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弦歌 第十章︰住院時也是可以吃到美味的說

作者 ︰ 風之艾斯

「喂,米婭的哥哥。」

艾斯依然沒反應。

「難道說」

綾波湊上前,听見艾斯均勻的呼吸聲。

「居然這樣也能睡著?」綾波向艾斯身邊靠了靠,「真的睡著了?」她伸出手在艾斯面前晃了晃,,見艾斯完全沒有反應才算確定他睡著了。

「這人,真是的」

「圖書館半夜會鬧鬼的~」艾斯突然抬起頭說了一句,嚇了綾波一大跳,接著又低下頭繼續睡。

這個家伙絕對是故意的,綾波暗想。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圖書館看上去還真的有些陰森恐怖的感覺。綾波即使再冷漠,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女孩罷了對鬼鬼怪怪之類的東西還是有些恐懼的,而艾斯又是典型的沒風度,根本不會去理睬她會不會害怕。

在圖書館的死寂中只能听見兩人的呼吸聲,其余的一切聲響都被無限地擴大,顯得尤為可怕。

「咳咳。」綾波被艾斯突然的咳嗽聲嚇了一跳。「唔~好冷~」艾斯閉著眼抱怨了一句,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繼續睡。

「米婭的哥哥,米婭的哥哥,艾斯,艾斯。」綾波拉了拉艾斯。

「怎麼了?」

「你能不能,不要睡啊??等會再睡也好」

「不要~睡覺是很重要的事。」艾斯認真地說。

「可是現在我??你?你這眼神什麼意思,我??我可不是怕鬼??」綾波華麗麗地傲嬌了。

「了解~」艾斯一臉「原來你還怕鬼」的表情,「真是沒辦法。」

艾斯嘆了口氣,輕聲唱到︰「復蘇在那風與葉之中樹陰下飄拽時之空初識的眼眸于火光中閃爍那往日的哀痛指間的音符為誰而奏?逝去的人存誰心中湮沒在那無盡的星空只剩芳草隨風面孔在星冢泛化成那破曉日之紅隨即敲響心口的時鐘最後相擁那車輪的悲慟遺留在風中橙色花瓣瓖嵌的草叢空中張開心中正義的長弓弦早已緊繃

告別之後可會重逢眼神無意間透露哀愁紅石胸前守護溫柔呼嘯的戰車拋開歡樂戰火背後淚眼朦朧琴弦流淌著誰的悲歌?淚水冰封無言之冬心底深埋著誰的笑顏?不知能否再見啊拂曉的列車破開天空寂靜的月色夏日之影朦朧的膜閡都隨那車變水樣地清澈最後的哀歌沾染你那無情的神色夕陽映紅沙灘上無盡的罪惡夜空在響徹離別之歌拂曉之車回憶燃燒的歲月不曾蕭瑟炮聲陣陣讓我心悸動地忐忑刀光劍影交錯讓日夜無奈何拂曉的列車破開天空寂靜的新月自由之國不滅的火種也隨那車在永恆中散播最後的哀歌回蕩曾幾何時的晴空烈火燃盡大地上無盡的罪惡夜空在映射微弱燈火希望之歌拂曉之車。」

「呼??呼??」綾波已經靠在一邊睡著了。

「感情這大小姐讓我唱催眠曲了。」艾斯無奈地搖搖頭,身子向旁邊移了移低頭開始睡覺。

一夜過去

當艾斯再次醒來時,睜開眼,面對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嘗試著向作起身,但卻渾身無力,「我,怎麼了?」艾斯問,他希望旁邊有人能回答他。

「你醒了?」身邊傳來綾波冷冷的聲音。

「這里,是哪?」艾斯問。

「校醫院。」綾波似乎又恢復了剛見面是的冷淡,「你手上的傷一直無法愈合,早上時繃帶也沒用了,全是血,你也昏迷了,蒂法老師發現後立刻把你送到醫院了。」

「哦~」艾斯點點頭,但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地,「對了,我該去接?」

「米婭她們已經來過了,她哭得很傷心,剛被老師帶走。」綾波還是冰冷的語氣。

「怪不得。」艾斯發現自己的衣服有些濕答答的,大概是米婭哭的。腦海中不禁浮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米婭抱著他痛哭的場景似乎很不吉利的樣子,「對了,綾波你怎麼在這?不用上課嗎?」

「我」綾波的聲音雖然還是很冷,但卻有了種欲蓋彌彰的感覺,「我身體不舒服,又被分到這里來罷了。」

「這樣啊~」不過艾斯倒是也相信了,「知道我的問題在哪嗎?」

「你的手。肌肉組織壞死,無法再生,用了b級的聖愈術才恢復過來。」綾波說,「是蒂法老師做的。」

「哦。」艾斯明白了,在自己沒完全掌握雷系力量前,對于「千鳥」的練習還是要緩緩再說。

「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昨天只看到你手中電光一閃和一聲雷電的爆鳴。」不知是不是艾斯的錯覺,綾波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些許關心。

「說出來你大概不信,我在自創一個雷系的招數。」艾斯有些心虛地說,畢竟「千鳥」是他從漫畫里看來的,能否成功還是一個迷。

「自創魔法?而且還是雷系的?」綾波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還在禁魔的圖書館里?」

「是啊~但圖書館禁魔的範圍里不包括雷系的魔法~」

「?那麼,光看對自身的反噬,這個魔法的威力一定很驚人了吧?」

「恩,不出意外,完成品的威力足以斬斷雷電。」

「瘋狂的家伙。」綾波給出如此評語。

「唔~這種事我也不怎麼指望你相信,不過嗚咕,肚子好餓的說。」艾斯捂著肚子坐了起來,昨天中飯就因為愛德華才吃了一半,晚飯更是因為關禁閉沒吃上,再加上早上昏迷,連早飯也沒了,艾斯覺得與其關注「千鳥」的情況,還不如擔心下他會不會因為饑餓提前猝死更有建設性。

「給。」所幸的是,綾波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聲,將一個餐盒遞給他。

「唔~姐你太無情了,親手做的便當居然給外人而不給自己的親弟弟。」鄰床床來熟悉的聲音,正是昨天被艾斯一擊秒殺的基修。

「閉嘴!」綾波用力的一拳讓基修不敢再多嘴。

「你自己做的?」艾斯好奇地問。

「不要拿來。」

艾斯立刻把手縮回去,開玩笑,餓了差不多一天再不吃些東西自己真的可能會掛掉的,毫不猶豫地打開餐盒,貌似是盒味道不錯的粥,至少光看樣子讓人挺有食欲的。艾斯舀起一勺往嘴里送去。

大意了。

瞬間,艾斯的身影變得慘白,身後也變成了黑白屏幕。

這,已經不是味道咸淡比例嚴重失調的問題了,也不是里面的米飯和肉都沒熟的問題了,誰能告訴我,里面這股濃濃的廚房用中性洗滌劑味是怎麼來的?!)艾斯感覺到自己的胃在翻騰,(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粥了,簡直就是媲美神罰的寶具。)

「味道如何?「雖然還是冰冷的聲線,但是艾斯還是听得出包含在里面的期待。

「其實」艾斯本想告訴她真相,但是,一看到這張美麗卻冰冷的臉龐中透露出的期待,艾斯到嘴邊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味道很好。」艾斯幾乎是咬著牙的說,在心中淚流滿面地斥責著自己的虛偽。

「」綾波看起來松了口氣。「那慢慢吃吧。」

致︰在另一世界的爸爸媽媽,還有在這里的米婭,拉克絲姐姐,愛德,卡嘉莉??還有救了我一命的蒂法老師,希望在吃完它之後,我還能見到你們永別了!)艾斯如臨大敵般地再次舉起勺子,伸向那盒被眾神所詛咒「美味」的粥。

幾乎要流淚的堅強,幾乎要燃燒的堅強。艾斯憑借著他鍛煉出來鋼鐵般的意志吃下了這道「神罰」。

用盡最後的力氣控制著幾乎在顫抖的左手將餐盒遞回給綾波,「謝謝。」這兩個字幾乎耗盡了艾斯最後的力氣。

綾波接過空了的餐盒走了出去,看了一眼以最後的力氣支撐著不倒下的艾斯後走了出去,看她的背影似乎挺開心的。

在確定綾波的身影徹底在他視線中消失後,艾斯重重地倒在床上。

前後劇烈的反差弄得基修一頭霧水,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那個從來沒進過廚房的姐姐第一次做出來的食物是何等偉大的存在~多虧了他,自己才沒成為姐姐料理的第一犧牲者,基修看艾斯的目光帶上了些許崇敬,「你,沒事吧?是不是姐姐她的料理味道?」

「你說什麼?大聲點!」艾斯因為這強烈的「神罰」陷入了五感混亂,他感覺自己像被硬塞進輛水泥車攪了半天。

「唔~我越來越感謝你了,不然我就是姐姐料理的第一犧牲品了。」基修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嗚咕~」艾斯只能發出這樣的哀鳴。

而某個正打算進來的人的腳步停了下來。「原來,很難吃嗎?」她伸出手指在餐盒內壁刮了一下,然後放進嘴里嘗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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