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總裁︰前妻難追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陰霾終散去

作者 ︰ 姚啊遙

把車停進車位後,凌漠並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點燃一支煙,坐在車里慢條斯理地抽著。

他基本沒什麼煙癮,不過最近抽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多,眼前,他在想著到底怎麼把周維可的事告訴他的小妻子,才能把傷害降低到最小。

一支煙很快抽完,還是沒有任何思緒,凌漠搖搖頭,打開車門,下車,不讓自己再多想下去。

走出去幾步,身後傳來聲音,「凌先生。」

凌漠轉身,卻是看到了下來倒垃圾的保姆,確定是他後,何阿姨朝他小跑而來,「凌先生……」她把凌漠來之前發生的事,听到的話,都告訴了凌漠。

說完後,她就站在一邊,凌漠付給她的工資,可比寫字樓里那些高級白領都多,她自然更盡心。

凌漠听完後,只淡淡說︰「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何阿姨哦了聲,有些奇怪的看了凌漠一眼,就繼續去倒自己的垃圾。

凌漠屏住呼吸,到快窒息時,才放開,一股清新冷冽的沁入到鼻尖,肺胸里的渾濁一掃而淨,所以當他打開門時,臉上是溢著暖暖的微笑的。

即將面對的是他這輩子最摯愛的三個人,能不笑嗎。

月嫂正在衛生間里洗孩子們的尿布,听到開門聲,從衛生間里探出頭,看到是凌漠,正要出聲叫他,被他食指放到嘴上的動作給噤聲了。

月嫂看著才三十多歲的樣子,卻是個很知分寸的人,什麼也沒說,只當沒看到男主人的回來,縮回到衛生間里繼續洗尿布。

凌漠輕輕地推開嬰兒房,看到他的妻子,正背對著他坐在凳子上,身影在微微晃動,嘴里也在輕輕哼唱著什麼。

她太過于專心,根本沒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等感覺到頭頂傳來的陰影,胸前已經被人的指月復輕輕勾勒而過。

細膩柔滑的觸感由指尖席卷到全身,凌漠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一個貪玩的小孩,不滿足地把手掌輕移,他的大掌已經覆蓋到另外一側的柔軟上。

葉晨懷里正抱著才睡著的女兒,怕吵醒孩子,自然不敢大動,對著男人瞪了個白眼,壓低聲音說道︰「把手拿開。」

「就不。」快三十的男人,此刻偏偏嘴一噘,做出一副很受委屈的模樣。

葉晨滿臉黑線,「把孩子吵醒了。」迫于無奈,只好把孩子拉出來當成了擋箭牌。

傾覆在胸前的那張大手,終是不情不願的收了回去,「老婆……」落到耳膜上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委屈,「你偏心。」

葉晨再次無語了,有吃自己孩子醋的嗎?

小丫頭還沒睡透,櫻桃般大小的嘴依然叼著媽媽的ru—頭,短暫的休息後,就會再次吸上兩口,葉晨一狠心,不讓她在含著了,把她直接朝身邊男人的懷里放去。

小小軟軟的,帶著女乃香的小身體在男人懷里扭動了幾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才閉上沒多大一會兒的眼楮,倏地下就睜開了。

像黑寶石一樣晶亮的眼楮,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俊臉,兩秒鐘後,小嘴一癟,哇的下就哭了起來。

這兩個孩子雖然不是他肚子里生出來的,卻是他奮斗的結果,豈有不心疼的道理,幽怨似的看了眼背對著自己,雙肩正在微微抖動的妻子,只能抱著懷里扭來扭去,啼哭不止的小人兒朝客廳走去。

邊走,嘴里邊說道︰「小祥祥乖,不哭了啊,爸爸抱,爸爸愛。」

他的聲音很輕柔,暖暖糯糯的,落在耳朵里,有點像葉晨最愛吃的糯米餈粑,嘴角不覺勾起淺淺的弧度。

听到笑聲,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轉過聲,輕輕的哼了聲,「有這麼好笑嗎?」

葉晨努力憋著笑,「我沒笑,只是覺得一個女孩子叫什麼祥祥真的很難听。」

……

等葉晨走到客廳里,女兒已經到月嫂的手里,而她的丈夫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茶幾上的雜志,那都是些孕嬰方面的,葉晨沒想到像他這樣滿心都是大事的人,也會看,而且看的還很認真。

听到腳步聲,凌漠這才把頭從雜志里抬起來,「累了吧?」他站起來,手扶上妻子的胳膊,讓她在沙發上坐下來。

看他還要給自己捶肩膀,而月嫂還在,葉晨不免有些尷尬,身子微微一掙扎,阻止了他,「凌漠,有些事我想和你聊聊。」

既然從別人那里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唯有把希望寄托在自己丈夫身上了。

月嫂一听到葉晨這句話,馬上很懂事的抱著孩子回房去了。

凌漠則點頭,輕輕攏了攏她的頭發,「好啊,想聊點什麼。」

他的口氣和眼神,都是那麼自然,為保自己能順利得到想知道的,葉晨暗暗打了會月復稿,才準備開口。

就在她嘴巴張開,要說話時,凌漠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怕吵到孩子們休息,在進門前他已經把手機調成了震動。

嗡嗡的震動聲,回蕩在安靜的房間里,有點怪異,凌漠拿起手機看了眼,對葉晨說了句,就朝主臥的陽台走去。

那個電話似乎很重要,他起身的同時,渾然沒主意到,因為動作太快,褲子口袋里有樣東西掉了出來。

葉晨朝遺落在沙發上的東西看去,是份信,巧的很,正好正面在上,凝眸看去,剛好清清楚楚的看到「葉晨親啟」四個大字。

這樣秀氣靈韻的字,葉晨不止見過一次,當然知道是誰的,「維可」兩個字,縈繞在舌尖,泛起淡淡的苦澀和內疚。

呼吸在短暫停止後,急促地喘息的同時,她也一把拿過那份信。

能看到自己拆信的手在顫抖,劇烈的抖著,或許是因為真相就在眼前,又或者是因為怕真相太過于殘忍。

等凌漠接好電話,再次回到客廳里,一切似乎都晚了,他的小妻子手里捏著那張寫滿字的信紙,淚眼婆娑的呆坐在沙發上,嬰兒房里傳來孩子的哭聲,她也視若無睹,就這麼呆呆的坐著。

凌漠走過去,什麼也沒說,長臂一伸,把身邊人徑直拉攬進懷里,「老婆……不哭了,有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凌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叫容軒嗎?」葉晨抬起頭,隔著一層氤氳的霧氣,問自己的丈夫。

凌漠看著她的眼楮,恍若無奈般,長長的吁了口氣,探出手指,當他的指月復輕輕柔柔的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時,他也開了口,「容軒其實真的只是一個表字,和我的名字凌漠一樣,其實不管是隨母姓凌也好,隨父姓陳也罷,名字只是個代號,沒有任何實質性意義。」

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心里跟著一疼,摟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又緊了緊,「老婆,不管我叫什麼,在你面前,我都只有一個身份。」

朝嬰兒房看了眼,又說︰「我只是你的丈夫,我們孩子的父親。僅此而已!」

最後的「僅此而已」,葉晨感覺到他似乎在用靈魂說話,心尖不由一顫,這個男人啊……拋開那些榮耀的光環,那些坎坷的經歷,真的只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而已。

月嫂一個人哄兩個孩子也真的有點困難,葉晨擦了擦眼角,就朝嬰兒房走去,抱起嚎啕大哭的兒子,葉晨跟著一陣心酸,眼窩跟著發酸,澀澀的感覺,讓她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乖,不哭了,媽媽在呢。」

凌漠沒有跟過去,而是拿起沙發上的信看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看完整封信,心里長長地舒了口氣,他真的沒想到周維可這麼愛自己的妻子。

他在字里行間,隱瞞了自己的死因不說,更是用詼諧幽默的詞語道出了他離開的原因,呵,如果不看這封信,恐怕凌漠也不知道原來周維可的母親和葉晨的母親曾經是同事。

怪不得,有段時間他覺得周維可隱瞞著什麼,原來,又是上一代的恩怨。

葉晨抱著孩子走了出來,看凌漠對著信紙發呆,她沒說什麼,坐到他身邊,第一次主動的把頭靠到他肩膀上,「老公……」

軟軟柔柔的兩個字從唇角輕輕溢出,讓男人本就挺直的後背一下僵硬了起來,「老婆,再叫一次呢。」

凌漠心里都樂開了花,繼續循循誘導。

葉晨停頓片刻,剛想開口,懷里的小東西不舒服的扭捏了起來。

人家還沒滿月的孩子除了吃和睡,基本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這兩個小東西呢,就像比一般孩子成熟許多,已經懂的利用哭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好听的話,本想再听幾遍的,卻無故被這個臭小子打斷,可想,某個人的臉色有多難看,從妻子懷里,一把搶過啼哭不止的兒子,把他直接送到開門進來的保姆手里,「臭小子,才這麼小,就天天黏著你媽媽,看我不打你。」

話這麼說著,手也高高揚起了,凌漠哪里舍得真去打這麼個柔女敕軟軟的小人兒,只是象征性地在落到他小屁屁上。

手才落到襁褓外,一聲怒吼已經回響在屋子里,「凌漠,你居然敢打兒子。」

某個男人滿臉黑線,「老婆,我哪里有打他,是他衣服上有點灰,我幫他拍一下。」

保姆呆住了,凌漠絲毫不理會她詫異地眼神,顧自朝不遠處盛怒中的小妻子走去,「老婆,我帶你去個地方。」

看凌漠要帶葉晨出門,保姆忙說︰「凌先生,凌太太還沒滿月。」

中國人的傳統觀念里,還沒出月子的女人基本要躺在床上,風吹不得,澡洗不得,更夸張一點的是連牙都不能刷,像葉晨這樣除了不出門,什麼都做了的人,在她看來,已經很不注意了,更何況現在她還要出門。

凌漠笑了笑,拿過一邊的圍巾給她圍上,「沒事的。」

葉晨不大想出門,倒不是如何阿姨想的那樣,月子里不能出門,而是放心不下兩個孩子。

月嫂從嬰兒房里走了出來,接過保姆手里孩子的同時,也開口道︰「凌太太,你放心吧,孩子們我會照顧好的。」

葉晨帶著對兩個孩子的不舍,被凌漠給拉出了門。

一出門,葉晨正要開口問他去哪里,一股好聞的氣息迎面撲來,微微張開的唇瓣,被人傾覆而上。

大概是太久沒有像眼前這樣親熱了,凌漠的動作急而切,橫沖直撞,就把葉晨的舌頭給磕疼了。

葉晨雖然連孩子都生過了,但是對某些事,卻依然生疏的很,屏住呼吸,差點窒息時,凌漠才放開她,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尖,一聲寵溺的訓斥,「傻丫頭,就不知道呼吸啊。」

葉晨臉頰緋紅,大口喘著氣,根本說不了話了,這個男人哦……再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就朝樓下走去。

凌漠帶她去的地方,真的很出乎她的意料,居然是家婚紗店。

看樣子他早就打好招呼,才下車,就有店員迎了上來,「凌先生,凌太太里面請。」

葉晨有些別扭,雖說她懷孕後她並沒有胖出多少,但是,身材還是臃腫了起來,這個時候的她,無疑是很不自信的,感覺到她的退意,男人長臂一伸,把她更緊的摟在自己懷里,「老婆,不要緊張,有我在呢。」

當葉晨白發蒼蒼,被一群孫兒圍著要講故事時,總會以這句,「不要怕,有我在呢。」開頭,這是怎樣的幸福,大概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從婚紗店里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讓葉晨虛驚一場的是,凌漠只是來帶她選定婚紗樣式,而不是現在就要拍。

在回去的路上,葉晨看到一家母嬰店,又進去逛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等她推開家門,就听到兩個小家伙此起彼伏的啼哭聲,那個傷心樣就像是知道最親愛的媽媽被討厭的爸爸拉出逛街了一樣。

葉晨沖到衛生間里洗好手,就去抱兩個孩子,事實證明,葉晨果然是重女輕男,明明兩個小家伙哭的一樣傷心,她偏先抱起女兒,把小子給「冷落」在一邊。

葉晨邊撩起衣服給女兒喂女乃,邊安慰身邊的兒子,「寶貝乖,等媽媽把妹妹喂好,就喂你。」

一道清潤的嗓音落到耳朵里,卻是跟著走進來的凌漠,挺拔的身體彎腰下去,溫柔的抱起自己的胖小子,「兒子啊,看樣子,我們兩個以後在家是注定沒地位了。」

葉晨朝他瞪起,「凌漠,不帶你這樣這麼小就教唆兒子的。」

凌漠無辜,「老婆,你冤枉我了,事實證明,你真的很重女輕男。」

正吃的起勁的丫頭,似乎也听懂爸爸話里的意思,吐出nai—頭,烏黑黑的大眼珠哧溜轉著,小嘴一咧,又哭了。

葉晨氣結,輕輕拍打著女兒的後背,讓她打嗝,「乖寶寶不哭了啊,不要理你的臭爸爸。」

凌漠湊了過來,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忽閃著問道︰「老婆,你真的不喜歡咱們兒子啊?」

葉晨差點被他氣昏過去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女孩子胃口小,吃一會兒就飽了,我才先喂她的,再說了,男孩子多哭哭,以後嗓門亮,女孩子就不一樣。」

心里明明覺得葉晨說的也不無道理,卻還是嘖著嘴說道︰「唉,以後咱們家真的是女權家庭了。」

葉晨真的受不了了,也控制不住了,抓起一邊的一塊才替換下來的尿布,就朝男人動個不停的嘴打去。

凌漠頓住,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液體,也同時僵住,拿起妻子扔在自己臉上的東西,額頭上當即垂下無數條黑線,不帶這麼暴力的吧,雖說這是他親閨女又或者是親小子的尿布,可它終歸是尿布啊,還是用過的。

月嫂和保姆看到這對小夫妻在打情罵俏,早早的就退到了對面去,也算沒讓凌漠沒面子到家。

晚餐很豐盛,葉晨在女乃著兩個孩子,胃口自然好的出奇,也不管凌漠就坐在身邊,毫無任何形象的就吃下去兩大碗米飯。

看凌漠張嘴看著自己,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確有點不顧形象,臉刷地下就紅了,「看什麼看,吃你自己的飯。」

凌漠卻是兀自一笑,放下筷子,如玉般白皙毓秀的手,朝她伸來,時間在瞬間仿佛逆流,定定看著眼前這只骨關節分明的手,葉晨仿佛看到了四年前那只接住自己的手。

多麼美好又溫馨的一幕,可惜,卻在下一刻,被男人的一句話給破壞了,他從葉晨嘴角邊拿下來一顆米粒,像模像樣的看了會,然後又看著葉晨的眼楮,無比認真地說︰「老婆,你老公雖然沒有工作了,過去存下的那點積蓄還是能養的起你的,真的沒必要……」

葉晨愕然,意識到他接下來會說讓她窘迫的話,正想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他的話已經早她一步響了起來,「真的沒必要藏著一顆飯粒當點心吃。」

保姆和月嫂都笑出了聲,葉晨則是窘的小臉通紅,不帶這樣欺負她的,輕輕哼了一聲,去看孩子去了。

這一天晚上,凌漠本想摟著葉晨睡的,可是中間卻被兩個女乃女圭女圭給搶了過去,而葉晨似乎是不想再被他騷擾下去,干脆在嬰兒房睡下了。

沒有了那只不老實的手,本該睡的很香,她卻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起來照看孩子的月嫂看到她這模樣,笑道︰「凌太太,要不你回房去睡吧,如果寶寶們要喂女乃,我去叫你。」

明知道自己在月子里,凌漠怎麼樣忍不住也不可能對自己那啥啥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里就是很緊張,仔細斟酌了下,她心里的感覺其實也不全是緊張,還有一部分是失落。

至于到底為什麼失落,她敏感的沒敢去深想。

沒回答月嫂的話,葉晨翻了個身,閉上眼楮強讓自己睡過去,事實上,有了孩子後,真的很難再有好覺睡,不過才睡覺,耳邊就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音。

母愛的天性使然,沒等月嫂叫她,葉晨就睜開了眼,接過月嫂抱來的兒子,葉晨滿目寵溺的給他喂起女乃。

凌漠當時就站在門口,他看到她的小妻子,抱著兩個人的血脈,溫情脈脈,眼角含笑的給他喂著女乃。

她背光而站,眉目間溫軟的就像馨暖的吹風在拂過,他不禁看痴了。

這就是他的妻,以後數十年相攜走過一生的人。

……

凌漠沒想到自己昨天隨便說的一句話,葉晨就放心上了,在吃早餐時,葉晨很認真地告訴他,等孩子雙滿月後,她就去找工作上班。

凌漠筷子上夾的荷包蛋掉到了桌子上,「為什麼?」他擰眉,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不為什麼。」葉晨輕輕答道,看她的表情,凌漠就知道她顧及著自己的面子,才沒說出想上班的真正原因。

一聲爽朗的輕笑從涼薄而性感的嘴唇里逸出,「傻老婆,等會給你看看老公不算多的積蓄啊。」

葉晨的下巴真的差點掉了,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掉,這如果還叫不算多的積蓄,葉晨已經弄不清在凌漠看來,多的積蓄會是什麼概念。

「老婆,你如果真想工作的話,這間辦公室就是你的了。」凌漠拉著她的手,推開手邊的一間辦公室。

葉晨朝敞開的房間看去,落地玻璃,舒適的大班椅,還有精致的辦公桌,這一切耀的葉晨眼楮生疼。

甩開凌漠的手,她走了進去,雖說也工作過三年多,但是一直在相對比較簡單的學校,這樣的企業壞境,她一天都沒待過。

本想點頭,又想到了什麼,馬上搖頭,「就算是想工作,我也不會來你這里,免得人家說我靠的是你的關系。」

男人從身後環繞住她的腰,下頜抵在她頭發上輕輕摩挲,嗓音清越而低醇,「老婆,你要真過意不去,別人問起,就說我靠的是你的關系,我不介意的。」

他擺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葉晨冷哼,斜著眼朝他看去,「這話說出來也要有人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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