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總裁︰前妻難追 第八十八章︰就當陪陪我

作者 ︰ 姚啊遙

尤珺很滿意看到秘書們這樣認真工作,雖然她知道,等她一轉身,那些年輕的秘書們,因為好奇,按捺不住,終究還是會竊竊私語。

可是……即便這樣又如何,她也已經很滿意了。

是個人,都會有人在背後說是非,尤珺根本不在乎,何況,放眼這個世上,她本在乎的,也就只有那個男人對她的看法而已。

「哥哥」不知道為什麼,當越過總裁辦公室,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時,尤珺腦海里又迸出凌漠說的那句話,「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叫我哥哥,反正我也比你大了不少。」

「哥哥」,舌尖微動,做出這兩個字的無聲口型,尤珺自嘲地笑了笑,哥哥有什麼不好的,自小,當她被別人欺負時,最希望的不就是能有個哥哥嗎?

她想起第一次看到凌漠的樣子,那個青蔥少年,不就是自己想象中的哥哥嗎?

哥哥真的挺好的,尤其是有凌漠這個哥哥,要知道有很多人,不要說喊他哥哥,即便是看他一眼,都是奢望。

打開電腦時,她又暗暗告訴自己,該滿足了,其實能陪在凌漠身邊就已經很好了。

……

明珠沒有敲門,就推開了總裁室的門。

凌漠正在看這個月的業績報告,听到開門聲,頭都沒抬一下。

明珠也沒說話,而是直接走到他身邊。

一股熟悉的味道充斥到鼻腔里,凌漠微微皺了皺眉,也終于從電腦前面抬起頭,當看到來人是誰,眉心不覺蹙了蹙,「你怎麼來了?」

似乎沒想到凌漠對她的口氣會這麼冷,明珠怔了下,眼眶瞬間紅了,「漠,我一個人隨便走走,就到你這里了。」

盡管凌漠並不相信一個失憶的人,隨便這麼走走,就能走到他這里,卻沒有多說什麼,察覺到自己剛才的口氣不大好,他擰了擰眉,又說道︰「你這樣出來,裴姨會擔心的。」

「那你呢?你會擔心我嗎?」明珠睜大眼楮看著凌漠。

凌漠頓了一下,繼續朝電腦上的數據看去,「當然,我當然會擔心你。」頓了頓,又補充道︰「哪有哥哥不關心自己妹妹的。」

無時無刻,凌漠都在提醒明珠,自己只把她當妹妹看。

「漠……」明珠暗暗舒了口氣,看樣子,凌漠並不會在下藥那件事上責怪自己。

其實,如果他真要責怪起來,明珠也早想好了,反正真的和她沒關系,她就直接推到裴紅芬身上。

正想開口,辦公室的門,被人有節奏的敲響,何小燕的聲音跟著響起,「凌總……」

凌漠直接說道︰「進來。」

下一秒鐘,當何小燕就推門進來,看到站在寬大辦公桌邊上的女人,她硬是愣了愣,心里暗暗猜測起這個能隨意進總裁室,而且和凌漠靠這麼近的女人的身份。

「什麼事?」凌漠依然看著電腦上的數據。

「那個……凌總,今天晚上林總家的晚宴請帖,他已經派人送來了,來人還帶了來林總的口信。」何小燕看了明珠一眼,實在是模不清她的身份,怕自己說的多,錯的多,她不得不欲言又止。

「什麼口信?」凌漠皺了下眉,抬頭朝她看去。

如炬的目光,就這樣灼灼的放到她身上,外加總裁桌邊上那個女人投在她身上,極度不友好的目光,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她用極快的語速,說道︰「林總說,今天晚上是他為夫人舉辦的生日宴會,希望你能帶自己的夫人一起出席。」

凌漠沉默了一會,朝她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做事吧。」

何小燕再次看了眼站在辦公桌邊,氣勢凜冽的女人,這才退了出去。

「漠,你晚上不回去啊?」明珠轉動眼楮,很快有了主意。

她雖然才到A市沒多久,卻也知道A市林家,不算頂頂有錢,在A市商業界卻有著不可思議的威信。

它的當家,林豪強甚至是A市商會的主席。

去林家參加晚宴的機會,她當然不會錯過,可是,話又不能說的太直白,她只能這樣拐彎抹角。

凌漠看著她的眼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只听到他輕嘆一口氣,「明珠,別鬧了,你身體不好,早點回去休息。」

「我不!」明珠搖頭,很用力的搖頭否定凌漠看似好意,其實就是對她的拒絕,「我不回去,我今天一定要跟著你!」

「乖……」凌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攬上明珠的肩朝會客的沙發走去,「我今天晚上不是去玩的,而是有正經事。」

「什麼正經事?」明珠也不是那麼好和弄的,一坐到沙發上後,她立刻反問。

「你失憶了,有些事,其實對你一個女孩子來說,想不起來反而更好。」凌漠避重就輕。

「不,有些事,我一定要知道,比如為什麼我會在郊區的別墅里,為什麼裴姨告訴我被燒死的那個人是我的親生父親?」

「明珠,別再鬧了!」凌漠不耐煩地打斷她。

明珠一下子愣住了,她從沒想到有一天,凌漠在對她說話時,臉上會露出不耐煩。

這還真的是她認識的漠嗎?

看著明珠那雙盈盈含淚,下一刻,幾乎又要哭出來的眼楮,凌漠心里沒由的一陣煩躁,起身直接朝門外走去。

偌大的總裁室就剩明珠一個人,孤獨而寂寞的坐在那里,她就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坐在那里,久久的都沒動一下,遠看,仿佛是個沒生命的洋女圭女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過,她直接用英語對那頭的人說道︰「一個小時內,把照片上的兩個人解決了,而且警察追查起來,凶手一定要是葉家二小姐。」

因為不知道葉嘉怡全名叫什麼,她只能這樣說。

掛完電話,明珠的眼楮里,已經沒有任何水汽,有的只是和她年紀不符的老城和毒辣。

……

何小燕剛才看到明珠露出的驚訝,還真不是故意裝出來的,就剛才明珠和尤珺一前以後出現在這三十樓時,她正好去上洗手間了。

幾分鐘的工夫,不僅讓她錯過一場女人間,沒有硝煙的暗斗,也讓她不得不放價,把最靠近自己的一個秘書拉到茶水間里。

「我不在時,有誰去了凌總的辦公室?」何小燕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一個身材比較嬌小,氣質比較卓越的女人。」年輕秘書很客觀的說。

何小燕端起咖啡喝了口,「她一個人來的?」

以進凌氏的嚴格把關來看,顯然不大可能,果然,下一刻,那個年輕秘書又告訴她,她口中氣勢凜然的女人,是和尤助理一起出現的。

似乎是省得何小燕為了面子,再故意東拉西扯,旁敲側擊的探听消息,她一口氣,把剛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何小燕。

這才換何小燕驚訝了,「你說的都是真的?」

年輕秘書點頭,表情格外認真,「嗯,你要不相信可以問別人。」

何小燕揮手讓年輕秘書先去干活,自己在茶水間里開始揣測剛才上演的是哪一出?

昨天凌漠才把已經離婚的前妻帶到辦公室,今天又有個年輕女人「闖」到了他的辦公室,難道說看著私生活看著很嚴謹,也從不和身邊任何一個秘書搞曖昧的凌總,其實很花心,只不過,他花心的前提是不吃窩邊草。

一口氣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光了,她除了暗暗告訴自己,以那個女人對尤珺說話的態度,還有諷刺尤珺的那句「是私人助理?還是公事助理?」,絕對不好惹。

至少她是惹不起的。

何小燕放下杯子,正要轉身出去干活,在轉身瞬間,當看到站在身後的人,三魂立刻被嚇掉了六魄,「凌……凌總……」

凌漠面色很淡,似琉璃一樣晶亮的瞳仁里,跳躍的依然是外人看不懂的深邃。

「那個……我……」何小燕結結巴巴半天,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話,就剛才,看到凌漠的瞬間,她只有一個念頭,自己完蛋了,背後打听老板是非,工作要保不住了。

凌漠卻是什麼也沒說,而是走過去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這樣一言不發的凌漠,越發的讓何小燕緊張,她感覺自己心跳急速,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凌先生,我等會兒就會遞交辭職信。」何小燕鼓起勇氣說。

「辭職信?」凌漠背對著她而站,「為什麼忽然想離職,是工資待遇不好?還是做的不開心?」

「不是的……」何小燕忙否認。

「既然不是,那為什麼要離職。」凌漠轉身看向她,嘴角噙著絲淡到不能再淡的笑。

「我剛才……」

「以後不要輕言離職,出去做事吧。」凌漠並沒給何小燕說下去的機會,剛才他並不是沒听到何小燕和那個秘書的對話,不想追究,只是因為覺得這沒觸犯到他的底線。

他的底線是什麼?不就是那個被他以不愛之名,離了的前妻。

為逼真,而打她的兩個巴掌,至今想起來,凌漠都後悔的無以復加。

何小燕不可置信地看著凌漠,確定自己沒听錯,在到了聲謝後,就飛來走出茶水間。

「何秘書,等一下。」就當她的一條腿已經走出茶水間,凌漠在身後喊她。

「凌總,還有什麼事?」何小燕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

盡管知道凌漠是個一言九鼎的人,心里還是忍不住多想了餓,凌漠會不會對剛才那個決定後悔了。

「幫我去準備件適合參加生日晚宴的晚禮服。」說這句話時,凌漠的目光很柔和。

何小燕沒有問給他是給誰買的,更沒問尺寸,應了聲後,就真的走出了茶水間。

如果她連凌漠這點心思都琢磨不透,那還真不配再在他身邊待下去了。

……

正值下午茶時間,向來人不怎麼多的必勝客里,也坐滿了忙里偷閑的白領,還有一些談生意的商務人士。

對這樣嘈雜的壞境,葉晨沒任何意見,陳如玉儼然還沉寂在昨晚的悲傷里,對這些外在的東西,也沒發表任何意見。

倒是趙姐連連皺眉,環顧一圈後,沒等服務員開口問她們幾位,她已經拉著葉晨和陳如玉走出了必勝客。

當看到趙姐帶她們去喝下午茶的地方,葉晨再次肯定一件事,趙姐絕對是個有錢人。

喝下午茶的地方,是一家名叫「水鄉茶樓」的地方。

一走進去,就看到仿江南的小橋流水,在穿著青花布制成的褂子,的服務員的引領下,她們穿過一條迂回的長廊,來到一個隱藏在繁華鬧市里的小包廂里。

趙姐似乎是這里的常客,沒看單,就點了許多小吃點心,還根據她對葉晨,陳如玉的了解給她們來了不一樣的茶水。

毫無疑問的,她給葉晨點的是茉莉花茶,給陳如玉點的是碧螺春。

環境幽靜,裝修別致,連帶著上茶的速度都很快。

「你這丫頭,要是早點讓我看到,也能給你配條圍巾。」趙姐端起沒放糖,沒放女乃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純原味的黑咖啡,光看就知道很苦,趙姐卻是仿佛沒察覺到任何苦意的喝著。

「怎麼了?」葉晨茫然,這話她怎麼听不懂。

「你自己看。」趙姐放下咖啡,從挎包里拿出化妝鏡,打開了遞給葉晨。

葉晨接過對著脖子一照,當即愣住了,臉刷地下就紅了,「這……」該死的凌漠,也不知道他怎麼咬的,弄的她脖子上有一串類似相連的紫紅色印記。

趙姐大方地笑了笑,「男歡女愛,是世界上最正常不過的事,所謂飲食男女,不就是指男人和女人之間那種事嗎?」

趙姐一番大方的解釋,讓葉晨更難為情了,她低下頭看著杯子里倒影出的自己,沒再說話。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的陳如玉終于緩過神,一把抓過葉晨,對著她的脖子就是一番仔細打量。

打量完了,就連連發出嘖嘖聲,「嫂子,看不來,你和我哥結婚都三年了,還能這麼有激情,真是羨慕死人了。」

「小麗,你說什麼呢?」葉晨轉過臉,故意訓斥。

沒等陳如玉回應,趙姐已經插上話,「晨晨,你嫁的人不會就是小麗她哥哥吧?」

從她驟然提高的聲音,就可以看出她有多震驚。

葉晨剛要開口,陳如玉已經截上話,「趙姐,你說對了,我最好的朋友,嫁給了我最喜歡的哥哥,你說這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的事?」

趙姐怔了下,也不知由眼前這幕勾起了什麼往事,看著窗外小橋流水的美景,眼楮越發的迷離,帶著淺淺的殤然。

電話忽然響起,是葉晨的,她說了聲不好意思就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凌漠。

想到就在不久前,發生的事,葉晨的臉不由的又是一陣滾燙。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離開位置,到外面去接听。

「在哪里?」凌漠的聲音雖然很輕,卻是清清越越,一如既往的好听。

「和朋友一起逛街。」葉晨隨著回了句。

「我等會去接你。」

「不要。」想到脖子上的吻痕,葉晨下意識地就拒絕。

「為什麼不要?」男人似乎很空,又或者是吃飽了沒事干,居然順著她的話朝下說去。

「我有朋友在,不方便。」葉晨模了模臉,好不容消下去的溫度,似乎又上來了。

「傻丫頭,你別多想,晚上有個宴會,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出席。」大概是覺得再這麼戲謔下去,葉晨馬上會掛電話,凌漠忙言歸正題。

「我不去。」想到宴會,葉晨就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她看著是有那麼好的出身,看著應該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其實,她在葉家,除了不要像灰姑娘那樣幫顧碧華和葉嘉怡洗衣服,其他地方還真的挺像。

對那種講究禮儀,比出身背景的宴會,葉晨是打從心底的排斥。

「就當是陪陪我。」男人的聲音忽然就低了下去,隱隱約約竟然帶著點企求的味道。

葉晨心軟了,抬頭朝有人工泉水流下的假山看了看,輕聲嘆了口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去哪里啊?」冷不防,耳邊湊過來一個人。

葉晨被嚇了跳,報了個地址給凌漠後,就飛快掛了電話,轉過身,朝像鬼一樣出現在身後的陳如玉,狠狠瞪了眼,「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陳如玉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我走路聲音很響,是你打電話太專心,沒听到而已。」

葉晨朝她身後看去,「你怎麼也出來了?趙姐呢?」

陳如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她接了電話後,就走了。」

三個人的下午茶,在變成兩個人的後,最終少了點那麼感覺。

葉晨端起茶杯時,問對面意興闌珊,感覺除了肖堯,什麼人都激不起她興趣的陳如玉,「昨晚……」

她知道陳如玉不及朱鳳鳳的十分之一彪悍,也從她今天的樣子看出她昨晚,和肖堯並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或許是因為無聊,閑著也是閑著,她開始關心起昨晚陳如玉和肖堯在離開凌漠別墅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仿佛是傷心事,被人一下子勾起,陳如玉剛才還算比較正常的臉,在瞬間掛上哭腔,「晨晨,他說……他從來都沒喜歡過我,他甚至還說,我們是不可能的!」

「不會吧?」葉晨坐到陳如玉身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確定地繼續反問︰「他真這麼說了?」

陳如玉抬起已經蒙上一層水霧的眼楮,定定地看著葉晨,「真的,他真這麼說的。」

葉晨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說真沒想到肖堯看著是那麼有擔當的人,居然說出這麼絕情的話,無疑是在陳如玉的傷疤上又灑了把鹽,可是要真什麼都不說的話,她心里又有點難受。

看她不說話,陳如玉抽過紙擤了下鼻涕後,又問她︰「嫂子,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葉晨一听她這聲忽然間迸出的「嫂子」,就知道她是真的在問自己拿主意,歪著腦袋想了想,給了一個自認為很好的主意。

她語重心長地對陳如玉說︰「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你只要堅持,我相信肯定成功的。」

「可是自從昨天晚上後,他就徹底在躲我,我連看到他的機會都沒有,還怎麼去追?」想到自己艱難的情路,陳如玉又苦起臉來。

「他躲著你,你可以主動去找他啊。」葉晨端起茶杯輕輕呷了口,口腔里都充盈著清淡素雅的芳香。

似乎是被葉晨的一語驚醒了,沒等葉晨放下水杯,只感覺到身邊的位置一輕,接著一陣冷風拂面飄過,再接著,身邊哪里還有人。

裝修的古色古香的包廂里,轉眼只剩下她一個人,就更無趣了,拿過包廂里的雜志隨意翻了起來。

忽然,目光就定在了某頁上。

這上面刊登的,是則關于A市未來經濟走向的分析,之所以能吸引住向來對經濟類不感興趣的葉晨的眼球,全是因為它引用的例子是她可以說很熟,又可以說一點都不熟的凌氏。

葉晨耐著性子,一個字一個字的朝下看去,不得不說,寫這篇文章的人,除了財經知識豐富外,對網絡小說也同樣熟悉。

因為文章的最後,葉晨看他用網路小說里的一句話,「盛極必衰,寵極必亡」做了結案陳詞。

那個經濟學專家,預示不久後的將來,凌氏也會像一個被皇帝盛寵的妃子那樣,最終不過是一場空。

看完最後一句話,葉晨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合上了那本雜志。

也許是護短心理,葉晨在心里憤憤,什麼財經專家,要能預測到未來的經濟動向,他還做什麼專家,早該改行去做算命的,或者利用自己的超能力,讓自己變得富可敵國了。

「剛才看的什麼?讓你這麼生氣。」帶著點戲謔的聲音從門那里傳來。

葉晨把壓在手下的雜志,在來人走到她身邊前,飛來插到一堆雜志中間,似乎是不大放心,等再次看了眼,確定真的不可能一拿就再次拿到它,這才朝來人看去。

有點心虛,只小小的對視那麼一下後,她就飛快收回目光,「不是說兩個小時後來接我的嗎?怎麼這麼快?」

「想你了。」男人說著,乘她不備,就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自己腿上。

現在天氣,已經到了春季的尾巴,穿的衣服也都少了,現在,她和凌漠間就只隔了兩層布料。

靜下心來,她甚至已經感覺到屬于他的溫度,正沁入到她的毛細孔里。

「這樣不舒服,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這樣的姿勢,讓葉晨的臉,又是一陣滾燙。

「這樣呢?」男人調整了下抱姿,就是不松開懷抱,「這樣是不是舒服一點?」

對他這樣曲解她意思的做法,葉晨眼前垂下無數條黑線,只能實話實說,「凌先生,這個姿勢我不……」

「不喜歡?」男人打斷她。

「不是。」葉晨想都沒想的就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不喜歡,那就抱著唄。」男人一聲輕笑,轉眼間,頭已經埋到她的脖子里。

他身上的酒氣還沒散盡,噴灑到肌膚上的氣息里,隱約還能聞到一股酒酣味。

不知怎麼的,本漸漸沉淪在他懷抱里的女人,忽然間就想起了一件事,整個人,硬是從纏綿悱惻中,清醒了過來。

她沒多想,伸出兩只手,一邊一只捧住男人的俊臉,「誰給你下藥的?」

明明答案已經很明確,她還是這麼問了。

男人頓了頓,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一絲波瀾,「我也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葉晨聲音猛然提高,等話月兌口而出後,她才發現自己像個多疑的主婦,在逼問差一點就出軌的丈夫。

「我只是喝了碗醒酒湯,結果就變成你看到的那樣了。」凌漠任自己的臉依然被葉晨捧在掌心里,手卻慢慢的朝某一個地方探去。

葉晨瞪大眼楮,滿眸詫異地看著他,下一刻,打底衫里竄進去一股涼意,皮膚被激起一層粟粒的同時,她也忘了自己要問的事,飛快收回手,就去拉那只很不老實的「魔掌」。

「老婆,你要干什麼,人家才踫到,手還沒捂熱呢。」看著腿上這不解風情的女人,男人幽怨道,這樣的凌漠有點像個受委屈的大孩子。

葉晨才不管他,直接忽略掉這帶著點顏色的話,直接就去拽他的手。

傾覆在柔軟上的大手,出乎她想象的就被拽了出來。

葉晨不知道,她之所以不費吹灰之,全是因為那個男人怕強拉,把她弄疼了。

「手真的很冷?」忽然之間,葉晨眯起眼楮,對著凌漠極具魅惑地輕笑。

凌漠不知道她忽然笑成這樣,打的是什麼主意,挑挑劍眉,唇角勾勒邪魅的笑,接下她的話,「是很冷。」

「我有個最好的解決辦法,你要不要听。」想到自己心里的那個有點惡趣味的主意,葉晨就想放聲大笑,在男人還沒上當前,她還是抿著嘴,強忍著。

凌漠的手,再次環繞到她腰上,「什麼主意?說來听听呢。」

「這個嘛……」葉晨拖上聲調,飛快從男人腿上跳了下來,接著乘男人不備,她抓起他的手就朝他的皮帶里賽去,「要捂手,我覺得沒有比那個地方更好。」

似乎是沒想到葉晨說的取暖法,是這個樣子,冷漠有一瞬間的失神,等緩過神,對著已經退到門口的女人,就笑了起來。

他的心情,似乎在這一刻,好到了極點,眉眼處本來還帶著的一絲陰郁,在順眼煙消雲散,「老婆,你這麼了解小凌漠,是不是也很清楚它現在想要什麼?」

葉晨感覺到自己玩笑開過頭了,而且是在朝對自己不利的趨勢發展下去,忙轉身去開門。

卻在手搭剛到門把上的瞬間,腰間一緊,她被凌漠摟進了懷里。

「你要干什麼?」葉晨打了個哆嗦,從牙齒縫里艱難地迸出一句話。

凌漠沒有說話,而是把她攔腰抱起,下一刻,葉晨已經被他放到了包廂里的沙發上,而且他已經傾身壓了上來。

感覺到危險,更多的是感覺到了羞愧,葉晨伸出手,就想去推他。

手用盡全力去推拒他堅實的胸膛,卻是徒勞。

葉晨只能放低口氣,「凌漠,放開我。」

凌漠仿佛根本沒听到她在說話,直接低頭朝她的唇吻去。

「凌漠,這是公共場所,你瘋了!」葉晨想躲避開那兩片性—感的薄唇,卻發現自己被他禁錮的很牢,這次她真的是想躲也躲不開了。

一番幾乎讓葉晨窒息的長吻後,凌漠才放開她,他很體貼的把葉晨扶了起來。

葉晨大口喘著氣,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狼狽,一站穩,她不顧自己嘴唇有些痛,頭發還很凌亂,臉頰緋紅,推開眼前的男人,低著頭,朝包廂外小跑出去。

凌漠並沒有跟出去,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楮落到不遠處的雜志架上,緩步走過去,修長潤澤的五指,在一堆各式雜志里隨意翻著。

白皙秀麗的中指忽然就停到了一本財經雜志上。

他抽出來,隨意翻閱了下,頓時,明白了剛才那個女人在看什麼,看晚後為什麼會憤憤。

她終究是護著他的。

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起來。

……

一個小時後,凌漠和葉晨準時出現在了林豪強的別墅。

和葉晨預想的差不多,光從門口停放的豪車就看的出來,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非富即貴。

葉晨心里不覺生出退意,凌漠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沒等她朝後退去一步,大手已經攬上她的腰,大步朝別墅里走去。

葉家曾經也舉行過類似的生日晚宴,不過卻和她沒什麼關系,邀請富人高官其到場的生日宴會,只為葉家二小姐,葉嘉怡一個人。

等真正走進別墅里,真正看到奢華的布置,葉晨才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生日晚宴。

林豪強年近四十,長的不算多好看,卻是個很儒雅的男人,嘴角始終掛著笑容。

他的手臂上挽著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貴婦,長發盤起,臉上化妝精致的妝容,由內而外散發著高貴的氣質。

即便是在接待來賓,林豪強也時不時的低頭對妻子說著話,看的出來,在儒雅的同時,他也是個很愛妻子的男人。

葉晨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很溫馨,沒有再生退意,跟著凌漠的步子朝林豪強夫妻走去。

看到凌漠,林豪強大遠的,就笑著朝他伸出手,「凌總啊,歡迎歡迎。」

凌漠也笑著,回握上的他的手,「林總,恭喜恭喜。」

寒暄完,林豪強朝他身邊的葉晨看來,「這位是……」

「我夫人葉晨。」凌漠開口介紹,絲毫沒提到前妻一詞。

關于凌漠和葉晨離婚一事,林豪強自然是知道的,听凌漠這麼介紹身邊人,不由愣了愣,繼續把目光放到葉晨身上,發出一陣耐人尋味的輕笑,「凌夫人,你好,招呼不周,還請多海涵。」

站在高大的凌漠身邊,葉晨越發顯得嬌小,臉上揚起淺淺的淡笑,讓她越發看起來像個在校大學生。

她客套地回道︰「林總,你客氣了。」

陸陸續續,又有客人走進來,林豪強帶著夫人去招呼他們了。

這時葉晨忽然推了推凌漠的胳膊,小聲問道︰「我怎麼感覺,他和你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好?」

凌漠嘴角始終保持著淡笑,听葉晨這麼一說,側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傻丫頭,商場如戰場,哪里會有真正的朋友。」

葉晨也側過臉看著他,心里忽然就涌起一股心酸。

她想起身邊男人的身世,想起這麼多年來,他一個人打拼的孤寂和艱難。

抽出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正當凌漠驚訝她要干什麼時,她已經握上他的手。

他的手,真的很大,她勉強剛好能握住,卻堅持讓自己和他十指相扣,不算好听,卻是最真心的話,尾隨著響起,「凌漠,以後我都會陪著你。」

凌漠有瞬間的錯愕,等回過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老婆,要不明天我們先去把婚給復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葉晨已經能直面自己心里的感受,也知道自己真的是愛上了凌漠,她本想點頭,可是一想到他始終不肯告訴自己的事,當即搖頭,「陪在你身邊,和你復婚這是兩碼事。」

凌漠明明已經恨得牙根直癢,卻舍不得說身邊的女人半句,頓了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壞笑,湊到女人耳邊,語帶笑意的說道︰「老婆,不復婚其實對我的影響不算大,影響最大的其實是……」

「是誰?」葉晨揚眉看向他,不覺又上當了。

男人璀璨如星的眸子,當看向葉晨的小月復時,發出熠熠的流彩,「你肚子里的娃。」

葉晨頓時紅了臉,不,順帶著連耳根子也紅了,「凌漠,你這個流氓!」

她顧不得自己身邊時不時有人走過,也時不時有人舉著酒杯和凌漠打招呼,舉起手,佯裝就是要打他。

「哎喲,這不是凌總和凌夫人嘛,當眾打情罵俏,還真是恩愛。」一聲語帶諷刺的話傳到耳邊,讓葉晨快速收回手。

葉晨朝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于是看到了,手挽著手一起出現的朱鳳鳳和端木宇。

放眼本市,其實真正的有錢人,也就那麼幾個。

看端木宇不苟言笑,氣嘟嘟的樣子,葉晨就知道他心中有怨言。

他剛才那樣說話,是順帶著把幫朱鳳鳳「詛咒為虐」的她和凌漠給一起怨恨了起來。

葉晨朝他們笑了笑,「鳳鳳,你們也來了啊。」

朱鳳鳳正想開口,端木宇已經搶先一步插上話,口氣很沖,也很不客氣,「如果不是老頭子中午被你們給灌醉了,你覺得還需要我來嗎?」

端木宇雖然花名在外,其實,真正和他接觸,或者是被他「玩弄」過的女人才知道,端木宇除了會牽手,親嘴,其他的一概不會對她們做。

那些曾經被端木宇染指過的女人,在私底下,在某件事上,甚至達成了高度的一致。

那個一致就是,端木宇不是同志,就是身有缺陷。

因為拿了他的錢,也因為能以成為宇少的女人而驕傲,這個秘密,就這麼給藏起來了。

當然了,關于端木宇到底為什麼不踫那些女人,卻被朱鳳鳳一次又一次給強輪了,這還要到後文才會說到。

凌漠根本沒理會端木宇,從邊上的侍應生托盤里拿了杯果汁給葉晨,「補充維生素c的,喝點。」

葉晨接過杯子,卻沒喝,而是在好奇凌漠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當听到男人頓了頓後,再次說出的話,葉晨有種一腳踢飛他的沖動。

看葉晨茫然,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算了算日子,雖然不一定在排卵期,但是,凡事也不一定。」

葉晨徹底無語了。

就在這時,本來還各忙著各自交際應酬的人,不需要人提醒,齊刷刷地朝門口看去。

葉晨好奇,也順著眾人的視線看去。

她看到了一個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步履從容的走了進來,他的手腕上沒有攙女伴,衣服也是簡約隨意的很。

他的穿衣打扮,即便這麼普通,葉晨也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同。

能出席這次生日晚宴的,都是A市舉足輕重的人物。

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看到那個年輕男子都迎了過去,臉上都帶著客套而討好的笑。

眾多的人里,只有兩個人除外,一個就是凌漠,還有個是正在用眼神譴責凌漠,沒及時反應過來的端木宇。

葉晨輕輕拉了拉凌漠的衣袖,低聲詢問,「這個人是誰啊?」

沒等凌漠回答葉晨,人群里發出的一波高于一波,一聲賽過一聲的獻媚討好聲,已經道清來人的身份,「阮書記,你好,我是頂峰房產的頂峰。」

那人話音才落,又有人飛快接上話,「阮書記,你好,我是……」

「諸位!」宴會的主人林豪強,示意騷動的人群安靜下來,「阮書記今天是來參加內人生日宴會的,諸位有什麼事要和阮書記反映的,都請等宴會結束,可好?」

葉晨感覺到有兩道清冷鋒利的目光鎖在自己身上,下意識地就抬頭循去。

她和一雙沉穩冷靜的黑眸對視而上,眼楮的主人,很冷很淡,正是被眾富豪簇擁著的新任市委書記阮川寒。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雙眼楮,葉晨感覺到了怕意。

心里涌起一個念頭,這個新上任的市委書記,敏銳的讓人感覺到害怕,肯定非常人。

事實上,三十歲沒到,就爬到這麼高的官位,肯定也非常人所能。

「怎麼了?」凌漠也給自己拿起杯橙汁。

「沒什麼。」葉晨把水晶杯送到嘴邊,輕輕呷了口,也是借此強壓心頭的不安。

她有種感覺,這個叫阮川寒的男人,一定和她扯上關系,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葉晨一開始是太過于緊張,到後來是感覺到心慌,所以她並沒主意到同樣也來參加宴會的陳熙。

陳熙今天也是一個人來的。

當葉晨借著屋子里悶到花園里透氣時,就踫到了他。

看到他,葉晨的第一反應是掉頭離開。

手臂卻被他抓住,才一天沒見,陳熙就變得很憔悴,似乎短短的一天,不僅是葉晨經歷了那麼多,就連陳熙也經歷了很多。

「陳總,你有事嗎?」葉晨側過臉看著他,聲音很冷,似乎已經徹底忘記身後這個曾是她最初喜歡的人。

「我再告訴你一次,凌漠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不要和他在一起。」陳熙舊話重提。

葉晨听的心里直冒火,「我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深深吸了口氣後,她才繼續說道︰「再說了凌漠總是你的親哥哥,你怎麼的,都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

聯想到朱鳳鳳告訴她的事,葉晨心里真的很難過,陳熙真的變成這個樣子了嗎?

陳熙手里徒然一松,葉晨乘機抽回手,頭也不回的朝別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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