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雖然堪稱全城最好看也最富有的男人,但是和他的名字一樣,整個人太過于冷漠,外加他已婚的事實,很多女人是空有幻想,卻不敢染指一步。
這位花名在外的端木宇卻不一樣,整座城都知道他是個極愛美人的人,愛美人,說難听點,就是,既然,勾引起來,自然也要方便順暢許多。
沒等麗娜浮想翩翩完,捏在她下頜上的手,猛然一個用力,隱隱約約,她仿佛听到骨頭錯位的聲音,伴隨著響起的是端木宇冰冷無情的聲音,「等會直接去財務那里結賬。」
說著,大手一甩,剛才還百般嬌媚的美人,轉眼已臉色蒼白,嘴唇不由地打著哆嗦,「宇少,我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是自己給自己的,而不是哀求別人得來的。」端木宇絲毫不為美人眼淚所動,眉頭皺起,略顯嫌惡的拍拍手,「你應該慶幸今天踫到的是我,如果是你們凌總,只怕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他端木宇雖然喜歡美人,卻懂得公私分明,這點和凌漠倒是很相似,公司里要的是業務精湛的人才,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的「蝴蝶」。
麗娜眼看徹底沒了希望,腳一跺,捂著臉朝財務科跑去,八存高跟鞋落到澄亮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陣響聲中,男人拿出手機,不緊不慢的按下一個號碼,「喂,凌大總裁,我又幫你解決了一個心懷不軌的蛀蟲,你該怎麼謝我?」
凌漠揉了揉眉心,「快去干正經事。」這已經是本月換的第三個前台,忽然很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年輕女孩不喜歡腳踏實地,光妄想一步登天。
端木宇無趣地砸了下嘴,「我知道了,這就立刻馬上去。」
……
「喂,你好,請問是葉小姐嗎?我是房產經紀人小蔡。」
接到中介業務員電話,葉晨剛回到辦公室。
房產經紀人的效率還真是高,她兩個小時前才把別墅出售消息給他,轉眼就聯系好了買家。
掛完電話,和一個辦公室的輔導員說了聲,就打車急匆匆趕到約定的地方,市中心一家壞境優雅的咖啡廳。
當看到坐在中介業務員身邊的年輕男人時,葉晨不由一愣,這個人好眼熟,肯定在哪里看到過。
端木宇自然知道葉晨這副表情是覺得看他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他是誰,于是,從凳子上起身,朝她很紳士的伸出手,「嫂子你好,我是端木宇。」
「端木宇。」葉晨下意識地把這個名字重復一遍,名字很熟悉,長相也似曾相識。
在腦海里飛快搜索了遍,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過這樣的男人,幾秒鐘後,她還真想起來了,他是本市除了三年間新崛起的凌氏集團以外,本市最強的家族企業端木集團的獨子,也是真正的富二代少董。
猶如一匹橫空出世黑馬的凌氏,引起許多競爭者的不滿,在他們看來,一個外來戶,用短短三年時間,超越本市最強端木家族,其實是種恥辱。
就當他們打著看兩大企業相斗,自己從中享受漁翁之利時,一則凌氏和端木集團是盟友的消息,徹底破碎了他們的幻想,此次以後,整個A市的商場要安穩了許多。
「是你要買房子?」想到他和凌漠的關系,臉色馬上冷了下來。
端木宇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沒答話,朝一邊的房產經紀人看去。
沒想到葉晨前後的反常這麼大,房產經紀人被弄的一頭霧水,「葉小姐,是這位先生要買你的房子。」
一听房產經紀人這話,葉晨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對不起,房子我不買給這個人。」說著,手捏緊包帶,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為什麼?」房產經紀人愣了下,忙追了上去,「葉小姐,你等一下呢,我們還可以繼續談談的。」
端木宇看著那個要有多固執就又多固執,後背挺的筆直的女人,不以為然地勾了勾唇角,「葉小姐,你的房子賣給誰不是賣,何必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壞了我們之間的交情,話說回來,我真的很喜歡那棟別墅」
心里暗道,凌漠啊,不是我刻意貶低你,而是眼前這狀況,如果我再不和你撇清關系,你交代我的任務就實在沒法完成。
他的話讓葉晨停下腳步,背對著他,猶豫了一會,貌似正在考慮他話里的意思。
見狀,端木宇朝杵在一邊,徹底模不清頭腦的房產經紀一個眼神,房產經紀立刻緩過神,趕緊在邊上添油加醋,「葉小姐,你不是著急著在月底前把房子賣出去嗎?你也知道今年的經濟很不景氣,新區很多外商都撤資了,放眼本市,其實房地產也在跟著蕭條,真正想買房子,而且是買別墅的人真的不多。」
葉晨秀麗的眉毛微微皺了皺,房產經紀這幾句話說的倒不假,經濟是不怎麼景氣,她暗地里甚至猜測那幾位本來答應贊助的同學臨時變卦,也是因為經濟不景氣的原因。
「賣給他也不是不可以。」葉晨沉默了一會,轉過身看著這端木宇,「不過價錢要變一下。」
……
「凌總。」辦公室電話響起時,凌漠正在看最近幾天的業績報告,他沒看號碼,直接接起,端木宇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我終于明白古人為什麼會留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說了,唉,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報紙上登的價格是三百萬,臨時變卦漲到了一千萬,你說說,這不是坐地要價是什麼?!太令人發指了!」
凌漠拿金筆的手頓了下,一滴黑色墨汁掉到簽名處,秀挺的眉毛微微皺了皺,「你答應她了嗎?」
「你那個別墅雖然值一千萬,但我也不是傻子,被我家老頭子知道在經濟這麼不景氣下,花一千萬去買房子,非扒光我的衣服狠狠抽我一頓不可。」
端木宇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自己的老爹,用他的話說,老頭子打他,直接是用鞭子抽,可真下得了手,弄的小時候,他一度認為他不是自己的親爹。
凌漠放下筆,把成廢紙的文件丟放到一邊,整個人後仰到椅子後背上,「除了一千萬,她還有說其他的嗎?」
端木宇呵呵干笑兩聲,「有啊,她听到我的名字,馬上想到我和你的關系,那張臉當即就拉了下來,馬上說不賣了,後來……」
端木宇把當時的情況,添油加醋地又說了一遍,一番陳述下來,他儼然已經成了夾在這兩個人中間的受害者。
不帶任何停頓,不帶一口喘氣,把當時的情況,一口氣說完後,遲遲等不到凌漠的搭話,他忍不住又說︰「凌漠,我記得她很愛你的,這三年來,愛的死心塌地,為什麼今天當提到你的名字時,她眼楮里流露出的居然會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