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不現實 “她們”的故事

作者 ︰ 泉他方

「賽斯身上的神秘香味事件」,在兩個真正當事人不願意多談的情況下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最先把事情挑起來的金奇,他的確是喝多了,當然,也不排除他有別的想法。

時間漸漸過去,天空中的月亮已經爬得老高,作為一個除了喝酒就沒有其他「節目」的酒館,這時的酒客們要麼已經回家,要麼就自己找地方睡覺去了,只剩下一直坐在吧台前的賽斯,以及在他對面,雙肘支在吧台上的蒂法。

從回來到現在,賽斯一直沒有對蒂法說一句話,雖說以前賽斯在坐在這里的時候也不會多話,但像今天這樣的沉默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在酒館內就只剩他們兩個的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蒂法。」就在蒂法糾結這是不是先開口的時候,賽斯說話了,「蒂法,你相信只見過一面的人,卻好像認識很久了嗎?」

「一見如故?」蒂法問。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賽斯點了點頭。

「也許吧。」蒂法聳了聳肩,「雖然听說過,但我卻沒有真正經歷甚至見識過,所以我也不能確定。」

別看蒂法回答的這麼輕松,但她的心中早已嚴陣以待,‘不會是一見鐘情吧?’蒂法心里這樣想著。

「所以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啊。」賽斯笑著說道,「那家伙這是個奇怪的人,同樣住在貧民區,但她住的地方根本就是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而且一身白衣,住在教堂里的她竟然自稱為魔鬼,這真是很有意思。」

「教堂?格格不入?貧民區有這種地方嗎?」蒂法很感興趣的問道。

「當然有啊,」賽斯回答道,「不過我第一次到那里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入眼就是一片花田,雖然知道面積並不大,但仍舊有一望無際的花海的感覺,在加上從雲層間投射出來的陽光,以及那座有些舊的小教堂,實在是……」

「那麼……下次能帶我去看看嗎?」蒂法試探的問。

「當然可以啊,」賽斯想都沒想便答應了,「我想你也會喜歡那里的。」

蒂法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她的心里卻患得患失了起來。「是因為賽斯與她真的沒有什麼,還是說賽斯並沒有在那個方面如何在乎我呢?」蒂法糾結中。

「但不論如何,下次去的話,一定要好好觀察一下!」蒂法在心中用力的點了點頭。

不過,蒂法這個願望要推遲一些了,因為巴瑞的調查,目標人物的大概位置的確是在城里,但具體位置卻根本找不到,所以他們必須到這個城市中最大的情報販子那里弄清這個情報,由于某些特殊原因,雖然百般不願,但這個任務的確只能由蒂法執行。

「擔心她嗎?」看著枕在我膝蓋上的賽斯,我笑著問道。

「恩。」賽斯只是輕哼了一聲但意思已經非常清楚。

「也許……我有辦法哦——」我笑著繼續說道。

听到我的話,賽斯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接著搖了搖頭︰「不行,我不可能讓你也去冒險。」

「誰說是我了?」我露出了小惡魔的笑容,「我說的可是‘我們’呢。」

「魔鬼,你是說……你能讓我也混進去?」賽斯這次真的動容了。

「當然嘍,你先等我一下。」說著,我把賽斯的頭輕輕搬下來,接著起身跑回了教堂……

夜晚的貧民區,華燈初上。等等,貧民區?華燈初上?你們看錯,雖然這里是貧民區沒錯,但這里與其他地方的髒亂不同,雖是街角,但這里卻很干淨,並且周圍有幾盞散發著柔和白光的魔法燈,映照著站在這里的幾位衣著雖不華麗但卻得體的少女。

處*女櫃台,這是這里的名字,這應該算是這個城市的一個特殊的文化現象了,貧民區的女孩,自覺容貌不差的,便可以來到這里,出賣自己的初夜,不過最重要的,她們必須是處*女,不然不但客人不用付錢,甚至少女還會受到其他嚴厲的懲罰。

要說,難道就沒有依仗權勢就算真的是處*女卻不付錢的人嗎?沒有,不然就不會稱之為文化現象了。似乎是一種約定俗稱的規矩,來這里的人擁有挑選的權利,但被挑選的少女也有拒絕的權利,被拒絕的人絕對不可以用強或者事後報復,不然會被上到貴族下到貧民群起而攻之。

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奇怪的現象?那是因為來這里的少女盡管目的不同,但絕大多數不過是為了搏一下自己的命運,她們一旦有機會被某個貴族或者其他有權勢的人看上了,作為小妾,那麼他們就有了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甚至如果最後干掉其他「競爭對手」,包括自己的丈夫也「干掉」的話,那麼繼承爵位,成為貴族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貴族們會保護這些女孩,因為在她們當中可能會有未來的「公爵夫人」、「伯爵夫人」甚至「女伯爵」,平民們也會保護她們,因為她們代表著一個希望,雖然渺茫,雖然宛如童話一般,但確實存在的希望。

不過今天,大多數少女們有些精神不振,因為不知為什麼,三個異常強大的「對手」出現了。其中一個穿著白色碎花布裙,足蹬小布鞋,黑長直的頭發,清純的面容,清爽的微笑,完全把「青春」兩個字詮釋的淋灕盡致。

另外一個同樣是一身白色,不過這身衣服的款式有些奇怪,整體來看應該是件長袍,細看之下卻又像是一條裙子,不過如此不符合規則的衣服,穿在少女的身上卻顯得非常的得體,再加上她的粉色短發以及臉上明媚的笑容,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她是在貼切不過了。

如果說剛才那兩位少女一個是「青春」,一個是「可愛」的話,那麼第三位少女可是無法用一個詞來形容了。她穿著如剛才那位可愛少女相似款式的衣服,只不過顏色是黑色的,而且有兩條可以露出小腿的開氣,隨著少女的動作,若隱若現的雪白小腿引人遐思,黑色的厚底高跟鞋更突出了她的身材高挑,再加上金色的及肩短發,有些慵懶的表情和眼神,如果非要用什麼詞來形容她的話,那只有「神秘」、「高貴」以及……「誘惑」。

就在其他三位少女糾結的時候,一輛馬車轔轔的行駛了過來,听到馬車的聲音,眾位少女翹首眺望,但看到馬車上的標志後,絕大部分少女便不感興趣了,因為那根本不是貴族的標志,而是貧民區的地頭蛇索利普的標志。

索利普,貧民區地頭蛇,在貧民區內有著相當大的勢力,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個平民,不是貴族,一心做著鳳凰夢的少女們自然不會對他感興趣,而索利普自己也知道這一點,雖說每個月他的馬車都會來這里一次,但也只不過是讓手下人踫踫運氣罷了。

不過,眾位女孩沒想到的是,那三位姿色出眾的女孩卻搭上了那輛馬車,而對于如此高質量的女孩竟然會上車,這讓駕車的手下腦中一陣迷糊,下意識的啟動了馬車,向索利普的宅院駛去。

馬車內,三個女孩相對而坐,黑袍少女仍舊慵懶,白袍女孩還是一臉笑意,而那個青春女孩則是在偷偷的觀察著這兩個人,終于,清純女孩下定了決心,小聲問道︰「兩位,請問你們是……」

白袍女孩沒有說話,但卻做了個口型,這讓青春女孩皺了皺眉頭,白袍女孩再次笑了笑,又做了個口型,接著指了指旁邊的黑袍女孩,然後就撇過頭去,似乎在極力忍笑。

「!」

青春女孩的嘴里似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嘴,一手指著黑袍女孩,黑袍女孩終于不復慵懶的神色,有些無奈的看了看青春女孩,接著對在一旁忍笑的白袍女孩狠狠瞪了一眼。

馬車駛進了一座還算正常的「民居」,其實這是一個整體的建築群,在建築群的中央是索利普的堡壘,但明白的人都知道,在這外面的民居當中就已經有著大量的埋伏和防衛設施,更何況是堡壘。

沒過多久,車夫暈暈乎乎的在堡壘前停下車,而那些索利普的手下們也暈暈乎乎的讓三位女孩進入了堡壘。進入堡壘後是一座頗為華貴的大堂,左右兩道樓梯通向二樓的平台,平台後是一座看起來就很結實的大門,三位女孩正站在平台下,等待索利普的挑選。

「都、都進來——」

一個有些不大利索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在二樓響了起來,那是一個有著罐子型身材的男子,衣著打扮完全是由各種黃金寶石還有名貴衣料堆砌起來,根本就是個暴發戶,再加上他那張豬哥臉,實在是把「猥瑣」兩字詮釋得淋灕盡致。

听到男子的命令,三個女孩緩步上樓,在大堂中的手下們一直用自己的目光追逐這三位少女,直到她們走進那扇似乎很結實的大門,當關門的聲音響起後,這些手下似乎被驚醒了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嘆了口氣,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不過在離開時,所有人心中都出現了這麼一句話︰「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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