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地一夜過去,袁昊被身邊的低語吵醒過來,只听一個很溫柔動听的聲音在他身邊祈禱道︰「菩薩保佑昊仔長命百歲,他是個好孩子,菩薩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渡過醒過來,只要他們母子平安,菩薩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這是一個年輕女子的祈禱聲,那聲音給袁昊非常熟悉的感覺,他努力地嘗試了好幾次,終于把像是被膠水黏在一起的眼皮子給睜開了。
「哇!昊仔,你真的醒了,真是太好了,謝謝觀音菩薩保佑……」眼前的女子又驚又喜地叫了起來,她的影像漸漸清晰,袁昊終于認出了她,同樣欣喜地叫道︰「小姨!你怎麼回來了!」
坐在床邊望著袁昊的女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名叫馬月瑩,現在還在讀著大學,然而兩年前她在全國模特大賽中一鳴驚人地以獨具特色的絕美容顏、讓人羨慕的高挑勻稱身材以及高貴華美的氣質和堪稱完美的儀態贏得了幾乎所有人的贊譽,一舉奪得了模特大賽的冠軍,第二年她又以絕對優勢衛冕,現在她已經是國內最火的明星以及偶像級的人物了!
原本笑吟吟的臉突然沉了下來,馬月瑩唬著臉說道︰「什麼姨不姨的,我有那麼老嗎?以後不許叫我姨,要叫我鶯鶯姐或者月姐,記住沒有!」
馬月鶯今年不過二十一,比袁昊大五歲而已,因為與袁昊的母親同姓並且似乎還有著什麼七姑八婆的遙遠親戚關系,馬玉鸝一時興起就認了這個小妹子,以前馬月鶯總是讓袁昊叫她小姨的,沒想到才三個月不見,袁昊再這麼叫她卻遭到了她的指責。
「我從小就想這麼叫,不知道是誰不許的……」袁昊不滿地嘟囔著,還是改口叫了聲月姐,心中卻暗自欣悅,他是獨生子,因為身體一直很弱,所以一直都沒什麼玩伴,他一直暗暗將只比他大五歲的馬月鶯看作自己的姐姐的,只是馬月鶯以前一直試圖在輩分上蓋他一頭好欺壓他,所以稱呼的問題兩人是一直糾纏不休,沒想到今天她自己放棄了輩分上的優越性。
听到袁昊改口,馬月鶯似乎並沒有特別高興,她略微憂慮地伸手在袁昊頭上模了模,問道︰「昊仔,你怎麼搞的,這一次居然累得你媽媽都病倒了,真為你擔心啊……」
初見月姐的欣喜讓袁昊忘記了這回事,現在他突然記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天他因為一個小誤會得罪了班里的一個女同學,後來不知道哪個打抱不平的家伙暗地里給他使了個絆子,剛好他又是正在下樓梯的時候,咕嚕地滾下去後就人事不省,醒來已經在媽媽的懷抱里,然而那也只是短暫的清醒,當時身體無處不難過得讓他想自殺,結果申吟著說了一句話後又暈倒了,听月姐說自己媽媽也病倒了,他突然焦急起來,抓著馬月鶯的手問道︰「月姐,我媽媽怎麼了?她沒事吧?」
手一伸出袁昊才發現他的手有點不對勁,抬手一看,他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被一層層地包裹著繃帶,他同時感覺到渾身異樣,他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臉,手與臉就像隔著厚厚的樹皮……
他一仰身坐了起來,但見自己身上也包得就像木乃伊般,袁昊大駭,用力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薄毯,隨後他發現自己的腳也一樣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他現在竟然全身都被繃帶包裹著,簡直就是一個現代木乃伊!
「你干什麼!快躺下!」袁昊的動作把馬月鶯嚇到了,這樣的重病號怎麼能坐起來?還在空調的吹拂下掀開了被子!她認為袁昊至少要在床上趟十天半個月的,能醒來能說話已經很了不起了!
馬月鶯站了起來,扶著袁昊的手臂試圖將他按回床上,卻見袁昊茫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我怎麼了?難道摔得渾身都傷?沒那麼倒霉吧?」
「你給我躺下!」馬月鶯一面說著,目光不由在袁昊身上掃了一眼,目光掠過袁昊月復下的時候,她突地一呆,然後臉上突然涌起了兩朵紅暈以及羞澀的微笑。
袁昊卻沒察覺,他剛醒過來,努力地試圖回憶,然而腦袋卻一片混亂,有些明明從未見過的景象也在他腦海里冒了出來,這些破碎的片段交織出現,幾乎混淆了他本身的回憶,他努力地區分著,因此他根本沒听見馬月鶯說什麼。
馬月鶯裝作沒看見般將毛毯給袁昊重新拉好,硬將他按著躺了下去,但是,薄薄的毛毯卻幾乎沒有遮掩作用,袁昊月復下那明顯的凸起還是惹得她一陣陣的面紅耳赤。
「對了,我媽媽怎麼樣了?月姐?」袁昊想了好一會才想起這件事,然後轉頭問道,卻發現馬月鶯面含羞笑,雙目有些迷蒙,在他提高聲音喚了一聲後才醒悟過來,有些緊張地回答道︰「她很疲累,好像大病初愈一樣,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吧,不久前她還來看過你,我讓她回去休息去了。」
袁昊斜著眼楮又呆了片刻,突然問道︰「我外公呢?」
馬月鶯詫異道︰「你不會問錯了吧?你爸爸出差沒回,你外公?那老頭怎麼會在這里。」
距離袁昊家不遠的某處幽暗房間里,一個老人家猛地打了個噴嚏,他掐指一算,卻沒得出什麼答案,這老頭正是袁昊的外公,他的女兒與外孫雙雙重病在床,他哪敢遠離,送女兒與外孫回來後他自己也累得夠嗆,索性就在附近旅館找了個單人間休息。
袁昊又想了一會,突然覺得渾身不適,不由有些煩躁地說道︰「這些繃帶要包多久啊?我覺得很不舒服,我的身體好像沒問題了,可以解開這些繃帶了嗎?」
馬月鶯想到剛才看到的‘奇景’,她羞意退卻後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听袁昊這麼一說她忍不住笑道︰「我看你至少要包半個月才能解下來呢,你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睡久了要小便?要小姨幫忙嗎?」
「小姨?」袁昊斜著眼看了她一下,突地黠笑道︰「月姐,我現在真的不方便,你真願意的話我還真要煩勞你了,我要尿尿!」
馬月鶯只是說說而已,她大姑娘的哪好給袁昊這個半大不小的高中生做這種事?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沒想到袁昊居然破天荒地隨著桿子爬上來了,這種話別說以前的袁昊不可能說,就他那少根筋的腦袋,恐怕也沒那麼快反應過來吧。
「我……我……」馬月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沒想到袁昊此刻卻在暗自竊笑,他臉上當然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訴苦道︰「我媽媽那麼累,我不能去打擾她休息,現在家里面在沒有別人了,我……我自己根本沒辦法下床……」
馬月鶯在他清澈純潔的目光注視下覺得自己心中的反駁是多麼的無力,她暗暗一咬牙,說道︰「你等一下,我……我去準備一下,馬上就回來……」
馬月鶯說完就跑了出去,不知道去準備什麼去了,袁昊只覺渾身好像都癢了起來,忍不住他隔著繃帶撓了幾下,沒想到越撓越癢,而且被包裹著的手笨笨的很不好操作,他一急之下不由使上了勁,但听撕拉一聲響,他左手上的繃帶紙片般給他撕開了,紛飛的繃帶碎片下露出來的肌膚雪白細膩,甚至傳來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味道,肌膚好好的,哪有什麼傷痕呢?
覺得沒有什麼關系的袁昊在奇癢的促使下飛快地解放了自己的雙手,他的雙手修長白皙,就像涂了美手霜一樣美麗異常,這並不是袁昊熟悉的手,他以前的手細則有余,哪有那麼長的指頭呢?
袁昊不及細辨,他的手在身上一陣亂撕,結實的繃帶在他手里迅速分解著,不久之後他的上身已經月兌離了繃帶的束縛,長長地呼了口氣,袁昊覺得上半身前所未有的舒服,下半身嘛……還裹得死死地,自然沒什麼好感覺。
全身沒有任何傷痕,為何裹那麼多繃帶呢?袁昊不明白,他索性跳了起來,雙手開始在臀間胯下撕扯起來,突然發現的一幕‘奇景’讓他的臉一瞬間漲紅了,他發現自己的小東西居然給人一樣嚴嚴實實地纏了起來,甚至……甚至還在上邊用繃帶打了一個蝴蝶結!
「這……」袁昊幾乎氣得想大罵那個壞蛋,然而轉念一想,他立刻知道是誰這麼無聊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除了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外公,親戚里頭還有誰會這樣干!
在心中大罵著外公無聊,他三兩下將束縛著自己小東西的繃帶撕成了粉碎,隨著束縛的解除,他突然感覺到原來最大的難受就是源于此,恢復自由的小東西斗志昂揚地站了起來,提醒袁昊該解決下生理問題了。
一面彎腰繼續拆解繃帶,袁昊同時有些驚訝地望著自己的小東西,這家伙還能叫小東西嗎?睡一覺醒來怎麼好像自己身上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原先在學校還被人家諷刺說毛都沒長出來的小東西現在竟然如此威猛……
「呀!」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尖叫,袁昊抬頭一看,兩人都呆住了,只見袁昊的臥室門前馬月鶯泥雕木塑地站在那里,足足過了五秒鐘,袁昊才大叫一聲抓起毯子將自己的遮住了。
馬月鶯好不容易才給袁昊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她找來了一個空的可樂瓶……幻想著那個木乃伊怎麼朝可樂瓶里撒尿,正樂著走入袁昊房間的馬月鶯哪里想到眼前會出現這樣的情景,她做夢都沒想過一個年輕男子居然會赤身**地出現在她眼前,一聲尖叫過後她便目瞪口呆地望著袁昊的身體,直到他用毯子遮住了,她才突然醒悟過來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