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不現實 第三章 既視感

作者 ︰ 泉他方

「卑鄙!」在場的幾乎所有警察不自覺的喊出了這兩個字。

「但這也是一個機會,不是嗎?」松田平靜的說道,「為了保證那個目標警察不會離開,罪犯一定會在附近觀察,只要……」

「你想做英雄嗎?」我打斷了他,「就怕你做了英雄,犯人也抓不到,而且如果讓他跑了,那明年或者以後是不是還需要一個英雄犧牲呢?」

「好吧,你繼續說,我听著呢。」松田終于做出了妥協。

「接下來純屬猜測,」我接著說道,「那就是‘祭奠戰友的頭顱’,在古代歐洲,圓桌騎士的頭盔,上面的面具,是十字形的,那麼……」

「醫院!」美和子大聲說道,「但是,卻不知道哪家醫院啊?」

「所以,松田你在拆炸彈的時候,留下一根線不要剪,不過剪子一定要放在線上面,等到出現名稱的時候,馬上剪掉,雖然有可能犯人還會用遙控起爆,畢竟上次的時候犯人就是這麼干的,但是……」我有些無奈的說道,畢竟,我剛才的還算是正常分析,要是直接說出米花中央醫院,那就不好解釋了。

「我明白,不過這比單純的送死好多了,謝了,哥們兒,回來請你喝酒。」說完,松田再次站了起來,離開了搜查一科。

來到米花中央公園,所有人都是一副忙亂的景象,目暮警部和白鳥忙著疏散人群和維持秩序,松田則帶著他的那個箱子,進了其中一個纜車——當然,這都是做給正在暗中觀察並且偷笑的犯人看的,因為在這個過程中,大量化妝的便衣警察分散在人群之中,伺機抓捕罪犯,其中就有我和美和子。

望著緩緩上升的纜車,忽然,我的眼前一陣恍惚,接著,我的視角似乎變換了位置,雖然還是看著升高的纜車,但是我所站的位置卻變了,同時,在我的耳邊還不斷出現著松田的聲音,這是他在纜車上與我們聯絡的聲音。

一眨眼,景象變了回來,我立刻按動了在上衣兜里的手機,給不遠處的美和子打了個電話,輕聲說道︰「美和子,找到了,在你身後不遠,隔著一個人,男性,應該帶著耳機之類的東西,緩慢的靠近,在松田接到嫌疑人發過來的信息的時候,看他有什麼異常,如果有異常,那他就是犯人。」

「你又看見了?」美和子悄聲問道。

「恩。」我掛了電話,接著,我又給目暮警部發了個短信,大概意思就是發現纜車里面有竊听器,還有嫌疑人差不多找到了,但是現在還沒有證據,要松田在堅持一下。遠處的目暮警部放下電話,點了點頭——這是做給我看的,表示同意了我的計劃。

說到我剛才的感覺,大概也是穿越時得到的能力吧,每當我與罪犯在相似的地點做著相似的事情的時候,就有一定幾率看到或听到犯人所看到或听到的東西,但並不一定是即時的,有時候也可能看到過去的信息,不過這對我的幫助也很大了。至于剛才,正好我通過嫌疑人的視角看到了站在嫌疑人右前方化了裝的美和子,這應該算是他倒霉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利了,在松田接到炸彈計時器上出現的信息之前,嫌疑人剛好發送了一條短信,美和子一把制住了嫌疑人,支援上來的同事檢查了嫌疑人的手機,發現上面發件箱里面的信息和松田收到的一樣,而且那部手機還連接著竊听器。從手機的信息上我們得到了第二顆炸彈的位置是在米花中央醫院,至于松田,他在拆完第一顆炸彈之後,馬不停蹄的就去拆第二顆了。

「今天的事情,美和子,謝謝你相信我。」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車里,我對美和子說道。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我還是會相信你的。」美和子回答道。也是,這種事情真的很難以置信,我也從來沒告訴過別人,也只在度蜜月的時候告訴過美和子,不過她當時也是將信將疑。

「啊,不管怎麼說,松田的這個仇,他自己算是報了,不過,想來他在搜查一課也呆不了多長時間了吧。」我淡淡的說道。

「怎麼說呢?」美和子問。

「記得他說過吧,‘相比于辦案,我還是更喜歡拆炸彈。’想來,就是因為報仇,所以他才離開爆炸物處理小組的,現在,仇報了,他也該回去了。」我回答道。

美和子沒說話,雖然她有時候很討厭松田,那也只是因為松田對她這個有夫之婦口花花,要是從他對于他的那位朋友的感情上來看,其實松田這個人,做朋友還真是不錯呢。

「算了,不要想了,就算松田離開搜查一科,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而且,過段時間還會來新警員的。」我安慰的說道。

果然,沒過多久,松田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實現了自己的諾言,請我喝酒,不過最終被我喝趴下了。而在松田離開之後,又一個「過去的對手」來到了搜查一科,那就是那位「高木老弟」,而高木在來到搜查一科之後,立刻對美和子驚為天人,但是得知美和子已經結婚之後,搜查一科又多了一名怨男。

「我說,對于我妻子如此有魅力,你說我是該哭,還是該笑?」看到這一情況,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得便宜賣乖。」白鳥如是說。

……

「咕……」

「嗯……」

「唔……」

「沒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味道……」

「既然是這樣……那麼……你也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

……

「……」

「……」

「……你總盯著我干嘛?不知道這樣很失禮的嗎?星?」放下刀叉,美和子問我道。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像美和子這樣一個傳統的日本人,吃起法國菜來,動作竟然如此的標準。」我聳了聳肩,回答道。

「沒發現嗎?我只是在模仿你的動作,倒是你這個窮小子怎麼對法國菜日此熟悉,這讓我很納悶呢。」美和子反擊道。

「兩位,今天的菜色,感覺如何?」一個穿著廚師裝的歐洲男性走過來問我們道。

「約翰,我一直認為你做的法國菜在整個東京都是非常正宗的,特別你還是一個地道的法國人。」我微笑著說道。

「非常感謝您的贊美。」這位廚師叫做約翰•巴杰魯,曾經是一名美食家,後來改行做了廚師,由于謀件案子,我們相互認識了,在被他邀請來這里品嘗法國菜之後,如果沒什麼特殊事情,每個星期至少有一次,我和美和子必定會來這里吃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我說,最近的法國餐廳開了不少家啊。」吃完了正餐,我們三個人一邊吃著甜品,一邊聊天。

「是啊,而且都是正宗的日本人開的,除了裝潢之外,其他的根本沒有法國餐館的意思。」約翰不屑的說道。

「不會是你眼界太高,或者是小看人家吧。」我說道。

「不是,他們的廚師雖然也是正統的廚師,但是菜里面都加了美味粉。」

「美味粉?」

「嗯,一種據說是能夠提高菜的美味度的東西。」

「那麼,你為什麼不用呢?」

「那根本是邪道!邪道啊!你懂不懂!」

「不懂,下次你用那個什麼美味粉給我們做一道菜吧,我比較一下。」我和美和子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嗯,沒問題,我會讓你知道邪道永遠比不上正道的!」約翰也站起身,送我們出門。

……

「星,有案子了,一家法國餐廳的老板被殺了。」第二天的上午,我正在寫報告的時候,美和子走了進來,對我說道。

听到這里,我的心咯 一下,不是約翰吧?美和子看到了我的樣子,也猜到了我想的是什麼,對我說道︰「放心,不是約翰,是另一家老板,雖然站在警察的立場上這麼說並不好。」

「好慘啊。」看到現場之後,我不禁感嘆道。

進入隔離帶,一邊戴手套一邊看著現場。這是一家法國餐廳的後廚,不過食材桌上已經沒有食材了,而是鋪上一張白色的桌布,上面放著燭台、紅酒以及很多道法國菜,從外型上看,做這些菜的人有著不錯的水平,至少在「色」,和「形」上已經達到了標準,不過,好像那里有些不對……

地上躺了一個「人」,厄……應該是個人吧,因為幾乎已經被剁成餃子餡了,旁邊還有幾個盤子,一個上面有兩只手,一個上面有半截舌頭和幾片蔬菜,還以一個里面是一塊肝髒。看到這個場面,我理解到為什麼有人會在外面吐了。

「冰室,美和子,你們來了。」目暮警部回頭向我們打著招呼,不愧是老警察,看到這個場面竟然完全是臉不變色心不跳,美和子看到這個「尸體」都別過了臉去,我?我倒沒什麼感覺。

「警部,怎麼回事啊?這麼慘。」我支開美和子去拿鑒識科的報告去了,看她還是有些受不了這個場面,而提問的事情只有我來了。

「今天早上接到報案,報案的是這個餐廳的清潔工,現場沒有被破環,其他的事情還得等鑒識科的分析,至于死者……現在還看不出來。」所到這里,目暮警部也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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