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總裁︰前妻難追 第一百二十六章︰容軒啊容軒

作者 ︰ 姚啊遙

等張姨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客廳里已經只剩紫薇一個人,拎著裝有基圍蝦的塑料袋,她走到紫薇身邊,蹲下去,和她保持一個高度後,才仔細打量起她

紫薇不習慣的避開張姨似巡梭般的目光,「張姨,干嘛這樣看著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確定紫薇沒什麼不對勁,或是沒被那個even欺負後,她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把濕漉漉的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後,才按上紫薇的手背,看著她的眼楮,語重心長道︰「小姐,有些時候,可能錯一步,就會步步錯。」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不在時,紫薇和even聊了些什麼,但是,以過去對even那個男人的了解來看,並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還是少接觸的為好。

「張姨。」紫薇看著張姨的眼楮,眼底忽然就紅了,兩行清淚,控住不住的就滾了出來,能動的上半身朝前傾去,一頭撲進張姨的懷抱,「我也不想的,可是沒有容軒,我真的會死的,會死的!我找even不是想對任何一個人怎麼樣,我只是想知道這麼多年,陪在容軒身邊的是誰。」

這麼些年,陪在凌漠身邊的是誰?

張姨把這句話,在心里重復了一遍,她想起在美國那棟別墅花園里看到的照片,答案已經很清楚,這麼多年來,陪在凌漠身邊的就是和紫薇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女孩。

好像凌漠真的離開她了一樣,紫薇偎進張姨胸口的身軀,在劇烈顫抖著。

這樣的紫薇,讓張姨終究是不忍了,伸出手,輕輕拍著紫薇的後背,兩個眼眶,跟著一起發熱,「傻孩子,以後千萬不要再說死不死這樣的話,我們終究是中國人,這些話不吉利。」

「那你答應我,千萬不能把找even來的事告訴容軒好嗎?」紫薇痛哭著哀求。

她知道張姨是凌漠給她找來的,雖然這麼些年,是自己和她在一起,但是,很多事是說不準的,何況這麼些年,她的工資都是凌漠在給的。

張姨點頭,聲音有些蒼涼,「傻孩子,我要是會告訴凌先生,昨晚上就不會幫你打電話了。」

這麼些來,日夜的相伴照顧,在張姨看,紫薇不是她的女兒也勝似她女兒了。

底下,永遠都不會有母親會去害自己女兒的。

听張姨這麼一說後,紫薇才安下心來,張姨看她情緒已經慢慢穩定,起身朝廚房走去,早餐都被紫薇摔到地上了,她現在要再去做一點。

紫薇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面色恬靜,美艷秀宛,遠遠看去,就像是從古代仕女圖里拓下來的大家閨秀。

張姨端著下好的雞蛋面從廚房走了出來,把面放到茶幾上後,才去推紫薇。

紫薇看向滿地的狼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張姨,真是對不起。」

「小姐。」張姨看著她的眼楮,沒絲毫責備的意思,「你不開心時,我寧願你像剛才那樣發泄出來,也不希望你憋在心里。」

紫薇沒有說話,緊緊抿著唇瓣,任張姨把她朝茶幾推去。

生怕影響紫薇的胃口,張姨拿起遙控,就要把電視給關上,被紫薇阻止了,「張姨,我想看。」

張姨一聲嘆息,沒開口說話,放下遙控,去清理滿地的碎片。

紫薇邊吃邊看,她剛到a市,想快點融入到這個城市,看的一直是當地的新聞頻道。

正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忽然當一個鏡頭閃過,屏幕上出現無比熟悉的那張臉,她驚的手一抖,「吧嗒」一聲筷子應聲落地。

「 當」一聲,葉晨拿水杯的手一抖,水杯從手指里滑落,落到地上成了碎片。

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閉上眼楮再次看去,沒有看錯,真的沒有看錯,電視屏幕上出現的正是凌漠,她肚子里孩子們的父親。

他正在接受一個專訪,如花似玉的女主持人,滿臉的嬌媚,正用一種近乎討好的姿態在對他說話。

葉晨渾身發虛,咬緊牙關,努力了好久,才讓自己從沙發上勉強站起來,她緩緩走到電視機邊上,抬起手,控制不住地想去模屏幕上倒影出那張臉。

她能很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在顫抖,電視屏幕冰冷無溫,但是正在說話的男人,卻是那麼活生生,鮮明明的。

毓秀的眉,高挺的鼻,還有那微涼的唇,不是凌漠那個混蛋,還能是誰。

可是,為什麼他身上穿的是綠色的軍裝,肩膀上抗的是兩杠三星。

葉晨穩了穩心神,讓自己坐回到沙發上,繼續看下去,女主持人顯然也被身邊這俊雅又威武的男人征服了,每一句采訪稿,她都問的格外清楚,聆听的也格外仔細。

這倒也讓葉晨弄清了凌漠為什麼忽然由一個總裁變成了軍人。

原來,這三年來,在她的身邊,正的上演了真實版的「潛伏」,她那個看著冷峻難以接近的前夫,仍辱負重,居然是為了把美國政府都忌憚三分的黑道組織,從根源上瓦解。

葉晨驀地瞪大眼楮,定定看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面,清澈的眼眸里,布滿不可思議。

采訪在女主持人的戀戀不舍中,終于結束了,葉晨緩過神,沒顧得上關電視,抓過包,就朝門外沖去。

如果,她的第六感可以再更準一點,或者是對門的宋毅可以再出來胡攪蠻纏一番,她估計就不會遇到在不久後的將來,把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女人。

……

有些事,就是那麼的湊巧,葉晨開門出去,匆匆趕去直播的電視台時,宋毅早她一步去醫院拿報告了,而紫薇在看到她的容軒還有那重身份時,也讓張媽把她送到電視台去。

葉晨雖懷著孕,手腳終究是要比紫薇靈便許多,她比紫薇早到了電視台樓下。

當她要直闖進去時,不出任何意料之外的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葉晨著急了,「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我要進去找人。」

不管葉晨臉上多著急,語速多哀求,保安始終都擺著張臉,「不行,如果你沒通行證,我是肯定不會讓你進去的。」

也對,像電視台這樣的地方,每來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妄想混進去的人,那就更是不計其數。

葉晨心頭直上火,偏偏遇到了個似乎是慢性子的保安,她火氣一上來,就想直接朝里面闖去。〔中文〕

保安眼看憑他的一己之力,還真攔不住她,對著保安室一聲驚呼,「老趙,快出來呢,有人要硬闖了。」

青白,想公然地闖入電視台,膽子還真是大,正在保安室里吹空調的老趙很快走了出來。

他本以為硬闖的人,不說是凶神惡煞,至少也會是個很彪悍的人,卻沒想到只是個很柔弱的女人。

朝伙伴一個白眼,「你不會連個女人都阻止不了了吧?」

在電視台當保安,雖說工資不會比外面的企業單位高出許多,但是逢年過節的福利,卻是那些企業單位沒法比的。

要是被保安的頭看到,連個這麼單薄的女人都阻止不了,還干個毛啊,直接卷鋪蓋走人得了。

「你本事來,你來。」被人這麼一諷刺,一開始的那個保安,還真退到一邊去。

他這麼一躲開,被喚為老趙的保安這才看清,那個「鬧事」的女人,居然還是個孕婦。

他雖有點拳腳,卻還真不敢把一個孕婦怎麼樣,一個猶豫,竟然讓葉晨走過那扇只開了一條門縫的鐵門。

老趙原地一個跺腳,對著葉晨邊追邊喊,「你給我站住!」

如果他手里有槍,又或者他身上的保安服,換成了警服,還真會大喊,「你站住,不然我可開槍了。」

可惜啊,葉晨滿滿的心思,都放在那個男人身上,身後就算是有絕世珍寶,又或者是底下最美的風景,都不會讓她頓足,回頭看一眼。

听到保安緊緊逼來的腳步聲,葉晨心里驚慌,生怕被他抓住,低頭看路,朝前小跑。

一個不注意,她和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滿懷,不,應該說是跌倒了他懷里。

熟悉的氣息,巍峨寬厚的胸膛,鏗鏘有力的心跳,不是那個冤家又是誰。

生怕失望,更生怕這是自己的一個黃粱夢,她非但沒敢抬頭朝他的臉看去,反而閉上了眼楮,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夢,她想晚點再醒過來。

一聲清越醇厚的輕笑,從頭頂傳來,「老婆,一段時間不見,難不成你老公我已經丑到沒法入你眼楮的地步了?」

這般戲謔的口氣,還有故作夸張的語調,不是那個冤家,還能有誰。

葉晨顫抖著睫毛,慢慢睜開眼楮,入眼的男人,她已經找不出任何一個詞匯來形容,雖不是一襲白衣,卻是悠然迂貴的好像是上的謫仙。

定定看著眼前人的模樣,眼底被一層氤氳霧氣蒙上的同時,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抬起朝他的臉模去。

指尖觸踫到的是一如既往的滑女敕白皙,喉嚨抽動,無聲的哭了起來,她把這段時間,自己對他的思念,都轉化成眼淚,洋洋灑灑的,全部落到他胸口,把他綠色的軍裝沾濕一大片。

「凌團長……」那個號稱是新聞頻道一枝花,有小董卿之稱的女主播,手里拿著什麼都東西追了過來,當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愣住了。

感覺到異樣的目光,葉晨的臉,立即漲紅了,掙扎著離開了男人的懷抱。

「楊小姐,還有什麼事嗎?」她低著頭,只听到男人醇厚清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女主播嬌羞的聲音尾隨著響起,「凌團長,你有東西落下了。」

「哦。」葉晨能感覺到男人低低應了聲,就真的轉身了,心里涌起一股酸澀,她不想抬頭去看,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

這一抬頭,對視上的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郎情妾意」,而是一雙眉梢帶著笑意的眼楮。

「老婆,你放心吧,你老公可是很有分寸的。」

葉晨感覺臉上的溫度再次升高不少,想狠狠瞪他一眼,就轉身離開,目光落到他身上,卻是沒有舍得瞪那麼一下。

經歷了這麼多,她忽然很看的開了,管他什麼陰謀,管他什麼小三,這次,她都不會選擇躲避。

電視台的回廊自然不是個能說話的地方,凌漠拉上葉晨的手,慢慢朝大門走去。

雖然才是上午,太陽卻是一點都不柔和,毒辣的日光透過樹枝漏到人身上,葉晨皺了皺眉,剛想抬手擋住額前的陽光,一只大手已經早她一步,擋到她眼前。

隨著男人揚手的那個動作,葉晨鼻腔里,滿滿的充盈進的都是他的氣息,如蘭似芳。

葉晨仿佛被雷電擊中,心頭涌起一陣暖意。

「走吧。」男人一手幫她擋著頭頂的日光,一手則輕輕攬在她腰間,隨著她步子的朝大門口走去。

「容軒。」才走出電視台的大門,就听到有人在他們身後這樣喊。

那是個年輕的女聲,葉晨下意識地回頭,于是她看到了陽光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只隨意這麼一眼,葉晨當即愣住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紫薇和站在紫薇身後,雙手推著輪椅的張姨。

她看了看葉晨,又看了看紫薇,心里暗道,真的是太像了,要說這兩個人不是雙胞胎,那底下也沒有所謂的雙胞胎了。

紫薇對張姨揮了揮手,張姨馬上把她朝前推去。

葉晨驚愕在原地,只是睜大眼,看著輪椅上的人朝自己靠近。

紫薇很快來到葉晨和凌漠身邊,她只看了葉晨一眼,就把目光落到凌漠身上,「容軒,她難道就是我的妹妹?」

臉上勉強掛著一絲笑意,語聲卻帶著微不可聞的顫抖。

葉晨微微擰了擰眉,她語聲里的顫抖雖然很小,她還是感覺到了。

凌漠始終保持著本來的姿勢,眉色淡淡,「是的。」他看向葉晨,做起介紹,「晨晨,這是你的姐姐,紫薇。」

「紫薇?」葉晨吃驚地把這兩個字重復了一遍,前兩的不安惶恐,都從每個毛細孔里鑽了出來。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凌漠看她臉色忽然變的慘白,不由問道。

葉晨搖頭,「可能氣太熱了。」

凌漠把視線從她臉上收回時,眉宇間已經若有所思,卻沒說其他的,只說︰「那我們回去吧。」

「容軒。」短暫停頓後,紫薇的聲音再次響起,「我……」

凌漠轉過身,看向輪椅上的女人,剛想說點什麼,電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宋毅。

「凌老板,報告出來了。」電話一接听,宋毅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在那頭響起。

凌漠微微挑了挑眉,輕輕拍了拍葉晨的肩膀,示意她在原地等他後,就走到一邊去接听。

離電視台不遠的馬路邊,只剩兩個許多人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女人,唯一不同的,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小月復已經微微隆起,一個在這麼熱的,卻依然要用毛毯蓋著膝蓋。

稀稀拉拉的路人在經過她們時,總會指著小聲議論,眼看,又有一對小情侶站在不遠的地方,對著這里指指點點點,張姨看不下去了,正要走過去訓斥幾句,紫薇卻阻止了她,「張姨,我口渴了。」

張姨四下看了看,馬路對面有家女乃茶店,沒說什麼,只是又看了葉晨一眼後,就朝不遠處的人形橫道走去。

凌漠背對著她們在接電話,唯一一個外人也被支走了,紫薇對著葉晨笑不露齒的微笑,「晨晨,我可以跟著容軒這樣叫你嗎?」

曾經當得知自己懷雙胞胎是因為遺傳時,對自己有個雙胞胎姐妹的憧憬和喜悅,隨著紫薇的這句話,這樣的一個微笑,再次涌上心頭,她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再滿腦子對「紫薇」兩個字的惶恐感。

深深吸了一口氣,朝她走去,半蹲到她身邊,以相同高度看著她的眼楮,「當然可以。」嘴巴張了張,她很想對著輪椅上的人,喊聲「姐姐」可是……

「如果我們的媽媽知道我們相認了一定會很開心。」紫薇迎視上葉晨的眼楮,幽然嘆息。

「什麼?」葉晨瞪大眼楮,「你看到媽媽了?」

紫薇依然看著她的眼楮,「容軒還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葉晨眉心擰成一團。

紫薇剛想開口,這時,凌漠已經打好電話走了過來,而那頭,張姨買了三杯女乃茶也走了走過來。

凌漠不知道自己接電話的那會兒工夫,紫薇和葉晨聊了些什麼,只感覺葉晨看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有點古怪。

「不是嫌熱嗎?早點回去吧。」說話間,凌漠朝不遠處一個揮手,一輛車很快開到他們身邊。

葉晨看去,居然是輛掛著軍牌的軍車,也是,現在凌漠的真正身份已經顯露出來,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要享受他該享用的福利。

凌漠打開車門,正想讓葉晨上車,葉晨卻是去幫著張姨推紫薇的輪椅。

凌漠驚訝。

看凌漠站在車門邊,葉晨對他說︰「別光站那里,過來幫下忙呢。」

凌漠其實很想說,自己精心布置的那套小公寓,實在太小,根本容不下那麼多人,但是,又不忍心葉晨失望,沒說話,而是走過去幫忙。

「團長我來。」駕駛室的門打開,一個年輕的戰士從里面跳了出來,搶在凌漠伸出手之前,已經要去攙扶起輪椅上的人。

張姨發出一聲驚呼,「你快放手,我家小姐的腿不能著地!」

年輕戰士被這聲驚呼,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收回手,而這時,沒有了外力支撐的紫薇,直朝地上摔去。

只是一個眨眼,或者是根本連眨眼的工夫都沒到,沒等任何人看到他出手,一雙遒勁有力的大手已經接著了她。

紫薇似乎也被嚇的不輕,臉色煞白不說,還伸出手,心有余悸地緊緊抱著眼前人。

當她的手,抱到他的腰上,凌漠背脊一個繃緊,想甩來她,猶豫了一下,朝葉晨看了眼後,就抱著她,朝汽車走去。

紫薇沒讓張姨跟著,她和紫薇坐在車後排,凌漠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血緣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東西,這兩個姐妹明明自出生就分開了,而且這一隔就是二十五年,再次見面,除了一開始的拘謹外,現在已經是暢所欲言了。

凌漠側過頭一看,兩個人不知道剛說了什麼,都在捂著嘴輕笑。

看到他的目光,紫薇忍住笑,把自己的臉和葉晨的臉貼到一起,然後問他,「容軒,你覺得我們兩個像嗎?」

凌漠真的從來沒覺得這兩個人像,但是,這一刻,他還是意思性的點點頭,「嗯,像。」

他收回目光,朝前面的路況看去。

汽車在兩個女人沒間斷的說話聲中,開進目的地

一路過來,兩個女人聊的很開心,渾然不知,車子停的地方是一個部隊。

年輕的小戰士先下車,他小跑著繞過車頭,正要去幫凌漠開門,被凌漠一個眼神阻止了,而且在他的又一個眼神提醒下,他已經跑去開後車門。

他打開的是紫薇坐的那邊的車門,紫薇剛想拒絕他的抱,葉晨那頭的車門也被人打開,一雙白皙潤澤的手,輕輕搭上葉晨的手臂,卻是深深刺痛另外一個人的眼楮。

年輕的小戰士把紫薇放到輪椅上後,就被凌漠遣走了,葉晨這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眼前的房子,是統一的紅瓦灰牆,還有耳邊傳來的口號聲,讓葉晨很快知道自己在哪了。

這麼一想,葉晨也從和凌漠重逢,也失散多年的親姐姐中緩過神來,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顧自己正站在,時不時有列成隊的戰士走來走去的主道上,直接問和戰士們一樣,同樣穿著軍裝的男人,「凌漠,你真的是軍人?」

凌漠微微勾唇,唇角的那抹笑,雖然很淺,卻絕對有媚惑人心的魔力,「老婆,我可是如假包換的。」說著,還象征性的抖了抖肩膀上的軍餃。

陽光璀璨,照射到金燦燦的星上,越發奪人眼球。

葉晨磨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美女主持,看著說的很詳細了,現在想來,那個采訪,似乎更多的關心他本人了,她真的很想具體的知道他為什麼一會兒是「凌氏」的總裁,一會兒是「狂世」的老大,怎麼一會兒又成部隊里的軍人了!

看凌漠只是笑,她又咬牙,「你說是不說!」

被逼著看他們兩夫妻「**」的紫薇,早銀牙咬碎,臉上卻還保持著淺笑,「晨晨,有什麼事,回去再說,這里多不方便。」

……

和許多年輕女孩子一樣,葉晨有段時間,也對軍裝迷戀過,當然了,那種迷戀只是一青春期的懵懂而已。

她只是沒想到,自己有一真的會成為軍嫂,直到戰士叫她「嫂子」,她依然瞪大眼楮,不可置信著。

凌漠是這個團的老大,部隊的房子,是他隨便挑的,估計是覺得葉晨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也會越來越不方便,他只是選了一樓,這倒也很大程度上的方便了紫薇。

這次,沒要任何人幫忙,紫薇自己滑動著輪椅,也進了三室一廳的屋子里。

部隊的房子,除了級別不同,面積有所不同,其他布局都是一模一樣,就連衛生間和廚房都是統一裝修的。

和葉晨做了三年夫妻,凌漠真的從來沒有覺得她會這麼話多,在車上和紫薇說個不停也就算了,一進屋,兩個人還在說。

勤務兵給三個人倒好茶,就退了出去。

凌漠坐在沙發上,強忍著沒讓自己開口,他倒真的要看看,他的小妻子到底要多久才會搭理他這個丈夫。

終于,紫薇感覺到了不對,看著凌漠對葉晨說︰「你看看,你光顧著陪我說話,差點把容軒冷落了。」

葉晨也朝凌漠瞥了眼,很不以為然,「他是男人,沒關系的,冷落就冷落,習慣了就好了,又不是被打入冷宮。」

凌漠差點被她的不重視氣昏過去,沒計較,又再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朝門外走去。

「姐姐。」一番暢談後,葉晨已經不再絲毫懼怕紫薇,「你為什麼叫他容軒?」

紫薇愣了下,轉而輕笑,「那是他的表字。」

「表字?」葉晨驚訝,在現在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有表字。

驚訝過後,心里有微微的不舒服,為什麼他有表字,紫薇知道,她卻從沒听他提起過。

紫薇看了她的表情,只當什麼都不知道,沒有多話,又坐了一會,就說要回去了,葉晨還有點舍不得,她安慰說,出門急忘了帶藥。

葉晨打電話給凌漠,他很快開門進來。

「姐姐,要回去吃藥了,你能不能送她一下?」葉晨說這句話事,聲音是那種不做作的嗲嗲,模樣也是難得的嬌媚,凌漠不由一怔。

紫薇喉嚨里翻騰起一股苦味,道︰「不用了,我打電話讓張姨來接就可以了。」

不管紫薇怎麼推辭著說不要凌漠送,到最後,凌漠還是送了她。

凌漠和紫薇走後,葉晨忽然覺得胸口很悶,感覺自己的生命軌跡,一下子變得有點像在上演玄幻片。

她的感覺還真是準,在沒過多久,玄幻片結束後,就開始上演恐怖片了。

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她又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剛顧著和紫薇東拉西扯了,居然忘了問媽媽,更是忘了問,紫薇知不知道葉震山。

葉晨很清楚凌漠的車技,並沒想著去追,開門出去,只是想看看這個從來沒來過的,在外人看來很神聖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壞境里,葉晨慢慢走著,家屬區和部隊的營區只有一牆之隔開,她並不知道,等明白過來,已經走到了圍牆的腳跟處。

看前面已經沒路,正想轉身,一個清脆如黃鶯般的女人聲,隨風飄到耳邊,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就躲到一邊去。

那個女人的聲音繼續隨風飄來,「容軒,我們兩個的關系,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是不是要等她生完孩子。」

停頓了片刻後,本清亮的聲音,忽然變得暗沉,中間還夾雜著絲絲淒楚,「容軒,我知道你娶她,只是因為她和我長的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就是我,她就是她,就算我們長的再像,她也不是我啊,容軒,容軒……」

葉晨站在原地,仿佛被雷霆萬鈞擊中,大腦一片空白,抑制不住的涼意直從腳底往上冒,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兩個的關系?什麼叫等她生完孩子?什麼叫去她只是因為長的像?

明明一個小時前,才告訴自己要勇敢,要什麼都不畏懼,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卻沒了把頭伸出去看一下的勇氣。

當然了,也正是因為她的怯懦,她並沒看到其實牆角轉彎處除了紫薇和一個背對著她的,看著身材高大的人影,再也沒有其他人。

葉晨轉身朝來時的路,匆匆跑去,沒管肚子里還懷著孩子,渾身無力,臉色慘白。

听著細微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本背對著葉晨的高大身影,慢慢側過臉,露出一張中年婦女掩藏不住的蒼老的臉。

她看向紫薇,「小姐……」她很想說剛才那個畢竟是她的親妹妹,而且對她毫無惡意,可是,當瞥到紫薇眼底的嗜血殺氣,她只搖頭嘆息,什麼都沒說。

……

葉晨跌跌撞撞地朝前,腳下一軟,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一個人跑過來扶住了她。

站穩後,葉晨甩開來人的手,腳步虛浮的朝前走去。

剛才扶住葉晨的人,正是新派給凌漠的勤務兵,他有些不放心葉晨,卻又不敢逾越,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一下凌漠,卻發現身為戰士的自己是不被允許用手機的。

更何況,他還不知道這個新調來的團長的手機號碼。

只能目送葉晨踉踉蹌蹌,渾身打著戰栗地朝部隊外走去,雖心急如焚,卻沒任何辦法。

葉晨慢慢走著,瞪大一雙眼楮,整個人,像是一具被人抽走靈魂的游尸。

腦子里再次浮現出听到的那句話,「容軒,我們兩個的關系,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是不是要等她生完孩子。」

「容軒,我知道你娶她,只是因為她和我長的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就是我,她就是她,就算我們長的再像,她也不是我啊,容軒,容軒……」

葉晨雙手捂住耳朵,用力搖著頭,巴掌大的小臉,早布滿眼淚,朝身後的牆壁靠去,像只兔子一樣,把頭藏到雙腿間。

日頭很毒,路過的行人,看到這個把自己放在暴烈下猛曬的女人,都投去好奇的眼神。

過了不知道多久,感覺自己快要被烤焦了時,葉晨才扶著髒兮兮的牆壁,掙扎著站了起來,才站直身體,兩只腳心,就像被萬根尖針在刺。

蹲的時間太長,雙腿血流不暢,她扶著牆站了好一會,才勉強能提起腳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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