前躍進。
直到感覺身子有些倦意的時候,段立才停了下來,選了一顆大樹,用匕卸下一大片木塊,將樹心掏空,一個可以躺人的樹洞便形成了,掏出干糧吃了幾口,段立在卸下的那處木塊上鑽了很多小孔,又將木塊堵在了洞口,這才略微將那繃緊了一天的神經放松,和衣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