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驚奇的目光中,段立第一次當起了守規矩的弟子,不但準時參加每日的操課,並且顯得極其刻苦,一掃以往長年曠課的紈褲子弟形象。
不久後,靈三院的老師驚奇的現,極為用心的段立,領悟力非常的驚人,僅僅用了半年時間,便將風火土三系的靈三級技能全部掌握。接著,他便和其他進入多年的弟子一般,不再參加上午的授課,每日直接去練功室鍛煉魂元。
從此,段立顯得更加努力了,午餐都不出去吃,由張有成送到練功室來,每天都是深夜才出練功室。晚餐就在院里吃張有成做的,過上了兩點一線的生活。
如此反常的表現,不但迎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某天晚上,已經是直轄五院弟子的魏鎖敲開他練功室的門,很是認真的問道「段立兄,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和兄弟我說說……。」令段立哭笑不得。
隔了幾天,在傍晚的鐘聲響過之後,數位靈三院老師在副院長穆中青的帶領下,也敲開他練功室的門,勸他準時回去休息。因為修煉魂元不能太過急進,否則在魂元極度疲勞之下不但不能夠進階,反而會有受傷的危險。
段立沒有辦法,最後從口袋中扣扣索索掏出一把紅色的果實,包括穆中青在內的眾老師,頓時便眼珠子都紅了,一個個心疼得滴血,在心里痛罵段立這個敗家子。這種昂貴到的極點、危急時刻用來救命的赤靈果,他居然在練習的時候吃,而且一掏就一把!
段立自然不是真的把赤靈果當飯吃,他魂元早就是靈七級了,呆在練功室中只是在揣摩技能。他這麼做,除了是給自己準備一年後便晉升到靈四院找個勉強說得過去的理由外,也是想快點創造出適合自己的技能。
自創技能,最主要的一點便是要將所能掌控的自然之力都融入其中,只有這樣,以後的領域空間才能揮出最大的威力。傳功院有著許多前輩高手的修煉筆記,所以,傳功院的弟子絕大部分都有經驗可以借鑒,甚至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完全照著前輩的修煉筆記,選擇自己喜歡的攻擊或防守型技能,按部就班的創造出與前人一模一樣的領域空間,聖宗歷史上最快三十年就出了傳功院的人,便是如此做的。當然,這種方法傳功院並不贊同。
可段立卻是想借鑒都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借鑒,只能自己一步步的去模索,八個月時間過去,卻連半點進展都沒有。要將五種基之力融入同一個技能比較簡單,再上三種合之力也不算太難。再將生死之力加進去,雖然難,但傳功院也有這種修煉筆記可以參考。可要將基、合、生死、天地全部融入在一起,段立感覺那幾乎不可能做得到。
悠揚的晨鐘響過之後,段立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間,這一段時間他過得還真是幸苦,心里想著應該回家一趟了,看看家人順便散散心。
院中央的石桌上已經擺好了一份早餐,這些自然是張有成準備好的,現在,他應該是替別人站崗去了。
張有成是木之魂,伐魂需要一千盾中品青靈晶,可能是家境不怎麼好,至今都魂力未純,所以才會采取各種辦法賺錢。但他卻極有原則,從不肯接受任何人的施舍或幫助,堅持以自己的方式賺錢且不多收也不少收。段立有些佩服他,便享受了他的包月服務,由于增加了一個中午送餐的服務,每個月五千零二十盾上品力源晶石。
吃完了早餐,段立便朝著靈三院走去,現一大群人密密麻麻的圍在了院門一側,似乎在看什麼熱鬧。段立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自然懶得去看。
可一道異常囂張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張胖子,你竟敢戲弄老子?你還想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
「是啊,你收了我表哥的錢,現在想反悔?」這聲音有些耳熟,段立似乎在哪里听過。
張胖子?段立眉頭皺了皺,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只見張有成滿臉通紅的站在院門的一側,應該是在替別人站崗,前方腳下有一塊力源晶石。幾個人趾高氣昂的圍在了他的前方,只有一個也是靈三院弟子,其全部是身著紫衫的直轄院弟子,這其中有兩個段立認識,是他當初戲耍過的吳良和那矮胖子賈世,剛剛說話之人應該正是賈世。
那靈三院弟子將自己的左腳往前伸了半步,腳尖處有些泥土,冷冷說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將我鞋抹干淨了,否則……哼哼!」
吳良拍了拍張有成的肩膀,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胖子啊,你連賈兄都敢戲弄,膽子也實在太大了一點,乖乖的將鞋弄干淨吧!」
段立微微有些詫異,看這樣子,直轄院這群人居然是以那靈三院弟子為,那人長得倒是很英俊,但那尖瘦的下巴與單薄的嘴唇,給人一種狠厲的感覺。
張有成將吳良的手推開,氣憤的道︰「賈豪仁,我只是答應替你打掃衛生……」
張有成話音未落,吳良又搶著道︰「是啊,是打掃衛生,但賈兄的意思是要你替他鞋打掃衛生,你把錢都收了,這錢還在這里呢,大家剛才都看到了的,對吧!」
「對……對,快點抹!」那一伙直轄院弟子連忙起哄,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不少人跟著附和,一些路過這里的老師,居然當作沒有看到一般,徑直走了進去。
張有成氣得渾身顫抖,漲得通紅的臉變得煞白,呆呆的站在原地,顯得十分的無助。
操!張有成這樣的老實人都欺負!
段立是個懶得管閑事的人,此刻也看不下去了。大步走了出去,一腳將地下那塊力源晶石踢飛,對吳良冷冷的道︰「吳良,我可以認為你們這是在擾亂我們靈三院的正常秩序嗎?依戒律,這可是要挨鞭笞的!」
見到段立,又是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吳良便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臉上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那賈世也不敢再吭聲。周圍一眾跟著起哄的人,也將目光移向了別處,有人甚至悄悄的走了,生怕段立這個臭名昭著的家伙會記住他們。
「你算什麼東西?」那叫賈豪仁的靈三院弟子眉頭一皺,冷冷的看著段立。
听得賈豪仁說話,吳良這才記身邊還有一尊大靠山,眼楮一亮,趴在賈豪仁小聲的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