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總裁︰前妻難追 第一百章︰三年的偽裝

作者 ︰ 姚啊遙

別墅二樓的主臥里,額頭上隱約可見,青筋暴起的男人,把本抱在懷里的女人,像扔衣服一樣扔到床上。

幸虧床上鋪著厚厚的被褥,否則,葉晨肯定會摔的不輕。

「凌漠,你要干什麼?」再次感覺到危險,葉晨如篩糠一樣顫抖了起來,瞪大眼楮,緊緊抓著被子,朝床那頭躲去。

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徒手對付十多個彪形大漢都沒問題,何況是對付像葉晨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

長臂只是一伸,連連朝後縮去的女人,已經跌落到他懷中。

男人一手緊緊鉗住她縴細雪白的手腕,一手直接去拉扯自己的領帶,像是一匹被惹怒的野獸,樣子極其凶狠。

抱起瑟瑟發抖的女人,大步朝浴室走去。

「我要干什麼?你自己剛剛做過,難道這麼快就會不知道了!」男人壓低聲音嘶吼出來,就一把撩起女人身上的被子。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唯一一塊遮羞布,也應聲落地。

隨著「乓……當」一聲人落水的聲音,葉晨已經被他扔進浴缸里,這是葉晨自搬到這棟別墅後,第一次進浴缸。

男人的力量太過于凶猛,她整個人連頭到腳的都淹到水里,還算好,水溫適中,她除了被嗆到兩口水,倒也沒有什麼其他不舒服。

男人暴怒中帶著點嘲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葉晨,洗洗干淨,馬上伺候我!」

這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氣。

他儼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她則是即將要受盡凌辱的妃子。

葉晨抬頭朝他看去,一通咳嗽後,漲得通紅的小臉上,寫滿不服輸,「凌漠,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干嘛要听你的!」

這大概是葉晨印象中的,第一次這麼犀利的和這個男人頂嘴。

她預想的,他會很生氣。

事實上,他的確很生氣,從他發出的磨牙聲就听的出。

葉晨收回目光,沒再看他,在心里,甚至已經做出今就被他掐死在浴缸里的打算。

可是,凝神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關門聲傳來,脖子上依然沒傳來難以忍受的痛楚,她這才抬頭朝門口看去。

門並沒有關嚴實,男人雖繃著層怒意,卻依然低醇清潤的聲音透過門縫飄來,「馬潘宏又去了?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葉晨安安靜靜的坐在浴缸里,整個人仿佛被抽走靈魂的洋女圭女圭,目光空空的看著某一處。

浴室門再次被人推開,葉晨怔怔地看著出現在門口,卻已經換上一身修身合體手工西服的男人。

看她一直這麼盯著自己看,凌漠毓秀的眉宇,不由又不滿的蹙了蹙,「你好好在這里呆著,如果等我回來發現你不見了,我第一個找的就是那個姓周的!」

葉晨沒有說話,只是覺得浴缸里本來溫熱的水,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冰水,冷的她每個毛細孔都在顫抖,牙關在打架。

凌漠似乎還想說什麼,口袋里的手機卻又響了,他只再看了葉晨一眼,就反手帶上了門。

……

確定凌漠真的走了,而且不會折回頭後,葉晨才放松緊繃的身體,輕輕闔上眼楮,慢慢朝浴缸後面靠去。

前段時間所有的不安,都在今應驗了。

她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肚子里沒有孩子,她或許會什麼都不管的直接去北京找葉震山。

可是,現在,她不能,也不敢去找他們。

和葉震山再次有的疏離感,顧碧華曾對她涌起的殺機,讓懷有孩子的她,想起他們,就心生怯意。

直到水真的很涼了,葉晨才吃力的走出浴缸,拿過掛在毛巾架上的干淨浴巾,包裹住身體時,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看樣子真的要感冒了。

看著鏡子里倒影出來的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葉晨心里更是荒蕪到了極點。

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忙打開浴室門走了出去,現在不是悲憐憫的時候,她應該想想被她連累到的周維可。

換上睡衣後,她就去拿手機,這才想起,自己是被凌漠用一條棉被裹回來的,不要說手機,就連她本來穿的衣服也都沒帶回來。

還好,房間里就有座機,而她剛好記得朱鳳鳳的電話號碼。

拿起話筒,直接按下一串數字,漸漸的,她感覺到了不對,明明撥的對的,為什麼那頭沒有聲音,不相信的再試了一遍,依然如此。

她拿起電話,這才發現,插在接頭上的電話線被人扯斷了,毫無疑問,這件事只有一一個人才會這麼做。

丟開和玩具無兩樣的電話,葉晨走到衣櫃邊,從里面隨意拿出一件,披上,就走去開房門。

她是這樣打算的,既然電話打不通,她就親自去找周維可解釋,哪知,無論她搭在門把上的手再怎麼用力,房門就是溫絲未動,看樣子是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凌漠!你真的想逼死我嗎?」葉晨用里拍打著門,整個人力氣盡失的順著門滑落到地上。

她被人禁錮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晨咬牙支撐著站起來,朝窗戶邊走去。

折射進太陽光的窗戶,成了她出去的唯一希望。

這里不算好,只是二樓,如果她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凌漠也算是百密一疏,還真給葉晨留下這麼個出逃的地方。

除了他,沒人知道這個漏洞真是他疏漏的,還是故意的?

電視看多了,葉晨把床單撕成一條一條,系在窗台上,然後借著這樣的外力,順利逃出了別墅。

兩只腳一站到地上,葉晨沒有像上次那樣遲疑著,還有點舍不得,這次她拔腿就跑,仿佛身後那棟豪華富麗的別墅,成了底下最可怕的囚牢。

……

那頭,周維可並沒有順利走出醫院,因為就當他毫無任何形象的跑到樓梯口,已經被候在一邊的兩個黑衣猛男反手架住。

「你們是誰?」周維可大聲質問,朗朗乾坤,而且是在這人來人往的醫院,他還不相信,他們真的膽子大到敢在醫院動手。

可惜,他想錯了,這幫人,正是為了錢,不怕地不怕的惡魔。

大概是嫌他羅嗦,又或者真的是怕他這樣嚷嚷,引來其他人的注意,黑衣人當中的一個,抄手手刀就朝他脖子那里砍去。

同樣的當,周維可自然不會上第二次,他身子一偏,還真讓他躲開了。

另外一個黑衣人,直接拿出一把匕首,刀刃寒光,照的人眼楮生疼。

周維可拿慣了手術刀,敏銳性也比一般人高一點,很靈敏的躲開了那致命的一刀。

大概是沒想到看著小白臉一樣文弱的男人,還有兩把手,兩個黑衣人面面相覷後,就有人拿出一只迷你手槍。

周維可在下班的閑暇之余,最關注的也就是軍事方面的消息。

這只看著之有他半個手掌大的手槍,他雖然叫不出上名字,卻知道它的威力,不僅消聲效果一流,殺傷力更是槍中之霸。

當黑漆漆的槍口對著他的太陽穴,他沒有再動,而是閉上眼楮,一心求死。

他甘心這樣束手就擒,有兩點考慮,第一,醫院有那麼多人,如果他真躲了,或許真的能躲的開,但是極有可能會傷害無辜。

另外一點,在槍和自己速度兩者間,他毫無疑問的相信槍會勝出,既然反抗無效,不如在死之前多知道點其他的事。

「是葉晨的先生派你們來的?」他很平靜的開口。

那兩個黑衣人,雖然直接听命于明珠,對凌漠也很熟悉,自然也知道葉晨就是他們老大的女人。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去回答周維可。

周維可自嘲地笑了笑,「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麻煩你們幫我帶句話給他。」

耳邊依然一片安靜,卻沒影響周維可把話說完的**。

深深吸了口氣後,他又說道︰「請你們一定要告訴他,葉晨是無辜的,千萬不要為難她。」

耳邊沒有任何聲音,空氣里帶著一絲不協調的氣息,從鼻腔漾過,周維可猛然睜開眼楮。

他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驚呆了,原本一邊一個站在他身邊的黑衣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跌倒在地上。

一個人手里依然拿著槍,一個人手里依然拿著匕首。

周維可正想弄明白他閉上眼楮這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耳邊已經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是個無意中到這里的護士,看到這樣觸目驚心的一幕,本能地發出驚呼。

「別叫!」周維可走過去,一把握住她的嘴。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隨著護士那聲殺豬似的尖叫,已經引來了不少醫院工作人員和患者。

這下,即使周維可想隱瞞,也什麼都隱瞞不起來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不久前別墅燒毀,出了人命的那個案子,還沒偵破;昨晚上又有人報警,另外一棟別墅也死人了;再到今有兩個黑衣人,手持槍支搶劫醫院,這還得了。

a市警察局的精英幾乎全部出動了,把醫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法醫做了初步的檢查,那兩個黑衣人,並沒有死,只是中了迷藥昏過去了。

周維可被帶去警察局做了份口供後,就被放了出來,他慢慢的走在馬路邊,心里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葉晨。

他拿出手機,在鍵盤上按下她的號碼,卻遲遲沒有勇氣按下接通鍵,如此幾次,他索性收起電話。

……

「鳳鳳啊,你怎麼沒回別墅,現在在哪里?」電話響起時,朱鳳鳳才付錢下車,她的目的地,依然那麼明了簡單,無非就是端木宇的家。

相比那頭朱大貴的緊張,朱鳳鳳則要顯得悠然從容的多,的確,朱大貴和嚴莉莉的事,這麼順利的就解決了,接下來,她更是可以一門心思的去追端木宇。

她抬起腳,就朝只有幾步之遙的端木家走去,「我在外面辦點事。」

「什麼事?」朱大貴又說,「我馬上去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回x市。」

「我不回去。」朱鳳鳳撇撇嘴,人已經走到別墅門口。

別墅里的管家看到她,笑著就把門打開了,在端木家的下人看來,這個和少爺升雙成對出現,又頗得端木老爺子喜歡的女孩,早已是未過門的少女乃女乃了。

朱鳳鳳走進別墅,就不想再和她爹多說什麼,生怕一個控制不住,就和他在電話里吵了起來,壞了好不容易在端木宇面前,才修正過來的那麼一點點淑女形象。

知女果然莫如父,朱大貴察覺到朱鳳鳳馬上要掛電話,口不擇言地吼了句,「你今要不跟我回去,我就再也沒有你這個女兒。」

關于朱鳳鳳從美國回來,沒有立刻回x市,而是來了a市的原因,朱大貴已經一清二楚。

他不是個不開明的父親,對女兒能這樣敢于追求自己喜歡的人,他沒有感覺到羞恥,反而很寬慰。

不愧是他朱大貴的親生女兒,果然把他敢愛敢恨的優點傳承了下去。

當年朱鳳鳳的媽媽可是方圓百里的美人,最後嫁給沒才沒貌的他,不憑的就是他那股子認真執著的勁。

但是,現在真的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保住性命,才是第一位。

「朱大貴,你是不是喝多了?」朱鳳鳳怔了一會兒,才拋過去那麼一句沒大沒小的話。

「你是不是又去端木宇那里了,你在那里等著,我馬上去接你。」

朱大貴說完這句,電話就掛了。

朱鳳鳳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才走進別墅主樓,手機就再次響了。

她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端木老爺子,也沒看到端木宇,這才劃過接听鍵,「喂,你又怎麼了?我說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口氣已經很不耐煩。

「葉晨和你在一起嗎?」讓朱鳳鳳意外的是,朱大貴這次絲毫沒提帶她回x市的事,而是關心起了葉晨。

「沒有,她……」想到醫院里的一幕,朱鳳鳳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靈光,有什麼不對,以自己對凌漠的了解,不是發生觸犯他底線的事,絕對不會那樣對葉晨。

而且葉晨當時身上裹著醫院的被子,臉色蒼白。

「朱大貴,你有什麼事瞞著我?」朱鳳鳳話鋒一轉。

「你跟我回x市,爸爸就什麼都告訴你。」朱大貴的聲音透著幾絲無奈。

朱鳳鳳朝二樓看了看,等收回目光,已經咬牙做好決定,「一言為定,我就在端木宇家,你來接我。」

端木宇,她什麼時候想追了,再回來就可以,但是葉晨那張蒼白的小臉,卻預示著她發生的事,絕對不能等。

要說以前朱鳳鳳干過見色忘友的事,那今她絕對是重友輕色了。

听著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淡去,二樓某個房間里的男人,眼底彌過一層失望,如果再仔細琢磨一下,還有一絲淡淡的落寞。

這個情緒復雜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端木家族到這一代的獨苗,端木宇,把朱鳳鳳迷的神魂顛倒的宇少。

被他壓在身下的美人,看他忽然一動不動,不滿地噘起紅艷艷的嘴唇,「宇少,你怎麼了?」

雖然姐妹們私底下都知道端木宇在那方面不行,但是,今當端木宇主動打電話約她時,她還是很高興。

如果能順利讓端木宇人道了,說不定真能順利嫁進端木家,即便不能,也可以得到一筆很豐厚的報酬。

她來這里很久了,澡也早洗好了,端木宇卻只是拉著她坐在床邊,有一下沒一下的閑聊。就當她失望的認為今也沒什麼戲時,端木宇卻在听到樓下傳來的高跟鞋時,一反剛才的「矜持」,餓虎撲食般的就把她壓倒身子底下。

端木宇雖然穿著衣服,她身上卻只裹著條浴巾,只輕輕這麼一拉,年輕曼妙的身子已經跳入到男人的眼楮里。

可惜,從那雙眼楮里,她沒看到一絲的**。

還在散發出沐浴露芬芳的手臂,輕輕的吊上男人的脖子,就當她想主動的把唇湊到男人嘴上時,本來看著已經做好準備的男人卻忽然停了下來,豎起耳朵,滿眼的不可思議。

「滾!」端木宇那張向來寫著「風流」兩個字的臉上,忽然渲染上濃濃的陰鷙,對著依然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就是暴吼,「給老子滾!」

這張涂著鮮紅色口紅的嘴,讓他很想吐,腦海里忽然浮現兩瓣像果凍一樣瑩唇。

一絲不掛的女人,在瞥到端木宇渾身的戾氣,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後,一溜煙的就跑了,完全忘了問暴怒中的男人要自己預想的金額。

那個女人逃也似的離開別墅後,管家就走上樓,他輕輕敲響房門,「少爺,我是明伯。」

「我心煩著呢。」

明管家嘆了口氣,直接推門進去。

放眼整個端木家,除了端木老爺子,估計只有看著他長大的明成榮敢這樣尊卑不分的直闖進他放進里。

「出去,我說了心煩著呢。」端木宇一看到明成榮,索性拉過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給蒙了起來。

「少爺。」明成榮坐到床邊,語重心長地說︰「朱小姐這麼一走,你是不是心里很失落?」

「她走,我才不失落呢,我巴不得,她直接消失到月球!」端木宇梗著脖子說,口氣卻像個賭氣的孩子。

「少爺,听明伯一句話,朱小姐看著凶巴巴的,其實還真是個沒有什麼壞心的好姑娘。」

「我不想听,你出去。」端木宇依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那顆曾經敵視某個女人的心,卻隨著明成榮的幾句話,微微輕顫了起來。

那份悸動里,帶著他不敢琢磨的深意。

……

「爸爸,你不是說只要我答應跟你一起回去,就把知道的事都告訴我的嗎?」一輛疾馳在高速公路上的車里,驟然響起這樣的女高音。

朱鳳鳳真的火了,朱大貴先是以上車再告訴她為由,框她上了車;再接著,又用拖延戰術,讓她跟他坐在車上,上了高速,到現在,干脆閉著眼楮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朱大貴,你給我睜開眼!」朱鳳鳳轉過身,就去硬掰朱大貴的眼楮。

「女兒,別鬧了,就乖乖的跟爸爸回去吧,你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我怎麼樣都不會害你。」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脾氣,朱大貴在她踫到自己眼楮前,已經睜開眼。

「你的小情人呢?」朱鳳鳳在學習上不算個特別聰明的人,在這些旁門左道,還真是比一般人要聰穎上那麼幾分。

她看朱大貴支支吾吾的樣子,就知道他真的不會告訴自己什麼,就開始和他閑扯,先放松他的警惕,再作打算。

「提她干什麼,晦氣!」朱大貴肥嘟嘟的臉上,還真出現了厭惡的表情。

朱鳳鳳輕輕笑了,眉眼間帶著幾分譏誚,「我的大貴爹,雖然她自導自演這麼一出流出戲碼,肚子里的孩子終歸是你的吧,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鳳鳳啊,以後不要再提那個女人,真的晦氣!」朱大貴又是一番叮囑,臉上的厭惡之色更甚了。

「哎呀。」朱鳳鳳忽然捂著肚子哀嚎。

朱大貴著急了,忙問︰「鳳鳳,你怎麼了?」

別嚇他呢,他就這麼個獨生女兒,可千萬別出什麼事。

「我肚子痛,可能是昨晚上酒喝多了,我想上廁所。」朱鳳鳳果然是演技派的,臉色雖然如常,牙齒卻是緊緊咬著下唇,讓本就擔心女兒的朱大貴,立馬亂了手腳。

他直接問司機,「離最近的服務站還有多遠?」

司機看了下導航,「老板,還有五百米。」

「再開快點。」五百米對開在告訴公路上的車,根本不算什麼距離,擔心著愛女,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催促著。

……

高速公路服務站的廁所,常年如一日般的擁擠著,朱大貴來的急促,回去的也匆忙,除了帶一個保鏢皆司機的年輕男人,根本沒帶第三個人。

這到是在最大程度上的方便了朱鳳鳳借尿遁了。

順利避開朱大貴的眼楮後,朱鳳鳳以一沓厚厚的人民幣,租來了一輛qq。

那輛qq車的主人,估計真是想錢想瘋了,才會在高速公路的服務區,把車隨隨便便的就租給一個任何底細都不知道的女人。

小qq雖然和她開的瑪莎拉蒂不可同日而語,卻也好歹是有著四個輪子的車。

于是,一個小時後,朱鳳鳳再次回到了a市。

這次,她沒有去端木宇家,而是直接把車開去了人民醫院。

她才手指頭晃蕩著qq車的車鑰匙,剛想朝候診室大廳走去,就听到有人在那頭竊竊私語。

有朱大貴的基因在,即便她媽是方圓百里的美人,朱鳳鳳身體的每個器官,哪個都不是最好,唯獨听力絕對是頂尖的。

于是,那兩個人的話,幾乎是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到她耳朵里。

「你說周主任平時看了那麼紳士儒雅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和個有夫之婦在病床上那個,還被人家的丈夫當場捉住了?」

「我也奇怪了,而且那兩個手拿凶器的黑衣服,目標對準的就是周主任,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戴了綠帽子的老公,找來對付他的人?」

「誰知道呢?不說了,干活去吧。」

朱鳳鳳錯愕當場,她很快就弄清「有夫之婦」「戴綠帽子的老公」是誰。

乖乖!

她當場傻愣住了。

難怪,當時凌漠身上會有濃濃的殺氣;難怪,葉晨雙眼緊閉著,對她的呼叫置之不理。

不對,當腦海里跳過,「雙眼緊閉」四個字,朱鳳鳳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凌漠,你這個混蛋,枉你聰明一世,卻在這樣的地方,糊涂了起來。

有笨到選擇在醫院病房里出軌的人嗎?

有出軌被丈夫捉住,卻還不解釋,閉眼沉睡的人嗎?

朱鳳鳳把在a市認識的人,在腦海里快搜素了一遍,還真找到了首要懷疑的對象。

毫無疑問,女人有時的感覺真的很精準,就比如朱鳳鳳隨著這麼一想,就想到了明珠。

……

她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凌漠,模了下口袋這才發現落在朱大貴車上了,她沒再朝醫院走去,而是重新鑽進那輛qq,直奔凌氏而去。

一路過去,她心里的火也燒到了最大,凌漠,你要真敢把葉晨怎麼樣了,我朱鳳鳳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多好的女人,你不相信她,卻去相信那個一看就陰森恐怖,滿肚子壞水的明珠。

那輛除了喇叭不響,其他都響,仔細一看輪胎還是津產的錦湖輪胎的qq,硬是被朱鳳鳳油門踩到底,以一種平時它根本不可能的速度朝前疾馳而去。

然後,下一秒鐘,當朱鳳鳳不經意間朝馬路邊看去,當看到步履匆匆,臉色卻慘白到不能再白的女人時,右腳用力朝剎車踩去。

伴隨著一聲刺到不能在刺耳的剎車聲,鵝黃色的qq已經極不穩的停在了路邊,車門快打開,朱鳳鳳已經跳到了車外。

葉晨听到那麼急促的剎車聲,下意識地就回頭看去,于是她看到了疾步朝她跑來的朱鳳鳳。

「晨晨,你沒事吧?」朱鳳鳳抓住她的手腕,皺眉問著,這種真心散發出來的焦急和擔心,怎麼都不像是假的。

葉晨搖搖頭,聲音低沉的有點嚇人,「我沒事。」

「還說沒事!」朱鳳鳳拉著她的手就要朝停在路邊的qq走去,「你看看你的臉色多難看,看看你是穿什麼出門的?」

葉晨這次低頭朝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去,雖然披著外套,扣子卻沒扣,露出里面的睡衣,更難看的是她腿上穿著的是條睡褲,而腳上則是雙拖鞋。

這不是最難看的,最難看的是,隨著她翻牆的動作,身上的衣服已經沾滿了許多牆壁上石灰。

才順著朱鳳鳳走出兩步,葉晨忽然想到了什麼,就用力去抽被朱鳳鳳拽在手里的手。

「怎麼了?」朱鳳鳳側頭朝她看去,從她的神情似乎想到什麼,當即咬牙道︰「不要怕,有我在,諒他凌漠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朱鳳鳳不生氣時還好,一旦真動怒了,有錢的她也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主。

葉晨本只是沒什麼血色的臉,在听她一言後,更是變得都青了,「鳳鳳,我還有其他的事。」

「都到什麼地步了,你還惦記著其他的事!」朱鳳鳳差點被她氣昏了。

「我是擔心周醫生。」看朱鳳鳳這副模樣,葉晨就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一切。

朱鳳鳳長長吐出口氣,再次開口,聲音已經放柔和了許多,「晨晨,你不要去了,他被警察帶去警察局了。」

朱鳳鳳用最言簡意賅的詞語,把自己從醫院那里听到的事都告訴了葉晨。

當听到偷襲周維可的黑衣人,一個拿匕首,一個持槍時,葉晨差點暈過去,凌漠,你真的夠恨。

一邊拿周維可的性命威脅著不讓她離開別墅,一邊卻是已經對他動了殺機。

「晨晨,你沒事吧?」看葉晨搖搖欲墜,整個人,單薄的仿佛一片飄蕩在風中的樹葉,朱鳳鳳忙攙扶住她。

感受到她顫抖的身體,朱鳳鳳很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這個樣子,就算求我帶你去找凌漠,我也不會答應你。」

于是,得知周維可安全的葉晨,听從了朱鳳鳳的安排,住進了一家快捷酒店。

朱鳳鳳也再一次把她的重友輕色發揮到了極致,也是怕朱大貴找到她,她陪葉晨住在了一起。

……

這一,如果說葉晨的日子很難過,那凌漠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到哪里去。

他掐斷電話線,反鎖好房門,趕回凌氏,就看到了早在那里候著他的馬潘宏。

這個人,凌漠有過一次的接觸,深知他是個好大喜功的人,這次帶著兩個精英部下,到他的總裁室,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果不出他意料,看到他,馬潘宏直接開口說明了來意,「凌先生,有人舉報說御景灣別墅昨死了兩個人,而且那套別墅剛好是你的產業。」

「馬局長,有什麼需要凌漠做的,你直言無妨。」凌漠慵懶的坐進自己的大班椅。

「我們希望你能配合我去警察做個筆錄。」站在馬潘宏身邊的一個年輕的警察,沉不住氣的插上話。

凌漠淡淡睨向他,「我的別墅死了兩個人,我怎麼不知道?」

年輕警察被他的故意無賴,給噎了的不知道怎麼接話,只好看向馬潘宏。

馬潘宏輕笑,「凌先生,今算我們打擾了。」說著,還真的從沙發上起身,朝門口走去。

另外兩個年輕警察目瞪口呆,一時不知局長此舉為何以,愣在原地,硬是沒跟上去。

「兩位警官,遲遲不走,難不成還想凌某請你們吃飯不成。」凌漠把目光放到電腦上,薄唇里逸出來的話,卻是諷刺味十足,毫不給人面子。

馬潘宏看向兩個屬下,「凌先生日理萬機,一眨眼就是上億的生意,我們還是先走吧。」頓了頓,眼楮一轉,在走出總裁室時,他又補充道︰「凌先生,有空代我向你岳父問聲好。」

凌漠沒理會他,落在電腦上的目光,卻在順便變化著,他已經這麼「焦頭爛額」了,有人還非要把對葉震山的私憤,摻和到他身上來嗎?

一出凌氏,有個膽子大點的年輕警察就問,自從退出總裁室,就擺著張臉的局長,「局長,您剛才為什麼不強讓他去局里?」

在他看來,只是一個商人而已,根本不要和他多客氣。

馬潘宏狠狠瞪了他一眼,「蠢貨,你沒听他說嗎?死人的證據呢?」

年輕警察被訓斥的臉通紅,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坐進車里時,馬潘宏想起了什麼,側過頭吩咐另外一個年輕警察,「這幾你不要上班了,全力去調查死了的那兩個人被弄去哪里了?」

他就不相信葉震山的女婿,真有通的本事,能把死人的證據磨滅的一干二淨。

葉震山啊,葉震山,我在你手里當了千年的老二的憋屈,終于要一吐為快了。

……

馬潘宏才離開,手機又響起了了,凌漠拿出來一看,是何亦朗。

果然,隨著李建國和孫漢明的相繼去世,阮川寒把目光放到了何亦朗身上,五分鐘前,打電話約他見面。

和凌漠幾句簡單的通話後,何亦朗就掛了電話,現在他身邊有尤珺,他更是要注意安全。

把才和凌漠通過電話的手機卡取出來,藏到抽水馬桶邊上縫隙里,他才打開門。

才一開門,尤珺就出現在了門口,和她迎視而上,何亦朗不由一陣心虛,避開她的眼楮,呵呵笑了兩聲,「餓不餓,要不出去吃點東西?」

尤珺點頭,「好啊。」

在何亦朗身邊的這些時間,她越發變得溫潤柔和,也許是不再需要時刻提防算計著什麼,整個人看起來都陽光開朗了許多。

……

掛完何亦朗的電話,凌漠拿起電話撥通另外一個號碼,電話一接听後,他直接問︰「事情準備的怎麼了?」

那頭的聲音壓的很低,哪怕是湊到凌漠耳邊也听不到他在說什麼,「放心一切就緒了,只等你把東西送過來。」

凌漠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在等一個結果,也是他「偽裝」了三年後的結果。

……

何亦朗本來打算帶尤珺去吃過飯後,就把她送回酒店休息,他獨自去赴阮川寒的約會。

但是,尤珺也不知道怎麼了,說什麼也不肯離開他。

是個男人,估計都受不了心愛女人這樣的要求,到最後,何亦朗是帶著尤珺一起去見的阮川寒。

這是一家地址極為偏僻的小飯店,何亦朗自問方向感向來強,也是走錯了好多路才到了那里。

阮川寒早就在那里了,看到帶著尤珺一起出現的何亦朗,沒有表現出一點奇怪,而是直接說︰「何先生和尤小姐,果然很般配。」

何亦朗愣了下,看了眼尤珺,眼楮深處的愛意乍顯,「阮書記說笑了。」

「你們要吃點什麼?」阮川寒再次看了眼尤珺。

這個女人,果真如李建國告訴他的那樣,因愛凌漠不成,就轉投到何亦朗懷抱的嗎?

他雖不大相信,不過,男人那種與生俱來的桀驁,讓他根本不屑把一個女人放到眼里。

讓他真正沒想到的時,有一,正是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女人,拉著他一起墜入萬丈深淵。

「我們已經吃過了。」何亦朗把菜單,推回到阮川寒面前。

阮川寒端起眼前的茶杯輕輕呷了口,「不知道何先生對自己的將來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現在的我就是只過街老鼠。」何亦朗故作頹廢地嘆了口氣。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阮川寒正想開口,尤珺已經搶先接上話,她把頭靠到何亦朗肩膀上,「亦朗,你不為自己,也要為我……」

微頓,尤珺臉上閃過羞澀後,又說道︰「和我們有可能已經在的孩子考慮一下。」

何亦朗一下子怔住了,先不去考慮尤珺話里的真實性,光她說這番話時的柔媚樣,已經讓何亦朗心柔到仿佛能滴出水了。

同樣的,阮川寒也有瞬間的錯愕,不過,他的反應比較快,乘機說道︰「何先生,其實我有個能很好保障你和尤小姐生活的建議。」

「什麼建議?」何亦朗挺直後背。

「參與市政填海的招標。」

女乃女乃的,何亦朗在心里暗暗大罵了一聲,我還以為你能出多高明的鬼主意,弄了半,又是這個。

人家是一女二嫁,你這光我知道的都三嫁了吧。

心里雖然這樣想,何亦朗面上依然故意做出為難,「可是據我目前知道的凌氏和陳氏都參與競標,我拿什麼去和他們比?」

為保證戲碼的真實,他還故意捏了捏尤珺的手,一副無能為力,讓你失望的模樣。

「亦朗,你不要著急,听阮書記說下去呢。」尤珺溫和一笑。

何亦朗朝尤珺看了一眼,卻沒有開口,似乎有些話,不能當著女人的面說,尤珺說了聲去上洗手間後,就退出了包廂。

不過,在她起身拿包時,包帶一個不小心,把阮川寒眼前的水杯帶到地上。

玻璃杯 當落地,應聲摔成碎片。

「對不起,阮書記,真不好意思。」尤珺抽出紙巾想幫阮川寒,擦拭濺到衣襟上的水珠,手才伸出去,已經被他冷聲拒絕了。

尤珺臉上閃過尷尬,于是又蹲下去撿碎玻璃片。

何亦朗有些看不下去了,對她說道︰「小心把手割破了,出去讓服務員進來掃干淨就可以了。」

尤珺沒有表示任何意義,手里拿著幾片比較大的碎片就退出包廂。

接下來,有服務員進去打掃,等她退出後,兩個男人也言歸正傳。

沒人知道,本去上洗手間的女人,把手里的玻璃碎片,裝進包里早準備好的保鮮袋後,打車直接朝凌氏趕去。

半個小時後,凌漠的辦公桌上已經出現了一只裝有屬于玻璃杯杯口的碎片。

他打電話叫來何小燕,于是,十分鐘後,那個保鮮袋,已經順利送到某個私人醫院的化驗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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